我在去加拿大的航班上邂逅一个外国帅哥,没想到结局是……

2016年06月09日 加拿大蒙特利尔蒙城汇网


我,今年17岁,刚刚高中毕业。六年前,父母申请了魁北克的移民,几个月前移民纸终于下发,于是我和15岁的妹妹随父母前往这片陌生的异域,故事就从这儿开始。

 

机舱内异常的安静,现在是北京时间2015年9月30日凌晨2:30分。


不知为何,第一次长途飞行的我,精力竟如此的旺盛。明明早已为长时间的飞行在手机里下满了电影,而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不知要做些什么。


我不时地看看窗外,又看看周围的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些困意了。我扭了扭脖子,摆正姿势,正欲入睡,哪知手一抖,手机顺着座位之间狭窄的缝隙跌落下去。


我低头一看,手机正躺在后排人的脚下。


坐在后面的是一个带着白色耳机的年轻小哥,小哥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我的心突然之间“噗通噗通”地乱跳起来,小哥长得太帅了,健硕的双臂,紧缩的眉头,挺拔的鼻梁,整张脸像是被用美工刀细细雕刻出来的产物一般。


我就这样两眼放光地偷偷看着小哥,思绪漫天飞舞之时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身边的老妹也已经睡了,我叹了一口气,碰了碰她的手臂,我轻声对老妹说:“喂,醒醒,醒醒啊!”


老妹睡眼朦胧地醒来,茫然地看着我:“干什么?”


“我手机掉后面了,你……你快帮我和后面的人说说。”


老妹一听,不耐烦地说:“有病啊你,捡个手机还要把我叫起来!别烦我,我要睡觉了!”


我急忙拉住她:“别睡啊,我这不是英语不好吗,你英语这么好帮帮我啊!”


老妹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我满心欢喜地等着她开口,只见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老妹转过头,看着我。


我急了:“怎么了?你快说啊!”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老妹这个时候却像是霜打的茄子,她浑身的气焰消下去,弱弱地对我说:“我第一次和外国人说话……我也怕……”


“你……真是……”我瞥了老妹一眼。


老妹问我:“你先告诉我要怎么说?”


我说:“如果我知道应该怎么说,还需要问你吗?”


老妹想了一会儿,对我说:“Excuse me ,can you help me pick up the phone?”


我翻了翻白眼:“你别对着我说,你对后面的帅哥说。”


老妹一听,回过头去,一边看着后排的小哥一边对我说:“姐,姐,真是帅哥耶!”


“我给你和他搭讪机会。” 


老妹忸怩起来:“还是你去说吧,我开不了口……”


我叹了口气,本想着老妹能帮帮我的忙,看来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了。


我正襟危坐,一字一句地小声练习道:“Excuse me…can…you…help…me…pick…up…my…phone…”


“Excuse me, is this yours?”一个声音突然从我的耳后窜出来。



正专心致志练着口语的我,被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我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


我回过头,看见的竟是后排的小哥。


只见小哥在离我不到一尺远的地方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手里还拎着我的手机。


这么近看着小哥的脸,我一下子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起来,于是我也就这么懵逼地看着小哥。


终于,小哥开口了:“Sorry, I make you scared.”


见小哥说话,我忙回过神来,一时间却乱了阵脚。我拉过老妹,小声问她:“他刚刚说什么?”


老妹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啊。”


我满脸歉意地看了看被晾在一边的小哥,多想对他说“你等等啊”,可这个时候大脑却像是短路一般一个单词也冒不出口。


我着急地对老妹说:“那你问问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呀!”


老妹定了定神,终于转过头,一字一句地对小哥说:“Sorry, what did you say?”


我紧张地看着小哥,小哥怔了怔,接着便笑出声来:“I mean…are you OK?”


我忙说:“OK OK, I’m very OK!”我舒了一口气。


小哥将手机递给我,问我:“Which city will you go?”


我接过手机,再次懵逼,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说“蒙特利尔”。


我想了一会儿,犹豫地对小哥说:“Mong to li er~”


小哥不解地看着我,又道:“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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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心中是万般尴尬,我看了看老妹,老妹正靠在座位上听着我们的对话。


我又一次向老妹求助:“喂,蒙特利尔怎么说呀?”


“OK,蒙特利尔is Montreal.”小哥这样说道。


我惊讶地看着小哥,老妹也惊讶地看着小哥。


小哥笑了笑,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对我们说:“我学一点点中文,我可以说一点点中文。”

我如释重负。


小哥说:“我叫Ben,我的家是蒙特利尔。”



我惊讶地看着Ben,道:“太巧了,太巧了,说不定我们是同一个去蒙特利尔的航班呢!”


Ben笑着说:“不,不,我将去萨斯卡通一星期。Anyway,祝你们好运!”接着便坐回座位继续看书。

 

约摸北京时间凌晨四点,飞机终于到达温哥华机场,这时已是温哥华的下午一点了。


我跟着爸妈走过长长的隧道,眼前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第一次来到如此陌生的国家,心里不禁发起怵来。


我时不时地回头望去,出关口人山人海,各个队列排着长长的队伍,我未能看见Ben。


几乎一整夜未合眼的我,终于熬过了出关、熬过了登陆报道。


离飞往蒙特利尔的航班约摸还有三两个小时,我们坐在候机场,窗外的阳光异常刺眼,我不禁开始犯困。


坐在对面的是一对白发苍苍的中国老夫妇,丈夫手捧着烧水壶去洗手间装了些水,然后插上电。妻子拿出一只一次性的小碗,又从背袋里掏出一包老坛酸菜方便面。


水烧好了,妻子将面与调料放入小碗中,丈夫小心翼翼地拿起烧水壶,将水倒入小碗内,手臂因不能很好地控制烧水壶而显得微微发颤。


大约几分钟过后,妻子拿出筷子,挑起一缕香喷喷的面条,递给丈夫,丈夫看着她笑了笑,两人一同吃罢那碗小小的方便面。


看着这样一对老夫妻在这样一个偌大的机场分享着一包面条,我不禁动容,好似他们在分享着全世界。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Ben,心里偷偷一乐,十七岁的我羡慕至死靡它的爱情,也期待怦然心动的钟情。


同龄的朋友早已开始恋爱了,有些人的初恋在初中,有些在高中。而我,却未曾碰见过那个最适合我的人,也许是目标选择太苛刻,又也许是时机安置不恰当。


我起身,妈问我:“你去哪儿?”


我说:“闲着也是闲着,四处走走。”于是我朝人群的另一端走去。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另一个登机口,我不知道萨斯卡通的英文,也不知道萨斯卡通的航班何时起飞,于是我便这么到处乱窜,在一个个如巨人一般的外国人面前,我就像是一只小松鼠。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见机场的广播响起,有一个女声提示去往蒙特利尔的航班已开始登机。


听见Montreal这个单词,我开始着急起来,转身向登机口走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看见爸妈正向我招着手,我也向他们招手。


当我抬头,竟看见Ben朝我走来,但他似乎并未注意到我。我很开心,想着该如何去向他打招呼。


人群中的Ben一手拿着随身携带的背包,一手牵着身边穿白色T恤的年轻男人,俩人行色匆匆地向前走去。


与我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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