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轨、精神失常、抽大烟、惨死狱中,她是末代皇后,也是个乱世奇女子

2016年06月05日 澳洲中文台


有酒,有故事,有奇遇的旅行,缺你



出身高贵,但命运多舛,

她是自己的悲剧,也是历史的悲剧。


她骑过祖先一直在骑的马,也骑过当时还算时尚的自行车,她读过风花雪月的外国小说也写过小资的诗句,弹奏过时尚的钢琴,起过英文名字,享受过皇后的尊贵也忍受过日本人的欺辱……


她传统又现代,出轨被唾弃,她抽大烟成瘾,她是个疯子,被囚禁八年最后惨死狱中,她总是被世人遗忘,说起却唏嘘不已的乱世奇女子——末代皇帝溥仪嫡妻婉容。



出生尊贵

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


婉容出生的时候,大清的统治已摇摇欲坠,千里江山均是一副日薄西山的凄凉模样。


外界风云变幻对襁褓里的粉嫩婴儿没有丝毫影响,没人知道她会成为紫禁城最后的女主人,并终结一个沿袭数千年的尊贵名词——皇后。



满洲正白旗的出身给了她优渥无比的生活条件,郭布罗家的小姐皓齿蛾眉,双目明亮,融合了北国女子的大气、江南女子的柔美于一身,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名满京城的八旗闺秀。



1922年,那一年她17岁。城内到处都充满了喜气,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将她迎进了紫禁城,她紧张又欣喜。


(结婚当日场面)


深宫高墙里的富贵荣华,曾寄托着无数满洲少女飞上枝头的梦想。在她看来,她就是国母,享有至高无上的荣耀。


与她一同进宫还有一名女子,她叫文秀,被封为淑妃,此后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两人开始长达几十年的恩怨纠葛。


(左一为文秀)


琴瑟和谐

亦曾享受过小女人的幸福


初入紫禁城,日子似乎是极容易过的。江山摇摇欲坠,富贵却是实实在在存在。厚厚的宫墙隔绝了轰轰烈烈的大时代,保留了一个独属于满清贵族的小世界。


在这里,皇后还是皇后,依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何况,她拥有帝王独一无二的宠爱。



那大概是她一生最好的时光。


老照片里的她,穿一袭绣花锦衣,安安静静站在一棵花树下,眉目间是温柔端庄的仪态万方。照片是黑白的,但她当时的美丽依旧跃然纸上,留给一百年后的我们许多缱绻的猜想。



她是活泼的、灵动的,给这个灰暗的深宫带来温暖的气息,“燕尔新婚,如兄如弟”溥仪和婉容开始的日子便是如此。


他们在紫禁城里学骑自行车、摆弄照相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抛开皇家背景不说,与当时的普通小夫妻并无二致。


(摆弄相机)


然而,不久婉容却发现,这个被尊为皇帝的男人,却有着男人最怕的生理缺陷——性冷淡。不过当时的婉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并不十分介意。他们互相逗乐,讨论文化,宛若神仙眷侣,又如良师益友。



然而,好景不长,两年后政局发生巨大变化,溥仪遭驱逐,婉容与文秀被迫与她们的皇帝丈夫一起离开紫禁城。


失去了那座宏伟宫殿的庇护,帝后的名号就完完全全变成了纸上的荣耀。


但这一切对婉容来说大约不算太坏,因为她很快在天津的名利场上占据一席之地,比禁锢在宫里的皇后过得更多姿多彩。



她褪去繁重的宫服,换上时髦轻便的旗袍,摇身一变成为最时尚的女郎。在天津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她烫着大卷发,穿着小高跟,摇曳生姿,如鱼得水,整个人逍遥快活,乐趣无穷。



但时局的诡谲多变,将这个旧式弱女子也卷入了政治变幻的狂潮,重重危机席卷而来,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任何人在历史的车轮下都是一只无力的蝼蚁,即使她曾是一位皇后。


失去爱情

鸦片成了她最好的慰藉


来到天津的第七年,发生了一起全国震惊的事件,就是“妃子革命”。淑妃文秀请律师将溥仪告上法庭,要求与其离婚。消息一出,舆论哗然。经过一番艰苦拉锯战,溥仪最终同意,文秀终于离开了这个折磨她多年的炼狱。


曾尊贵无比却被一个女人休掉,好面子的溥仪无法接受,他把自己所受到的奇耻大辱和多年来积压的愤懑与不得志全推到婉容身上,两人由同床异梦而终致陌路。



失去丈夫的欢心,婉容变得郁郁寡欢。昔日的恩爱场景如同镜花水月,待你看真切时,一切都化为虚无。


在这冰冷绝望的冷宫岁月里,她拾起了他曾经教会她的“好东西”——抽鸦片。那是以前在宫里时她痛经难忍,溥仪教她的救命之法。



1931年,溥仪抛弃婉容只身一人跟着日本人北上,他脑海里只有复国大业再无其他。婉容第一次尝试被抛弃的滋味。


但她不认输,他要复国,她帮他,他要退隐,她随他,她就像一株菟丝花仅仅缠绕在乔木上,不愿离开。于是,她也跟着他的步伐,来到东北。


然而那个曾经对她柔情似水的男子已变得铁石心肠,即使她盛装出现在他眼前也视若无睹。婉容绝望了,她跟随溥仪到处颠沛流离,连这个男人都抛弃她,她已无家可归。



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疼惜,这样的日子,使她胸口经常感到透不过气,彷徨孤独,烦躁的情绪像鬼影子一样时时刻刻的缠绕着。她的世界,最终只剩她一人。


唯有鸦片让她获得短暂地愉悦,鸦片带来的快感使她仿佛回到最初的时光,那里歌舞升平,盛世繁华,她还是最尊贵的女人。在鸦片的世界里,婉容早已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却催生出她毕生唯一一段绮梦。

 

(抽烟)


私通这样的词,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充满着十足的贬义。而皇后私通,在这贬义之上又多了一层宫闱间的神秘与传奇。


据说那人是溥仪最为亲近的侍卫,天时地利人和,婉容沉沦得自然而然。他温暖的身躯慰藉了东北漫长的严寒,更满足了婉容身为一个女人对男女之情的全部幻想。因为至始至终,她与溥仪都不曾有过夫妻之实。



这一次,那个对他不闻不问的男人终于怒了,他把她打入冷宫,所有人都不得接近,在婉容分娩不到半小时便狠心命人将孩子扔进火炉。至此,一个无辜的孩子还未看到太阳就化作一缕青烟。


失去此生唯一的孩子,婉容心中最后一根稻草被摧毁了。她恨溥仪的冷漠无情,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选择了自暴自弃,唯有鸦片让她有片刻的安宁。


仅仅两年时间,昔日寂寞宫花似的娇俏美人,竟变成了一个形如槁木的精神病人。



颠沛流离

她忍受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折磨


伪满洲国最后的日子慌乱狼狈,苏联的飞机不时从头顶轰鸣而过,再一次经历亡国,却仿佛

早已驾轻就熟,连悲伤都如此轻描淡写。只是这一次,她的丈夫再次扔下她独自逃亡……


日本投降,伪满洲国覆灭。婉容随宫廷人员从新京撤到通化大栗子沟,后来又被送往吉林省延吉监狱。


一路颠簸流离和长期无节制抽食鸦片,原本虚弱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她在路上经常烟瘾发作,鼻涕口水流淌一身,快到达敦化时,更是处于痴呆状态,而且浑身肮脏不堪,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婉容再也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念头。1946年,在那个春意盎然的晴天,孤苦伶仃的婉容终于香魂一缕随风散,化作一抔黄土。



下葬那天无棺材,无花圈,无亲属相伴,更无追悼会,亦未立碑,起一坟头,日久而被风吹平了。


从煊赫无比的皇后到残疾的疯子,荣华、颓废、放纵、毁灭的落差人生,令人唏嘘不已!


每每提起婉容这个女子,更多的是惋惜,惋惜她被封建礼教下束缚的折磨,惋惜她生在新旧世纪交替之际却一直没有跳出思维的局限,惋惜她宁愿做个挂名的妻子,也不愿意丢掉皇后这块招牌。



高贵的身份成了她思想的樊篱,她跨越不了自己。她本可以给两千年中国封建社会的帝后传统画上一个句号,但她不让它谢幕,以一人之力硬撑起这巨大的夜色。


对她而言,那既是一个不能摆脱的尊荣,也是不能放弃的追求。


她的悲剧,是历史的悲剧,更是自己的悲剧。唏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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