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性产业里最被尊重的一位女性Anna Reed退休了,在过去的28年里,她完成了一个从普通性工作者向性行业维权者的大跨度转型并声名卓著。
72岁的她是新西兰妓女联合会(New Zealand Prostitutes' Collective)里最重要的行业斗士,对于推动新西兰性工作合法化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她最早喊出:
姐妹们,团结起来~~~
2000年她劝说基督城议员Tim Barnett成功,后者向新西兰国会提交了“性工作去罪化”的提案,这是当年在国会外的合影。
人生“最满足”的时刻,是2003年通过妓女改革法(Prostitution Reform Act ),妓女行业不再是非正常行业,成为三百六十行之一正常打税!
女对男说:
“听着亲爱的,我是一个守法的女孩……
而你不是,因为你停在黄线上了……”
“我永不忘记那个时刻。当时有很强的声音,,,说妓女是掠食者。
“在90年代末我们(妓女联合会)出现的时候,有很多人看不惯,认为太激进,,,现在,都算无趣的主流了。“
回到80年代时,她也是一名基督城的普通妓女。
和其他那些不愿抛头露面的同行不同,Reed发现自己很喜欢当妓女,很喜欢和不同的男性有性关系,也就是说,她发现这个工作太适合自己了。
历程
而追根溯源,她对性工作的梦想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她曾到法院去找材料,想知道为什么拉皮条会被判入狱;
有一次旅居欧洲,在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看着灯红酒绿橱窗里的姑娘展销,她突然发自内心地说, 'I want to do that'。
1978年,年龄35岁有2个孩子的她,返回基督城后,她借了一些服装道具(因为她只有gunboots),义无反顾地成为一名性工作者。
一做就是23年,这20多年里,她看尽人情冷暖,体会到妓女的艰辛生活
(咦?怎么听上去像卧底一样?)。
“工作者没有权利,有些老板根本就不应该开这样的生意……我对这些性产业里的事情越来越看不惯,,,我对权益总是充满热情的,我觉得是我天生的,因为我父亲是波兰犹太人,我对歧视和迫害比一般人敏感。”
所以,她开始转型,开始从事联合体的工作,
而NZPC的发展之路也是艰辛的,想一想,在80年代,谁愿意租个办公室给她们用呢?
“我们已经被脸谱化,人们想我们肯定是穿着渔网袜,高跟鞋的一群人。他们想,如果你们的办公室搬到我们这里,会不会每天都挑逗我们的员工?”
既然最近10几年才合法,意味着以前她从事这个职业的时候,都是非法的,这段经历对她留下了阴影:
因为合法和不合法完全是两套生态系统。
“ 现在我听着姑娘们可以电话里和客人谈大保健,谈价格,谈细节,我都感觉听了怪怪的。我们从事这个职业的时候,是不可以和客人在电话里谈任何细节的,因为警察会扮做客户钓鱼执法。“
现在,NZPC在基督城的办公室业务很好,和警方关系很好,和社区关系很好,联合会里的员工也非常自豪。
办公室里各种宣传材料多得数不清:
Reed说,她是新西兰第一个站出来说自己享受做妓女的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当年成为名人,也更加容易做相关的社会工作。行业里不管是谁,很愿意向她诉苦。她曾经深度介入一名当地妓女被杀后的社会工作,同时也可参与了很多家庭的“受害支持”的义务工作。“我希望看到的是,更多的接受和容忍。”
在流动餐车上为街边做生意的性工作者做吃的:
如果还能做的话,还有什么梦想要去实现?
Reed说,如果还有一次,她会专门去做残疾人的服务。“因为我看到了这种特殊需要,这也是一种权益和需要应该去认可。”
而现在是退休的时间了,“会有新的人,新的血带来她们的风格……我只希望他们有一颗爱心,因为那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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