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消防队员的三分之二是志愿者

2017年11月21日 美国驻华大使馆


(上)志愿消防员在车祸事故现场。消防员现在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车祸事故的救援,所以他们大多接受过切割破损车辆救人等特殊训练。(下)2005年宾夕法尼亚州蒙哥马利镇志愿消防站的组成结构图(左)以及队员合影(右)。(图源:美国消防局)


美国有一个历史悠久的问答栏目/网站,名字叫The Straight Dope 。它曾经刊出过一个问题:“志愿消防员真的没有报酬吗?”

网民Snnipe 70E是贡献答案的读者之一。他的岳父家境一般,成家买房之后,担心万一发生火灾的后果,而所在的社区虽然有消防站,却是那种以志愿者为主的。他想到如果大家都不当消防员的话,消防站不就垮了吗,所以就报名当了一名志愿消防员。

消防站有四名拿工资的消防队员,执勤值班是他们的责任,志愿消防员则在发生火警时自行赶往现场。志愿队员每次出警有一点小小的补贴,外加年底大约一千美元的一张支票。Snnipe 70E的岳父做了25年的志愿消防员,后来接手当了消防队队长。

有趣的是,他岳父当志愿消防员培训刚结束没几天,在上班的时候就听到了火警的警报声。这是他的第一次,要不要放下手头的活去救火呢?他数着每一遍警报响多少次,先听出来是他家所在的地段,然后辩认出是他住的那条街,于是立马赶去救火了。原来火源就是自己家,是他儿子玩火柴,点燃了家里的草坪。

多年之后,Snnipe 70E的这位姻兄弟也当了志愿消防员,而且还接替他的父亲做了消防队长。

Snnipe 70E所分享的故事在美国应该不是偶然的,因为美国消防队员的三分之二是志愿者,而且全国的消防站当中,志愿类型的消防站占了87%。

根据美国消防局的最新数据,截至今年11月16日,在该局登记备案的消防队有27215个,占现有消防队总数的91%(各地消防队到联邦政府的消防局登记是自愿的)。它们属下有51004个消防站,员工总数1217900人,其中一线消防员占88%,有1066400人。

在消防队员当中,志愿消防员占总数的55%,还有12%是按出动救火的次数领取报酬的,两者加起来占了消防员的三分之二,只有三分之一(33%)是拿薪水的职业消防员。

在联邦消防局登记时,每个消防站可以根据自己的消防员组成情况,分别注册为志愿消防站(I类,全部是志愿消防员),以志愿消防员为主(II类,职业消防员只占1-50%)的消防站,以职业消防员为主(III类,职业消防员占51-99%)的消防站和职业消防站(IV类,全部是职业消防员)等四类。按照上述分类,美国的消防站绝大多数是第一类(71%)和第二类(16%),第三和第四类加起来才有14%,是绝对少数。

因为历史文化习俗和其它种种因素,各地消防站的类别比例相差悬殊。第一、二类占比最高的五个州分别是特拉华州(98.3%)、明尼苏达州(97.4%)、宾夕法尼亚州(97.0%)、佛蒙特州和南达科他州(均为96.6%),第三、四类消防站占比最高的是首都哥伦比亚特区即华盛顿市(100.0%)、夏威夷州(90.9%)、佛罗里达州(52.3%)、马萨诸塞州(45.0%)和亚利桑那州(42.3%)。

如果追溯历史的话,从殖民时代直到美国独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消防员还全都是志愿者。美国的开国元勋当过消防员不在少数,其中包括华盛顿、汉密尔顿、亚当斯和汉考克等。直到1853年,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市才建立了美国的第一个职业消防队。

早期能够当消防员是一种荣誉,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他们不但不拿钱,还要自己准备救火工具等。现在情况不同了,不但大型消防器材像消防车等不是普通人负担得起的,即便是消防服和防毒面具等个人防护装备价钱也越来越贵,所以像Snnipe 70E岳父那样的志愿消防员才会有一点象征性的补贴。也因为如此,一小部分志愿消防员每次出警是有报酬的,但是比职业队员工低得多。另外考虑到消防员属于高危职业,加上医疗等费用越来越贵,一些消防站也给志愿消防员提供医保、伤亡保险等福利。

现在美国的消防员虽然还是志愿者占大多数,但是比起过去,数量在不断减少,很大原因就是前面提到的消防装备越来越先进和昂贵。再加上很多消防站除救火之外,还要承担紧急救援等其他任务,而他们的经费来源却不能仰仗政府及其税收,所以志愿消防站的成员必须花费大量时间去募捐,常常会占到他们一半以上的职务时间,火场如同战场给消防员所带来的荣誉感大打折扣。以后有机会再介绍这方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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