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子在澳洲被羁押4个月,受尽屈辱苦痛,只因入境卡填错一个字!怒诉政府移民部长,维权路仍漫漫...

2017年11月28日 今日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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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境卡,对每一位在澳生活的化人来说并不陌生。不论是否是澳洲公民,只要入境澳大利亚,都需要通过这张小小的卡片,向澳洲海关申报自己的真实情况。


然而,对于第三次来澳的郑女士来说,她怎么也想不到,只因自己在入境卡上的一个“小错误”,竟然导致了她被关进非法移民羁留中心,拘押超过4个月之久,期间所受屈辱痛苦不堪回首。



看点

01

怀疑非法打工,入境关小黑屋吊销签证!


2013年,郑女士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澳籍Steve(化名)先生,通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后,当年8月,郑女士应邀来到悉尼,和Steve及其家人见面。


郑女士告诉今日悉尼记者,在澳的两个多月中,她和Steve家人的关系十分融洽,并顺利订婚,应对方邀请,当年圣诞节郑女士再次来到悉尼,又呆了两个多月。


因为旅游签证即将到期,郑女士申请了新的旅游签证,并打算在2014年3月初重新入境。因为郑女士已经来澳两次了,而未婚夫Steve的驾照因为酒驾被吊销,因此两人约定好,下了飞机后,郑女士自己打车回家,Steve还为郑女士写下了住址以防不备。


然而,这一次,郑女士却没能顺利到家。当海关工作人员查看了郑女士的入境卡后,并未向之前两次一样顺利放行。


“他们让我带着我所有的东西到一个小房间去。我什么选择都没有,只能在去取行李的时候,找别人借了电话打给未婚夫,说了一句:‘我遇到了麻烦了……’”


澳大利亚入境卡示意图(图片来源:网络)


原来,问题就出在入境卡上“打算在澳大利亚使用的地址”这一栏的填写上。


郑女士告诉今日悉尼记者,前两次她入境时,填的地址都是未婚夫的工作地址,而这次,她打算填他们新租房子的地址,却漏写了门牌号中的A,错把地址写成了楼下的商铺。


“因为这个商铺地址,他们怀疑我非法打工,当场取消了签证。”当郑女士想要向海关官员解释时,却有些力不从心,“我英语不好,我们通过翻译电话交流,再加上当时有点紧张,可能答的也不好。”


本以为这样一个“小错误”,能很快解释清楚,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超出了郑女士的想象。


看点

02

“终于见到我的同胞了,死不了了!”


 “来了很多人开箱检查我的行李,然后让我跟他们走,坐着面包车把我带到了另一个地方的一个房间里。”郑女士后来才知道,那里是Villawood非法移民羁押中心


“他们不准我与外面联系,我看到墙上有一行中国字,写着可以拨打131450(免费翻译电话),于是我就给中国驻悉尼总领馆打电话。总领馆工作人员安慰我说不要着急,可以申请回中国。”


在之后的几天里,郑女士度日如年。“房间外面有人看着,我除了每天可以打一个电话给未婚夫,就是躲在卫生间哭,觉得除了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据郑女士回忆,两天后,多名工作人员及警察把她带到了机场,可她眼前的机场,却跟前几天作为游客时候见到的不一样。


他们把我带到了机场的地下室,又窄又黑。”几天的拘禁让她的状态濒临崩溃,而眼前陌生的环境也让她更加害怕,“几天吃不下睡不着,还在生理期,我明显感觉自己在发烧,浑身都非常难受,我一直在拼命地哭,他们就几个人过来按住我,后来我就晕过去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手上有很多淤青,后来听到工作人员说,警察给我戴手铐了。”


也许是因为健康状况不佳,郑女士又被送回了Villawood。与此前单独被关押不同,“这一次,我看到了很多人,还看到了中国人。当时只有一个感觉,终于见到我的同胞了,死不了了!”郑女士感慨地说。


悉尼Villawood非法移民羁押中心(图片来源:网络)


看点

03

“再次申请签证被拒签,因为我没有入境”


第二天,未婚夫Steve来探望郑女士,并且告诉她,取消签证的原因不成立,要帮她找律师。


同时,Steve还打算为郑女士再次申请签证,并担保她从羁押中心放出,可是再次签证,也遇到了麻烦。“他们说我没有入境,因为我入境的时候没盖入境章,不能在澳洲境内申请签证。”


于是,律师建议他们,在羁押中心结婚,然后就可以申请配偶签证,但是郑女士不同意。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和未婚夫好好生活,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在这种地方结婚?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回国不来了。”



(图片来源:网络)


“可是他们都劝我,这个国家法制健全,只要尊重这里的法律,就会没事的。”在未婚夫和婆婆的劝解下,郑女士还是答应了留下来,并就第一次被取消的签证递交了申诉。


复议的开庭时间定在了7月底,可就在郑女士稍微放松下来的时候,新的状况出现了。“4月初的一天,移民局突然通知我,要把我送到达尔文。


看点

04

“大使馆来解救我的前三天,他们把我送回了国”


并没给郑女士太多的准备时间,两天之后的凌晨他们便出发了。


同行的可能有十几个中国人。又给我戴上手铐,告诉我这是程序。可是上了飞机上我才发现,只有4个人戴手铐,连上厕所都不打开。我并不是犯人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除了手铐之外,令郑女士难以接受的还有飞机上的遭遇。“后面还有个男的跟警察打起来了,我快吓疯了,4个半小时的行程我一直哭,坐我身边的女警紧紧抱着我、安慰我,现在还经常梦到那种场景。”回忆起这段经历,郑女士仍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讲述中几度落泪。


因为精神的压力和身体的不适,郑女士在达尔文羁押中心的3个多月时间,都在“看医生、吃药和熬日子”中度过。


“在Villawood还能跟其他中国人聊天,在达尔文被查出了腹部感染、甲亢,每个月要看4次专科医生,吃好多药。最难受的是,这种日子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接近达尔文的Wickham Point羁押中心(图片来源:网络)


郑女士告诉今日悉尼记者,7月初她终于接到了移民部通知。“他们说当时取消我签证是不合法的,要退回我法庭申请费用,给了我一份协议让我马上签,可我一签就傻眼了,签证复审是过了,但是我当时的签证也马上要到期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郑女士再也呆不住了,她一边让准婆婆帮自己递交了探亲签证,一边再次聘请移民律师准备上诉,并向移民部长递交了请愿书。为了尽快获得自由,她打电话到大使馆求助,因为郑女士当时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大使馆工作人员表示会尽快与澳方交涉。


就在大使馆答应要来解救我的前3天,他们把我送走了,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的!”郑女士告诉记者,那天下午开始,她被关进了一间库房里, 第二天凌晨左右,一架从达尔文机场起飞、经马来西亚的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把她送回了国。


(图片来源:网络)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重庆的家,当时只带了随身的行李,连父亲过世前留下的项链都没带……”


看点

05

“打死我都不想再回来,可这件事必须要澄清”


“回家后我大病了一场,觉得精神都出问题了!”在澳被羁押4个多月,郑女士的委屈和不甘却无处诉说,“人家会觉得我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人家会觉得中国政府为什么不管我。并不是我的国家不管我,当一个国家的外交遇到地痞流氓和疯子的时候,也没有办法。”


郑女士告诉记者,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遭受这样的对待。“之前申请签证时说我没入境澳大利亚,我都没入你的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于是,郑女士开始了跨国维权。


为了能更好的维权,2014年11月郑女士再次申请了探亲签证,可却被澳大利亚驻广州领馆告知,要先交纳5244澳元的政府欠债,才能继续申请签证。


“然后又让我在中国等几个月申请财政减免,我不愿等那么久,就直接交了钱,”郑女士气愤不已,“其实对我来说,打死我都不想再回来,可这件事必须要澄清。


之后,郑女士两次聘请律师上诉,给移民部长写呈情信,却都没有什么结果。时间长了,没有援助律师愿意代理她的案子,而她也没有钱再聘请律师。


她也曾向澳大利亚人权委员会求助,却被告知,距事发超过12个月,不受理


就算如此,郑女士依旧没放弃。“我真的很累,也怕抗太久自己扛不下去,这样的国家我毫不留恋,也不要用我的配偶签证来威胁我,我可以离开”,郑女士说,“但是你们要给我未婚夫一个交代,为什么他不能自由的结婚;就算我不是澳洲公民,我也有权利用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利。”


时至今日,已返回中国的郑女士还在等待再次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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