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一个人活着,总要为社会留点什么

2017年11月19日 美国留学那点事


文/寻匠之美

微信号:xjzm681


不以金钱论英雄,但求人生不虚度。


2017年9月,被誉为“中国诺贝尔奖”的未来科学大奖在北京揭晓,奖金100万美元,支配方式不限。


众人屏息以待、不敢眨眼,直到屏幕上终于浮现三个字:施一公。



现场掌声雷动,主办方立马给施一公打电话,没想到等来一阵忙音,过了好一会儿,施一公很抱歉地回复:刚才在上课呢。

 

这个连获奖电话都忙到接不到的科学家,在任教的清华大学,还流传着这样一个封号:风一样的男神。



有此封号,不单因为他是著名的结构生物学家、清华大学副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上连续发表论文……更是因为他说话快,走路快,做什么事儿都风风火火。


他带的博士生说:“施老师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和激情,连上楼梯都是用跑的。”




这次未来科学大奖,表彰施一公在解析真核信使RNA剪接体这一关键复合物的结构,揭示活性部位及分子层面机理的重大贡献。结构生物学,重点在结构。


打个比方来说,研究好钟表上的小齿轮,就能知道钟表如何运转;研究好细胞里蛋白质的构造,就能清清楚楚知道疾病怎么产生,怎么预防,怎么治疗。


施一公的研究就是那个很小很小的细胞。


而这一次他的研究成果,解决了困扰生命科学界二十几年的难题,标志着人类对生命过程的理解,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作为清华副校长,施一公每年要给清华本科生上满100节课;作为结构生物学家,施一公还要完成科研工作,发表论文。


只要一有空,施一公就会来指导学生的实验,遇到学生的问题,他很快就能找到症结,指出下一步的实验方向。从国际前沿的课题思路,到实验如何设计,再到溶剂加多少……


“有施老师在,就什么问题都不怕。”


有人曾统计施一公在国际性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论文,高数量和高质量的程度,简直让人惊叹。



除了让人生开挂,施一公还会在实验室唱有点跑调的歌,给学生分享刚看过的电影,欧巴一样的长腿,还创造了学校竞走的记录。


他说:“我的时间是以秒计算的。”



2002年,35岁的施一公,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当时最年轻的终身教授。


40岁那年,拒绝1000万美元科研经费,回国任教清华大学。


当时,施一公准备回国的消息一传开,《纽约时报》登时就炸了,深刻反思中国吸引海外科学家回国的原因。


普林斯顿大学物理学教授罗伯特·奥斯汀则表示:“他是我们的明星,我觉得他完全疯了。”


国外惋惜流失了一个人才,国内,忧心忡忡的妻子却问他:你回国能做什么?


施一公笑笑:“我可以去我的中学教数学或英文,还可以当导游,中文英文切换着讲,再不行我还可以去北京街头开出租车呢。”




十年离居国外。他在中西方文化、经济的差异中考量着人生,也坚信着中国未来的发展。


或许中国不缺一个博士,但是他缺中国。


施一公回国后,与同为海归的北大教授饶毅,一起进入中科院院士有效增选名单中。

但到最后,最终名单却没有二人的名字。


面对意外的结果和评选的遭遇,施一公却拒绝了蜂拥而至的记者,时隔许久后被人问起,他才公开表示:


“在我回国的目标中,从来没有当院士这一条。我觉得一个学者把当院士作为终极目标,未免太狭隘了。”



所以很多时候,施一公常对人讲:“我不喜欢别人喊我什么院什么长,我喜欢别人叫我老师。”


他甚至喜欢学生和同事给起的另外一个绰号:驻马店之光。


驻马店是他的家乡,小时候老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一公啊,你要好好努力,将来为我们驻马店争光。”


多年后,他真的成了驻马店人的骄傲;而多年来,他也从未忘记儿时老师的教诲。




施一公常提起大三那段晦暗的时光。父亲出了车祸,因为出租车司机疲劳驾驶。司机把父亲送往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昏迷。


血压一百三,八十;脉搏六十二,如果正常施救,一切都还来得及。但1987年的医院有个规定:任何人到了急救室都要先交500元押金。


施一公说,那时候突然凑500元,比现在凑50万还难。等出租车司机四个半小时后凑足押金,晚上11点半赶到医院,父亲的脉搏已经没有了。




那是施一公觉得世界观人生观最为崩溃的时候。“我会半夜醒来跑到圆明园,一圈一圈地跑,直到筋疲力尽,痛哭一场回去,第二天才有精神应对一切。”


大千世界,人如微尘,短暂的相聚,忽然的离开,而一个人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后来,施一公逐渐明白:一个人活着,总要为社会留下点什么。


科研之外,他也会给父亲写几句话,告诉父亲自己研究了什么,这个研究成果,能给这个社会的进步带来什么。

 


有一次演讲。嘉宾徐彦辉博士问施一公:


“一公,我很纠结,这个社会价值观现在如此之混乱,大家拼命去挣钱,又有这么多腐败现象。看到这些社会弊端,我作为一名博士生,空有报国之志,真想做点什么,但我能做什么呢?”


施一公对他说:“彦辉,我长你十岁,我恰好经历过你这个困惑期。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兢兢业业做好你的学问……我只怕你十年、二十年后不再有今日的沸腾心声,不在有现在这份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心气儿,而变得世故和淡漠。”

 


施一公曾分享当时在国外,成功面试了一个保险公司中国首席代表的位置。面试官以六位数的年薪和中国市场开拓者的身份,说服施一公加盟。


施一公觉得:挺好玩的,但不是心旷神怡,因为不够浪漫。他说投身于科学的殿堂里,是如此神秒,超出你的想象。所以,施一公选择了回国搞科研。


或许赚不了多少钱,但他心甘情愿:“不该只为了就业挣钱而读书。”



每周,施一公都会去爬香山。上下2300多级台阶,施一公第一次爬,花了两个半小时,累得不行;而现在只需要半个小时。


跟他一起爬山的学生在后面喊:“老师等一下。您这风一样的速度,真的太快了,追不上哇。”


风一样的速度,风一样的科研,真的不累吗,不苦吗?施一公说,有时累的时候就想,这一点苦是一种享受。


“我的意志很坚定,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施一公才会被清华的学子们奉为“男神”。真男神不单在学术上有着独当一面、开疆拓土的才华,更有着年轻人都赶不上的热情和活力,有着在物质诱惑面前为理想献身的笃定。


明星科学家的光环背后,他是一个每天在清华校园奔跑6公里的追逐者。


他比我们多的,是一份理想的执着和人生的深情。



从施一公身上我们能学到什么?


我想,正如他所说的:“当你凭着自己的兴趣,真的是自己的兴趣,坚定地走下去的时候,不要被周围的人和事情轻易打动,不要轻易地被周围的价值观所牵引,尤其是不要被以金钱论英雄的价值观所牵引。” 


向前走,前程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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