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位澳洲逃难者讲述他们的故事:我来澳大利亚的第一周

2015年06月23日 墨尔本生活资讯


澳洲一直就是许多海外移民的目的地,其中不乏一些因为各种原因逃亡来澳的人们,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我们来看看下面采访的三名逃难者都有怎样的经历吧。


“我们刚到这里时都很开心,但是这里很冷,我不知道哪里能买到吃的,连上厕所都不知道在哪里。”


Ngo Way来自缅甸的克伦,对他来说,移民到一个新国家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挑战。然而在澳洲住了六个多月的他其实从未亲眼看一眼澳大利亚的美景,他是一名盲人,20多年前缅泰边境的一颗地雷夺走了他的视力,现在他只能依靠嗅觉和触觉感觉周围的一切。


“我当时是想去边境找点吃的,但是踩到了一颗地雷上,”他说,“我周围的一些朋友都被炸掉了胳膊或是腿。”


在逃离缅甸之前,他和他怀孕的妻子带着四个孩子生活在难民营里,之后他们一家申请了澳大利亚人道主义移民项目,来到了澳洲。他的家乡,克伦邦的人民们忍受了太多战乱的残暴,在Way一家移民之前,他在泰国一处难民营里生活了三十年,并参加了一个残疾人合唱团。

“当我唱歌时,我感到内心很平静。”


当我们问起他来墨尔本的第一周时,Way先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当我们刚到这里时,我们都特别开心,但是这里很冷,”他说,“我不会说英语,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Way先生的缅甸妻子】


现在,Way一家人在墨尔本东部定居了下来,他们对澳洲文化没有一点了解,但是多亏了AMES的一家帮助难民的志愿者组织,他们一家在这里慢慢开始了新生活。如今,Way先生每天喜欢用他的小收音机听听圣经歌曲,生活已经步入了正规。他说,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们能在更好的环境里成长,任何语言都不能表达他的心情。


“我真希望能亲眼看看我的孩子们,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说,“对于我的孩子们,我希望他们能受到更好的教育,以后可以为我养老。”


下一位讲述者ZulfiqarAli来自阿富汗,三年半之前,他和他的妻子Sadia Batool Ali从祖国偷渡出境,穿越公海来到澳洲避难。Ali的家乡自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笼罩在极端主义的威胁下,他的家人在他小时候就搬到了巴基斯坦,但那里的什叶派穆斯林少数群体也遭受人们的迫害。Ali说,人们看他们的长相就能很轻易地辨别出来他们的身份,

"哈扎拉族一直被恐怖组织塔利班挟持着,"他说。


就在几周前,他的父亲在街上和朋友们聊着天,但一转身发现他们已经流弹杀死了,幸运的是他父亲逃过一劫。


“当时在场有三个人,他们的头部被子弹击中了,到处都是血。”


【当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大家都对我们说“早上好”,这让我们很高兴,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但还是和我们很友好。】


Ali花了好几天,才在边境官员的帮助下来到了澳洲。


“当时我们对这趟旅程一无所知,没有人告诉我们任何信息。”

“每次过境时,边境官员都告诉我们还有不到十个小时就到澳洲了,并且他们都说路上很轻松。”


他们乘坐的船从印度尼西亚出发,用了两天时间才到澳大利亚。


“真的是很可怕,那条小船上足足塞了100人,我们动都动不了,”他说,


“连上厕所都特别困难,有时候淡水不够了,大家就只能一直祈祷。还好我们到达圣诞岛之前,就有澳洲海军派来的大船来接我们了。”

在圣诞岛上的15天和拘留中心里的6个月都很平静,他说所有的海关工作人员都很友好。但他真正开始生活的第一周却很可怕。


“我不会英语,生活真是非常,非常的难,”他说,“当我在街上看到人们在讲英语,我只有有跑开,因为如果有人来问我问题的话,我很难用英语回答他。”

“我不知道怎么从广场出去,甚至不知道怎么坐公交,我特别害怕”

“最困难的事情是我们没有自己的汽车,出行特别不方便。”


【过了四个月,我逐渐意识到我在这里是自由的,我不用担心谁会杀了我。】


Ali的生活过了好几个月后终于步上了正轨,他发自内心地感谢这个国家给他的生活。“在我的国家里,人们在街上基本上不互相说话,女人们从来不会和男人交谈,”他说,“所以当我们到了澳大利亚之后,我们感到很轻松很开心,因为连陌生人也会在街上对你说早上好。”

Ali参加了AMES的学习项目,现在,他在Moorabbin的一家公司做焊机维修的工作。


他说,他的老板和同事们都在帮他学英语,他甚至还学了几句澳洲土话,如今,Ali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周五下午找同事们一起去烤肉。

“来到一个新国家生活的确很难,不过我现在慢慢的认识了很多人,也知道了很多新地方,”Ali说,“在巴基斯坦或者阿富汗时,我没办法离开家乡,然而四个月后的今天,我自由了,我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用害怕被杀掉了。”


最后一位是来自西藏的GyaltsenYeshi,他的父亲由于支持藏独,在45岁时进了监狱,十二年后出来时已经67岁了,到今天已经作为政治犯出逃了22年。


Yeshi说政府没收了他家的财产,自从 12 岁起,政府就强制他做劳工,修路盖房,这样繁重劳动给他的手腕和膝盖留下了不可改变的隐疾,现在已经68岁的他干不了什么重活了。


“当时我们没有机器,就只能徒手搅拌盖房子用的水泥”他说,“那时我吃不饱,穿不暖。”


Yeshi1990年逃到了印度,并且邂逅了他的妻子Tsepak,他们在那里一起度过了24年的流亡生涯。去年,通过澳洲的人道主义移民项目,二人来到了澳大利亚,


这里很冷,但是我感觉住的很舒服,因为在这儿我是自由的。”

“我带着我的两个孩子来这里,这样他们以后就可以过上更幸福的生活了。”


YeshiAMES的志愿者组织里上了英语课。一家人在Werribee呆了一段时间,现在他们住在墨尔本西部。

“刚到Footscray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这里住着很多和我一样的难民”他说,“我十分感谢澳洲政府,并且我希望政府能继续帮助更多的移民们,他们的困难还很多。”


【小编留言】澳洲是一个有很强包容性和多元文化的国家,每个人都是怀着不同的心情踏上澳大利亚这片土地的,又在这同一片天空下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相比这三位逃难者,我想可能我们大多数人的澳洲之路要比他们幸福很多,虽然我们也有酸甜苦辣,也可能有大起大落。正是如此,我们每一个人都更应该珍这惜来之不易的幸福,感恩生命中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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