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und Feet and Western Dress (小脚与西服)

2016年12月01日 生活在美国




很怀念那会儿坐地铁上班又没有微信可刷的日子,可以有大把时间看各种书......


在图书馆中文书架上看到的这本。Bound Feet and Western Dress,小脚与西服?顺手拿过来看,写的是徐志摩(Hsu Chi-Mo)与发妻张幼仪(Chang Yu-I)的故事。


作者张邦梅(Pang-Mei Natasha Chang)是张幼仪哥哥的孙女,第3代移民,出生于波士顿,因为偶然在课本中看到了熟悉的亲戚的名字,进一步追踪,继而引出了姑奶奶与徐志摩的关系,并以此作为毕业论文从哈佛大学东亚研究所毕业,几年后出版了这本书。


呵,有名人作亲戚还是很有好处的哈,可以挖个亲戚出来就吃很久:)

 

张幼仪的哥哥们爱极了徐志摩,于是做主将她嫁给了徐志摩,张邦梅的爷爷,也就是张幼仪的哥哥之一,爱徐志摩爱到要求家人在自己的葬礼上朗读一首徐志摩的诗,并在临终前嘱咐孙女张邦梅对徐志摩笔下留情。

 

幼仪没缠过脚,可在徐志摩眼里仍然是个小脚,他从不主动跟她说话,也可以说,徐志摩从来没有打算要去爱这位自己的妻子。接受传统教育的幼仪也觉得奇怪,自己可以跟哥哥们自由交谈,就是不知道怎么跟徐志摩说话。而徐志摩确实自私得可以,幼仪说服公婆跟随徐志摩到了英国,他居然也没想过要让幼仪去读读书学点东西,整天做他的保姆。幼仪也知道他在外面有女友。徐志摩让怀孕的幼仪自己想办法去打胎,并提出了离婚,在幼仪怀孕3个月的时候,终于消失了,遗弃了幼仪。后来也是通过友人拿了文件去给幼仪签字,还问幼仪愿不愿意只作徐家的儿媳而不是徐志摩的妻子……徐志摩和张幼仪成了中国第一对合法离婚的夫妻。


不过,旧时传统女子的韧性和顺从真是很惊人,幼仪自始至终没有抱怨,我敢说,她其实也可以一直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中生活下去。




徐志摩离婚说是为了林微音,而林微音因自己就是受排挤的二房所生不愿嫁给有妇之夫,而嫁给了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后来,徐志摩遇到了陆小曼……徐的老师梁启超一直反对徐志摩的这些行为,在徐陆的婚礼上还在骂徐志摩。

 

为了向幼仪提出离婚,徐志摩请来了穿着西服却缠着小脚的明小姐吃饭,诱着幼仪说出西服与小脚不搭调,然后尖叫着说这就是我要离婚的原因(Hsu Chi-Mo screams, "I know that...That's why I want a divorce")。


幼仪后来在德国独自抚养那个儿子彼得,在彼得因病夭折后,徐志摩居然写了一篇深情的文章怀念儿子,他只见过彼得2次,而且从不问他们母子怎么生活,幼仪的看法是:哼,文人都是这个样子……

  

其实,在徐志摩父母的眼里,幼仪似乎有着长房的意思,在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之前特地将幼仪从国外回来,当面问她的意见。徐家也确实有钱,幼仪一直靠徐家给的每月200美元生活和学习,直到她做了上海女子银行的副董事……幼仪也一直照顾着徐家父母。

 

徐志摩后来的坠机身亡,是为了从上海赶到北平去听林微音第二天一早的演讲,而之所以经常搭乘当时不是很安全的飞机,是因为他在北平工作,又因陆小曼不愿去北平而住在上海,因为上海好买她每天要吸食的鸦片……徐志摩死后,陆不愿去认尸,幼仪去了……

 


张邦梅记录了张幼仪口述的整个故事,并穿插一些自己的成长过程,所以有种过去和现在交替出现的感觉。

 

从来只知道徐志摩与陆小曼爱情的浪漫,原来在现实生活面前,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其实,徐志摩也有他自己的与西服不搭调的小脚......看见了别人的小脚,看不到自己的小脚。


从此以后,再读徐的文字,怎么读怎么别扭......


上个月在Snow Flower and the Secret Fan中读到裹小脚过程的详细描述,改天有时间了摘些英文段落与您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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