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10亿女星”马丽:从未被真正当作美女看待,爱情让她变成小公主

2017年12月05日 腾讯娱乐


本文转自封面人物,微信号:CoverStars



划重点:


  • 1)中学时她喜欢周星驰电影。然而她最喜欢的女主角不是朱茵、张敏等女神,而是吴君如:“又温馨又好笑”。


  • 2)她为自己建立了一个超越性别的评价体系:要做一个优秀的人。要知道,作为一个颜值在这个行业里排不进第一梯队的女演员,她有时所受的遭遇,近乎于羞辱。


  • 3)好的爱情会给人带来怎样的改变?“可以看韩剧了,少女心刚刚有。”



腾讯娱乐专稿(文/叶弥衫 责编/露冷)


经过12个小时在影棚和化妆间里循环往复,拍完8套造型,马丽一脸疲惫地倒在沙发上休息,勉强地对我们挤出一个涣散的笑容,“我在扮演这个杂志需要的马丽。”——穿着性感长裙或撩人内衣,妆容精细,红唇夺目,高跟鞋使她的脚背几乎垂直于地面,一言蔽之,集中了人们习惯的性感符号。


然而在她吐槽的时候,通过照片展现的“来自台北的Mary”一下现出原形:还是那个我们熟悉的“来自东北的马丽”。她说:“我得穿L码,最次也得M,但这个衣服是S的,把我累的啊,肉都挤到这儿了,都呼吸不了了,还戴一假发,女鬼一样。摄影师还让我摆pose:胳膊还得往后拧,眼睛还得往后看,腿继续伸,再伸,好了别动别动别动拍了啊。我觉得我膝盖都要抽筋了。”


但是,在吐槽的间隙,她忽然又想到:“那些很扭曲的姿势,拍出来会觉得好美。”


“你会喜欢看自己的硬照吗?”我们好奇地问这个并不以美貌著称的女演员。


“我还挺喜欢的。”女演员承认。


对别的女明星来说,杂志硬照或许是形象输出的常规渠道,但对马丽来说,还触及了她的一个大问题:美丽问题。


观众喜闻乐见的马丽未必就是她自我欣赏的那部分,而似是而非的影像定格,却可能切中了她所期待的部分。在这个意义上,马丽的美丽问题,不是剪个短发改个妆面所能解决的,是伴随她整个成长过程和职业生涯的,自我认知问题、女性意识问题。


1.体育和演戏都靠天赋


显然,在马丽的价值观里,“美丽”这件事的排名并不算太高。


尤其在,当她讲到人生的其他维度的时候。中学时她喜欢周星驰电影。然而她最喜欢的女主角不是朱茵、张敏等女神,而是吴君如:小人物、普通人,但自有其魅力所在——“又温馨又好笑”。早些年,她几乎只看港剧,里面的女主角,容貌之外,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们的坚强干练独当一面的性格。现在终于因为爱情的影响,能接受韩剧了,但“还是得分谁演的,还是得有实力。我不是一个光看脸、看人发糖,就能乐得不行的人。你(演得)没有信念感,我还是不会看。”


“有实力”是她价值体系里排名比较高的词语。哪怕是当她尚未入这一行,还是一个体校的学生时,也是如此。


她给我们回忆了一个早年间学体育时被男生追求的故事,但她很快又澄清这追求和外貌没有关系:“我不好看。不过我可能是整个体校体育最好的女孩子。我从小专业就特别好,可能这方面就比较有魅力,征服了一些男孩。”


至于体育好是靠天赋还是苦练?“天赋。”她不假思索。


小时候在县里,马丽是被看好的体育苗子,每个老师都认为她不可多得,于是她被迫什么都练:“长跑、短跑、铅球、标枪还有篮球。”《夏洛特烦恼》里马冬梅一记标枪,端的是马丽的幼功.


马冬梅擅长标枪,这杆标枪还成了男女主角的信物


不过虽然以天赋为荣,她同时也津津乐道于“努力”。她对我们描述训练生活:“冬天,每天早上四五点钟,穿着半袖跟教练爬山,冻得啊,回来以后还得练拍球,球是硬的,手也是硬的,整个人都僵了。”


而从一个体校生转成一个演员,靠的则又是“天赋”。


她描述自己零基础参加艺考,现场做了个无实物表演, “我放学回家,下雨了,先找地方躲雨,然后拿钥匙开门,进门发现停电了,然后找蜡烛,点蜡烛,写作业,过会儿,啪,来电了。整个就是这样。我就是靠想象,我脑子里有这些画面。”而这段表演的效果是,“当场让老师震惊到了,一个没有接触过也不知道什么是表演的孩子,居然可以那么地认真,做得那么形象。”


“我对感兴趣的东西,我会很在行”,这个进了中戏一直担任班长的女明星,表示自己在表演上是属于一上手就“开窍”了的人,“我感受力很强,我感受到了,然后我会把它展现出来。这几样,你缺一个都不行,你光感受到了说我演不出来,那也不行。内心没有,也一样感动不了观众。”


“我14岁就出来学表演,我又不是可以和人家逢场作戏那种人,见面就来一个拥抱呀、拍马屁呀,我都不行。更不可能说是跟谁谁有关系,这个我也做不到。我只能依靠我的性格、我的专业去和人合作。”——这话说的,也不是不自负的。


凭着这两点, 她成为了电影这个行业的“首位双10亿女主角”。


2.从未被真正当作美女看待


很难想象一个学体育出身的人没有好胜心,而在马丽身上,她的好胜心除了专业领域以外,还体现在:


“每一款新手机出来,我一定是班里第一个拿到的。还有照相机、录像机、DV……比如说出去拍照片,那时候还用胶卷,我一买几十卷,一天都拍完,回来一看,要不都没有人,要不都虚了。钱是这样乱花的。”


这是她刚进大学,家境良好,每个月零花钱超过一万的时候,真正花钱如流水。


我们问她,“大家都会起哄让你买单之类的吗?”


她一挥手,“不会,不用起哄,人家抢,我都不让。”


“男生们都比较崇拜我,就是大哥的感觉。我性格也比较豪爽,喝酒也是吐了回来接着喝的那种。”


“你那时绰号叫什么?”


“马小龙。”她直乐,“他们管我叫龙哥。这几天还有个老同学来问我:’你还是那马小龙吗?’”


这么多年,她为自己建立了一个超越性别的评价体系:要做一个优秀的人。这套评价体系给她提供了密实的安全感,要知道,作为一个颜值在这个行业里排不进第一梯队的女演员,她有时所受的遭遇,近乎于羞辱。


在访谈节目里她曾提过,早年间在某个剧组听到工作人员背后议论:“长这么难看还能当演员一定是因为有关系。”直到她拍完第一场戏后,这类议论消失了。


可是演得好也并不能改善这个问题,喜剧和小品对她的形象有所定型,在成名之前,她想借活动服装,品牌都以“形象不符”为由婉拒。


更不用说,曾经当面被记者质疑:“你长得不好看,为什么要当演员呢?”而她当时只能这么回复:“长相是天生的。”


她也从未在角色里体验过真正美女的人生——在开心麻花里,马丽大多数造型都是红嘴唇、大长腿、高跟鞋,在剪短发之前,头发往往是大波浪,拢在肩膀一侧:一个刻板的“万人迷”style。然后一开口一举手投足,不是被对手砸挂,就是被自己破功。就像《超幸福鞋垫》里“台北的Mary”瞬间切换“东北的马丽”,就像《乌龙山伯爵》变性人“K嫂”时不时流露男儿行径,就像《羞羞的铁拳》里艾迪生换成马小的身体后,因为多了一些少了一些,一时大喜一时大悲。


《羞羞的铁拳》中与艾迪生互换身体的马小表现得既惊慌又茫然


这些地方,集中了观众最密集的笑声。


她那些追求美丽的行为,也不得不在“为角色服务”“为观众服务”的前提下,才能通过内心审查。


电影《夏洛特烦恼》里,马冬梅的造型基本是导演定的,“那里面就没有什么造型可言,你得尊重导演的想法和意见。”但马丽告诉我们,她还是争取到了一些改善的机会,本来马冬梅没有刘海,光扎俩小辫,拍了两天之后,她实在忍不下去,给导演提意见:“我本身额头就宽,(刘海)全搂上去一堆。”这才有了如今我们看到的齐头帘马冬梅。


在电影里马丽不惜自毁形象,扒了男演员的泳裤来达到搞笑效果


但是,这些并不是因为爱美,而是——“每一次服装上造型上我都会跟团队提很多意见,我是在这方面非常认真的人,我每次拍戏对妆发很苛刻。因为这些东西会帮助演员塑造角色。”


包括她现在疯狂护肤,恨不得把人生前30年亏欠自己的面膜集中补上,按照她的说法,也是出于公心:“以前觉得无所谓,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后来拍了电影,觉得你应该对得起观众,因为你(皮肤)的状态如果不好的话,大银幕拍出来之后(很明显),对角色是有影响的。而且谁都爱看美的东西。”


3.并非天生的“女汉子”


在严格的自我检阅之余,有时候天性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跑了出来。


她从小到大都爱买衣服,到现在变本加厉到同款一色收一件。33岁后疯狂迷上护肤,成为名副其实的囤货狂,“全部是跟脸部有关的。”光眼线笔就囤了10几只,虽然她的说法是——“也就囤个十几只吧。”


“我是屯完了之后,过段时间化妆师又给我介绍别的了,我又开始买别的,所以越囤越多,旧的就只能送人了。”


她介绍自己日常生活里不化妆,“但我很讲究搭配,生活里我出门,鞋子、袜子、裤子、上衣、帽子,包括饰品我都会搭配。”


马丽的机场装扮走boyfriend风


“要是你一个人在家,穿家居服也会精心挑选的吗?还是旧衣服穿穿?”我们问。


“会精心挑选。”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起这些的她,虽然不如说起专业的时候那么自得,但分明也是快乐的,雀跃的。


这种自我检阅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在“看脸的世界”出现之前,成长起来的一代人。那时,对个人形象的关注只宜在私人空间进行,一旦诉诸公共,基本等于爱慕虚荣的同义词。


另外一方面,与她的成长经历有关。在波伏娃那里,女人并非天生,同理,在马丽这里,“女汉子”也并非天生。


她一度也是小公主:烫成卷毛头,穿着公主裙,幼儿园老师抱着爱不释手。但8岁时,父母离婚,马丽被判给母亲,“我妈妈要做生意、要养我,所以我在姥姥家长大,没有什么安全感。”


马丽童年照,圆脸大眼十分可爱


她害怕社交,害怕人多,害怕被关注。学了7年表演,“去过两三次食堂,就因为人多。”所以宁可躲在宿舍吃饼干面包。


作为一个演员,她人生中就见过两次组,完全不知道能跟陌生人说什么话,进剧组需要花很长时间去熟悉,“我没法一上来就一个拥抱:’亲爱的’。”走红毯、发布会,都让她恐惧,“ok,就硬着头皮也要去,因为这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她告诉我们,没有人知道她有社交障碍。


“那沈腾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跟他们说有什么用,我还得保护他呢。你别看他现在贼能说,他之前比我还障碍,有记者采访,你这儿问,他旁边坐着一个字都没有,记者愁得呀,我就想说别让你们太尴尬,我感觉我就马上化身一个天使一样来接话、来保护他。”


马丽和沈腾一起参加访谈节目,马丽是回答问题的主力


“这个时候你心里的小公主不会默默哭泣吗?”我们问。


“哪顾得上啊,每天被逼着要像一个汉子一样活着,小公主早就走丢了。”


我们很好奇马丽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追求者误会并爱上的是她扮演的“女汉子”,那她心底的“小公主”如何自处?


“我跟你讲,真的是,在这个男朋友之前,我都像妈妈一样就是一直在照顾别人,累的哟,我的天,我小公主一去不复返了,简直变成老太太、变成婆婆了,好累啊。”


不管有没有男朋友,马丽都是那个能够处理好所有事的人,文能换灯泡武能扛大米,从经济到精神都保持独立。也因此,在爱情上,她没有标准,只讲感觉。“两个人开心了,觉得好了就在一起了,但接着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出现。然后我就一直压抑自己,压抑到受不了了,才提出分手,提出了我就再也不会回头。”


类似经验多了,她判断自己,“我以前认为我这辈子可能不会结婚”、“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感情”。颇为呼应她此前电影里一句台词:“我宁可单一辈子,也不可能找个人凑合着过。”


马丽偶尔会羡慕别人,比如麻花的彭大魔夫妇,校园恋情,毕业结婚生娃,到现在都恩爱非常,“哪怕几个小时没见都很想念的那种。”


两相对照,她也“会觉得委屈,那种爱情像童话一样,两个人那么好,那么开心,为什么我活了35年,就没有过呢?”


不过,连这种感慨都是短暂的,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大多数时候都很冷静:“不相信会发生在我身上。”


4.好的恋爱让她变成了小公主


但这幸运,虽然迟到了很久,还是降临了。


今年1月,马丽公布了与青年演员许文赫的恋情。许文赫也是麻花成员,比马丽小11岁,马丽告诉我们,“过去都是喜欢就在一起,但可能每次都这样,我现在男朋友出现的时候,我开始有顾虑了,因为我觉得好像这不行,那不行,年龄也不行,就开始纠结,不敢迈出第一步。”


马丽与男友同台演出,眼神不离男友十分甜蜜


没有人看好他们,连艾伦都说:“刚开始我是不赞同这门婚事的。”


但马丽被许文赫的义无反顾所打动,“我愿意为他去尝试,哪怕会失败。人生在世你都被伤了那么多次,还怕再多一次吗?”


然后她奇异地发现,她可以撒娇了,“可以把内心最可爱最温柔最稚嫩的一面拿出来,他也不会笑话,反而他觉得这才是真的我。我会觉得他对我的呵护,让我真的变成了小公主。”


“以前这样你会被笑话吗?”


“不是被笑话,是你没有被呵护的感觉,你就不会有撒娇的状态。”


两个多月前,许文赫建议马丽要不要把头发留长一点,“我觉得你长头发挺好的。”


“我一想也是,因为拍《羞羞的铁拳》的时候,短发的时候太多了,做了快一年的海尔兄弟。我为了他改变一下吧。结果没几天,接了新角色,头发更短了。当你的专业工作需要你的话,这些事情就在后面了。”然后,她给我们来了一个神转折:“但是我觉得一个人真爱你的话,外在也不太重要。”


我们问她好的爱情会给人带来怎样的改变。“可以看韩剧了,少女心刚刚有。”

但除了让她变少女,更让她长大:“更强大、更理性,更知道自己要什么,更知道什么是生活,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关于她最近新接的角色:“她外表看起来是一个男孩子,所有人都觉得她很帅、很仗义、很开朗、很阳光,但其实她内心有很多的痛苦,她也需要别人去拯救她。”以至于第一次和导演聊起来的时候她就想演:“我觉得我和这个角色还挺像的,我内心特别希望自己小女人的那一面能够被保护。”


马丽好几次讲过,《羞羞的铁拳》痛苦的水下戏:天气寒冷,她适逢经期,不会游泳,反复呛水,紧张到把艾伦也按到一起呛水,一场戏拍了两天才过。拍完后她佯作无事,一个人走到洗手间门口终于崩溃大哭,导演心疼地告诉她:“忘记你是女的了。”


让马丽崩溃大哭的落水戏


在一个男性的角度,这当然是至高的表扬,但是,对马丽来说,这样的评价真的是她所需要的吗?


我们问马丽:“你的自我要求是什么?”


她不假思索:“简单、纯粹、快乐、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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