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曲丨这一曲殇,全世界潸然泪下...

2016年07月11日 侨居AU



来源:音乐恋;中国水彩




她能让大提琴开口说话

让大提琴叹息

让大提琴笑

让大提琴哭

让大提琴疼痛

让大提琴高兴



杰奎琳·杜普蕾《殇》


匈牙利大提琴家史塔克有次乘车,听见广播里正在播放杜普蕾演奏的大提琴曲,当时并不知道演奏者是谁,他说:“像这样演奏,肯定活不长久。”



分不清那声音是从大提琴这种乐器里发出来的,还是从杜普蕾的身体里发出来的,或者说那乐器已经成为了杜普蕾身体上的一个器官,是所有器官中最敏感的也是最有力量的,也许它是杜普蕾的另一个胸腔吧,一个可以像宇宙那样轰鸣的胸腔,它有着与生俱来的悲伤和沉郁,它伴随她成长、漫游世界、恋爱、漂泊、疲倦、失落、挣扎,最后又和她一起枯萎。




5岁之前的某一天,在厨房里,杜普蕾珠着洗衣板,扭开了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管弦乐团的演奏,在大提琴声出来的那一刻,杜普蕾就对母亲说,我要制造这种声音。命运就以这样随意偶然却神奇的方式选择了她,从此之后她就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来制造这种声音了。16岁登台演出一举成名,接下来四处不停地演奏,用才华征服了世界,一直演奏到28岁,直到手指完全失去知觉,患多重硬化症瘫痪在床。她常常问自己,“我不拉大提琴的时候,我是谁?”她怀疑自己除了大提琴一无所有,事实上正是如此,42岁时她死去,在失去爱情甚至亲情的孤苦中死去。只有她曾经演奏的大提琴的声音还回响在这个世界上,那深沉、凝重、有点暗哑的声音,依然在诉说着她那短促而激烈的一生。她一生只做了一件事情—拉大提琴;在这个世上真正属于她并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事情只有一件—拉大提琴;她与外界交拄的方式只有一种—拉大提琴;她只懂得一种语言—大提琴;与她相依为命的只有一件东西,还是大提琴。





杰奎琳·杜普蕾杰奎琳的眼泪》


听《杰奎琳的眼泪》,那里面有着大滴眼泪盈满眼眶的无助、迷惘、矛盾、悲彻和缠绵,使听众感到仿佛不是手在拉琴,而是心脏变成了另一只手,带着灵魂深处的悸动,热情不羁地拉动着弓弦。埃尔加大提琴协奏曲更是登峰造极,仿佛演奏者是在用这支曲子来诊释自己那色彩浓烈的、天才的、悲剧的一生。最喜欢的还是她拉的那曲《殇》,听了一遍又一遍,听得泪下,哀伤竟可以那样平静、那样坦然、那样辽阔,甚至可以那样无所畏惧,像大朵大朵的云在高纬度的天空在大面积的风里缓缓地低低地飘移,掠过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在地面上投映着若有若无的暗影,最终去往不可知的远方……我想,我死后,在告别仪式上,如果能播放这支曲子,让它萦绕着走完了一生的我,替我向这个世界致最后的答辞,那该是怎样的幸福。




技艺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一切可以用来探讨和实验的,都不会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神魂与共,是拼却性命。看过杜普蕾拉大提琴的照片和传记电影里的演奏镜头,很男性的架势,把大提琴夹在两腿间,两只胳膊和脑袋不停地随情绪而大幅度摆动,像在用弦切割那把大提琴,并不优雅,甚至有些粗标,自然、率真、百分之百地投入,分不清哪是杜普蕾哪是大提琴,甚至分不清在杜普蕾和大提琴之间,究竟是谁在演奏谁。


“爱什么就死在什么上。”记得这句话是老舍先生说的。



杜普雷作为二十世纪最为着名的大提琴家之一,也是史上几乎最出色的女大提琴家,演奏生涯与卡萨斯截然不同,她的演奏生命其实只有短短的十年。



1948年1月26日,一代大提琴天女杰奎琳·杜普雷(Jacqueline Du Pré)出生于一个普通的英国家庭,母亲是一位从事教育的钢琴家,父亲则是一位普通的音乐爱好者。她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当她的父母迎接他们第二个女儿的出生时,并不知道,一个稀有的大提琴天才已经降临到了他们身边。

杜普雷作为二十世纪最为着名的大提琴家之一,也是史上几乎最出色的女大提琴家,演奏生涯与卡萨斯截然不同,她的演奏生命其实只有短短的十年,然而即使今天,她为EMI录制的《埃尔加大提琴协奏曲》依然是古典界最畅销的唱片之一。



跟所有的音乐天才一样,杜普雷从小就显示出她过人的天资。她在童年时就常常跟姐姐一起登台演出,十岁左右就得以在英国皇家学院的名师门下学习,由于家庭背景并不十分富裕,杜普雷曾经一次又一次靠自己过人的琴技赢得了各个音乐组织的助学金。更曾经在远涉国外参加大师班时,受到了暮年卡萨斯的大力推崇。她十三岁时首次接触了英国作曲家埃尔加(Elgar)的大提琴协奏曲,当时她的老师只是想小试这个学生的水平深浅,谁知第二个礼拜她就当着老师的面一口气背谱拉出了一个半乐章。这部作品后来成为了杜普雷的代表作。再没有任何人能在埃尔加的大提琴协奏曲上超过杜普雷的演绎。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杜普雷成为传奇的原因。



杜普雷的前半生在鲜花与掌声中渡过。她早早便出了名,长得虽算不上标致,但因为她生性活泼幽默,使她看起来也魅力倍增。年轻,漂亮,赞誉和奖项又包围着她,每一个与她合作的年轻音乐家都与她坠入爱河,杜普雷不受保守的礼教束缚,男友一个接一个。最终与她共结连理的,是年轻的钢琴家兼指挥家丹尼·巴伦博伊姆。


巴伦博伊姆也绝不是等闲之辈,他十二岁就在伦敦首次公演,一气呵成连奏八场弹遍贝多芬所有二十四首奏鸣曲,整个伦敦被这个记忆力与表达力惊人的神童所震撼。稍晚他亦展示出他的指挥才华,曾经担任芝加哥交响乐团的常驻指挥数年。杜普雷与巴伦博伊姆这对情侣,一时成为当时音乐界真正的一对金童玉女。杜普雷更为了要与身为犹太人的巴伦博伊姆结婚,顶着父亲的强力反对,退出了从出生信奉到结婚的天主教,又特地跑到耶路撒冷接受了犹太教的洗礼。随后杜普雷与巴伦博伊姆夫妻档四处巡演,而他们在音乐风格上的互补,让他们的合作受到了乐界的好评。

然而杜普雷的后半生却只有痛苦与煎熬,所有荣誉光环都弃她而去,所剩下的不过是一朵迅速枯萎凋零的鲜花。多发性硬化症直到现在依然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绝症,并且患者对自己的身体会逐渐丧失控制能力,从病变到去世,下场十分惨淡。也许杜普雷的身上很早就出现了多发性硬化症的预兆,只是她不知晓,我们不得而知。但当她在一次公演的时候,发现她自己无法握紧提琴拉弦时,被震惊的不只是她自己。从此她的病情迅速恶化,很快就丧失了拉琴的能力,对于她这样一直生活在音乐的世界里的人而言,不能拉琴就代表失去了一切。



据她的亲人记载,杜普雷自从不能拉琴后个性变得十分怪异,常常对身边的人冷嘲热讽,她的丈夫巴伦博伊姆又在不久后前往巴黎工作。事实上杜普雷早在病发前就已和巴伦博伊姆闹翻,也许公众多半会对患病的杜普雷抱有同情,事实上则是杜普雷自己任性地与巴伦波伊姆分居,她自小就养成骄傲跋扈的个性,家人因为她独人的天赋亦很纵容她。直至她患病后,她的这一特性变本加厉,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很深的伤害。巴伦博伊姆虽然后来在巴黎又自组了家庭,但一切始终瞒着杜普雷进行,他也始终坚持一周一次飞回英国探望她。


杜普雷的琴声,较之卡萨斯等其他大提琴家,饱满而铿锵,听起来有一点像中国人的二胡,这是她琴声的特色。因而特别适合演绎悲烈苦涩的曲目,加上埃尔加又是英国不多的本土作曲家,而演奏家在演奏自己祖国的作品时总会诠释得格外传神(好比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华尔兹,鲁摈斯坦的肖邦),由此她的埃尔加协奏曲被列为经典也不足为奇了。



1987年10月19日,在与多发性硬化症这一怪病搏斗了十多年后,二十世纪最为着名的大提琴家之一,也是史上几乎最出色的女大提琴家杜普雷最终无法抵抗命运,在伦敦撒手人寰。42岁短暂的生命如同缤纷的烟花,惊艳而璀璨,最后星星点点落入寂寥的夜空。


马友友说:“她的演奏像是要跳出唱片向你扑来一样。她是一个非常自然的演奏者,她手中的音乐永远是随心而动的。因此,她的每一张唱片都是一种全新的音乐旅程。”



杜普雷的老师说:“她有些地方笨手笨脚,有些地方却优雅动人,她很容易就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小提琴家彼得.汤玛斯说:“她完全沉浸在音乐里,我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野心。”



杜普雷曾经的情人说:“我对她一见钟情,她率直,不会矫揉造作,她的心态有些复杂,但她对此非常坦诚。”

匈牙利大提琴家斯塔克第一次听她弹奏时说:“像她这样把所有复杂矛盾的感情都投入到大提琴里去演奏,恐怕根本就活不长。”


在她42岁因多发性硬化症而辞世的时候,斯塔克一定很后悔说过这样的话,这样的不幸言中,对一个正在音乐顶峰徜徉的提琴家而言,情何以堪。


来源/音乐恋(编辑:达瓦绛曲)、北京文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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