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农75年,年高九旬方退休

2016年12月16日 澳洲新足迹中文网站



从1941年起,Philip 'PK' Templeton就再也没有错过任何一次的收割季节。

不过,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不仅是他收成最好的一年,也是他亲力亲为的最后一年。

现年90岁的Templeton先生七十五年如一日地驾驶着收割机在田野上驰骋。

然而,当这一季的收割完成后,也就是在明年一月中旬的时候,Templeton先生将和他57岁的儿子Tom一起把他们位于维州Mallee的谷物农场租给别人。

儿子Tom说:“在过去的30年时间里,我驾驶那辆收割机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8小时。”

“人们以为他只是开着收割机在午饭时候出去跑一趟,短短几小时而已。但实际上,他从早开到晚。连我都不让进去。”

在他父亲充满激情的骄傲里,也伴有儿子的一缕苦涩。

儿子Tom今年的最后一趟收割将依靠一辆1974年的蓝色卡车完成,上面甚至没有父亲现代化收割机上配备的舒适空调。

Tom说:“有一天,我量了一下,卡车里的温度足有57度!”

“然后我走下车,站在微风吹拂下的围场里。38度的气温在那会儿感觉起来可真凉快啊。”

对此,父亲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怜悯。

Templeton先生说:“我觉得他有点软。今天的年轻人更本无法想象我们当年的经历。”

15岁那年,Templeton先生第一次参加了收割,用的是一台由三匹马拉着的五英尺机械切割机。

他说:“(晚上)你把它缠在树桩上,(白天)你把它解下来干活。日日收割,我从来没有停顿过一天。”

“现在几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在当时要做上一整天,而且是在酷暑下。”

“他们总说,‘回到美好的旧时代’。我认为,美好的旧时代依然可以保持下去。”

九十年的干旱,洪水和天灾人祸

在Templeton先生九十年的漫长农耕生涯里,遭遇过干旱,洪水和其他种种天灾人祸。

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他曾经走出农场,去外面找工作,并干过包括剪羊毛,缝纫和拖拉麦子袋的活儿。

他不会轻易忘记最为煎熬的岁月时光。

“20世纪40年代的某一年,我正在Blue Hills山下剪羊毛。当我在一个周末回家时,发现道路上布满了沙粒,足足有五英尺厚。”

“一座老房子上的一块铁板被吹掉了。沙粒就跟着被吹了进去,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

“天干地旱,我坐在收割机上看到的是满目疮痍。”

不过,今年作为他亲力亲为的最后一年,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景象。

“这是最好的一年,整年几乎都没有停止下雨。”

然而,正当Wimmera Mallee地区的种植者们正在庆祝上个冬季和这个春季几乎不间断降雨的同时,谷物价格却跌倒了历史新低。

Templeton先生说:“我记得30年前的小麦卖价都比现在我们拿到的要多得多。”

“我记得那时一吨小麦可以卖到440澳元。这种日子不再有了。”

今天,一吨小麦的平均价格是200澳元,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

“Chinkapook市”的过去和现在

当Templeton先生不在农场上工作的时候,就会在他位于Chinkapook住家后侧的棚子里修修补补。

这个小镇曾经非常热闹,有超市,有银行,有牛奶吧,甚至还有好几支足球队。

但是,目前这里的居民人数是15人。

是Templeton先生祖父辈的那代人,把这里从一片荒芜的丛林变成了肥沃的农田。

曾经有人形容Chinkapook是一片“红土地”,并说只有漫天尘埃才是这里唯一的生命。

现在,已经很难知道镇上残留的老房子里,有哪些还住着人,有哪些已经被遗弃了。

Templeton先生把这里称为“Chinkapook市(the city of Chinkapook)”。

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不是在医院里,而是在他父母的农场里。

这里是他和已故妻子Margaret结婚的地方。

这里也是他和Margaret把膝下七个孩子抚养长大的地方。

Templeton先生打趣说道:“不要笑。我们那时没有电视。”

这还是一片当肉体开始拒绝和遏制他时,却让他精神得以永驻的土地。

“我正在做我自己的棺材。我想要自己完成它,没准还在四周放上几个窗户呢。”

“当我登上山头的那一刻,我将栖息在紧挨着Margaret身边的那片净土上。”


Templeton先生和儿子Tom


儿子Tom


Templeton先生


Templeton先生(后排左二)


Templeton先生(左二)和弟弟Laurance(左一),父亲Tom(右二),哥哥Vincent(右一)一起打野兔


新闻来源:http://www.abc.net.au/news/2016-12-14/mallee-farmer-90-brings-in-last-harvest/8119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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