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故事:强奸杀人二人组

2017年12月14日 澳洲新足迹中文网站


对一个人的精神依恋能深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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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雌雄 (The Killer Couple: David and Catherine Birnie)

前面写的Mr Cruel那个案件至今没有抓到凶犯,天网恢恢,疏而有漏,正义得不到伸张,令我和大家都感觉很不爽。接下来我就写一个同样耸人惊闻的案件,但是警方迅速破案(速度快到令人不相信他们是澳洲警察),雌雄两名犯人被捕,今生今世再也不允许出狱。

西澳首府珀斯市郊的Willagee区有一所房子,后来让人听起来闻风丧胆。它的地址是:3 Moorhouse Street, Willagee。这是一间白色砖砌双卧室的小平房,花园被杂草和枯萎的花所吞没,墙壁斑驳需要重新上漆。当时它是这条街上最烂的房子,如果确实需要说出它的存在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在它的衬托之下,周围的其他房子看起来像宫殿一样。红花就需绿叶衬,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读者们是不是觉得我口水话特别多,哈哈,有时候忍不住穿插自己的感想)

就是这所毫不起眼的房子,后来成为澳洲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建筑之一。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房不在豪,有凶案则闻名啊!多年以来,人们在开车经过这所房子的时候,都会放慢速度,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它在澳洲的名气,就好比美国的牛津公寓213号(213 Oxford Apartments, Milwaukee),或者英国伦敦的灵顿街10号(10 Rillington Place)和克伦威尔街25号(25 Cromwell Street)。



(3 Moorhouse Street, Willagee)


1988年到1991年间,在美国的牛津公寓213号,28岁的巧克力厂工人Jeffrey Dahmer屠杀了17名年轻男子,他强奸和肢解了受害人的尸体并吃了他们身体的某些部位。

50年代初,在英国伦敦的灵顿街10号,温和的办公室文员和邪恶连环的杀手(真是矛盾的结合体)John Christie谋杀了数人。他与被害人尸体发生性关系,然后将尸体埋在后院,地板下和墙壁的夹缝里。

70年代和80年代,在克伦威尔街25号,工人Fred West和他的妻子Rose强奸,折磨和谋杀了他们的受害者,并将他们的尸体埋在后院。(写到这里,我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盘旋着林志炫的那首《单身情歌》的旋律“单身的人那么多,难怪伤心的歌那么多”,我很想唱“变态的人那么多,难怪失踪的人也很多。。。)

而位于Moorhouse街3号的房子则被澳洲人称为“死亡之屋”。那里是凶手大卫和凯瑟琳(David and Catherine Birnie)的“爱巢”,也是他们的杀人场和受害人的酷刑室。他们是一对“夫妻”连环杀手(他们只是同居在一起,凯瑟琳也采用大卫的姓氏,但是他们从未在法律上结婚)。就是在这个房子里,他们对年轻的女性实施暴行,用难以令人置信的方式猥亵她们,并最终杀害她们。

大卫和凯瑟琳对挑选他们的受害人并不是特别挑剔。就好像我们经常说的,他们是如此的饥渴,只要是女的就行了。受害者年龄从15岁到31岁不等。每当他俩想要作案,他们就会沿着珀斯的高速公路开车,“善意”的为想搭乘顺风车的年轻女性提供帮助。(结合之前已经8过的案件,无论男女,搭乘顺风车有风险,请谨慎)
                
受害者从来不怀疑这对“友好”的夫妇,等到危险出现,为时已晚。在刀子的威胁之下,他们被带回位于Moorhouse街的那个房子,在那里她们被捆绑起来并被虐待。这对男女对这些受害人进行让人难以置信的性侵以满足他们变态的性幻想。一些相对幸运的受害人被喂食过量的安眠药晕睡过去,然后在睡梦中被勒死。运气差点的被用刀或斧子刺死或劈死。这些受害人的尸体被埋藏在珀斯郊外松树林很浅的坟墓里。


1986年11月5日,21岁的珀斯姑娘丹尼斯(Denise Karen Brown)被报告失踪。她是27天内失踪的第四名年轻女性。珀斯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在其他大的首府城市,譬如悉尼或墨尔本,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但是在珀斯,闻所未闻。(悉尼和墨尔本表示不服)。

所有的失踪女生都来自良好的家庭。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无缘无故的玩失踪。警方排除了这几名女子相互认识的可能性,而且还调查了她们是否有未公开的男友,结婚对象,或者是否和毒品扯上关系。但是一无所获。


警探保罗( Paul Ferguson)根据多年的经验意识到可能有一名连环杀手出没作案。这名杀手有能力绑架这些女孩,并让她们消失。但令保罗困惑的是,其中两名女子并没有完全失踪,因为她们的朋友和家人还收到过她们的来信和电话,可是却无法联系上她们。

15岁的苏珊娜(Susannah Candy)在失踪后的第一二个星期曾经给她的父母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寄自珀斯,另一封寄自Fremantle港口。两封信都说她很好,她很快就会回家。而丹尼斯在失踪当天曾给一个女性朋友打电话,说她一切都很好。之后,再没有任何消息。保罗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咨询了一名老牌凶杀案调查警官比尔(Bill Neilson),比尔同意他的连环杀手理论。比尔警官是追捕珀斯连环杀手Eric Edgar Cooke的负责人。Eric是一个性情温顺的卡车司机,但是他在60年代初无情地杀害了六人,还有两人受害人无法确定。比尔警官把他绳之以法,但Eric于1964年在监狱里上吊自尽。

11月10日,在丹尼斯失踪5天后,保罗警探和他的一个同事正在寻找线索,他们得到一个消息,让他们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他们在无线电台中被告知,一名半裸的年轻女子狂奔入一间小型购物中心,告诉工作人员说她被强奸。她已经被带到警察局。保罗以为那名女子是失踪了几天的丹尼斯,他们赶到了警察局。在那里他们发现这只是一名16岁的女生。这名惊魂未定的女生告诉了他们她的恐怖经历。

前一天晚上,这名女生沿着她家附近的街道行走时,被佯装问路的一男一女用刀子逼着上了他们的车。


被绑架的女子叫凯特(Kate Moir)。她被带到一所房子里。这两人把她的衣服扒光,用铁链把她的手和脚绑在床上。那个男子多次强奸了她,而那个女人就在旁边津津有味的观看(真特么变态)。当时两人还谈到把可卡因注射到这个男子阴茎的顶部。

第二天上午,那个男子去上班。而这个女人给凯特松绑,强迫凯特打电话给她的父母,说自己和朋友在一起,一切都很好。当凯特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她留了一个心眼,注意到该电话的号码并用心记下来。后来有人在外面敲门,那个女人离开卧室去开门,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凯特从一扇敞开的窗户爬了出去并逃走。这个机智的女孩能够给警方详细的描述了绑匪的外貌,他们的电话号码以及大概住址。她抓住这个唯一的机会救了自己一命,也挽救了以后其他可能同样遭受绑架的无数女子的生命。

当凯特告诉保罗警官她被迫打电话给她的父母时,保罗敏锐的意识到这两名绑匪和之前两名失踪的年轻女子有关。她们也同样联系过自己的父母,但是此后毫无音讯。另外,凯特被允许看到这对男女的脸,知道他们居住在那里,说明绑匪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活着从房子里走出去。如果是这样,这对男女很有可能已经杀死过其他人,所以根本无所谓再大开杀戒一次。

凯特带领全副武装的警察来到囚禁她的白色砖瓦房。当时家里没有人。两名警察藏在一辆停在外面的面包车上。不久,一名神色慌张的女人回到家。她就是凯瑟琳(Catherine Margaret Birnie)。她告诉警方哪里可以找到那名男子。很快,警方在一家车场抓住了他,他叫大卫(David John Birnie)。


凯瑟琳和大卫强烈否认了女孩的指控。相反,他们声称凯特是自愿参加他们的聚会,并与他们一起分享吸食大麻。大卫承认与凯特发生性关系,但是说他没有强奸她。警方搜索了他们的房子,找到了凯特的包,她还机智的把一把香烟藏在天花板上,以便向警方证明她曾经到过这个房子(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沉着冷静的女生)。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线索可以证明凯特曾经受到过强奸,也无法把这两人和其他的失踪女性联系起来。

保罗警官决定把这两人分开进行猛烈的审问,即使他们不承认和其他几名失踪女性有关,至少也要他们承认强奸了凯特,因为警方有凯特的证词。大卫的防线首先被瓦解,他招架不住招供了(作为一名连环杀手,这心里素质不够强大啊。此前写的几个连环案的凶手即使在被抓并被审判后一直还不认罪,一直坚称自己是清白的。)

当晚7点,审问还在继续,警察半开玩笑的对大卫说:“天快黑了,我们最好拿铲子把尸体挖出来。”惊人震惊的是,大卫回答说:“好的。一共有四个。”警察当场被震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得知大卫已经招供,凯瑟琳也崩溃了,最怕猪队友啊。他俩同意把警方带到埋尸的地方。招供之后,大卫长嘘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心里包袱。他指挥警方的车辆开出市区,然后前往珀斯北面的国家森林公园里。

车队穿过松树林,大卫是如此的放松,他变身口水王不停的说啊说啊,以至于走过了头,他又再指示车队掉转头。在一条从高速公路拐入松树林的路大约400码的地方,大卫指示他们停了下来。他指着一堆沙子说:“挖这里。”几分钟之后,警方发现了五天前被报告失踪的丹尼斯的尸体。


警方在丹尼斯的墓边安排了一名警卫守着,随后大卫带其他人前往另外一个埋尸点。车在高速公路行使了半个小时后,大卫示意警方再次拐入森林,沿着一条狭窄的小道走了一会,在距离小道40码的一个斜坡上,警察找到了22岁的玛丽(Mary Frances Neilson)腐烂的尸体。玛丽是在10月6日被报告失踪的。

距离玛丽葬身之地一公里外,大卫指出了15岁的苏珊娜(Susannah Candy)的埋葬地点。她自10月19日就再也没有在世人面前出现过。警方非常惊讶的发现大卫和凯瑟琳在警方挖掘尸体的时候没有变现出任何情绪或者尴尬之情。相反,他们似乎非常享受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在大卫连续给警方指示出三个受害者的埋藏之处后,凯瑟琳说该轮到她指出下一个坟墓的位置了。在那里,埋葬着31岁的 诺林(Noelene Patterson),她是在11月1日被绑架和谋杀的。

凯瑟琳竭尽全力跟警方解释说,自从她和大卫绑架了诺林之后,她就不喜欢诺林。当她帮警方找到这个地方时,她甚至朝坟墓吐了口水。而且,在毫不费劲的情况下找到这里,她表现得非常自豪。她好像不想大卫插手任何和诺林有关的事情。

毫无疑问,如果凯特当天没有逃脱,那么这俩人还会继续谋杀更多的人。研究这个案件的精神病医生说凯瑟琳自己本人不会去杀人,她不是那种杀戮狂,但是她完全沉迷于对大卫的感情,她会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谋杀。她是如此的迷恋大卫,以至于有一次大卫对一个受害者表现出兴趣,然后凯瑟琳就把刀子对着自己,说她宁愿自杀也不愿看到他爱上别人。而大卫则是完全不同的人。他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多次进出监狱。但是,此前并没有人能预测到他后来的罪行的严重程度。

被害人1:

玛丽(Mary Frances Neilson)是西澳大学的一名在读学生,攻读心理学。像大部分其他大学生一样,她同时在一家熟食店兼职打工。她去一个车场看轮胎,大卫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她,让她私下和自己联系,他可以提供更便宜的价钱。1986年10月6日,玛丽打工下班,在去学校的路上,她去了大卫的家。在门口,她被大卫和凯瑟琳强行拉入。她被用铁链绑在床上,然后大卫强奸了她。在性侵过程中,凯瑟琳在一旁观看,她同时抚摸大卫,这让他更加兴奋。这两个变态喜欢看着这名22岁的女生苦苦挣扎。在对她进行折磨之后,他们把她扔进车里,开到森林公园。在那里,她再次被强奸,再用一根尼龙绳把她勒死。大卫用刀捅了很多次玛丽的尸体,他认为这样会加速尸体的分解。大卫从他的后备箱拿出一把铲子,挖了一个浅浅的坟墓,玛丽的尸体被冷冷地扔了进去。为了达到“完美谋杀”的效果,大卫开车把玛丽的车停在警察总部对面,认为这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这只是这对杀手“夫妇”杀戮的开始。接下来几周,他们数次复制了强奸杀人的罪行,在珀斯的森林公园里建立了自己的坟墓场,里面躺着几个毫无戒心的受害者。



(其中一名受害者被埋葬的地方)


被害人2: 苏珊娜(Susannah Candy)

2个星期后,15岁的苏珊娜(Susannah Candy)成为第2个猎物。苏珊娜是一名品学兼优的高中生。她家境优越,父亲是西澳著名的眼科外科医生。当天,大卫和凯瑟琳开车到处游荡寻找下手的目标。他们已经转了好几个小时,但是一无所获。当看到站在路边想搭乘顺风车的苏珊娜时,他们欣喜若狂。几分钟之后,苏珊娜上了车,他们立马用刀子抵着她的脖子,然后把她的双手捆绑起来。根据多年来接触这些案件的经验,总结出大部分凶杀案要么是情杀,要么是为了钱财,要么社交圈子不好被牵扯入内,要么就是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前三种情况根据个人的生活习惯和环境完全可以人为避免,但是最后一种情况,我们只能叹息说是运气不好了。

苏珊娜被带到他们的家里。在那里,她同样被绑在床上遭到强奸。当大卫结束之后,凯瑟琳爬上床和他们躺在一起。凯瑟琳知道这样能激起大卫性兴奋。当他们满足了兽欲后,他们拿出一根尼龙绳准备勒死苏珊娜。但是求生的欲望促使苏珊娜歇斯底里的拼死反抗,他们只好强迫给她喂食了安眠药。在她昏睡过去之后,大卫把尼龙绳递给凯瑟琳,说如果你想要证明你爱我,那么你来动手把她勒死。

凯瑟琳愉快的,毫不犹豫的照做了。她把绳子绕住苏珊娜的脖子,慢慢勒紧,直到苏珊娜停止呼吸。而大卫则站在床边观看。当警方问及凯瑟琳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她回答说:“因为我想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强大。我当时无动于衷,这就是我所要的。我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大卫到世界的尽头,做任何事情来取悦他。她(苏珊娜)是一个女人,而女人会伤害和毁掉男人。”


被害人3: 诺林(Noelene Patterson)

31岁的诺林是一家高尔夫俱乐部酒吧的经理。她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女士,俱乐部的人形容她迷人而且非常有礼貌。她曾在航空公司做过九年的空姐,然后在一位大亨的私人飞机上工作过两年。她被谋杀的时候,刚刚在俱乐部任职一年。她和母亲居住在Swan River河畔一个绿树成荫的区。

诺林在11月1日下班回家的路上,车没有油了。她把车停下站在路边。一个不经意的疏忽,地狱之门打开了。开车到处游荡寻找猎物的两个魔鬼看到她,假装友善停车为她提供帮助。诺林不知有诈,毫不犹豫的上了车。一旦进入车内,她就被一把刀抵住喉咙,被威胁说不许动,否则就会被刺死。她被捆绑起来,带回这两人的家里。她被绑在床上,大卫一再强奸了她。

凯瑟琳从看到诺林第一眼开始就憎恨她。诺林美丽,举止优雅,这正是凯瑟琳想成为的人。更要命的是,大卫被诺林迷住了。他们本来计划当晚就杀死诺林,但是大卫一再推迟,迟迟不同意下手。凯瑟琳忌火中烧,变得愤怒起来。她觉得要失去自己的男人了。她一度用一把刀对着自己的胸口,威胁要杀死自己,让大卫在她和诺林之间做出选择。

大卫选择了凯瑟琳。毕竟,对于个子矮小,相貌普通的大卫来说,有着这样一个疯狂爱着自己,甚至愿意为自己去杀人的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有凯瑟琳的帮助,他还能继续虐杀不同的女人。在凯瑟琳坚持杀了诺林之前,大卫把诺林囚禁了三天。诺林被迫吞食过量的安眠药。在凯瑟琳的监视之下,大卫把睡梦中的诺林勒死。在埋葬尸体的时候,凯瑟琳非常开心的把沙子扔到已经死去的她假想的情敌的脸上。


被害人4:丹尼斯(Denise Karen Brown)

11月5日,21岁的丹尼斯在路边等候公车。她是一个很有趣的女生,是一家公司的电脑操作员。和其他年轻人一样,业余时间喜欢跳舞和去夜总会。她与男友还有另外一对夫妇一起租住一套公寓。被绑架前一晚,她和朋友在夜总会玩了一晚。她在等车回家的时候接受了大卫和凯瑟琳“善意”的帮助,上了死亡之车。她的一位密友后来回忆说:“她是一个会向任何人提供帮助的人。她相信别人。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她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别人载她一程。”

同样,她被绑住并被强奸。第二天下午,她被带到Wanneroo松树林。在前往松树林的路上,他们差点还沿路捡起另外一名受害者。这两人被捕之后,一名19岁的女学生告诉警方,她从报纸上认出了这两个人。那天她大学下课后在路上行走,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车前部坐着两个人,后座有一个人躺着。事后她意识到躺在车后座的人可能就是丹尼斯。

这名女生说她当时感到不安,“车前座的男人不停的低头看,但并不是看着我。那个女人在喝着一罐朗姆酒和可乐的混合饮料。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大白天的就喝酒了。这个男人一直没有看我。就那女的一直在那说。她问我是否想要去哪里,他们可以送我一程。但是我拒绝了,我说住在不远处。”

“他们继续坐在那里。我看着后座,我看见一个矮小的有着棕色头发的人横躺在座位上。我以为是他们的儿子或女儿在后面睡着了。那个人在睡觉。从发型看起来像一个男孩,但我直觉这是一个女孩。我再次告诉他们,我不想搭顺风车,因为步行是很好的锻炼。那个男人第一次抬起头来,凝视着我,然后又看向其他地方。这个时候,更多的车开过来了,我就走开了。但他们继续坐在车里。最后,这辆车启动,进行一个U型转弯后开进了松树林。直到我看到一张凯瑟琳非常清晰的照片,我才意识到他们是谁。冥冥之中,那天肯定有人在照顾着我。如果我坐进那辆车,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在松树林里,坐在车里等待天黑的时候,大卫强奸了丹尼斯。然后他们把她从车里拖出来,他再次强奸了她。凯瑟琳举着一个手电筒,大卫在强奸丹尼斯的时候把一把刀插进了丹尼斯的脖子。

丹尼斯没有马上死去。当时还举着手电的凯瑟琳找来一把更大的刀,她催促大卫再次把丹尼斯捅死。大卫挥舞着刀,直到丹尼斯倒在了他到脚下,毫无气息。他们深信她已经死了,挖了一个浅坟,把尸体埋在里面。

当他们用沙子覆盖尸体的时候,丹尼斯突然从坟墓里坐了起来。大卫抓起一把斧头,全力劈向她的头骨。当女孩再次从坟墓里坐起来,大卫把斧子调转过来,狠力劈开了她的头骨,然后用沙子盖住了尸体。(这么美好的年龄,死有不甘啊)


大卫的家庭背景:

大卫出生于1951年,他父母有5个孩子,他是长子。儿童时期,他和父母居住在珀斯东部的Wattle Grove区。他当时学校的朋友和教会的人还记得这个家庭。当时关于他们家庭滥交,酗酒和乱伦的传言很多。当大卫的父母要求当地的牧师为他们主持婚礼的时候,牧师表达了他的忧虑。大卫的父亲是一个身材非常矮小并且没有任何吸引力的男人,他长期酗酒。而母亲则举止粗俗,行为不堪。她经常与出租司机发生性关系以换取免费乘车。牧师认为他们两人结婚不会有任何好处。

大卫的同学也对这个家庭发表了评论,声称大卫的家肮脏蓬乱,父母不为孩子准备饭菜,家人从来不一起进餐。

60年代初期,大卫的父母搬到珀斯的另一个郊区,大卫和凯瑟琳成为邻居。15岁时,大卫辍学,在附近的赛马场跟随骑师埃里克(Eric Parnham)学习成为一名骑手。在那段时间里,他经常伤害马匹。有一天晚上,大卫闯进他住宿的一位老太太的房间,他全身赤裸,头罩着丝袜,企图实施他的第一次强奸。埃里克解雇了他。

当他还是青少年的时候,他曾经犯过几起罪行而几次进出监狱。成年之后,他沉迷色情,并有着不同常人的性嗜好。20岁出头的时候,他和第一任妻子结婚(那时候因为他被关进监狱,凯瑟琳和别人结了婚),生了一个女儿名叫Tanya。大卫因后来那些恐怖的罪行被捕时,Tanya已经10岁了。她从未结婚或也没生孩子,原因是“我不想再给社会制造一个大卫。”


凯瑟琳的家庭背景:

凯瑟琳同样生于1951年。她有着非常不幸的童年。在查看她身世的资料时,作为一名母亲,我流眼泪了,好吧,圣母之心泛滥决堤。大部分女性,在成为妈妈之后,看不得任何孩子受苦,我也是这样。只能说,如果不能尽到作为父母的职责,请不要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凯瑟琳的母亲在她10个月大的时候去世了。她父亲把她带到南非。两岁时,她被送回澳洲,由年老的祖父母抚养。她从小就是个忧伤的孩子,很少见她脸上有笑容,也没有任何朋友。在她读高中之前,她总是孤独一个人,她拼命想被爱。在这样悲伤的生活中,她爱上大卫,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因为她如此害怕失去他。他俩一起做坏事,盗窃,入室作案。1969年6月11日,他俩被指控盗窃了价值3000澳币的设备。大卫被判入狱9个月,而凯瑟琳因为当时怀孕,被判缓刑,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一个月后,他俩被指控另外八项盗窃罪,大卫被判三年,凯瑟琳被判缓刑四年。

一年后,大卫越狱,找到凯瑟琳。两个再次疯狂作案。三个星期后两人再次被捕,被控53项偷窃,非法入室,非法驾驶机动车等罪名。警方找到了他们偷盗的东西包括:衣服,假发,床上用品,收音机,食品,书籍,雷管等。凯瑟琳承认说她错了,但是她太爱大卫了,所以她不想逆他的意。真是爱有多深,行为就多疯狂啊。但是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我不理解啊不理解。

大卫被判两年半监禁,凯瑟琳被判六个月。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福利部门带走了。她出狱之后,由于大卫还被关在监狱里,远离了他的邪恶影响,她找到一份住家保姆的工作。这个骨瘦如材的年轻女孩在她的生命中第一次似乎找到了幸福。她工作的那户人家的儿子爱上了她,两人于1972年5月31日结婚,这天也是凯瑟琳21岁的生日。不及她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七个月之后,凯瑟琳目睹儿子在自己面前被车撞死。这次事故给她带来了严重的打击和精神创伤。后来他们一共养育了6个孩子,但是凯瑟琳过得并不幸福。

她和丈夫,6个孩子,父亲,还有叔叔一起居住在政府的廉租房里。当时她丈夫失业,她要照顾这么多人的起居饮食,从来没有足够的钱购买食物。有一天,她打电话给给她丈夫,说她再也不回家了。在过去两年,她一直暗地里和大卫见面,现在她决定回到他身边。(能够挥一挥衣袖,抛下六个孩子一个都不带走的母亲,也是够狠心的。我完全无法理解。)

在分开十三年之后,她和大卫再次生活在一起。虽然他们从来没有结婚,但是凯瑟琳采用了大卫的姓,名义上成为他的“妻子”。


他们两个人关系不是我们正常人所能理解的两性关系。尽管大卫身材矮小,外表温和,但是他的性欲望无穷无尽。他平均每天需要性交5-6次。大卫有一个弟弟叫詹姆斯,他本人也因性侵坐过牢。他在接受新闻媒体的采访时说,大卫和凯瑟琳在1984年曾短暂的分过手。大卫坚持要与他发生性关系,等他睡着后爬上他的床。在詹姆斯21岁生日的时候,作为生日礼物,他被允许与凯瑟琳发生关系。

詹姆斯还说大卫有几个来往紧密的朋友,和他一样有严重的淫欲,他们一起收集了大量的色情录像。詹姆斯说他曾经看到过大卫把麻醉类的药注射到他的阴茎里,然后做爱。大卫有过很多女人。他的生活无法缺少女人。

但是,即使凯瑟琳唯命是从,大卫的性欲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他们两人在尝试过各种新花样之后,决定增加新的元素。他俩开始讨论绑架和强奸。大卫告诉凯瑟琳通过观看他强奸另外一名被捆绑起来的女性,她一定能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高潮。凯瑟琳对他所说的深信不疑。于是就有了后面一系列的绑架和谋杀。

两人通过虐待和性侵其他年轻女性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凯瑟琳在谋杀了第四名受害者丹尼斯(Denise Karen Brown)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喜欢和被害人跟大卫玩3P。她也不介意这些女人被勒死或者捅死。但是当时杀害丹尼斯的场面过于惨烈(丹尼斯在被害过程中几次从坟墓里坐了起来,我认为这是在没有完全死亡的情况下的一种本能,或者是神经的自然反应)。无论如何,她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老娘不跟你玩了)。这也许能够解释为什么她当时把第五名被绑架的女子解开并独自留在卧室里面(只是猜测)。


她后来告诉警方说:“我想我早晚都要结束杀戮。我当时已经处于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的状态。也许当时我下意识的想给她一个机会。我知道当天晚上大卫会杀了她。我厌倦了。我想,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这种杀人的游戏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不会结束。”

“我内心深处有一种恐惧。我怕将再次不得不看到另外一个人被杀死,就像他用斧头砍死丹尼斯一样。我不惜代价想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当时已经不在乎这个女孩子是否逃脱。但是当她逃脱之后,我非常害怕。我想,糟了,大卫会大发雷霆。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1986年11月12日,大卫和凯瑟琳在Fremantle地方法庭出庭受审。他们被指控四项蓄意谋杀的罪名。大量愤怒的公众聚集在法庭外面。警方不得不检查所有进入法庭的人的随身物品。通向法庭的牢房也受到警方的严密监视。他们两人身穿浅棕色格子衬衫和蓝色粗斜纹棉布牛仔裤,戴着手铐被警方带到法庭。当法官宣读对他们的指控时,两人没有任何表情。他们没有请律师,也没有申诉,不允许被保释,他们被继续关押起来等候下一次审判。

1987年2月10日,珀斯最高法院对他们进行第二次审判。那里聚集了一大群人。当关押着这两人的监狱的车到达时,人群呼喊着恢复死刑。有人喊着:“绞死这两个畜生。”


当年《珀斯日报》的记者比尔(Bill Power)全程跟踪这个案件。他回忆说,大卫出现在珀斯最高法院时的景象是他记者职业生涯中最令他不寒而栗的经历之一。每当他回想起来,就好像昨天刚刚发生一样。

比尔说大卫和凯瑟琳俩人看起来其貌不扬。大卫个子小小的,而凯瑟琳毫不起眼,脸色刻薄尖酸。当警察带凯瑟琳出庭的时候,她像个野猫一样呲牙裂齿,拒绝让任何人触碰她。她尖叫着向警察吐口水,直到她看到了她心爱的大卫的身影,才冷静下来。

大卫站在法庭前听取了对他的谋杀指控,凯瑟琳被允许坐在他身后的一张小木凳上。当法官宣读对他的指控时,大卫静静地站着,双手紧扣在背后。比尔回忆说:“接下我亲眼目睹的一幕将陪伴我直到我走入坟墓。法官在严肃的宣读绑架,强奸,酷刑和谋杀的指控,而凯瑟琳身体向前倾,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大卫的拇指。也许在西澳最高法庭上,人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忠贞不喻永不消逝的爱的宣言。”

大卫表示认罪,这避免了受害者家属免受长期审判的精神上的折磨。法官在等待凯瑟琳的精神报告,她晚些时候会再次出庭。第一次庭审几分种就结束了。当警察把凯瑟琳带离法庭时,就在刚刚还对大卫表现得无比顺服,天使般的凯瑟琳,她尖叫着,脚四处乱踢,朝楼梯吐口水,她被拖着带上了一辆等候在法庭外面的狱车上。也许她不允许大卫以外的任何男人触碰她。审判结束后,大卫不停的颤抖,但是当他被带到外面的狱车时,愤怒的人们高喊血债血偿时,大卫把手放在他的嘴唇上,给了人们一个飞吻。


1987年3月3日他俩在珀斯最高法院再次出庭接受审判,凯瑟琳承认自己在谋杀案中的角色。她站在背告席上,与大卫手牵着手。这个男人把她带到了酷刑,强奸和谋杀的道路上,但是此时此刻,她对他还是死心踏地,衷心耿耿。在听证会上,当警方描述他们在35天内所做出的恐怖行为时,他们互视一笑,平静地小声聊了起来,好像审判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凯瑟琳时不时的爱抚大卫的手臂。法院的精神病学家说,凯瑟琳完全依赖大卫,精神上几乎完全被大卫控制。他说:“这是我职业生涯中看到过最严重的个人依赖。

大卫被判无期徒刑,终生不得申请保释。法官毫不犹豫地判处凯瑟琳与大卫相同的判决。他说:“在我看来,你和大卫应该永远不得被释放。你再也不见到他了。”当凯瑟琳被带出法庭时,她最后一次看着那个她如此深爱而又给她的生活带来灾难性影响的男人。

大卫在坐牢期间曾经遭受其他囚犯的殴打,他数次想自杀未遂。后来他被转移到另外一个监狱。在入狱的最初四年里,这对苦命鸳鸯每天都给彼此写信,诉说对彼此的思念之情。他们一共写了2600封信。他们被剥夺了结婚的权利,也不能打电话或者互相拜访。1990年,大卫投诉说禁止他俩接触是非常残忍的,他说他和凯瑟琳正在遭受身心折磨,禁止他们接触是企图把他们逼到精神崩溃从而走向自杀。1993年,大卫在狱中的个人电脑被查出含有色情软件(还拥有自己的电脑,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2005年,时年54岁的大卫在狱中上吊自杀。没有人来认领他的尸体。监狱为他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凯瑟琳不准许前来参加。今年,凯瑟琳和前夫生的最小的儿子在接受采访时说希望凯瑟琳赶快死掉(hurry up and die, quickly)。他说30多年来人们因为凯瑟琳的罪行对他指指点点,他一直压力重重,凯瑟琳死了他心里还更加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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