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揭秘】澳洲没有中国贪官一条街、腐败子女村!

2015年07月16日 微悉尼








澳大利亚西部珀斯市南郊的Atwell小区,一个普通的居民区,现年60岁的胡玉兴经常在傍晚与妻子和孙子—起散步。2002年来到澳大利亚的他,一直是这样平静地安享晚年。现在,他的梦想可能要落空了。以至于当有记者突然出现在面前时,胡玉兴和他的太太立即情绪失控,甚至试图殴打记者。




作为重点缉捕对象,胡玉兴位列大陆“天网行动”外逃贪官通缉名单第9位。



今年4月22日,中纪委监察部高调发布消息,以“天网行动”为名,启动新一轮海外追逃,并通过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公布了针对100名涉嫌犯罪的外逃国家工作人员、重要腐败案件涉案人的红色通缉令。


与一年前的“猎狐行动”大部分目标藏匿在东南亚、非洲等地不同,“天网行动”追逃目标直指藏匿在西方发达国家的逃亡者。在这份百人名单中,美国、加拿大、新西兰分别以40人、26人、ll人列前三名。另外,还有10人可能逃亡或藏匿在澳大利亚,令澳洲成为中国贪官最青睐逃亡地的第四位。


长期以来,欧美国家都是“重量级”贪腐人士最青睐的避罪天堂,也是追逃困难最大的地区。澳太利亚因为其壮美的自然和优越的居住环境,成为外逃贪官们悠闲、体面的“逃亡天堂”,也是最令大陆民间耿耿于怀之地。此番“天网行动”对海外“逃亡天堂”首次正面打击,或终结其数十年安全、平静的历史。显现出中共反腐决心和力度不减,亦令大陆民间为此振奋,迅速成为舆论期待的热点。



依照最新的百人通缉名单,《凤凰周刊》特别通过正规渠道,独家查询到了澳大利亚证券和投资委员会登记信息,南澳洲、西澳洲和维多利亚州土地交易记录,以及澳大利亚联邦选民花名册等。综合各种信息,基本核实10名被通缉者在澳实况、逃亡路径等信息。



据《凤凰周刊》掌握的情况,名单上的10人逃至澳大利亚,主要通过三种途径。一是事先加入澳大利亚国籍,成为合法公民,并在澳大利亚当地成立公司、开办业务,出逃后高调体面地生活,没有后颐之忧;二是先将家人送出国,读书、工作、生活,并转移资产,甚至让家人先获得澳大利亚国籍,案发后出逃,以在澳人士家属身份,低调地生活;三是作为国内企业的中澳合作项目负责人,多次借工作机会赴澳踩点,然后以工作的名义滞澳不归,最终与国内失联。



隐居
普通社区的“宅男”



珀斯是澳大利亚第四大城市,地中海式气候令这里温度宜人,风景优美,拥有很多迷人的海滩,是全球最宜居城市之一。

与东海岸的悉尼和墨尔本相比,珀斯生活水平稍低一些,也不是传统的华人密集地区。最近这些年,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围人热衷到澳大利亚购置房产,珀斯的华人也开始多起来。一些中高档社区逐渐成为华人聚居地。


Atwell小区目前的平均房价为六十余万澳元,套,虽然比当地整体房屋均价略微高出一点。不过,由于这一带大部分是占地soo平方米左右的新房子,所以颇受新华人移民欢迎。四间睡房两个车库,这是华人眼中标准的“澳洲梦”配置。




2002年7月出逃的胡玉兴,就住在这个小区里。在邻居的眼中,他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居家式男人。和很多年长后才移居澳洲的华人一样,胡玉兴每天的生活就是帮着子女带孩子。邻居们经常在傍晚看到胡玉兴与妻子带着孙子在小区散步,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直到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一纸通缉令公布,澳洲媒体拿着照片找上门。


出生于1955年的胡玉兴,47岁选择出逃时,已担任山西省太原住房制度改革办公室主任长达10年,同时兼任住房资金管理中心主任。


《凤凰周刊》从多种渠道查阅到的当年报道与资料显示,至少从上世纪90年代初起,胡玉兴就已经是太原市推行住房制度改革的得力干将。


他曾于1992年主编了《山西省省城房改指南》;山西省纪委主办的《正气》期刊,则于1999年发表了名为《加大房改工作力度推动全市经济发展——就当前房改热点问题访太原市房改办主任胡玉兴》的文章。


逆转出现在2002年,5月太原市启动政府机构改革,计划将房改办并人房地局,于是启动了对二级机构的清产核资审计工作。然而,3A1月之后的审计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经查明,住房资金管理中心违反国家规定,违规发放售房资金3.19亿元,违规办理公积金贷款手续,形成不良贷款约3.53亿元,违规长期投资5900万元。


审计发现,胡玉兴的违规行为包括,越权出让建筑用地;在发展中心将三幢高层楼楼座出售给中包公司(中国包装总公司)并办理相关手续期间,绕过发展中心,以房改办名义申请变更规划,并擅自改变结构直接报建;以资金管理中心的资金作抵押,让房改力、下属的担保公司超范围经营,为其弟投资的公司贷款做信用担保等等。调查还显示,住房资金管理中心在银行开设的存款账户多达89个,涉及11家金融机构。


审计结束,太原市检察院接到移送文本,准备立案调查时,却发现关键人物胡玉兴已经出逃了。


胡玉兴是在2002年7月28日,使用私下办理的护照离开中国的几年前,他就已经将一双儿女送到澳大利亚读书. 2001年,他的妻子也以照顾儿女为由,前往澳洲。通过精心的准备,胡玉兴成功地“消失”了。


2002年12月,太原市公安局以涉嫌滥用职权对胡玉兴下达逮捕令,纪检、公安、审计等部门联合对住房资金管理中心进行立案调查。2003年2月,国际刑警组织对胡玉兴发出了红色通缉令。


2003年12月,《太原日报》公开了太原市纪委、监委对胡玉兴案件的处理决定,称其任职期间违规放贷和投资上亿元,给国家和集体造成严重经济损失;私自办理护照出国一年之久至今未归,被给予开除党籍、开除行政公职的处分。

接下来,就是十余年的“杳无音讯”。现在,随着红色通缉令百人名单的公布,这段陈年旧案再度被翻出。胡玉兴的行踪,也浮出水面。



首先找上门来的是澳洲媒体。据澳大利亚《悉尼先驱晨报》报道,当他们的记者在珀斯的社区里见到胡玉兴的时候,他正从白色奔驰车上取纸箱,听到记者询问通缉令的问题,胡玉兴“变得疯狂”,不仅将记者的嘴唇和脖颈打伤,还把相机抢走摔到地上。报道形容:“胡玉兴站在住所车道上,胸口起伏,气得浑身颤抖。”
一旁胡玉兴的妻子也情绪激动,她冲着记者尖叫:“是中国政府的错,我们是澳洲公民,我们没有做错误的事情。”要求记者马上离开。



本刊记者曾经联系被袭击的澳洲同行,但是他拒接对该事件进行评论。不过他在自己的推特(社交媒体)上说,胡的案件是他经历过最不可思议和有意思的故事。


《凤凰周刊》通过查询澳洲资产登记信息发现,胡玉兴不但拥有Atwellell房产,同时还拥有4家澳洲公司的股份,其中两家公司的登记地址,正是他现在居住的地址。西澳洲资深的移民中介许耀汉说,“看他住的那个地方,不是什么富人区,就是非常一般的地区,不是钱花得差不多了,就是想低调。”


矿企

高管“滞澳不归”背后


在逃往澳大利亚的10位被通缉人士中,有两人是曾任职中国大型矿产企业、现正值壮年的管理者。一名是原云南省五矿化工进出口(集团)公司上海浦东分公司的“一把手”,现年53岁的姚耿;另一名是原武汉钢铁集团矿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现年49岁的郭廖武。这与澳洲作为大陆重要矿业贸易伙伴或有关联。



国内关于姚耿的公开资料非常少,仅知道其身份证隶属云南省昆明市五华区,但是1998年,出逃时的姚耿刚刚36岁,却已是云南省五矿化工进出口(集团)公司上海浦东分公司的经理,说明他曾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人才。


因为被指控挪用超过2000万元人民币的公款,姚耿被云南省检察院立案,并于2000年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发布了红色通缉令,涉嫌罪名是“贪污”。选择出逃的他经泰国转道至澳大利亚,从此音信全无长达17年。也是由于红色通缉令百人名单,他才重回人们视野。


《凤凰周刊》通过查阅澳大利亚证券和投资委员会的记录发现,姚耿在2012年8月至2013年4月间,担任了一家在澳洲新南威尔士注册的公司的董事。


这家公司叫Cafe Bondi (Australia)Group,即邦迪咖啡(澳大利亚)集团,包括姚耿在内共三个合伙人。在公司递交的材料上显示的出生日期、出生地点、姓名都和红色通缉令上的姚耿相同。作为公司董事,姚耿拥有30%的股份。其他两位合伙人是出生在南京的中国人,姓名拼音分别为RuiGu和Sheng Gu。




董事资料显示,姚耿的住址位于悉尼首屈一指的超级富人区——玫瑰湾(RoseBay)是全澳洲最贵的住宅区之一。居住在玫瑰湾,坐在家中即可欣赏到世界闻名的悉尼情人港、歌剧院以及悉尼大桥美景。而这个区,最不起眼的房子也要至少260万澳元(约合1200万元人民币)一套,是澳洲平均房价的5倍。


姚耿在担任公司董事短短8个月以后,就将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另外一个同样出生在南京的中国人。另外,记者在澳洲选民的花名册上,没有发现姚耿的名字,说明他可能没有加入澳洲籍。


另一个在名单上出现的矿企高管是原武汉钢铁集团矿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兼武钢澳大利亚资源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郭廖武。《凤凰周刊》掌握的来自武钢和澳洲的资料共同证实,2009年至2010年期间,郭曾经主导过武钢与澳大利亚矿产公司WPG合资开发南澳中部矿产项目的推进工作。还曾在与澳洲上市公司Centrex Metals合作开发的另一个南澳铁矿项目中担任过武钢的代表和董事。

2009年,武钢成功收购Centrex公司15%的股份。然而根据Centrex给澳洲证券交易所的通知,郭廖武在2010年11月12日,辞去了Centrex董事的职务。


郭廖武并没有回国,而是留在了澳大利亚。“滞澳不归”的郭廖武随即被湖北省大冶市检察院以涉嫌受贿起诉。并于今年4月14日,通过国际刑警发布了红色通缉令。郭廖武称得上是外逃贪官中“高学历人才”的代表,拥有博士学位的他,曾经是一名学者型的领导干部,曾在其研究的专业领域发表过多篇论文并获得过科技奖项。


例如,郭廖武曾在2002年7月,于行业内报刊《岩石力学与工程学报》上发表《武钢矿山生产中的几个岩石力学问题》的学术文章。2009年明,在武钢集团网站上发表《郭廖武:对矿业公司提高技术经济指标的思考》文章,其中包含诸多研究数据和图表。

郭廖武还是一个“经常深入基层的”的干部,可能是由于在担任武钢集团公司副总经理之前,曾任程潮铁矿矿长,所以对基层很有感情,就在其滞澳不归前4个月,还曾经赶赴武钢下属基层单位开展安全督查,武钢官网上至今留有郭廖武2010年4月8日,在乌龙泉矿深入55米排土场检查的照片。


在与澳洲合作的两个项目资料中显示,郭廖武在2009年和2010年期间,多次亲自赴澳推动项目进展。不排除他借此机会,对日后滞澳不归做出提前安排。而据大陆《楚天时报》报道,郭廖武在外逃前,已经将妻女安置在澳大利亚。

对于郭廖武的指控,目前在澳洲矿产圈内有另一种猜测。一位接近武钢的人士透露,郭廖武逗留在澳洲可能另有隐情。该人士称:郭廖武留在澳洲一个很大的原因可能是武钢外派人员工资太低。像郭这样的矿业人才,在澳洲的年薪通常高达几十万澳元,因为一名普通的澳洲矿车司机,一年也有十几万澳元。


“你可以想象,和郭一个级别的澳洲高管,拿着数倍或者十几倍于他的工资,在谈判及一起工作的时候,他心里能平衡吗?”该消息人士说,据他了解,武钢外派工作人员薪资与国内看齐,虽然有给驻澳高管发放津贴,但一年不会超过两万澳币.这与澳洲当地人的失业救济金差不多。所以,在薪水普遍非常高的澳洲矿业圈内,不少中国高管是军心不稳的。

上述人士认为,澳大利亚是中国最重要的矿产项目合作国,大量矿产能源企业在澳洲派驻高管,但是由于矿业公司内部权力斗争激烈,管理和待遇存在问题,很可能给包括贪腐人士在内的中方高管制造外逃的借口,且留下可钻的空子。


中基层

女性出逃者沉浮各异



在逃亡至澳大利亚的10人中,有3名是女性。从出逃前身份看,她们均不是单位高层,出逃后,也走向了迥异的人生道路。

现年56岁的福州籍人士唐东玫,2008年出逃前,曾是福建省工艺品进出口公司的会计,因为涉嫌贪污,被福建三明市检察院立案。来自澳洲媒体核实的信息显示,唐东玫目前在澳生活富裕,其名下拥有墨尔本市Kew社区的物业,这是当地一个颇有名气的富人区,不过,她目前应该还没有获得澳大利亚公民身份,澳大利亚联邦选民花名册中未发现其名字。


现年64岁的大连籍人士周世勤同样居住在自己墨尔本的物业中。周世勤出逃前,是沈阳铁路局大连铁路房产生活段财务主任房产生活段是铁路系统内部一个集供暖、供水、生活、物业、铁建施工等业务为一体的综合性单位。据通缉信息显示,2002年,周世勤利用职务之便,伙同他人将800万元工程款占为己有。2007年10月出逃澳大利亚,11月,被铁路系统内部司法机构沈铁公安处、辽宁省人民检察院沈阳铁路运输分院立案展开侦查。


今年5月,大陆最高人民检察院主办的《检察日报》发表名为《检察长亲自挂帅督促对大连铁路房产生活段财务室主任周世勤追逃行动》报道称,辽宁省检察院要求相关单位将该案件作为开展追逃追赃专项行动工作的重中之重,检察长要作为案件第一责任人,亲自挂帅,督促落实。


另一名出现在百人名单中的原广州市交警支队民警郭洁芳,虽然通缉令显示其目前可能藏匿在澳大利亚,但在澳方的各类财产、物业信息中,均查不到其任何资料。“可能是以化名在澳洲生活,也可能是落魄到没有任何物业财产。”澳洲媒体人士分析称。


15年前出逃的郭洁芳时年47岁,曾经是广市交警支队队长张林生的妻子。警队内,两人—起工作,警队外,两人合作“发财”。

1994年,张林生通过郭洁芳与广东派力公司签订协议,使其成为广州市机动车教考场唯一认可的模拟驾驶培训及经营管理机构,通过占有该公司40%的股份参与“分红”,获得两套当时价值142万元的房产,港币、人民币合计200余万元。


1995年,郭洁芳联合广州交警支队另两位同事合伙成立广州市三星咨询服务中心,专门代办广州郊区摩托车车牌业务,事后三名股东各分得266万元收益。


2000年,案发后的郭洁芳抛下丈夫和儿子,逃往澳大利亚。留在国内的两起案件中的涉案人员均获得审判。郭洁芳的丈夫张林生,因受贿489万元,于2003年被广州中院判处死刑,后改判为死缓,目前已坐监11年,经过两次减刑,还剩9年刑期。姐姐和儿子,会不时来探望他。


风云


人物“惨淡收场”



在逃澳名单上的另外4人,赖明敏、张大伟、胡奉宪、吉东升,都曾经是各自工作领域内的风云人物。据信,他们均逃往澳大利亚,具体信息尚未被准确核实。随着逃亡美国的开平案主犯之一余振东2004年被遣返回国服刑,另两名涉案嫌犯许超凡、许国俊相继在美被判刑,案发于2001年,曾被称为新中国开埠以来第一大银行监守自盗案的“开平案”,一度被认为圆满地画上了句号。


然而在这一次百人名单中出现的两个人,再度掀起开平案余波。一个是逃亡加拿大的中国银行开平支行原办公室主任黄伟亮;一个是逃亡澳大利亚的中国银行江门分行原行长赖明敏。


根据过往报道显示,1993年至2001年期间,原中国银行开平支行前后三任行长许超凡、余振东、许国俊3人,挪用银行公款合计4.83亿美元。现在看来,并非案情的全部。


一份2003年江门中级法院刑经初字第18号刑事判决书显示,经江门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查明,2001年,开平支行的上级单位中国银行江门分行行长赖敏(赖明敏在国内的曾用名)曾要求建立分行小钱柜用于发放奖金;同年,为填补江门分行盗用联行“917”科目资金的缺口,赖敏又指使分行财会部经理余鸿斌等三人到开平支行找开平支行行长许国俊商讨如何填补资金缺口。经协商,开平支行同意用美元支付540万美元填补该资金缺口。


开平市法院2004年发布的一份违法发放贷款罪案资料还显示,赖敏在任职期间,因亏空“917”科目巨额款项.为逃避稽查和通过离任审计,通过许国俊从开平支行中挪用1605万美元用来填补亏空的资金缺口。


也就是说,作为开平支行的上一级分行领导,赖敏是开平案中重要的涉案嫌疑人,涉嫌罪名包括挪用公款和贪污。


与开平案同伙在银行系统内的臭名昭著类似,逃往澳洲的云南云电同方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张大伟则成为了电力系统开展反复宣传时的反面典型云南云电同方科技有限公司是2002年由云南电网公司与清华同方股份有限公司合资成立的IT公司。曾获得云南省科技厅颁发的高新技术企业认定证书,主要承接的业务是云南电网公司信息化项目建设。


至少从2004年起,张大伟就已经成为该公司“一把手”,他曾获得过“2004年度全国企业信息工作优秀领导人’殊荣,在业务上,他绝对可称是高精尖人才。


而据云南当地媒体报道:云南电网公司官网曾在2005年的网页上介绍称,张大伟领导的云电同方“内强素质、外树品牌”:成立3年就获得8项计算机软件著作权登记证书、通过了ISO9000质量认证。开发的计算机软件产品先后被昆明煤气总公司、云南电网、海南电网等省内外企业选用,获得系统内外的一致好评,2004年圆满完成董事会的经营目标,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张大伟的出逃时间是2013年9月。相比其他人,他的逃亡路线比较曲折,通缉令显示,他可能到过澳大利亚、加拿大、香港和美国四个国家或地区。


虽然检察机关至今没有公开过张大伟的涉案细节,不过,今年3月起,电力系统组织下属所有企业的员工观看了一部名为《肃纪正风好扬帆-2014年反腐倡廉纪实》的教育片,该片长达一小时,是南方电网以包括张大伟在内的电力系统2014年查处的违纪违法典型案例为题材拍摄的。


根据教育片显示,张大伟的违法违纪行为包括,在2007年至2013年上半年期间,以管理层发放绩效为名,擅自从账外发放现金1115.5万元;自2011年3月起至2013年5月止,向同方公司总经理配偶发放工资每月8500元,其余6名班子成员的配偶、子女每月5100元等。


据悉,电力系统对这次学习非常重视,不仅由纪检部门发文要求下属企业观看,还通过党支部组织集体学习研讨、对照检查、撰写心得体会等。


原四川韵律实业发展公司总经理、董事长胡奉宪,也曾经是四川商界风云人物。作为2003年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的百事“电话门”事件主角,胡奉宪曾因认为百事(中国)合作中通过不正当手段窃取了自己的私人电话记录,侵犯了其公司的商业机密,将对方告上法庭。一度引发商界对于国际知名企业与中国本土企业合作潜规则的反思。


十二年之后的今天,当胡奉宪再度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时,却由中国本土企业家沦为外逃贪污嫌疑犯。


胡奉宪是在2009年11月出逃的,因涉嫌贪污犯罪,被四川省检察院立案,2010年7月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红色通缉令,据信他可能逃亡美国、澳大利亚。


现年51岁的河南籍人士吉东升的出逃,也充满波折。2001年,原河南中原证券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代理总经理胡燕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一案在鹤壁市中级法院被提起公诉,时任河南省中原证券郑州纬五路第一营业部经理的吉东升作为证人,在庭审中对胡燕进行了指证。


据河南媒体披露的案情细节显示,检察机关指控胡燕曾指使他人编造虚假装修工程合同,加大工程造价等,以掩盖挪用公款一事,而吉东升便是胡燕曾指使的人之一。


2002年7月,胡燕被鹤壁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缓。同年12月,牵涉案情中的吉东升出逃澳大利亚。


资金


来路不明,钟情地产投资”



外逃贪官的逃亡生活到底风光几何,一直是大陆民众关注的焦点。虽然不时有报道显示一些逃犯在国外生活落魄、东躲西藏,但是《凤凰周刊》通过对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等国家知情人士的采访后得知,至少在上述发达国家和地区,大部分外逃贪官,都过着相对富裕和平静的生活。



一位澳大利亚长期关注中国海外追逃的传媒界人士,首先否认了一些报道中提及的澳大利亚有贪官一条街和腐败子女村的内容。
“虽然至今还没有机构统计和公布过在澳逃亡的贪官或者裸官规模及分布情况,但是澳洲有近100万华人,所以,贪官们可以非常容易地消失在澳洲各地庞大的华人社区中。”该人士说。
与逃亡加拿大的贪官大多生活在温哥华、多伦多等华人聚集区类似,在澳大利亚,华人最多的悉尼、墨尔本和珀斯,也是贪官最喜欢选择生活的城市。



藏匿在发达国家的贪官们,还有着很多共同点。


由于大部分逃亡至此的贪官,往往曾经有着较高的官职,贪腐金额较多,出逃前的准备工作也做得长期且细致。


先将子女、伴侣送到国外,同时低调地转移赃款,然后通过申请入籍或者办理假护照等方式金蝉脱壳。


举家逃亡澳大利亚的贪官,往往子女已在澳读书或工作多年,早已融入当地社交圈,所以等其来到澳洲,如果愿意抛头露面,便可以通过家人迅速融入社会;若想要低调生活,也可以很快适应国外生活。


再加上澳大利亚地广人稀且注重隐私保护,即使是邻居,可能也很少来往,往往有这样的情况,相邻居住十几年的两户人家,也不了解相互的身份和背景。


如何低调快速地获得身份并成功转移财产,是贪官们来到海外最关注的问题。据澳洲知情人士透露,现在在澳洲,有很多专门为华人提供帮助的律师、移民中介、会计师,甚至地下钱庄,他们对这样的事情心照不宣,也不会过多地过问钱的来源。


澳洲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华人会计师事务所的老板透露:“他们(贪官和家属)有很多的钱要转移,也想尽快拿到澳洲的身份。”在咨询移民政策和财产转移的时候,他们通常非常小心,不愿透露太多关于国内的信息。如果多问几个问题,就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购买物业也是贪官们最喜欢的财产转移和投资方式之一。《凤凰周刊》曾经在2014年的报道中披露了原铁道部落马高官苏顺虎之子苏冠林在澳洲生活的细节,掀开了贪官子女在海外逃匿神秘面纱的一个角。


澳洲外资审查委员会披露的数据显示:2012至2013年间,中国人总共在澳洲房地产投资近60亿澳元(约合近300亿人民币),已经超过美国和加拿大,成为澳洲房地产界的第一大海外投资群体。而据瑞士信贷的研究人员估计,在未来的7年间,中国人在澳洲房地产业投资可能将达440亿澳元(约合2100亿人民币)。


随着去年,澳洲政府表态愿意与中国联合追捕逃澳贪官起,不断有贪腐人士在澳购置豪宅和多处物业的报道出现,以至于在一些澳大利亚人心目中,已经形成了在澳中国富人的钱都是来历不明的印象。


面临相同情况的邻国新西兰官方已经有所表态。为了阻止更多来自中国的贪官移民,新西兰收紧了移民申请审查,有的品行调查甚至要耗时长达一年。曾经持排华立场的新西兰原外交部长温斯顿·皮特尔斯也表示:“要加强对移民的限制和控制,防止中国的贪腐人员都跑到新西兰来。”




责任编辑:曼达哥

资料整理:Fre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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