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西兰时薪80纽币是怎样的体验?这位华人现身说法

2017年02月07日 新西兰天维网




作者:陈灼


陈灼,生物工程专业出身。游戏设计师,参与开发过《文明:变革》等游戏,著有《上帝掷骰子: 欧美角色扮演游戏史》。科幻小说的狂热爱好者,作为《火星救援》中文版的译者,他翻译了《流吧!我的眼泪》《托尔金与世界大战:跨过中土世界的门槛》等书。


《火星救援》由马特·达蒙主演,

陈灼为原著中文版的译者



从2014年6月底到2016年4月中,我在新西兰读书,业余时间尝试了不少以前没干过的工作(主要也是因为所在的汉密尔顿市太小,相关工作很少),其中一个就是在小学给小朋友上编程课,这份工作从2015年1月开始,一直持续到2015年年底。


整整四个学期,眼看着上了我四个学期的小朋友长了半个头!这是当时的一份笔记,现在回想起我那些学生们,仍十分亲切。




给新西兰小学生上课也有段时间了,作为从小就立志要为教育事业做点什么,但从来没做过的我来说,现在,总算是以教师的身份实现了一点点。


教的课程是编程,每周一次,用的软件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人员开发的基于Java语言的SCRATCH语言。这个语言完全是针对儿童开发的,因此,特别适合小学和初中阶段作为编程兴趣课来使用,比如所有代码都是一个个可以拖动的类似积木的模块,而且准备了大量现有的音效和图像素材,另外有一个功能还算强大的内置图像编辑器,等等。



说来也很奇特,一开始我跟这个学校的兴趣课的负责人联系时,她让我准备的是Minecraft的教程,但听我说我会编程之后,希望我能设计一套关于编程的课程。事实证明,Minecraft我还没她上小学的儿子玩得好,完全谈不上教他们怎么寓教于乐,所以作罢,专心准备编程。


▲《我的世界》(Minecraft)是一款极具有冒险性、开拓性的游戏,你将在这个由方块(类似乐高积木)组成的世界中努力生存,以第一人称视角随意移动这些方块。


而我教编程使用的软件,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人员开发的基于Java语言的SCRATCH语言。


▲Scratch是麻省理工媒体实验室终身幼稚园组开发的一套电脑程序开发平台,旨在让程序设计语言初学者不需先学习语言语法便能设计产品。


和现在流行的大多数语言采用面向对象式开发语言不同的是,SCRATCH采用的是面向过程开发,更适合人类的思维,前者更符合机器的思维,有些抽象。


基本来说,就是,我想干啥,就让电脑按步骤来干什么,不需要过于关心组织和结构问题。


但这并不是说它很浅:循环,消息传递,条件,变量,自定义函数及其参数,这些最基本的编程要素它全部都有,可以做出功能相当复杂的游戏。


当然,要是真的做复杂了,它的劣势也很明显了,因为大片大片的积木组成的代码,管理起来实在是头疼。更何况它的代码组织,是以精灵(游戏中可动的物件)为依附的。



我的这几个学生,每周一早上八点钟准时到教室,跟我一起搬好桌子椅子,把笔记本电脑借来,打开网页开始学习(从2.0版本开始无须下载安装,直接在网页上运行)。


我每堂课开始前都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素材和学习模板,让大家从最简单的小游戏开始理解编程的基本方法。


孩子们的电脑 by陈灼


有的孩子比较乖,也有的孩子很顽皮,但就算是最顽皮的,一看到自己能凭着编程编出游戏来,也兴奋得很。最重要的是,通过简单的编程技能的应用,可以让他们找到一个发挥创造力的出口。


我觉得,这跟学画画是一个道理,把技能看作是创造的一个工具,而不是反过来,才能长久的保持兴趣。


我也不知道这些学生将来会不会成为程序员,但无论他们将来做什么,更喜欢什么,都不会对编程这个现代魔法感到陌生。”



借着当业余老师的机会,也瞥了几眼新西兰小学的日常,有几点感触。


首先是无论多小的班级,同学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把鞋脱了,在外面的鞋架整整齐齐放好。其次,每个小学生都被教会怎么捧着笔记本电脑(Macbook Air)是最安全的,所以都有固定的姿势。


孩子们使用的都是统一的Macbook Air by 陈灼


还有,学生都是自己带午饭,而且没有热饭这一说,至少我见到的,都是拿出来,到外面就吃了。毛利文化和毛利语教学很普遍,所有教室都有一个毛利语名字。没有保安,任何人都是随便进出的,当然,除了家长和老师,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学校附近 by 陈灼


上了一个Term(相当于中国的半个学期)后,五个学生里有四个报名参加第二期,想继续深入学习。


补记:到了第四个Term,有十个人报名我的班级,差点突破了小班的上限(人数再多就要分班),我的工资也从最初的40纽币每小时变为80纽币每小时,让人不得不感慨知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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