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岁,坐牢30年,这只世界唯一上过大学、通人情世故的猩猩,结局却这般悲惨

2017年08月19日 这才是美国



图片源自纪录片截图,资料源自每日邮报,express,艺非凡(efifan),编辑:荔枝。


最近一只猩猩的死,

引起了BBC、新华网等中外各大媒体的报道:

红毛猩猩Chantek离世,享年39岁。



为什么一只猩猩的死引来这么大的轰动?


因为这不是一只普通猩猩,

它的经历可以说是人类史上的一次重大实验。


上世纪70年代,

欧美国家对生长在亚洲的红毛猩猩,

极度缺乏了解。

所以他们抓了几只

养在美国亚特兰大灵长动物研究中心。



于是,Chantek一出生,

就被抓到了冰冷的实验室。



正巧那时,

美国田纳西大学的人类学教授Lyn

正为一个课题忙得焦头烂额:

人类行为,究竟是先天遗传还是后天养成?



听闻Chantek的降生,Lyn一个闪念:


“红毛猩猩的DNA跟人类相似度达到97%,

但行为上跟人类却迥然不同,

把红毛猩猩作为研究对象,

会不会有新的发现可能?”


她把这一想法告诉研究中心,

希望能将Chantek带回家中抚养。



没想到研究中心管理层在多方考量后,

欣然应允。



于是才6个月大的Chantek,

成了第一只真正意义上

进入人类社会的猩猩,

而Lyn毫无疑问地成了它的妈妈。



Lyn完全把它当婴儿来抚养,

用奶瓶给它喂奶。



睡在婴儿床上



穿尿不湿



表扬它时,它高兴地咧着嘴,手舞足蹈



批评它时,则耷拉着脸



Lyn教它走路。

(虽然Chantek始终没有学会)



陪它一起玩耍



还给它买玩具



和亲人、朋友一起为它庆生



猩猩无法像人类一般发音,

Lyn就教它使用手语。



不到俩星期Chantek就学会了

最简单词汇的手语表达。


Chantek总计掌握了几百个手语词汇


想吃东西的时候,

它就会五指并拢,

伸向自己的嘴唇。



看到路边有狗,

它会紧紧抱住妈妈,

用手语不断指示:

有狗,有狗···



随着学的手语越来越多,

使用越来越熟练,

遇到没学过的词,

它还会举一反三地“创造”。


像番茄酱这个词,

妈妈就从来没教过,

当Chantek想表达番茄酱的时候,

它就会用手语比划“番茄”和“牙膏”,

在它脑海中,

这俩合起来就是番茄酱的模样。



由于Lyn在田纳西大学任教,

于是她把“娃”带到了课堂,

这个讨人喜欢的宝宝,

迅速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校长还亲口承认Chantek的大学生身份。



不过他有一个要求:

必须通过考试测验,

考不过就留级重修。



于是,每到学期末,

Chantek就会被请进一个密闭的空间。



考试科目五花八门,

有识别颜色。



使用工具



甚至自己动手制作工具



凭着Chantek的聪敏和勤奋

每次测试它都得优秀。



毕业时,

Chantek的照片理所当然地

出现在了毕业年鉴中。



Chantek还学会了一门重要的课程:

使用金钱。

以便它能在口渴或饿了的时候,

通过自动售货机填饱肚子。



最初Lyn用小铁环替代钱币,

想喝可乐、吃冰激凌、玩玩具,

就得用小铁环跟妈妈换。



那“钱”从哪赚呢?

干活打工。


埋头苦干,努力赚钱的Chantek



Chantek把辛辛苦苦赚的钱

小心谨慎地藏在“储蓄罐”里



终于,靠着这笔积蓄

买了喜欢了好久的自行车



难以置信的Lyn意识到:

后天训练在人的行为构成中,

占了极大的比重。



现在,Chantek已经熟悉了

基本的人类生活规则:


外出买冰激凌



过收费站交钱



熟练地使用手语跟人交流,

都轻松完成。


慢慢地,Chantek在小城中家喻户晓

甚至占据报纸头条。



Chantek每天都过着

与人类和平共处的和谐生活,


但是,意外终究还是来了。

而这个意外,彻底改变了它的一生。



2月的一天,

Lyn照常去学校上课,

她放心地把Chantek留在了校园。

然而还没等到下课,

Lyn就收到了紧急通知:

Chantek攻击了一名女学生。



Lyn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因为她严令禁止自己的宝宝

做出伤害人类的任何举动。


唯一的可能是它想跟女学生玩闹,

但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

导致女学生意外受伤。


可不论Lyn怎么解释,

校方都拒绝再接受Chantek,

“学生的安全是首位的。”



就这样,Chantek被打上镇定剂,

扭送回出生地的研究中心。



它被视为具有严重攻击性的猩猩,

被锁进了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药效散去,

睁开眼的Chantek惶恐不安,

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遍遍用手语比划着妈妈,妈妈……



看着被锁在里面的孩子,

Lyn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每天都开车两个多小时来看它,

Chantek用手语一遍遍告诉她:


“妈妈,开车回家”

“妈妈,我想出去玩”

“妈妈,我想吃冰激凌”


每到这时,Lyn都转身泪流满面。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中,

Chantek一关就是11年。

这11年磨去了当初那个机敏的小猩猩

所有灵性。


它不再挣扎,不再比划手语,

每天除了按部就班地吃、睡,

就只剩独自坐在角落发呆……



一次,他用手语跟妈妈比划了

“hurt”(疼)

Lyn赶紧问它哪里疼,

它比划了:

“feeling”(心里)。



终于,

亚特兰大动物园表示愿意收养Chantek。

临走前,Lyn问Chantek:

你觉得自己是人,还是猩猩?


她先比划了“猩猩”,又比划了“人”。

它自创了这个词:“猩猩人”,

因为他觉得自己既是猩猩,也是人。


就这样,Chantek的余生都活在动物园。

但是,很显然,

它跟动物园里其他猩猩格格不入:

它无法融入猩猩的世界,

但是人类的世界又不欢迎它。


再别的猩猩快乐地玩耍时,它永远只是

趴在一边,忧郁的眼神看得人心疼。



最终Chantek被诊断为严重的抑郁症。



39岁,

对寿命多在35到41之间的猩猩而言,

已然太老了。

就在上周,

Chantek永远离开了人世。

官方说法:死因不明。



最后一次见妈妈时,

Chantek主动凑上前来,

小心翼翼地伸开手,

把一个不知从哪搞来的铁环

放在了妈妈手里。


又慢慢用手比划了个喝的动作,

意思是:妈妈能不能给我换杯饮料喝?

我想再尝一下饮料的味道。



这就是一只

曾经短暂地在人类社会中生活过的

猩猩的故事。

生前,它的痛苦没人关心;

死后,它的事迹哗众取宠。


如果不曾让我见过阳光,

至少我还可以忍受黑暗。

人,

终归是自我扩张、

排斥异己的物种。


PS:关于猴子、猩猩的实验,每一个都那么让人印象深刻。米叔之前推过的这篇文章同样是这样:《美国科学家实验:让一部分猴子先富起来,结果,猴子嫖娼了…》其实,从它们身上,人类能更好地关照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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