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巨星毛不易:别从歌里揣测我的经历

2017年08月30日 腾讯娱乐


本文转自封面人物,微信号:CoverStars




▇ 新人介绍



姓名:毛不易


小名:毛毛


生日:10月1日


特长:写歌,模仿


经历:作为综艺节目《明日之子》的参赛选手,他因为一首很有趣的原创歌曲《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而被大家喜爱;之后的单曲《消愁》更是“扎心”广大网友,并在腾讯视频的播放量突破4000万。


▇ 导语



大数据时代,一个艺人是否走红通常是有“指标”的。作为《明日之子》的参赛选手,当毛不易的单曲《消愁》在腾讯视频的播放量突破了4000万、微博粉丝突破100万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至少在这个夏天,毛不易火了。


在《消愁》的歌词里,毛不易写:“一杯敬朝阳, 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乡, 一杯敬远方;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过往;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


八杯酒敬下来,“星推官”薛之谦在节目直播里大喊“想给你跪”;杨幂感慨“你到底是被生活甩了多少耳光”;华晨宇说“毛不易站在这个舞台上就是独一无二的”……


《消愁》一夜流行,翻唱版本也层出不穷,有人开玩笑:“现在大街上黄焖鸡米饭和沙县小吃店里都在放《消愁》”。媒体很快给毛不易安上了“少年李宗盛”的名头,大家热切地等待一个结果:毛不易真的是一个“巨星”?还是选秀比赛里又一个转瞬即逝的所谓“天才”?


一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在顶着层层质疑和压力的时候,毛不易又是什么样的状态?


采访毛不易,很容易让人想起罗兰·巴特在《明室》里的一句话:“我要发表心灵,而不公开隐私”。毛不易不会像一个“良好的”被采访者那样,适时地讲述一些故事,抛出一些细节,甚至配合地在媒体面前制造可用的“话题点”。关于自己,他绝口不提,只谨慎地谈论一些形而上的话题。所有试图要挖掘他个人故事的媒体几乎全部无功而返。


但毛不易毫无疑问又是“发表心灵”的。就像陈晓到《明日之子》做飞行嘉宾时讲的:毛不易的歌,画面感很强,每首歌的情绪都是切实可感的。毛不易自己也承认说:歌里有他的心情,但却不都是他的故事。


比赛现场,台下观众安静地听他唱歌


▇ 来《明日之子》就是为了让人听听我的歌



不声不响的毛不易能在《明日之子》的比赛里红到这个程度,很多人都觉得是个意外。毕竟在一开始的新手战中,毛不易的出场简直尴尬出喜剧效果:先是麦克风坏掉,毛不易成了全部选手中唯一一个录了三遍开场的人;接着一上台,薛之谦就发现他身上的酒味,原来上场前毛不易偷偷地喝了三两白酒“压惊”;而当他开始表演的时候,吉他弦又断了……


一连串的乌龙再加上《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戏谑的歌词,大家都觉得:“诶,这是个走草根调侃路线的选手吧。”


接着升级战的一首《感觉自己是巨星》强化了大家的这个看法,看起来又怂又呆萌的毛不易抱着吉他,吹着口哨,不太正经地唱着白日梦。


万万没想到,扎心来的猝不及防。《消愁》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心都扎成了蜂窝煤,大家哭着发现原来写“吃了就睡,醒了就吃,先过一年”的人也会写“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会写“清醒的人最荒唐”。


“业余”巨星毛不易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毛不易成了焦点——星推官、粉丝、观众都期待着他写出像《消愁》一样好,甚至比《消愁》更好的作品。


之后的比赛,毛不易的歌都是“走心”挂,《一程山路》的柔美,《二零三》的叙事感……然而薛之谦毫不留情地批评他“退步了”;华晨宇也说“曲子有些套路”;杨幂则惋惜“就像孩子家长一样,觉得自己家孩子这周表现没有上周好”……


薛之谦说的没有错,要做一个“巨星”,只有一首《消愁》是不够的。这时候大家也在质疑,《消愁》已经是毛不易的巅峰之作了吧?毛不易的才华到底能不能支撑他不断超越自己?


还好毛不易顶住了压力,在《明日之子》最强厂牌进击战第三战里,他拿出了一首《借》,更细腻曲折的歌词,更精致的编曲,让星推官和观众们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大概毛不易不会是江淹,也不会是方仲永……


比赛之初我们采访过毛不易,他曾说,如果没有人喜欢他的歌,那也没什么,就继续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好,他还挺喜欢普通的生活。如今,比赛到了最为胶着的时刻,我们问他:“如果很多人喜欢你的歌,如果你成为巨星,那就不能过平淡的生活了呀?”毛不易笑得很害羞:“那能当巨星还是当巨星吧。”


毛不易深情献唱


还没有享受“巨星”的开心,毛不易就陷入“巨星”的闹心中,一阵突如其来的“抄袭风波”把他卷进了舆论的暴风眼。


先是有人在微博评论《消愁》的歌词“借鉴”了许巍的歌词,接着是粉丝据理力争开始反驳。在驳杂的声音里,事情从单纯的乐评衍生为一场娱乐圈常见的“粉黑大战”。而毛不易在风口浪尖上发了一则微博,否认自己抄袭,也紧张地写道,希望不要扯到他从事的护理行业,也不要扯到家里人,然后小心翼翼地表示:“不喜欢分享太多自己的事,如果你很棒,扒出来了,请你好好对待他们。”


这则微博后来被毛不易删除了。事实证明,一个老练的艺人不会在这样的时候选择“亲自下场”为事情火上浇油。而毛不易的反应还单纯地停留在“这个事情涉及到了我,我作为当事人要回应”的“素人模式”。


毛不易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惹上这么多事儿,他参加《明日之子》的念头特别简单:就是想看看在观众眼里自己的歌到底怎么样。“因为自己写,没有听众听,不知道好还是不好,通过比赛可以让大家听到,知道大家的建议,好的要保持,不好的可以改善一下,希望自己的作品越来越好。”


▇ 真名不是“毛不易”,到底叫啥?不告诉你



“毛不易”并不是他的本名。而当真实姓名被“万能”的网友扒出以后,毛不易也不希望我们在稿件中公开。


网络时代,这样的要求可能显得有些徒劳,毕竟粉丝已经把他曾经参加校园十佳歌手的视频、和同学的评价都翻了个底朝天。但是毛不易依然很坚持:“任何故事都让我变成现在的我,所以你们只了解我的现在就可以了。”


现在的毛不易是什么样呢?很多网友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怂萌怂萌的”。


比如华晨宇赞美他“是独一无二的”,毛不易当时连忙站起来反复鞠躬,看起来有些诚惶诚恐。再比如,薛之谦在批评毛不易退步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笑着,不会为自己辩驳,偶尔镜头给到大特写的时候,毛不易的目光甚至还有些躲闪。


▲毛不易向星推官鞠躬致谢


毛不易说,自己不会去做特别有挑战性的事情,也不会有“突破自我”这种想法。他在采访里多次提到,如果说要奋斗,那也是自己想要去奋斗,而不是为了某件事而奋斗。


骨子里,毛不易非常笃定自己要什么,他希望自己的歌能有人听见,有人评价。


他不会辩驳,那几首被称为“退步”的歌,写作时间远早于《消愁》。参加比赛是为了得到别人对他创作的评价,那么听到了星推官中肯的建议之后,他就不会再为了自己的形象或者人气争辩更多,也不会为了“更红一点”就去改变自己迎合潮流。


很多人都误以为“毛不易”名字中的“不易”是“不容易”的意思,但是他自己说:“‘不易’的意思,其实是‘不改变’。”“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坚持的正确的东西,我们很多时候会动摇,不易就是不改变自己。”


而这是有着奇特小宇宙的毛不易的独属骄傲。


▇ 别从歌里揣测我的经历



杨幂在比赛中听了毛不易的《消愁》后直接问:“你到底被生活甩了多少耳光?”毛不易当时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听完毛不易的歌,很多人都会断定,这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但是毛不易自己却完全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经历着普通人都经历过的事情:升学,毕业,找工作……“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喜欢写歌。不好的事人人都会遇到,但是我可能比较喜欢把它记下来,唱成歌,让大家知道。”


好朋友出现在后台,毛不易有点小兴奋


毛不易不是音乐科班出身,也并没有系统学习过作曲。为了保证自己能准确地抓住灵感,他经常用手机随时录下几个旋律,然后梳理成一首完整的歌。一首歌成型的时间往往不会太长。“我写歌的时间基本没有超过两周的。”


用抽象的旋律总结日常。这大概就是“毛不易式”的思维方式。


同为选手的王竟力私下和毛不易很要好,在他眼里,毛不易有着抽象又奇特小宇宙。前段时间,王竟力眼看着毛不易为了“草莓冰淇淋”而困扰:“我们所说的草莓冰淇淋,它的草莓味到底是不是草莓的味道?其实草莓味冰淇淋的草莓味和草莓的草莓味是两个不一样的味道啊。那为什么大家都会觉得这两个味道都是草莓味呢?”


同样,在聊到自己的创作时,毛不易也会有很多让人听不懂的道理,他不会讲一首歌背后的具体故事,只会说起歌里用到的意象。


比如在写《一程山路》的时候,毛不易正在杭州实习,所以歌词里出现了不少“烟雨江南”的意象,像青石板、落花、流水等等。毛不易在歌词里也很少写具体的事件,像“分手”、“毕业”、“离别”……


毛不易演唱《一程山路》


追根究底,毛不易把这样的创作方式归结为:“我是一个内心戏很丰富的人,可能就是矫情?把自己的想法放得很大。”然后他描绘“普适的共鸣”而非“个人化的倾诉”,或者说,他希望躲在一个宏大叙述的背后,尽情地、安全地讲述自己的故事。


作为歌手,这样固然能让他的歌词最大程度的引发共鸣。但是作为一个艺人,许多人都想知道更多关于他本人的故事。比如他的成长故事,他的恋爱故事,他在求学求职路上的迷茫……


即便如此,毛不易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们的试探,他制止大家从歌词里揣测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我相信任何创作人的经历和作品里的故事都不是完全的一致。我很想成为那种人,但我本人可能不是,或者说我某一部分是这个人物,但不完全是。”


▇ 帮队友晾内裤,大家叫他“毛妈妈”



关于他的私人问题,我们迄今只知道他的父母都是公务员,他属于老来得子。从小父母都很疼爱他,虽然父母希望他走上一条“正统”的、安稳的职业道路,但是也没有特别多地干涉他的选择。


这样的“毛妈妈”,你喜欢吗?


他会隔很久才和家里通一个电话。包括他参加比赛这件事,他并没和父母讲过。直到他红了,父母还是从别的渠道得知了儿子的比赛情况,但是毛不易还是没有和父母正面讨论这件事情。他这样定义自己的家庭关系:“情感上还是很亲密的,但是表达方式上,我不是特别外向。”


父母一直没有对他干涉太多。包括高中时在手腕上纹身,打耳洞,父母也并没有批评他,甚至对于他的成绩都不会要求太多,他们只有一个朴素的愿望: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在《明日之子》的亲人对视环节,毛不易的父母没有来,来的是他小时候常去的一家漫画店的店长阿姨。少年时的毛不易在这家漫画店度过了很多时光,以至于现在漫画店还有他的专属座位。


很多人都觉得毛不易的歌词很“孤独”。现实里,毛不易是一个非常在乎朋友陪伴的人。他甚至会把友情放在爱情前面:“我这个年纪很难说谈一个恋爱就决定是她了,但是朋友就是朋友。”朋友对他意味着陪伴本身,无论是心灵上的依靠还是现实中的陪伴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在他的自述里,他是一个很慢热的人。参加《明日之子》的时候,他先是和选手李炎欣一个宿舍,后来和廖俊涛一个宿舍,当李炎欣淘汰的时候,毛不易惆怅地说,“刚熟起来变成朋友就要分别了”;廖俊涛淘汰的时候毛不易直接在台上哭花了脸;当和他关系非常好的钟易轩淘汰时,毛不易的沮丧和眼泪毫不掩饰地暴露在直播镜头下……


毛不易和李炎欣“秀恩爱”


许多人通过比赛感受到了毛不易对友情的珍惜,但很少人能看到,私下的毛不易是一个心细如丝的朋友。


因为是护理专业毕业,毛不易特别擅长照顾人,这也让他赢得了一个“毛妈妈”的称呼。选手孟子坤感冒的时候,赵天宇和周震南异口同声地安慰他:“毛毛说这个不传染,发烧的病毒性感冒才传染”……毛不易在选手们心里“生活小百科”的形象显而易见。


在微博上,毛不易、廖俊涛、钟易轩“一家三口”的日常尤其温馨。毛不易会教“生活不能自理”的钟易轩怎么叠衣服,会帮他晾袜子和内裤,甚至还给钟易轩留了一封信,担心他留在《明日之子》的集体宿舍里会照顾不好自己……而廖俊涛说起毛不易,直接夸他“按摩手法超级好,是专业的”……


毛不易,廖俊涛,钟易轩‘’一家三口‘’的日常


舞台上看起来“内秀”的毛不易还有着“放飞自我”的一面。在微博上他录的《迪士尼一日游》和《湿地公园一日游》里,毛不易俨然一个“综艺咖”,插科打诨,模仿欧美Diva信手拈来,这又让人见识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毛不易。


就像毛不易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身上也会有很多面。每一面,都有无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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