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在澳洲》第八篇--初到堪培拉(上)

2015年12月23日 澳大利亚WH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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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生(那几年在澳洲)

第八集初到堪培拉(上)

marungul ave

ngunnawal act

Canberra AUS


飞机落地停稳后我提着背包走出了机舱并没有走进停机坪而是从飞机上走了下来。一阵干燥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不到丝毫布里斯班的湿润,反而感觉很像北京。我有种瞬间被带回家的感觉。这种干燥与冰冷让我倍感亲切,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我并没有着急走动,而是站在地上,看着近处泛着金光的飞机与远处的朝阳,心想:堪培拉,我来了!


在来堪培拉之前,我已经租好了房子。是一户上海人家。主人很好心主动来机场接我。机场很小,当我刚走出机场大门就看到了她举着我的名字的牌子。她接上我后说先要到市里去接她丈夫然后一起回家,我欣然答应。一路上的风景和满眼绿色的布里斯班大不相同,此时正值冬季,如同十二月的北京。


房东的老公是一个长得很精致的典型上海青年,上海中医药大学毕业,在这边开了一家中医推拿小诊所。一路上大家话也不多,客套了一下。大概开了近40分钟,终于到了他们家:## marungul ave ngunnawal act。这个地址谁也无法很标准的念出来,因为这个英文词本身就是根据澳洲土著的发音音译过来的地名。


安顿好了我的房间,我决定到外面转转。堪培拉和布里斯班有很大的不同,这里很空旷,而且房屋很稀疏。此时是正值中午12点,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天气是阴天多云,寒风瑟瑟,周围出奇的安静。我沿着崎岖的马路走了一会儿,发现周围的房屋十分近似,我努力记忆着路过的每一个房屋,篱笆的特点,甚至努力记住路过的每一棵有特点的树。我感觉在这里迷路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大概走了500米,来到了一个小山坡。




爬上那个山坡,看到一棵枯树在寒风中伸着干枯的爪子伸向乌云。远处有两个人遛着一只狗。

回到房间,和家人通过电话,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躺在了床上。他们一家人都很内向,生活也很简单且规律,到了晚上便早早休息了。我继续在网上发着我的香烟,看着小说,第一天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决定去市中心转一转,不能整个城市都这么死气沉沉的吧。于是我一早跑到公交站等着进城。过了20多分钟,来了一辆很老式的公交。里面的座位都是皮子的沙发,像美国老电影里的那种。公交车在弯弯曲曲的路上绕着,路过的房屋与景色基本没什么变化,一度让我以为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我拿着地图,仔细记录着我走过的地方,并且试图时刻搞清楚我的方向。


过了大致一小时,终于到达了市中心。市中心很小,却设计的很有意思。整个城市是放射状的。城市的最中心是两个房子,一个叫墨尔本房子,一个叫悉尼房子。房子外面的公交总站不过是多了几个大站牌子而已。再往东面去是一大溜商场,然后是一些楼层不高但是看起来比较现代化的大楼。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好买的,于是吃了一个汉堡,又走回了公交站。记得房东说过堪培拉有几个很大的湖,湖边有一个博物馆还不错,于是我找到了去博物馆的公交站,坐上了去那边的车。


在去博物馆的路上路过了一些奇怪的建筑,于是我提前下了车,顺着路走走看看。
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是澳洲国立大学。


慢慢步入景区,至少我觉得是景区,一股莫名其妙的孤独感像我涌来。天气还是阴阴的,街上还是冷冷清清。在上班的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在街上独自闲逛。过了一个天桥来到了市中心的大湖边。我站在一棵枯树边,看着它将无数的触角探到湖中抚摸着湖水。



旁边的围栏里摆放着许久没用的游船。抬眼望去,宽广的湖面是如此的平静,能听见风悄悄的吹过和零星的鸟鸣。


在湖边,一条幽静的小路环绕在湖边,通往未知的深处。

沿着湖边走,忽然看到一对黑天鹅朝我游了过来。他们的颜色格外鲜艳,羽毛光泽,健康。虽然孤独,但是他们相互依偎,形影随行。


再往前走,又看到了一对海鸥。没有了天鹅的优雅与从容,她们倒像是一对欢喜冤家,喳喳叫着,沿着河边觅食。



然后又是一对鸭子在湖面,一对不知名的鸟在小路上,然后又是一对鸭子。


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是老天在和我开玩笑么?触景生情,竟然伤感,深吸一口气,继续沿着这条奇异的小路走下去。



路忽然变窄了,路边有一束长满红色果实的植物。
而这束果子好像是一个路标,在预示着我要进入另一个世界一样。


前面比较宽的是来路,比较窄的是去路。沿着去路继续走着,道路忽然变得阴森。
路两旁的树木也没有什么生机了,感觉像进入了一个有未知魔法控制的领域。


忽然间,我在树枝丛中好像又看到了一只鸟,于是我下意识的去找他的同伴,但是我没有找到。于是我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一个景象让我惊呆了。


这只鸟死了。脖子上好像缠绕着鱼线,挂在了树上。随着风,他晃动着尸体,背景映衬着正在建设的城市。这是自然对人类的控诉吗?

我看着他,深吸一口气,也许只有死掉的鸟儿才是孤独的吧?

我低头一看,简直要凝固了。



在下面的树枝上,他的同类正望着他哀嚎。下面的那只是他的爱人么?我莫名有种冲动想要冲上去把他救下来,但是树枝太高,下面的湖水太深。


我忽然又觉得好笑。也许这只鸟早死了,也许下面那只根本就不是他的同类,这一切也许只是我想象出来的,而且他不过是一只鸟,而我的自作多情也许就是对我自己的怜悯吧,感觉像是与那只挂在上面的那只死鸟产生了共鸣,连一个站在旁边的嘲笑者都没有。


我快步走出了那条小路,感觉刚刚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我差点就不是我自己了,甚是邪气,而走到了博物馆门口,这股邪气渐渐散去,感觉我又恢复了正常。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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