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约奥运会开幕式前一天,美国印第安纳波利斯星报还用长篇累牍的文字控诉了美国体操协会面对教练员对年轻选手的屡次性骚扰和性虐待问题却无所作为的态度。“我们不会去调查,因为即使调查,现在也会被视作是不合时宜的。”“USAG may not have been the hand that ultimately abused these innocent children,but it was definitely the arm.”1998年美国体操队就至少收到过四次关于教练William McCabe的控诉,一位健身房老板甚至还曾警告USAG应该把McCabe关进笼子里,在他真的强奸别人之前。但USAG从未把指控递交给警方,在他调戏未成年少女之后还继续执教了七年,直到一个11岁女孩的母亲把他告上法庭,指控他偷拍女生换衣服并把她们的裸照发到网上。教练于2006年认罪,被判30年有期徒刑。2003年,教练James Bell因猥亵三名年轻的体操运动员被捕。但根据警方档案,早在1990年就有未成年体操运动员指控Bell爬在自己身上并声称要脱掉她的裤子;1991年一名10的运动员说Bell坚持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揉捏乳房。Bell从未被起诉,直到2003年。2002年一个10女孩的家人向警方报告她的教练Mark Schiefelbein曾多次用手指贯穿她的下体并以某种“训练目的”拍摄她的阴道,她的家人在之后的调查中惊讶得发现原来美国体操队在此之前就已经收到大量关于这个教练行为不端的投诉。该教练后来被判处36年有期徒刑。2011年美国体操队就收到了关于教练马文 夏普(Marvin Sharp)的对未成年孩子进行不恰当触摸的投诉,但在四年后这位曾经的全国最佳女子教练才被USAG交给警方,罪行是触摸一位年仅12岁女孩的阴道,修剪她的阴毛并拍摄暴露的照片。在被关进监狱后不久他就选择了自杀。“USA Gymnastics’ approach “sickens” me.”七年、十年、四年,在这些已经确认的性侵案件中我们会发现:从美国体操队第一次收到关于“教练行为不当”的投诉到真正立案移交警方,这之间竟然间隔了这么多年!我们难以想象在此期间是否有其他运动员也遭遇了类似的事。对于为何积压投诉,USAG给出的理由是这样的:“体操在美国是敏感的运动,尤其是当它和国家荣誉、竞技扯上关系的时候。”对于来自其他教练、匿名投诉USAG多数情况下只是把他们收集起来并不做明确处理。“除非是来自受害者或是受害者父母的投诉,否则我们更担心这些道听途说的信息会危害到教练的声誉。”“不能排除那些投诉是来自我们竞争对手的恶意攻击。”某种程度上,USAG在判断“投诉”真实性上所花的心思远远超多了他们对“性侵”事实的重视。我们寄希望于那些未成年人,而非那些“看到”真相的人。“我听到一个年轻人要去承受难以想象的性侵遭遇是十分悲痛和不能接受的。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体操实施安全运动训练的原因,同时我们鼓励涉事成员第一时间联系执法部门举报性侵虐待事件,并且以此作为反性侵事件的教材和案例。” ——美国体操队的首席执行官其实USAG的担忧不无道理,来自第三方的投诉确实可能会夹杂利益因素,但同样的担忧也来自那些所谓的“第一方”——受害人和他们的父母。鉴于大多数遭遇性侵的运动员都还是未成年人,我们不能忽视这样一个现实:报案总是在已经发生了严重的伤害之后。这也就意味着木已成舟,事后处罚又能弥补多少伤害呢?如果能在“行为不当”演变成“性侵”之前就及时介入,何以纵容这些教练至此?但又有多少未成年人能在一开始就察觉到来自一个成年人的某些肢体碰触是行为不当的?就算感觉到不对,又有多少人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和父母分享?他们更多的会选择那些自己信任的朋友、长辈。但这些人在USAG的眼里统统都算是“第三方”。“Gymnastics is such a bubble. It’s its own universe...The federation is thinking about the Olympics, then the World Championships. It’s go, go, go. That’s how they have to be.” ——Shawen Kollmann 美国国家队成员
事实上,在美国体坛,尤其是游泳和体操等项目,长期以来不断传出教练性侵队员的丑闻。早在2010年,美国游泳协会曾公布了教练性骚扰队员的调查结果,包括前美国国家队总监在内的46名游泳教练的名字被公诸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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