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学生和家长普遍提及的、难倒英国大学的问题!

2017年03月06日 上海英国移民中心


“难缠”的学生和家长的行为方式与网购相反:他们先在网上看一溜够,“货比三家”,通过“点评”、论坛、“攻略”去粗取精,然后到“实体店”(咨询现场)逛逛,向官方(主要是英国大学)求证真伪。应接不暇的英国校方耳边,也经常会有这样的声音:“老师,您看我学哪个专业好?”而这恰恰是别人(甚至父母)无法回答的问题。

记得我担任英国格拉斯哥大学东亚区首席代表时,除了中国市场外,还曾经短时间负责过马来西亚市场、新加坡市场、日本市场。对英国而言,亚洲可以算是最大的留学生输出地了,所以很多英国大学在亚洲都有办事机构,而且往往分得很细,什么中国办公室、东亚办公室(日韩蒙)、东南亚办公室(新马泰越等)、印度办公室等等。

从申请时间来看,各国学生的情况差别很大。就拿当下的3月来说吧,针对2017年9月入学,日本学生正在英国、美国之间左右摇摆,新加坡、马来西亚的学生正在准备参加英国大学或英国文化教育协会(British Council)的展会,印度学生还没开始考虑,而中国市场这边,近70%的申请已经提交,一些学生和家长甚至已经开始咨询2018年入学的要求了。

中国留学市场早已进入“互联网+”时代了。信息透明的程度远远超过十几年前我留学那会儿,学生的问题越来越精细,越来越尖锐,“你们学校中国学生的比例是多少”、“中国学生拿到学位的比例如何”、“英国一年期的硕士含金量会不会不够”……

“难缠”的学生和家长的行为方式与网购相反:他们先在网上看一溜够,“货比三家”,通过“点评”、论坛、“攻略”去粗取精,然后到“实体店”(咨询现场)逛逛,向官方(主要是英国大学)求证真伪。

应接不暇的英国校方耳边,也经常会有这样的声音:“老师,您看我学哪个专业好?”而这恰恰是别人(甚至父母)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在英国学生中很少见,即使在亚洲,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印度的学生也只是把重点放在奖学金、工作机会、课程结构等细节问题上。如此宏观层面上带有战略性、原则性的议题,让英国校方的老师很为难。

英国人也太实在,对无法回答的问题,也不会婉转地绕个弯,借此鼓励一下中国学生和家长,往往只是摇头、耸肩、保持沉默,害得中国人扫兴而归,还抱怨英国大学“太不专业”、“很冷淡”。

对这个具有中国特色的问题,不可避免地要深入到提出问题的缘由。

理论上说,专业的选择或出于兴趣,或服从市场需求,但归根结底都是自我的决定,首先还是要了解自己。

几乎与孔子同时代的古希腊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在两千五百年前就发出了“认识你自己”的惊世箴言,直到今天仍然振聋发聩,可见这个问题对人类自身的困扰,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英国大学也很清楚学生面临的选择专业方面的挑战,因此,在本科阶段第一学年实行的是“通才教育”(在苏格兰地区这一设置更清晰,与美国大学类似),学生的课程选择十分宽泛,可以主修和辅修任何课程,直到二年级末或三年级初才确定今后的专业方向。

相比而言,中国教育疲于应对考试、升学的压力,甚至将升学率、优秀率等作为教师管理的考核指标,这样的“激励—约束机制”,在应对“认识你自己”的重要课题时,显得束手无策、毫无作为,缺乏对学生的系统帮助和辅导,也没有类似于英国教育系统的“缓冲期”。

管理学上,将所做的事与事情的轻重缓急作为两个坐标轴,于是,分成四个象限,选择专业往往被归在“重要—不紧急”的类别里。中国教育体制制造出来的“两眼一抹黑”,舍本逐末,纠缠于细小的、不重要的枝节问题,对“选专业”的大事反而消极拖延。

高晓松在《晓说奇谈》中曾说,他在北欧采访时,看到很多当地学生报考音乐专业,深谙音乐行业是是非非的高晓松,不无担忧地提醒这些“晚辈”,音乐这行很不好做,出名太困难,水也深。而他得到的回应却大大出乎意料,“我们不想出名,我们就是喜欢。”

当然,我们会说,这是在社会机制相对健全的北欧,体制保障下人们的选择有底气。但并不意味着,在形势复杂的国内,我们就只能任凭机制的摆布,人云亦云。

高中毕业、大学毕业还没有定好方向在国内很普遍,也不要太着急,可以通过在国外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再调整,转专业虽然要走程序,但在国外(比如英国)还是相对好些。

在英国读本科阶段,转专业余地大些;读研究生的话,毕竟英国大部分学校的专业设置只有一年时间,非常紧张,特别是进入第二学期,转专业的余地就比较小了,通常只能读完一个学位,再选择第二个。

根据当前英国内政部的要求,必须证明在英国攻读第二个硕士,对个人学术、职业发展是有提升作用的,否则英国方面并不鼓励这样的“平级调动”,延长签证读第二个学位的请求可能被拒绝。

不管怎么说,自主标志着人格的独立,它的重要性无法估量。

而人格中自立的缺失,最终必然造成“选择障碍”。到头来,我们无法选择专业,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发展道路,像断线的风筝四处摇曳。

中国学生的独立意识仍然是稀缺的,依靠父母、老师做决定的传统模式需要打破。我也是在结束国内十六年按部就班的体制内教育后,开始通过工作中的历练和业余的自觉学习,寻找那个失去的自我,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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