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人记得她吗?

2017年09月15日 新西兰微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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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特殊,是新西兰“薛乃印杀妻弃女案”案发10周年的日子,当年这个案子在新西兰乃至全球华人世界引起前所未有的震动。10年一转眼过去了,还有人记得这一切吗?这段旧事,这段“移民版包法利夫人”的故事,说来还是有点沉重——


2007年9月15日,人们发现一名幼女(薛千寻)被她父亲(薛乃印)抛弃在墨尔本南十字火车站的一座电梯的边上, 而薛乃印之后乘坐同日的飞机飞往洛杉矶。


开始人们无法知道薛千寻的名字,所以墨尔本警察根据她当时穿的衣服的牌子(Pumpkin Patch)给她起了个昵称,叫做“小南瓜”。 “小南瓜”很快在9月16日被送到紧急照料中心。


9月17日星期一,警方查明了小女孩的身份,并且得知她的父亲于抛弃女儿的两天前从奥克兰飞抵墨尔本。小女孩的27岁的母亲刘安安行踪不明。


9月19日,奥克兰警方在停放于的薛乃印家门口的汽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她的遗体。


警方调查阶段


澳洲警察在9月16日将薛乃印的信息交给了国际刑警组织、新西兰警察和美国警察。在刘安安的遗体被找到之后,新西兰警察于9月20日签署了薛乃印的逮捕令,并把它发送给美国的国际刑警,而后者很快签署了红色通缉令,请求洛杉矶警察局搜索薛乃印。



美国联邦调查局在搜索薛的过程中提供了帮助。


新西兰警察因为在这件案子的处理不利而受到批评,包括在两天时间内没有发现汽车内刘安安的遗体以及在签署薛乃印的逮捕令时动作不够快,使他有足够时间在美国藏匿。


美国法警签署了一张薛乃印的通缉令,薛是武师出身,并以武术大师自居,通缉令在其中把薛描述成“有武装而危险的” 。


他们建议如果有人发现了薛的行踪,不应与他发生冲突,而应该联系当局。 关于薛乃印的信息也出现在收视率很高的电视节目“全美通缉令”上。先后有目击者在休斯顿、比洛克西和莫比尔发现过薛乃印的行踪。


逮捕


2008年2月28日星期四,住在亚特兰大的几名中国人从报纸上的照片上认出了薛乃印。他们试图通知警方,但是碰到了语言上的困难而作罢。于是他们决定自己捉住薛 他们把薛的裤子脱掉,以绑住薛的腿,并使用他的腰带把他的手绑到身后,直到警察到来。



薛乃印一开始试图提供假名,但是他的新西兰驾照暴露了他身份。在被捕之前,他藏匿了24个星期。因为他没有合法的美国签证,他被驱逐(而不是引渡)到新西兰。


在2008年3月9日,薛被驱逐到新西兰,在那里他将面对谋杀妻子的指控。


审判


薛乃印的审判于2009年6月2日开始在奥克兰高等法庭进行。审判计划持续三周。这个案子的陪审团全部由女性组成。在开庭时,他宣称自己是无辜的。


据检察官透露,薛乃印于2007年9月13日达到墨尔本之后,在一家旅行社想要订去洛杉矶的机票。在得知要等到15日才有票时,他显得很沮丧。接着他想买去伦敦的票,可是同样卖光了。于是他指着一张世界地图上的各个城市,询问是否有去这些地方的票。因为他反常的举动,旅行社的工作人员怀疑发生了沟通方面的问题,所以找了一名翻译,而翻译证明她并没有误解薛的意图。最终薛买了一张15日去洛杉矶的机票,但没有买女儿的票。


一名薛乃印的前太极拳弟子作证说,他曾在2004年看到刘安安的右眼下有瘀斑。他说,在2003年薛乃印和刘安安结婚后,他曾到薛家做客数次,感到薛和刘的关系冷淡,房子里缺少温情。在发现刘受伤以后,他在薛离开时问刘是否还好,但是刘显得非常害怕,没有回答。


曾经在2006年10月和刘安安同住过一个月的Zhang女士说,刘安安开始是薛乃印的房客,之后她的签证过期了,所以无法继续呆在新西兰。薛乃印建议她找一个有新西兰身份的人结婚,而刘安安接受了。婚后他们的关系恶化,刘安安曾对警察说薛乃印向她扔东西,打她,还拿着刀子威胁要杀死她。


在审判中,薛的律师认为刘安安对婚姻不忠,并且是死于事故的。 在2009年6月20日,薛乃印被宣判有罪。在听到判决以后,薛挥舞着拳头,多次大喊“不公平”(unfair)。]薛的律师表示薛可能对结果提出上诉。2009年7月,薛乃印被判终身监禁,12年内不得假释。


婚外情


随着案情曝光,刘安安的婚外情也成了坊间热点。刘安安也曾在多个约会网站上注册,表示她的真心朋友很少,想要寻找各地的朋友。刘安安也梦想拜访充满田园气息的岛屿、森林与及著名城市。她在网络上另有爱人,他也是线上约会网站的成员,两人是在几个月前相识。


在刘安安的私人博客上,共有三篇日期分别为7月12日、8月29日、9月10日的文章,提及她与一位“有点坏又很可爱的家伙”陷入热恋的情形。这段恋情,从7月开始,但仅维持短短两个月,到了8月,当男子的妻子回家后,恋情结束。



在7月12日标题为“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的文章中,刘安安称:“一个来去自由的女人,可以随时到来,随时离开。漂泊是我的宿命,直到遇到一个可以让我停泊的港湾……找不到可以爱的人,也找不到爱我的人,活着有什麽意思?活着就是遭罪”。


小南瓜的监护权


薛千寻的抚养权被判给她的外祖母,刘晓萍。她的同父异母的姐姐,Grace Xue(27岁)表示薛乃印曾在她19岁时将她抛弃在奥克兰,并表示她愿意照顾从未谋面的妹妹。



薛千寻于2007年9月24日返回奥克兰,并很快和外祖母团聚。 在2007年10月4日,新西兰的民事法庭把薛千寻的监护权判给了她的外祖母,并决定她的姐姐Grace Xue有探访她的权利。


几天后的2007年10月6日,薛千寻和她的外祖母一起,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到湖南长沙。


Grace Xue设立的一个用于接收公共捐赠的信托基金收到了40,000新西兰元,但是薛千寻的外祖母拒绝接受这笔钱。这笔钱仍存在基金中,以供薛千寻未来之用。



十年过去了,

让我们以刘安安人生最后一篇博客为结尾,


“终于想通了”


“深刻的,是不会忘记的的。

“但是令人悲哀的是自己已经记不起那个人的模样了。”

“有时候,“我们总是不遗馀力地去追求地久天长,

“我们总是千方百计的想去留住一个结果,

“却不知天有老时地有荒,

“这世上哪有不变的情感?”

“没得到的,亦无须苦苦追求。

“是你的,迟早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于是,开始懂得,看不见的,不等于不存在,

记住的,永远都不会消失……”


纪念一个流逝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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