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演讲:伊能静俞灏明大鹏与公益人士同台 走心演讲平凡而震撼

2017年09月09日 腾讯娱乐


由腾讯娱乐、腾讯视频、腾讯公益联合主办的“为爱倾听——星空演讲公益特别场”9月8日在上海1862老厂房举行。


明星伊能静、俞灏明、大鹏,导演沈可尚,公益人士王奕鸥、网红主播牛哥共同构成了这场公益演讲的嘉宾阵容。


▲全部演讲嘉宾阵容


▲演讲实录视频


他们中,坚持一辈子做少女的伊能静仿佛患上招黑体质,频频身陷网络暴力漩涡;当红之年,本应迎来广阔天地的俞灏明意外遭遇一场改变人生的大火;为观众拯救不开心的大鹏,勇于揭露内心深处最恐惧的部分。他们用切身之痛,展现了作为普通个体的明星,生而为人所以必然会承受的尘世之苦。


如果说,一个明星去剖析光鲜背面的自己最令观众期待,那么,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们在平凡的人生中释放出不平凡的光芒更是令人感动。


身患成骨不全症的“瓷娃娃”王奕鸥有着一个不愿受困于疾病的灵魂,她读大学、爬泰山、并且成为一名全职公益人,“网红主播”牛哥一年前还在摆地摊,如今他致力于用直播的方式救助流浪汉。值得尊重的还有导演沈可尚,从业近20载,他没有拍摄电影长片,但他的纪录片《遥远星球的孩子》、《日日喃喃》等作品帮助人们了解了从前不了解却又存有偏见的群体。


▲主持人陈晓楠


“人生而孤独,索性,我们孤独在一起。”主持人陈晓楠再次说出了上一次在星空舞台所讲的这句话,在这些嘉宾的身上,能够让大众看到和我们不同却又相似的东西。陈晓楠引用了她喜爱的作家刘瑜的句子:“怀才不遇,逆水行舟,一个人就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她称赞台上的6位嘉宾,一个人真的可以强大得像一支队伍,即使脆弱来袭,也能在哭泣后,更加坚强,希望。


涅槃俞灏明

“杀不死我的让我更强大”


《那年花开月正圆》中的杜明礼,是俞灏明出道十年来第一次出演反派,对于曾经那个翩翩少年、优质偶像,这是难以想象的,电视剧的弹幕中,有网友对俞灏明送上骂声,俞灏明像收下当年粉丝们的鲜花般全盘接下,涅槃重生之后,俞灏明已然强大。


这是俞灏明第一次站在台上面向大众摊开伤口,回顾自2010年烧伤至今的涅槃重生之路。


俞灏明如今可以轻松自嘲


他回忆,2012年湖南卫视跨年演唱会复出时,曾当众向世界喊话“其实我还好”,然而真相却是,那时的他并不好。回忆起烧伤后第一次在医院照镜子的经历,如今的俞灏明已经能够用轻松的方式自嘲:猪头啊!但当时的他觉得很惶恐,他觉得自己的演艺生涯就要完了,毕竟,那时的他是靠脸吃饭的。


现在来看,当时选择复出或许太过仓促,身体和精神都需要疗伤,但他早早回归《爱在春天》,那个发生爆破事故的剧组。俞灏明说,支撑他面对恐惧的,无非是一腔演员梦,“我们都通过这部戏让我重回大众视野,继续我喜欢的工作,走上人生巅峰赢取奥斯卡。”


直到这部戏真正开播,他才意识到一切远不如想象中容易,开播发布会上,主办方把爆破视频现场回放,记忆被强行拉回到从前,当镜头全都瞄准了他的容颜,那一刻他整个人是傻的。“感觉积压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愤怒、无奈、伤感,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外忧内患一同袭来,“刚复出的那几年我自己的团队变动特别的大,我一直处在非常剧烈的动荡期,时时都充斥着极大的不安全感。”他意识到,不能再把自己定位成偶像了。“从男一号变成特约,落差蛮大的。我意识到继续走这个路线,我已经扛不起一部剧了,偶像的市场号召力我已经不具备了。”


这反而让俞灏明笃定了这样的信念:那些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更强大,“他也在黄渤、李雪健、张震等演员的故事中得到启示:我要当一个专业的演员!


▲俞灏明笃定要做个好演员


《那年花开月正圆》是俞灏明演员生涯的一次颠覆和转折,主持人陈晓楠也认为俞灏明的反派异常精彩,认为俞灏明已经实现了目标——30岁,做个好演员。但俞灏明对自己的认知很清醒:“演员这条路是无止境的,今天完成了这样一个挑战,蓝图明天给你的挑战可能更加大,我觉得人生就是不停不停地去经历,去体验,所有的收获都是特别好。”


大鹏

“恐高的鸟,也可以飞得很高”


开场演讲者是身份“复杂”的大鹏,记者、网络主播、演员,到现在的10亿级导演,大鹏的人生经历独特而不可复制。大鹏分享了一个花絮,在星空演讲的后台,他和迎面而来的俞灏明打招呼:“好久不见”,俞灏明的反应是:“我们好像没见过吧。”但其实,大鹏曾经作为记者,采访过俞灏明参加的那届《快乐男声》的每一个学员,他笑称:“整个行业大部分我认识的人,都要跟我重新认识一遍。”


大鹏讲述“打飞的”路演的日子


大鹏分享的,是自己的一份恐惧,对于“高”的恐惧。


2015年,大鹏导演了第一部电影《煎饼侠》,他为电影写了一首歌叫《恐高的鸟》。一只恐高的鸟,这听着极为讽刺,却是对大鹏人生十分贴切的映照。学建筑的他,因为不敢登上还未完成外立面装饰的高楼,被同学抬了下来,恐高,影响了他的择业。从艺之后,大鹏时常要在天上飞,然而飞行这件事,又偏偏是他的死穴。


大鹏对高是怎样的恐惧?


现场的大屏幕播放了一段视频,是大鹏参加《奔跑吧兄弟》时坐过山车时的视频片段。节目播出时,曾有网友质疑大鹏是在配合节目做效果,大鹏在演讲中发誓,这段视频中没有任何表演成分。“这种恐惧是生理性的,跟胆子大胆子小关系不太大。”除了心理上的恐惧之外,表现在身体上的心脏急跳、呼吸急促、全身变红,“我只能自己抠自己的手,不停地抓自己的手,希望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转移注意力。”大鹏甚至在一次飞行结束后抓破了自己的手。


某种程度上,这种恐惧感也帮助了大鹏,“它让我始终保持清醒,始终觉得自己是鲜活的以及更加珍惜不被“恐惧”支配的时刻。”


做主持人时,他曾参加一档有6个主持人的节目,每一期节目大鹏只有一句台词:“大家好!我是大鹏。”说完后,就变成了一个舞台上的观众。面对少有机会的恐惧,大鹏的方式是偷偷练习一些如今被称作“综艺感”的游戏能力,希望自己在每一期节目游戏里多露脸。


为了能够接住主持人的话,大鹏把在其他节目、书里或者听到别人说的话,写在随身带的小本子上,大鹏总结了那段经历:“所有笨拙的努力都是我用来客服各种恐惧的方式,恐惧被别人置疑工作能力,恐惧失去一个工作的机会,恐惧让信任自己的人失望,恐惧自己不可以。”


▲大鹏坦然面对对于“高”的恐惧


即便今天,大鹏依然没有克服对高的恐惧,9月29日,大鹏的第二部导演作品《缝纫机乐队》即将上映,大鹏又迎来了一波“打飞的”路演的日子,然而大鹏已经能够比较坦然地去接受这种恐惧了:“所以我还是一遍一遍抠自己的手,虽然恐惧还在,但是我很骄傲自己所有笨拙的努力至少没有放弃抵抗。”


伊能静

“长大是更有能力单纯,哪怕做个‘老少女’ ”


“才女”、“作女”,在伊能静的大众标签中,这两项挥之不去。


事实上,伊能静的人生经历和身份的确多元,妻子、母亲,女儿,这是她的家庭身份,歌手、演员、作家、公益人士、意见领袖,这是社会身份,重重高大上的身份之下,却隐藏着一个小小的愿望,伊能静,其实也只是一个想要一辈子做少女的普通女性。


▲伊能静讲述入行往事


她从16岁入行讲起。高中念了一半,伊能静就出道进入了演艺圈,那时的她“需要被喜欢,即便不是真的”。


那时的记者问她:“你喜欢什么?”一开始,伊能静还会回答:“我喜欢看书。”她喜欢卡夫卡,可从对方的眼中,敏感的她一下就读到了微讽:“你高中都没毕业,看得懂卡夫卡吗?”于是,她应着经纪公司的要求,再回答此类问题的时候,就变成了“小猫小狗”。


同样的,当谈话类节目的制作人找到伊能静,问还是少女偶像的她:“你有朋友吗?可不可以找些朋友来?”在演讲中,伊能静仍用无奈的口气回复:“我连睡觉都不够,哪儿有时间交什么朋友?”可也不得不随了大流,“哇,我好喜欢他/她的歌”……


那时的伊能静,白天醒来就化妆,晚上回家就哭:“那些见诸报端承受各种评价的伊能静,明明都不是她本人。”她渐渐陷入了低谷,剪断家里所有的电话线、不接工作、和经纪公司解约、被各方雪藏,她开始痛苦地问自己“我是谁”。朋友侯孝贤导演告诉她:“这正是你最好的时候,你是别人,你身上没有‘我’。”多么讽刺的一番话,如今说来,却已经时过境迁。


少女时期的心结,那么深那么紧。


直到这几年,伊能静有一回去印度旅行,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冥想的时候,她恍惚间见到“每一个青春期的我,一帧一帧地在我面前闪过”,她突然和这个世界和解了:“我感谢起所有发生的一切,心里对世界充满了无限的感动。”她也一下子明白了“如果我属于我自己,没有人能撼动”的道理。


伊能静分享印度旅行冥想感悟


演讲末尾,伊能静终于告诉众人,她当天为什么穿了她喜欢的蕾丝?“长大是更有能力单纯”,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再为别人而活,她就是要浪漫地穿。而主持人陈晓楠也感叹于她的冻龄,向其寻求“秘籍”,伊能静的回答是,“我觉得不断地自省,不断地去和他的内在对话的时候,是对世界充满好奇和保有灵魂纯净的很重要的元素,所以要对世界充满好奇和不断地去跟自己对话。”


沈可尚

“不是我决定拍什么故事,生命自然会说故事给我听”


沈可尚很早就确立了人生的目标——电影,他的毕业短片在国际影展崭露头角,外界的一片赞誉下,沈可尚开始计划个人的长片作品,但他内心清楚:“诚实的说,那个时候我是心虚的。”一位沈可尚非常尊敬的制片人的话让他意识到,过去几年他追求的是“怎么拍一部好电影”,而不是探索“我,想拍什么电影?”


沈可尚分享纪录片工作历程


2003年对沈可尚是一个转折。他停止了拍摄商业广告的工作。开始全心投入纪录片的拍摄。他花了20个月完成纪录片《赛鸽风云》,又花了26个月拍摄了诉说台湾百年棒球精神的《野球孩子》,这近50个月的时间,有一半时间都在离家流浪的状态,和被摄人物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家人朋友,几乎花光所有的积蓄,但沈可尚内心却有一种甘之如饴、踏踏实实的快乐。


2008年,沈可尚因为工作的原因接触到了自闭症患者,他和团队决定,不要拍一个作品式的纪录片,不要管得奖不得奖、票房好不好,而是要扎扎实实、纯纯粹粹地为教育,拍一个自闭症的纪录片——《遥远星球的孩子》。


“我们花了一年,完成了自己觉得最适合的教育纪录片,但觉得没讲完,我们又再拍,我们一部又一部,一年又一年拍了思念,完成了这一系列的自闭症纪录片。”


2012年,《遥远星球的孩子》在北京办发布会。记者会上,一位近70岁,白发苍苍的女士说,她有三个自闭症的孩子,她这辈子不停地告诉别人怎么面对自闭症,要怎么去看待自闭症这件事情,她做这样子的自闭症教育工作光口头说已经做了40年了,她好累好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在死之前居然有机会因为一部片可以宣传一种信息,可以告诉所有人先看这部片吧。


▲沈可尚认为自己很幸运


纪录片工作的历程,把沈可尚从一个孤绝的,只追求自己艺术成就的人,扭转成“我不只是一个个体,我和我原本不了解的世界,也存在平等的关系的。”沈可尚认为自己很幸运,他的人生有了越来越清晰的立足点:“我越来越相信未来不是我决定拍什么故事,而是生命自然会说故事给我听。”


牛哥

做网络主播救助流浪汉


“牛哥”何许人也?他名叫蔡艳球,一年前,他还在走街串巷摆地摊,梦想是每月往家里寄2000块的日子,而如今他的身份是一名网络主播,粉丝还不少。但和那些光鲜亮丽的主播正相反,牛哥常常出没的地方是桥洞底下、马路边上、垃圾堆旁,为的是寻找常常在这里出现的流浪汉,劝他们去救助站或者派出所,通过各种方式帮他们联系家人。


牛哥如今的身份是一名网络主播


牛哥在演讲里分享了一大一小两个秘密。大秘密有关他救助流浪汉的起因。


早年间,牛哥患有癫痫病的哥哥也曾走失,三天三夜之后,哥哥被找到,但“已经不行了”。后来,他在路边遇到了一个流浪汉,这次命运般的相遇让他无法不联想起哥哥曾经的遭遇。


于是,牛哥开着小小的二手车,从九江出发,走过江西、湖南、湖北,遇到出走的流浪者,他会尽力劝说他们回家,遇见走失者,则想尽办法帮助他们回家。与流浪者亲密接触后,牛哥对他们也有了更深、更温柔的认识,虽然多数流浪者些会有精神问题和自闭倾向,“但你如果真心对他好,他们也会对你友善。”


通过直播,牛哥获得了很多网友们的帮助,很多网友帮他识别天南海北的口音,在他们的热心支持下,牛哥已经成功帮助了23个流浪者回家,但牛哥认为这远远不够,牛哥有个大梦想,希望全国各地的同行者,能够形成一个联合的组织,把流浪者的信息上传,让他们的家人能够早日找到他们。


▲牛哥已成功帮助23个流浪者回家


牛哥还有一个小秘密,帮助流浪汉这件事,其实超出了牛哥的经济能力,如今,他欠着三万块的“巨款”,分享这个秘密时,牛哥说,接下来也需要“回家跪搓衣板了”。


但牛哥觉得,做公益是一件需要坚持的事,他要继续走,继续了解流浪者们的故事,送他们回家。做公益也是一件不畏高调的事,牛哥说,“如果不高调,不让更多的人去关注,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哪里够呢。”


王奕鸥

“身体会被缺陷禁锢,然灵魂绝不”


和牛哥一样,王奕鸥也是一位全职公益人,不一样的是,其实王奕鸥本人也是一名救助对象。


王奕鸥是一种罕见病——成骨不全症的患者。如今的她35岁,身高仅有1米4,由于骨质脆弱易折,这种病还有一个别称——瓷娃娃。


▲王奕鸥如今是一位全职公益人


从小到大,王奕鸥骨折过十几次,但她从不愿意小心翼翼地活着。她的身体被缺陷的基因禁锢住,而灵魂却不。


她学习编程、逛论坛,不断与人接触、与病友接触,她远去他乡读大学,想唱歌就去唱歌,想爬山就去爬山,王奕鸥在困境中抉择、成长、爱与被爱、突破自我。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她组建了一支名叫8772的乐队。这支乐队的成员除了成骨不全症,还有血友病、白化病、脊柱裂、重症肌无力等病友。


王奕鸥帮助了近千名罕见病朋友


王奕鸥与另一个罕见病病友成立了“瓷娃娃罕见病关爱中心”,成为全职公益人。


2014年,公益活动“冰桶挑战”在全世界范围内兴起,这个帮助“渐冻人”群体的活动在国内的成功落地,就离不开王奕鸥与她小伙伴们的努力。


从两名工作人员到四个团队、总共20多名工作人员;从筹不到款到让“冰桶挑战”落地中国,不但筹到800多万善款,帮助了近千名罕见病朋友;从帮助一种成骨不全症的“瓷娃娃罕见病关爱中心”,到发起成立关注上千种罕见病的’病痛挑战基金会’;走过了十年公益之路,王奕鸥用她的经历证明,勇敢的人会有特别的明天 ,这样活着,很酷!


(文/邵登 毛予倩  胡梦莹 小葵 图/薛建宇 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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