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皮|这两个糟老头居然把新西兰黑皮诺闹了个翻天覆地

2017年09月01日 新西兰葡萄酒NZWINE


Hi,我叫小皮

如果你经常看周末画报、GQ、Target...

那么他们给我的稿费就都是你付的

新西兰也有黑皮诺葡萄酒?”


如果你问一个美国人或者澳洲人对于新西兰黑皮诺的看法,得到的答复往往是这样的。


可见新西兰黑皮诺之于全世界,似乎是个隐形的存在。除了产量小、单价高等等原因以外,不得不承认,一个最年轻的酿酒国家和一个最古老的葡萄品种之间的“孽缘”是要花时间来让世界承认的。 


图:新西兰


黑皮诺于上世纪70年代来到新西兰,但是大规模种植的历史不到20年。最早的黑皮诺葡萄藤来自法国勃艮第,而且过程很戏剧化。一个新西兰酒庄庄主去勃艮第的罗马尼康帝酒庄偷偷剪了一段罗马尼康帝葡萄园(另一说法是拉塔希La Tache葡萄园)里的葡萄藤,然后放在手提箱里带了回来。


图: 手提箱品系 Suitcase Clone

我曾经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但最后居然把葡萄苗忘记在酒店了,不然我今天已经可以在我家的阳台上做出“皮马尼康师傅”葡萄酒了。


万分激动的他到了新西兰入镜海关,开始惊叹祖国的安检政策之严格(比中国现在查代购还严),于是他的宝贝葡萄藤便被罚没了


数周之后一个叫 Malcom Abel的海关工作人员发现了这棵奄奄一息的葡萄苗,灵光一现的他悄悄的走了走“程序”,将葡萄苗带出了海关,随后种在了Ata Rangi酒庄。


这棵差点夭折的黑皮诺小苗特别的争气,长的壮实的不得了,酿出来的葡萄酒色深而浓厚,中后段的口感强劲,没有印象中黑皮诺柔弱的樱桃味,反而有着又黑又深的李子味


为了纪念这位勇敢而英明的Abel先生,大家便将这棵葡萄藤的后代都称为“Abel克隆”。 

图:新西兰的黑皮诺们


随后数十年的发展证明了,晴好而凉爽的新西兰简直就是脆弱而矜贵的黑皮诺的后天堂,如今也就呈现出了百花齐放的形式。从北岛“女王”马丁堡(Martinborough)到南岛“翘楚”的马尔堡(Marlborough)再到“圣地”中奥塔哥(Central Otago),黑皮诺绵延而下,留下了段段佳话。


其间也诞生了诸多英雄人物,而有2位则是不能不提的糟(da)老(ren)头(wu),我将他们戏称为“南帝北丐”。他们所代表的不仅是他们自己的酒庄,更能代表黑皮诺在这个国家在种植和酿造上的风格所向


北丐


 “北丐”叫Larry McKenna,他有很多头衔,人们称他是新西兰的“黑皮诺教父”( Godfatherof Pinot Noir)、“黑皮诺传奇” (Legend)、“黑皮诺宗师”(Maestro),但年近60的他私下和我说,他更喜欢被称作“黑皮诺王子”(Prince of Pinot Noir),专治黑皮诺这个 “疯丫头” (minx)。


图:参见拉里王子


Larry是马丁堡(Martinborough)产区的奠基人,这个新西兰北岛最冷、却又拥有最长日照的产区在他的手中孵化了30年,成为了女王般高冷而优雅的产区。 Larry曾在当地的旗舰酒庄马丁堡酒庄(Martinborough Vineyard)工作了13年,立下开天辟地的功劳,随后创建了自己的酒庄爱斯卡门酒庄(Escarpment Vineyard)。


作为了教父,就必须要有几把刷子,Larry的刷子是选一块风水宝地然后高密度种植。Larry的爱斯卡门酒庄的字面意思就是断崖、绝壁,如果你去到酒庄寻找断崖,你会看见的就是古老的河床冲刷而成的一个小断层,大概3米高。 


还没等你质疑这个断崖的高度,Larry就会告诉你,这块葡萄园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首先这里的土壤里面很多砾石成分,而且混合了黑皮诺最喜爱的石灰质土,让葡萄又芳香又成熟,加上这片葡萄园没有太多霜冻,简直就是完美的风土。


图:”你过来,我倒是看看你的头硬还是我的石头硬。”


有了完美的风土还不够,Larry打破了新西兰传统的每公顷4000-5000棵葡萄树的种植密度,在酒庄最好的一块地上种了7000棵葡萄树,多出了整整三分之一。这意味了多了三分之一的成本和工作,唯独没有多的是三分之一的产量。他把这块地上的葡萄单独酿造,取名Kupe。而正是这瓶酒得到了是年Wine Spectator杂志年度百大葡萄酒的第7名,是新西兰黑皮诺的历史最好成绩,也再次证明了王子的魅力。 


南帝


说完北丐,说说南帝。


“南帝”名叫Grant Taylor,叫他南帝其实我是挣扎的,因为他更有丐的气质,只是叫北帝南丐是在是不顺口。


图:请问新西兰老人都喜欢穿花衬衣吗?


Grant Taylor是新西兰南岛上的一朵奇葩,酿了整整40年的酒,他是中奥塔哥(Central Otago)产区的启蒙者,为产区内的诸多知名酒庄(例如 Gibbston Valley, Felton Road, Mt Difficulty等)酿过酒,1998年他成立了自己的酒庄Valli,便开始专注于自己的心肝宝贝。


Grant是一个疯狂的爱因斯坦式人物,一头爆炸式的白发,永远的大花衬衣,说话根爆米花似的,噼里啪啦炸人一脸,而且开(夜)车超级快(秘诀是:忘记刹车)。


他酿造的黑皮诺获得了基本上数的出来的国际大奖,然后自己也多次获得酿酒师大奖。Grant的秘诀就是“随心所欲,方显唯一”,例如他的Valli葡萄园中有几排颇有点稀拉,你问Grant,他说因为有一些根瘤蚜虫(一种咬食葡萄根部,导致葡萄树感染死亡的虫子)咬死了一些葡萄树。


如果你接着问他为什么不补种一下这个葡萄园,他会很认真的告诉你:“经过我的研究,如果一个葡萄园里面有3%的葡萄树感染了根瘤蚜,那么你的酒会变的非常的独特。” 自诩专业的我,内心自然瞬间就奔溃掉了。


他还希望尝试各种新的酿造方式,比如整串发酵(Whole Bunch),就是把葡萄连着梗一起扔进缸子发酵。Grant认为这样不但会得到更为纯净的葡萄汁,还会让酒增加一种独特的辛辣感,因此他的葡萄酒很多都用了20%-35比例的整串发酵。


除此之外,Grant还喜欢单一葡萄园的概念,以葡萄园分开酿制,单独成瓶,比如Gibbston Vineyard, Bannockburn Vineyard, Wahaki Vineyard等,哪怕明知道某个葡萄园的葡萄酒缺一些结构或者果味,Grant依然坚持保持他们的个性。


问他原因,他说:“罗马尼康帝酒庄会把罗马尼康帝和拉塔希葡萄园的酒混在一起吗?”


我尽TMD无言以对。


图:不卖萌会死星人


疯狂的Grant还创建了一个自己的“部落”(Grant Tribe),加入部落的条件很简单,只需要2部。


一是有缘分,看着对眼,聊的来;


第二步就比较麻烦,Grant会给一个特制的哨子,你必须在10分钟之内吹响这个哨子。感觉有没有武侠小说里面的桥段?你也许会觉得吹哨子很简单,但是这个哨子需要先含在嘴里,然后蜷曲舌头从哨子的上部往下吹气,方能吹响,而我!吹!了!1!个!小!时!都!没!有!成!功!无缘加入Grant的疯狂部落。

图:玉哨-Grant部落的象征


假如你成功了,第三步就是学习哨子语言,因为部落成员每个季度会开电话会议,但是大家不说话,只吹哨子交流。简直就是一个“Grant邪教”啊。 


Grant的最新杰作是他为一个中国小姑娘酿了一瓶酒,叫Crown Wine Cellar。这个叫宋静的重庆小姑娘住他家对门,陪他钓鱼唠嗑,然后还在2分钟之内便吹响了部落的哨子,把老顽童Grant高兴坏了,于是便破例出山为她做了一款酒。


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款酒在2015年的国际葡萄酒与烈酒大赛(IWSC)上一举摘得年度最佳黑皮诺奖项!重庆姑娘勇夺世界大奖,成为一段佳话,老爷子不经意间又成就了一段传奇。 


有了南帝北丐这样的骨灰级人物,还有一堆新秀在后面追赶,加上对于黑皮诺克隆的研究已经深入到了果串的长度和粗细的程度,新西兰的黑皮诺自然不会差,而且还大有反扑欧洲大陆的架势。


我突然记起2015年我参加新西兰黑皮诺大会的时候,好莱坞演员 (侏罗纪公园主演) 、也是新西兰Two Paddocks酒庄庄主的Sam Neill作为演讲嘉宾时候说的一句话:“只有黑皮诺配做酒给人喝,其他葡萄品种都是喂猪的。” 


有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勇气,新西兰还愁酿不出顶级的黑皮诺?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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