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人物 孙俪,从落后生到电视剧女王的修炼

2016年01月11日 腾讯娱乐




腾讯娱乐专稿(文/叶弥衫 责编/露冷)




适用于孙俪的打开方式并不算多。许多采访过她的记者以“高冷”形容这位女演员:回答问题言简意赅,不附赠群众喜闻乐见的金句或自黑,采访主题被要求紧紧围绕角色、作品,对私人生活尤其是孩子有敏感的保护。


腾讯娱乐采访的时候,我们想请她聊聊孩子教育,“太多了,说一天都说不完”,女演员不为所动。我们没有放弃,锲而不舍地想请她举几个例子,“太细节了”,她微笑着,拒人千里。


后来,她说到24岁时的偶一感慨到现在还被用作媒体标题:作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她曾表示不相信爱情,不打算结婚。后来,她在28岁时与邓超结婚,29和32岁时各添了一个孩子,然而,至今仍有媒体追问“说不结婚,为何结婚”。


“我只是说出当时的心情,也不知道会被当一个标题挂了这么久。所以我现在就不太愿意说一些阶段性的话,很容易被人当标签、当定论。”孙俪感慨。


如今,她几乎只会选择通过演戏来表达自己——大部份都是严肃的正剧。因此,当她在《恶棍天使》中出演查小刀,观众便直观判定了这是因为邓超之关系的缘故,评论的关键词往往是“娘娘牺牲自己”、“何苦演这种片”。但事实上,哪怕是邓超的邀约,孙俪也要和自己的文学策划讨论之后再作决定。


这是她有意想要传达出的另外一个自己,“普通观众可能觉得,娘娘怎么能去演喜剧?!但当我跟特别熟的朋友说我要去演一个喜剧电影,他们会说挺好的,挺像你的。”孙俪解释。


出道以来的十几年里,甚至包括在她整个成长过程中,作为一个兼具自尊与不自信的演艺新人、一个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单亲女孩,孙俪需要花大量的力气保护自己,这种自我保护甚至到了与外界关系出现紧张的程度。如今的她渐渐放松,层层解锁,去兼容更多的打开方式。


“我不是高冷,我只是慢热。”



2015年,孙俪颠覆形象出演《恶棍天使》


一个天秤座的纠结与决断


作为一个天秤座,孙俪有选择困难:最大的纠结是头发到底该剪短还是留长;次大的则是,一场戏那么多种表演方式,她到底应该选哪个?


但大是大非上,她从来有决断,如一部戏该不该接,她能果断取舍。《芈月传》这样的大制作,意味着她将以4、5个月时间驻扎影视基地,离开4个月的女儿和3岁的儿子,她也还是选择接受。


“这个标准很难用1234或ABCD标注出来,我只是尊重自己的感受:我想不想做这份工作,做的时候能不能兼顾孩子,或者相对而言,我想做这份工作的愿望是否更超过了照顾孩子。我是用自己的感觉去做选择的。”孙俪向记者解释。


这部81集的电视剧成为她做母亲之后,最大程度牺牲家庭生活的一部作品。此前《辣妈正传》在上海拍摄,之后《恶棍天使》她把全家带去北京,仍然能够做到像一个上班族一样早出晚归,保证自己每天有与孩子相处的时间。


为了芈月的牺牲她觉得值得,以正剧形式展现一个传奇女性波澜起伏几十年人生的机会毕竟不是常有。虽然开机第一天,她从上海出发,飞到北京,再辗转8小时车程到了坝上,住进一个没有24小时热水、每次洗澡需要控制在15分钟的快捷酒店时,仍然大哭一场。


好在作为一个专业演员,她很快投入到芈月的800多场戏份当中。剧组上午10点开工,这个当过兵的女演员往往6点半便起身:运动、用餐、化妆。古装剧意味着必要的化妆时间都在一个半小时以上,拍摄老年芈月时她需要更早起床,以确保9点刚过她便能一身戏装出现在片场,带着她的被勾画得色彩斑斓的剧本:在开拍之前再一次全面熟悉戏份。


和多数普通姑娘一样,孙俪也有小女孩式的零食爱好,喜欢吃棉花糖、巧克力和薯片,然而拍戏的时候,她能依靠意志力一点不碰,“怕长胖、怕长痘。”饶是如此,每次拍戏,她的体重都长5、6斤,因坚持正常食量以保持拍片体力,但运动量却较日常大为减少的缘故。与《甄嬛传》一样,每天收工之后,她也并没有闲适放松的晚餐时光,总是匆匆吃完,然后回房间过一遍第二天的场景表与台词。有时候邓超来探班,她便委派邓超替她与导演共进晚餐。晚上10点半,她准时入睡——看起来跟一个朝九晚五的白领的时间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同。


拍摄期间,一次感冒后她就患了鼻炎。出道多年,哪怕北京机会更多,但作为一个上海姑娘,她坚持不肯北漂的一个原因,便是北京的空气干燥得令她流鼻血。但拍戏时别无选择,“我后来拍戏基本上都不能说话,一说话鼻子就堵,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后来我就依赖鼻喷,说明书说一天只能喷四次,但我恨不得一天要喷十几次,有时候半夜完全不能呼吸,都要再喷一下。”


相对来说,身体上的痛苦犹易克服。对一个母亲而言,见不到孩子更令她煎熬。《芈月传》辗转5地拍摄,每次转景时孙俪都空出时间回家一、两天。作为一个请教过心理咨询师的母亲,每次回家她都向儿子汇报工作:妈妈离开的时间里做了哪些工作,接下来为什么还要离开,下次什么时候再回来。中间她错过了等等学校的圣诞活动,虽然邓超特地打飞的来上海陪儿子参加,但她自觉有愧,主动向等等承诺:今后在他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活动,妈妈将不再缺席。


最后在横店拍摄的都是芈月主场,她脱不开身,让家人带着儿子和襁褓中的女儿分别来探了一次班。“原来担心等等很长时间不见会不会突然有距离感,或者横店的生活条件他会不会不适应。但小孩的适应能力太强了,他在那里依然玩得很开心,每天见到你就高兴得不行不行,还是让我很感动。”孙俪对记者说。


付出如许,但面对如今《芈月传》的有赞有弹,她亦心平气和:“我不敢说这个戏会比《甄嬛传》好或不好,但是它一定是有诚意的作品,并且一定是好看的作品。但每个人的心里有一个标杆,如果你对它的期待起评分是70、80分的标准,给它的进步空间其实很小了,但如果像看《甄嬛传》一样,从0分起评,可能打分标准就会不一样。”


而作为一个演员,开播之前,她已看过整部剧,一边看,一边与制片人曹平发微信,聊哪里本可以更好一点。她对挑剔自己目光如炬,如与黄歇四方馆相会时的那场戏,“演得可以,但这场戏上午拍的,我的脸有点肿。”虽然制片人都觉得她对自己太苛刻了,但她还是,“就是不能平静地看自己的戏。”



面对《芈月传》的赞与弹,孙俪心平气和


做一个笨鸟先飞的女演员


孙俪不算高产。明明在事业高峰期,她也不过一年一、两部作品的节奏,找各种理由推掉剧本,一年只肯拿出1/3的时间来工作。


工作之外的孙俪我们在微博上看得见,她生儿育女,练瑜伽、画油画、写书法、做手工、做慈善、救助、收养流浪动物。在自家园子里照料各色瓜果蔬菜时还有照片流出,她捧着劳动成果,笑得一脸淳朴。


“我需要时间。”孙俪说,“我不是特别聪慧的人,我对很多东西的理解、掌握需要时间慢慢慢慢地渗进去,没法一点就透。我只能笨鸟先飞。”


如今她已掌握了与自己的慢和谐相处的方法,但早年间,她确实因此遭遇了太多的挫败。在学校体系当中,孙俪不是那种备受推崇的颖慧的学生。小学三年级时学查字典,她一开始没有掌握,语文老师大发脾气,撕了她的字典。


她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这样伤害的学生,然而她也许是唯一一个头也不回冲出教室的学生。


“慢”在那时候成为一种心理阴影。外界并没有给她足够的耐心,他们只是简单粗暴地将她的“慢”等同于“笨”。


除了她的母亲。护犊的母亲冲到学校与老师对质,虽然当时为女儿讨回了尊严,却使小学生孙俪之后遭受了越来越多的报复。她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对着课程表上的“语文课”三个字可以哭出来,母亲一次次帮她扯谎请假,而不上课的后果,是越来越差的成绩带来的自卑与恐惧。


唯一使她有存在感的是舞蹈。她5岁学舞,尽管同样也并不是少年宫最有天赋的那一个,然而她确实知道,自己通过练习可以达到的水平。“很多人比我学得快、跳得好,不仅学会动作,感觉还特别到位。我是要分舞种的,有些舞种开始不会跳得特别好,不能一下子了解清晰,会慢半拍,但我会觉得很幸福,因为我有一个奋斗的目标,别人一下就能踢到180度,但我可以通过努力,从165度慢慢踢到180度。”


她那时就已经明白自己擅长的方式:笨鸟先飞地、水滴石穿地、慢慢地走到目标。11岁时,她已凭舞蹈专长赴欧美演出,然而在学校体系里,她仍只是一个差生。“如果没有跳舞,我这个人就废了。我在学校不快乐,每个星期有几个晚上我要去少年宫释放。”她曾对媒体表示。


经过了道阻且长的成长之路,这个女孩并没有被外界对“慢”的偏见所打倒,反而能坚持自己的步调,或许与有一个支持她、肯定她的母亲有关。在她得到第一个角色——《玉观音》的安心的时候,这个毫无表演基础的新人要求与公司再签另一份协议:如果她经过准备也没有能力演出,那就取消合同。


这是她和母亲共同做出的决定。哪怕退伍待业的女儿得到一份当演员的工作,会使这单亲家庭生活大为改善,然而母亲也并没有要催促她快一点的意思。


她当时的准备方式沿用至今:体验生活,进入角色。安心这个角色她准备了一年:学跆拳道,去医院看产妇生孩子,甚至还去云南景洪的缉毒大队实习了一个月,冲在最前面举着DV,纪录队员们的神情动作。在表演对很多人而言,已经成为一种控制眼泪从哪个眼睛流出、流几滴的技术活动之后,孙俪却至今还是一个要求自己先要心里有、才能哭出来,且不管不顾自己是否哭得好看的女演员。如今广为传播的她在《芈月传》中的表情包,一定意义上,也是她这种表演方式的衍生品。


尽管邓超微博屡以黑孙俪为乐,偶也有正经的时候,比如放出她为《芈月传》所做的案头工作:厚厚的A4纸打印的剧本被装进不同的文件夹,但露出的每一个页面上,都有孙俪用不同颜色荧光笔划出的重点、添加的笔记。生完女儿一个月,这位女演员就已经开始拍戏的前期准备工作,并延请了复旦的历史老师定制先秦史课程,为她讲解芈月及所在时代的故事。


这种慢而踏实的方式注定使这个女演员无法高产,甚至哪怕进组前已经将前期准备做完,台词也背得七七八八,但要适应剧组,她甚至还需要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讲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一般的戏可能两个礼拜都拍完了。还好我拍的戏基本都有三个月的周期,所以两个礼拜也不算太长。”



《玉观音》中的安心是孙俪获得的第一个角色


我喜欢的要么快,要么慢,没有中间色


在孙俪的成长过程里,自信与自卑两种情绪始终如影相随。她得到母亲无条件的爱,却并没有得到一个完整的原生家庭。父母离异后,孙俪跟着母亲过了7年居无定所的生活。窘迫的日子里,她每天看着报纸对照家里收藏的邮票,看哪张升值了就拿出去变卖,曾以600元卖出一张仕女图的小型张,维持了她和母亲很长时间的生计。


其他领域也一样。自舞台赢得的掌声很长时间里帮她克服了学校生活的焦虑,但因为身体条件,她两次被舞蹈学院拒收。面对陈鲁豫,她曾说到自己作为一个大脑袋的小姑娘,无法录取舞蹈学院的经历,鲁豫半安慰半自嘲:“你在我面前说脑袋大?”她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视舞蹈为生命的女孩子,那时候相当于死过一次。


但舞者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就像她最擅长的体育运动是长跑,至今也坚持每天早上两个小时的运动时间。为了继续跳舞,孙俪报考了上海警备区文工团文艺兵。严格的军队生活使这个城市女孩在入伍之初每天一边数着日子一边哭泣,然而凭着毅力,她一样忍受了下来,并因为在全军会演时担任领舞,在当兵的三年里立二等功、三等功各一。


那一时期的孙俪还在《情深深雨濛濛》中作为赵薇的伴舞出现过一个镜头。如今人们以此界定孙俪的演艺生涯起点,但对那时候的孙俪而言,这只是当时的一个演出任务,吸引她的是比平时演出更高的报酬。她至今记得表演结束后,带着装钱的包去银行存款的心情。


但2000年底退伍时,这个因为领舞还被国家领导人接见过的文艺兵,却始料未及地被分配去当服务员。和当年跑出课堂一样,她并没有去餐厅报到,而是选择去当模特走穴,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挣了3万元。


当生计不成问题后,赚钱并不能带给她多大的快乐,正如第二年她参加新加坡才艺比赛获奖,或回国后成为海润的签约演员一样。对于一个有着舞蹈梦的姑娘而言,别人的康庄大道,始终并非自家心头所好。第一次见《玉观音》导演丁黑时,她委屈地想哭:她知道自己应该向导演介绍自己,然而她就是不想说话——即便是现在,诉说之于她仍然是困难的时期。


“我这么说并不是要辩解什么,还是由观众自己去看、去判断吧。”在每一次解释之前与之后——《芈月传》节奏是否太慢,道具组是否淘宝充数,乃至如何评价自己在《恶棍天使》中的演出,她都补上这么一句。与童年的她一样,是一种沉默的倔强。


但孙俪的微博名是Turbosun,当记者问起名字来由,她眼里如电光火石般点着:“我喜欢的车基本都是Turbo的,我觉得比较能代表我。” Turbo即涡轮增压,这项技术能使发动机输出更大的功率。这类车的驾驶者,很多人迷恋的是瞬间提速时的推背感。如果有一排车同时等候绿灯亮起,那么,一定是那个发动机上带着turbo标记者,变灯的瞬间率先一跃而出,扬长而去。爱开快车曾使她出过车祸,醒来时满嘴玻璃,下巴里嵌进的最后一块玻璃渣直到10年后才由自己拔出。


“我喜欢的要不就快,要不就慢,没有中间色。”孙俪说。


快到一脚油门就可以摆脱世界,是另外一种沉默。



▲从小学习舞蹈的孙俪,一直视舞蹈为生命


低笑点夫妇的俗世生活


像是为了印证“不是高冷,是慢热”的观点,采访结束后,孙俪打开手机,给我们看邓超发给她的一段搞笑视频:“他很明白我的笑点在哪里。”


那是恶搞《甄嬛传》的一段视频:甄嬛在花园吹箫,水准不忍卒听,路过的皇上摇摇头,绕道走了。“你看皇上走了!哈哈哈!”她仍像第一次看到一样大笑起来。


孙俪自道,邓导演平时需要在北京忙他的事业,她则在上海带孩子,搞笑视频成了两人之间的一项重要交流。这对夫妻笑点一致的低,旁人眼里莫名其妙的地方,他们却能笑上半天。甚至在各自有闲的时候,上网搜索搞笑视频然后保存下来,碰面时两人一起蹲在电脑前欣赏,“笑得不行不行,笑得在地上打滚,笑得嗓子里发出猪的声音,甚至笑到抽搐。”她愉快地用了一连串排比句。


在《幸福像花儿一样》剧组,拍两人扭打的戏时,开始谁都不好意思下手。在导演的震怒下,邓超真的开始推搡她,被弄疼的孙俪回以耳光,一时失手,袖口的扣子重重磕在他的额头上。导演满意地喊过。表演经验不多的女孩内心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相处,然而转头便看见看脑门鼓了个包的男孩不以为忤,举了两根香蕉在脑袋两边做鬼脸:“我是牛魔王。”于是她又笑了,放了心。


杀青之后他们依然是朋友,发现关系转变,是因为闲来无事的电话密集到自己都吃惊——如此顺利便完成了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同游三亚被拍到后,两人便大大方方公布恋情。2007年,邓超获MTV超级盛典最具风格电视男演员奖,上台便感谢了“一位姓孙的姑娘”,并表示要将奖杯放在她新家的浴室。


然而很快他们发现收获的除了祝福,也有各式流言。分手的传言从他们在一起开始,至今不绝如缕。如今的孙俪已经修炼到看到最新八卦便给邓超发个微信调侃,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认,过去的两人确实受到风言风语的伤害。在接受了俞白眉等朋友的告诫后,他们面对媒体开始沉默乃至抵触:在成为如今的逗比之前,很多人或许已经不记得,邓超曾是一个公认的采访困难户;而孙俪,亦曾因为有人偷拍她的大肚照而震怒,为此上过新闻。


使她更笃定沉静下来的是孩子。2011年怀孕期间,孙俪停下工作,纵容自己与孩子一起发展兴趣。相对多数孕妇会选择的胎教、按摩等常规项目,她有自己的想法:“人家说胎教就是给小孩听音乐,但我自己对音乐没有太多感受,反而喜欢画画、写字,比较安静的一些爱好。我选择了让我们两个都能愉快的事情。”


她觉得孩子能接受到母亲的平静与愉快:“怀孕后期,人家都说小孩半夜会把你踢醒,踢到你睡不着,但我们家等等从来没有。我睡觉,他也睡觉,我醒了,他也醒了。特别乖。”


“特别乖”的幻觉让初为人母的孙俪特别自信,直到2012年,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带着10个月的等等去美国陪邓超拍《中国合伙人》。第一天她就快崩溃了:一方面正受倒时差之苦,另一方面还得照顾继续以东八区时间作息的婴儿。更令这个中国母亲焦头烂额的是吃饭问题:在国内吃惯中餐的孩子,坚决拒绝西方饮食。邓超拍戏间隙抽了个空,请妻子吃法国大餐,道一句“你辛苦了。”女明星在高级餐馆里顿时失态得哇哇大哭:“我要回家。”


“现在我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困难、最了不起的角色了,如果你连这个角色都可以做好,那就没什么事情做不好了,除非你不想去做。有了小孩之后,我对自己都比以前自信多了。”孙俪对腾讯娱乐说。


孩子也成了她拥抱世界的一个渠道。她亲自带儿子参加早教班,甚至与一众接送孩子的妈妈、阿婆建立了外交,而她在早教班家长心目中的形象,也从高不可攀的“娘娘”顺理成章变成“等等姆妈”,寒暄的话题从“昨天的戏你演的蛮好的”,变成“今朝老师又教什么了”。


编剧俞白眉评价孙俪,演戏的时候不管角色多小都像个主角,生活的时候不管地位多高都像个群演,“不为潮流所役,不为利益所驱,不为他人所动,只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只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大概这就是演员孙俪能够取得那些令人嫉妒的成功的最大秘密吧。”


而如今,妈妈孙俪告诉记者,她有一个更远大的梦想。多年前少年宫那批一起跳舞的朋友都做了妈妈,有一个同学甚至还当了舞蹈老师,“我们聚会的时候都在说,等女儿们长大了,让她们在这个同学班里一起学跳舞。我现在就已经非常期待,妹妹已经一岁半了,差不多再五六年就可以,到时候我们的女儿们一起出访演出的时候,我可以陪她们一起,给她们化妆、给她们换衣服。我现在想想,都已经觉得非常美妙。”她畅想着,笑着,脸上隐隐透着光。


通过孩子,她30多年生命里曾需要花费比普通人远多力气的与人群的亲密,竟然顺利达成。在未为人妇、为人母的岁月里,这个女演员靠坚持,靠无数个早起的清晨,挥汗如雨的傍晚,靠近乎严苛的自我管理和审视,来武装自己。现在,她找到了与这个坚硬世界最柔软的连接,安之若素。(实习编辑/王含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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