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脱北女子揭开「北韩女人逃跑时必须经历的可怕遭遇」,母亲甚至自愿为她代替被性侵…

2016年09月03日 图说墨尔本





“一旦开始动笔,我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如果我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要怎么呼吁他人面对北韩的真相,面对逃到中国后落入蛇头和强暴犯手中的北韩女人的真相?” 于是,刚满21岁的脱北者朴研美,写下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


北韩的日常:伟大的领袖、饥饿、与全面监视


隔著鸭绿江,

中国小男孩对著对岸的朝鲜吼道:“喂,你们在哪边会饿吗?”

朝鲜小女孩不服气地回:“才不会!闭嘴,中国胖子!”

不会才怪,其实小女孩真的好饿好饿......


这个小女孩就是朴延美,她描述了北韩人民的日常:“妈妈每天送我上学,都不是说路上小心、当心陌生人,而是‘管好自己的嘴巴’”;邻居常常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在街上看到饿死的尸体,再正常不过;小孩抓到昆虫都非常开心,因为好不容易可以吃到美味的东西;政府因为肥料短缺,规定每户要上缴定量的粪便,所以不要在学校大号、回家再上。


北韩学校的教室中都挂有许多“打倒美国坏蛋”的图片。


在学校,教室跟课本都印了蓝眼大鼻的美国大兵处决平民,或是勇敢的北韩学童持刀打倒美国士兵的图片,“下课时,我们会排队去揍、或刺穿得像美国军人的假人。”;常见的数学题目是:“如果你杀了一名美国坏蛋,你的同志杀了两个,总共杀死几名美国坏蛋?”,甚至连床边的故事书也不会放过:“北韩的书都是政府出版,只有发生在一个骯脏、龌蹉名叫南韩的地方的故事,那里有流浪儿光着脚在街上乞讨。”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些故事其实是在形容自己的国家...


金氏政权对北韩人民来说,是不可质疑的伟大领袖。


鸭绿江对岸的明灯


一天,姊姊失踪了,全家非常著急。研美在姊姊的枕头下找到一张纸条,写着:“去找这个太太,她会带你到中国。” 因此研美也起了同样的念头,不是为了自由,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只是太饿、想活下来罢了,所以研美决定跟妈妈一起到中国找姐姐,安定下来之后再接爸爸过去。


隔天,母女俩跟着蛇头展开长途跋涉。到了傍晚,她们要躲起来、换上深色衣服,假扮成过河走私货品的搬运工,万一被抓到了还有这个说词可用。之后,又绕了许多偏僻的山路来到河边,蛇头交代她们:“过了河之后,别跟任何人说你们的真实年龄,要假装一个是18岁、一个28岁,太老太小他们都不会收。” 整趟路程下来,研美跟妈妈充满疑惑,但又觉得“要相信他们,我们才能平安到中国。”


北韩的市民社会受到政府的全面监控,但近年许多北韩人民為了生存尝试逃离到海外。


从地狱逃到另一个地狱:落入人贩手中


研美一家人冒著生命危险,在夜色中横越结冰的鸭绿江,从北韩逃到中国。她们不只要躲过北韩卫兵,还要避开中国巡逻兵,一边小心不要发出声音、一边飞快地跟著蛇头,跑到中国边境的小木屋中,最后终于到了。但是,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从一个地狱、逃到了另一个地狱...


一进小木屋,里面一名矮矮胖胖、秃头的蛇头,威胁要研美与他发生性关係,否则要向政府告发她们,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研美的妈妈选择代替女儿被蛇头玷污,“她没有选择,” 研美难过得说:“真的,就在我面前,他强暴了我妈妈。” 丑陋的真相再也藏不住,其中一名蛇头的太太告诉她们:“如果你们想留在中国,就要卖给别人当老婆。” 这年研美13岁,被卖给一个32岁的男人当小老婆...


从中国对岸眺望鸭绿江,就可以看到朝鲜的贫脊与荒凉。


跟著北斗七星的指引,横越沙漠


小小年纪作了别人的妻子,还要协助丈夫做人口买卖的生意,又时常受到家庭暴力,且依然没有姊姊的下落。将生病的爸爸接过来之后,父亲不久也过世了,因为缺钱,丈夫又卖掉了她的妈妈,种种打击之下,研美下定决心告别这种生活——逃到南韩。


研美跟妈妈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离开原本居住的沈阳,搭了两天南下的巴士到了青岛,在中、韩两国传教士一起创办的教会渡过了一些日子,之后跟随教团前往蒙古。只要离开中国、到达蒙古,就可以跟当地的韩国外交官求助,因为那边已经有许多外交官协助脱北者前往南韩的案例。她们在戈壁沙漠靠著北斗七星,最终来到了蒙古的边境,不料遭到边境警卫拘捕监禁。不过警卫并不打算将她们遣返北韩,而是被转交到韩国官员手中,她们这才明白终于自由了!


几经颠沛流离,朴研美终於来到南韩,现在也成为一名脱北人权运动者。


当韩国的调查官员问她:“你到南韩有什么打算?” 研美毫不犹豫地说:“我想读书,然后上大学!” 调查员很惊讶:“我想很难。” 但接着又说:“但我想每个人都该有第二次机会。” 经过五年的“自由”学习,研美说:“在北韩没有『我』,只有『我们』,但现在我知道自己喜欢的顏色是翠绿色,嗜好是看书和看纪录片,我现在知道什么是独立思考,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重要了!”


现在,朴研美如愿上了大学,也在南韩与姊姊重逢,时常受邀至各个韩国节目、甚至是世界各地演讲,向大众诉说朝鲜的真实状况,控诉着许多脱北的妇女成为人口买卖的受害者,并致力于脱北人权运动,因为她认为:“北韩两千五百万人,都应该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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