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出去走走

2016年09月08日 生活在美国


2016年8月20日,我的阴历生日,两周前,哈尔滨的夏天结束了。


这是个少有的让我烦闷不堪的夏天,前期阴冷多雨,后期闷热潮湿,连狗都学会了躲在地下室最凉快的角落,踢都踢不走。


对于自己,也是最有挫败感、最焦虑的一个夏天。


这个夏天,没有收入,却在大把的花钱,外面欠我的钱,要么找不到人,要么两手一摊,杀人的心都有。


这个夏天,本想多陪陪父母,却成了被他们关心的对象,每次见了都被他们各种叮咛嘱咐。年轻时候被忽略习惯了,现在这样,让我倍感压力。


这个夏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琐事切割成碎片。想把身体锻炼好点,却搞大了自己的肚子;特别想大肚子的老婆,经历了三个月数不清的B超、抽血、打了无数的针,吃了无数的药,却在夏天结束前流产了;朋友约我去云南、去漂流松花江、去每年必须去的呼伦贝尔、去想再去的长江源保护站,乃至梦寐以求的勘察加半岛,全都因为碎片化的时间和羞涩的荷包放弃。


现在,夏天结束了,到了我最喜欢的季节,天气晴朗凉爽,想出去走走的愿望比在骄阳下想喝杯冰镇啤酒还迫切。


今年差不多算是戒掉了朋友圈,走之前模仿着2014年穿越内蒙古的时候,先在朋友圈发了些几张勾引图,然后在旅途中直播。后来觉得如果能忍住不直播,那就允许自己每天发一张图,最终成了梦呓般的“没什么”系列。


不直播的好处是可以把每天修图和互动的时间留给自己,或者回味旅程,或像从前那样写流水账,时间很宽裕自由。


8月23日,处女座的第一天。


09年去绥化附近的兴隆镇坐小火车到过通河县的青峰林场,当时沿途的感觉很好,但是记忆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想不起,这次想骑摩托重新感受一下。

 


兴隆镇比记忆里安静,林业局广场停着曾经坐过的小火车,但是已经停运好几年了。

 


想跟随原来小火车行走的线路从兴隆到青峰,但是走错了路,好在逐渐进入小兴安岭,空气纯净,没有呼兰一带村屯里猪粪混合生活垃圾发酵的酸爽味道。

 


 

中途路过东兴镇附近的香磨山水库,没有以前那么多游客,或者以前也没什么人吧,记不起了。有位婶子在我附近豪迈的全裸洗澡,她要是敢年轻十岁,我就敢给她拍照。  





贱松送了我一顶揭面盔,哪儿都挺好,抽烟、吐痰都方便,就是毁形象。别的盔会把发型压瘪,这货能把平头搓摩成自来卷,也是没sei了。

  



到达之前,我已经忘了青峰林场的模样,到达之后,才唤起些记忆。

  


小火车停运之后,青峰的旅游业倍受打击。曾经晚餐的广场还在,看到那个有蓝色玻璃木房子,想起曾经在那个房子里住过,也在那个玻璃门厅里吃过早餐,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破败不堪。

 


青峰山庄的老板娘被一群女性朋友围住,貌似在被推销某种传销产品,主推的老娘们拿着一块姨妈巾在她们面前用力揪扯,显示有多结实。



等她换成别的产品后,我上前问房价,告诉我20块一张床。半小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夫妻和我,20块一张床变成20块一间房,不过厕所要去外面。

 




老板夫妻很朴实,没有经营十几年旅馆的那种世故和势利。问我吃什么,我既不吃山野菜也不吃冷水鱼,拜托他们自己吃什么就带一口给我,结果晚饭是我最爱的烩酸菜五花肉血肠,也没问价,应该不会宰我吧。

 


晚饭后无所事事,曾经非常热闹的小广场中间有些别人烧过的木头,征得同意后,我点燃了一堆篝火,去厨房拎了一提啤酒,拿了把椅子坐在火堆前喝酒发呆。

 


山里人休息得早,没等新闻联播演完,青峰林场就已经陷入黑暗,除了眼前的篝火和云层中稀疏的星星。


空气中没有一丝不该有的味道,就像刚从实验室配制出来,无色无臭。


耳边除了林子里昆虫的鸣叫,只有火苗跳动和木柴爆裂的声音,反而把寂静放大了。

 

 



8月24日,处女座的第二天。


老板娘还在睡觉,老板已经把早餐准备好,除了小菜太咸,其它的我都喜欢,饭后结帐,住宿加两餐,还有昨晚喝了4瓶啤酒2瓶水,只收了65块钱。


 

从青峰林场出来往朗乡方向,依旧在小兴安岭里穿行,天色阴沉,预报这一路都有雨,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

 


路边的水稻接近成熟,秋天已经悄悄的来了。

 


从青峰出来到省道S203,在一处很高的大桥上拍照,打开行李找出用泡沫盒包着的带转接环的佳能老镜头,悲催的发现经过前一天的高频颠簸,不但镜头盖、uv镜都掉下来,转接环上的固定螺丝都震掉了,接环分家,按钮、弹簧到处都是,好在镜头没什么事。除了一个螺丝没找到,其它零件都在,只是表面都有严重的磨损,坐在被过往货车压得乱颤的桥面上,用小螺丝刀一点点的装好,还能用。




这两天走了很多条国道省道县道乡道,不想再去记编号,也懒得特意去拍里程碑。不过小兴安岭这边的路况都非常好,车少且干净,除了少数的几条干道。


省道S203走不多远有条朗园公路插到朗乡,入口隐蔽,还有2米限高,路不宽,小路蜿延曲折,非常幽静,路边还不时有条小河,大约60多公里,跑的非常爽。一路上尽情体验弯道带来的驾驶快感,离朗乡还有4公里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腰一空、菊花一紧、虎躯一震,差点尿了——我发现自己把装着所有证件、钱包、一个机身两个镜头还有一堆配件的腰包落在身后16公里的路边了,当时在那儿休息,解下来放在车后路面的时候还在想:走的时候千万别忘了。

 



立刻在狭窄的小路上调过车头,油门拧到底的往回跑,同样的弯道,来的时候还在体会身体重心什么时候调整。回去的时候速度没落下90,弯道几乎没减速,自然就过去了,脑子里只有那个昂贵的腰包,身体只是调整到风阻最小的姿态。


那个方向只过来两部车,我悲哀的幻想某个坐在副驾的家伙正美滋滋的翻看我的腰包,也许在回放相机里的照片,看看是哪个傻逼落下的,而腰包离我越来越远。


16公里只用10分钟就到了,远远的就看见20公里里程碑对面地上的腰包,感谢林区人民路不拾遗的好习惯!晚上我要住好的、吃好的、做大保健!

 


 

到朗乡才11点,顺着路到金山屯,2004年漂流过大丰河,记得很幽静,现在也有些喧宵,不过小兴安岭一带除了几个大景区,其余还行。还行的意思是人不太多,能安静的不被打搅。

  



原计划从金山屯到伊春再到嘉荫,中途接到一个哥们电话,邀我三天后去沾河。于是决定最后去伊春,今天直奔萝北。


金山屯到鹤岗的路上,车辆比较密集,还有很多是拉煤的货车,速度都很快,在一些坡道,能看见触目惊心的刹车痕迹。

  


这是我第一次到鹤岗,对城市印象还行,尤其是进城之前有个水库,加分不少。


不过每次骑车进入地级市或省会,哪怕这个城市看起来对摩托车很友好,我都紧张焦虑,眼睛开始不停的扫描,等红灯的时候会停在几十米外能够调头的安全位置,防止某位心血来潮的交警过来拔掉我的车钥匙。不管你的摩托车手续是否齐全,国内的大环境就是这样。

  



过了鹤岗几十公里就到萝北,临近萝北的共青农场两侧除了水稻还种了大面积的黄花,不认识,反正挺好看。

 
     



路上预订了萝北最好的宾馆,号称四星级,反正这个县城的都不算贵。把车停在门口,放好行李就带着工具和润滑油下来检查了车子,然后灰头土脸的去西餐厅点菜,服务员略带鄙夷的跟我说:这是西餐厅,中餐在二楼。


要不是想吃个沙拉,我真就不在这儿吃了。


要了两个菜,味道都不敢恭维,而且餐具只提供筷子,该我鄙视它了。西餐厅只有雪花纯生,我去宾馆的小超市买了两种没见过的老毛子啤酒,回到楼上一边吃喝,一边备份照片,清理相机。

  


每次用gopro的延时摄影功能,都会有忘关的时候,结果就是产生几百张需要删除的照片,每天弄它就得近一小时。老漫没有整理照片的习惯,从内蒙回来后甩给我一个文件夹,里面有近8000张照片,多数是重复的,实在没勇气打开。


吃喝完毕,洗净晾干,门口非但没有小卡片塞进来,也更没有服务电话打过来,这是什么破酒店?让我怎么对得起失而复得的腰包!


外面雨声大作,阵了一天的雨终于阵下来了。

 




8月25日,处女座的第三天。


那两种老毛子啤酒真不错,前天喝的四瓶雪花让我现场去了5、6次厕所,夜里还尿了两瓶子。这三个下肚只去了两次厕所,还没起夜。用起子打开最后一瓶才发现是可以拧开的那种,还没体验过呢。


七点起床,外面的雨还没停,吃过早餐接睡个回笼觉。九点下楼看看,云层正在漂向俄罗斯,锋线刚过头顶,前面已经晴天。

 

雨后很冷,回去加了衣服,护膝里面加了发热帖,担心路上下雨,像上次那样在袜子外面加了塑料袋,还把雨衣放在最容易拿到的位置,快十点才收拾好往嘉荫方向出发。

  



2010年从漠河到抚远自驾时,因为修路,没走成嘉荫到萝北这段的省道S312,这次专程来补上。


云层的锋面还在继续往北移,看起来很壮观,出县城不远找到一大块视野很好的稻田,拍了一些竖幅的照片,准备回去合成全景。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蓝天白云绿树这老三样一直相伴左右,黑龙江也在公路右侧若隐若现,路上偶尔能看到落叶,小兴安岭的秋天马上到了。

 


走出去65公里,里程碑迎来了16666.6,再走一公里多,遇到了S312的166号里程碑,再走100米,短途里程到了066.6,今天好些“6”遇到一起,希望能顺利点。

 


  


从萝北到嘉荫这段路,还是弯道居多,有些地方又急又密,车不多,跑的算是过瘾,只是过弯时很有顾虑,一次对向的汽车切到这侧逆行,差点把我挤下路基。如果车多的话,大家都顾忌反而安全,就怕车少的时候有人忘了交规。

 

 


这边修了不少人工景区,或者胡乱取个名字圈地收钱,什么龙江三峡,黄金古镇之类的。

 



到太平沟林场前,有个观景塔,虽然知道不会什么风景,还是花了20块钱上去,想站得高一点拍下黑龙江的江面,结果江面只露出个角,受骗了。

  



在太平沟吃了午饭,出去不远迎面遇到一对江西的夫妻摩友,一起聊了好一会儿,他们已经出来小半年,走了一万三千多公里。我遇到的摩友,走超过三千公里的,骑的都不是太好的车甚至是破车,聊天时抱怨最多的也都是自己的车。

 



下午,路上开始有刚下过雨的痕迹,有时路面在阳光的照耀下蒸腾着雾气。终于在嘉荫河口追上了雨,手忙脚乱的穿上雨衣驶进雨里,看来那一堆“6”不代表什么。  



快到嘉荫前在仁和加油,又遇到两位河北来的小摩友,聊了一会儿,说的还是车。




貌似遇到的摩友都对这辆水货CB223S很有兴趣,其实它也不适合长途旅行,驾驶姿态还算舒服,动力勉强够用,但是减震太软,轮胎防滑也差。

 



我喜欢低调些,不穿反光马甲和骑行服。也用胶丝袋子装过行李,不违和最好,尽量不强调自己与当地人的不同。


功能性服装和装备都是色彩艳丽,很少低调的。我喜欢过的户外、滑雪、自行车、划艇、摩托车等,几乎所有的爱好者收拾利索后都看起来像是专业选手,只剩汽车自驾的朋友们最普通了。


要是看见谁戴着头盔自驾,肯定是风挡碎了。


离仁和6公里的江边有个保安村,幻想着能有住宿接待的地方,这样我就能住在黑龙江边,不用住嘉荫了,上次来过,很不喜欢那儿。

 



可是到了保安只找到几所老房子,无奈只好冒雨去嘉荫,骑车在街上转了半天,找到一家允许我把车推进门厅的小旅馆住下。

 



房间挺干净,也有地方挂湿衣服,晚饭就吃最简单的,免得出去再被雨浇。

 



沿黑龙江的公路,车辆都很稀少,除了接近城镇的地方,萝北至嘉荫这段S312,应该算最适合骑摩托的一段路了,比起其它路段,路况比较好,弯道多但都不急,没有陡坡,多数路段都能看见黑龙江。S209的黑河到呼玛一段跟这儿很接近。


最遗憾的是,S209还是砂石路时没骑白菜走一次。

 



8月26日,处女座的第四天。


昨晚一直开着窗抽烟,冷风吹着,早上洗脸的时候发现肿的像猪头。


出发前的一顿5块5毛钱的早餐,极大改善了我对嘉荫的印象。6年住在这儿的时候,我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一顿可口的早餐、一张干净的床单、一个陌生人的笑脸,都决定了你对一个地方的好恶,反之亦然。


上次没得到的,这次都补偿回来了。


意兴阑珊的沿着省道S204往伊春方向走,车速很慢。没正式来过这座“叫春的城市”,不知道想从这儿得到什么。另外,跟哥们约到后天到沾河也让我有大把时间挥霍。

 


 

“林都”看起来和其它林区差不多,但是路况更好也更整洁。雨后的万里无云让路边的风景极其干涩,我还是喜欢有点云。

 



磨磨蹭蹭的中午前才到汤旺河,坐在路口的路肩上抽了两根烟才决定进去看看。


十几公里的路我停了好几次,不是没有吸引我的东西,就是不想走,看了一眼石林景区的停车场就觉得完成任务了。景区对面沿汤旺河修了几公里长的木栈道,空气中弥漫着油漆的味道。

 


  

在汤旺河午餐,小吃店的老板娘一直在跟食客们插科打诨,偶尔也调侃一下我,走的时候送给我一句:一路平安!倍感温暖。 


午餐时选定了一家五营的旅馆,有了目标就开始狂奔,想着早去早歇着,结果下午两点就到了。


 


旅店在五营国家森林公园外面,有个大院子,像是汽车旅馆的感觉,摩托车就停在窗外,里外都打造成木屋状,但跟我想要的木屋还有半米厚的差距。

  


让服务员把别人用过还湿着的浴巾和粘着毛发的毛巾换掉,也让她换掉床品,可这货只换了毛巾浴巾,坚称床是没人用过的,我只好在尼古丁味和香水味之间选了一张香水味的床睡。


傍晚出去溜达一圈,五营边缘的林场差不多十屋九空,很多房子都很破败,但还是能感觉到当年用红砖石子和瓦片建成的房子有多用心。现在农村盖房子跟城市差不多,空心砖、塑钢窗、苯板和彩钢就搞定,毫无美感的火柴盒,远不如30年前的朴拙造型。

 



晚饭选在一家小超市,我观察到本地人都在那儿吃饭,游客不去,但是游客会来买蓝莓,砍价时措辞有点过分。自驾的时候看跟团的人是傻逼,骑摩托的时候看自驾的人是傻逼,处女座就是矫情。

 


 

要了两个毛菜,一杯蓝莓酒,喝了半杯才反应过来是蓝莓泡的白酒,又重新要了一杯蓝莓酿制的果酒,酸酸略带甜味,很好喝。

  


 

两杯酒下肚,结账时舌头都硬了,就这样了还装逼买了两个“铁炮”回旅馆接着喝。

 


在旅游旺季已过,只有三间房入住的情况下,老板能舍得开这么多灯来营造氛围,让我有点小敬佩。

 



晚上很冷,那床尼古丁味道的被子被我压到了香水味的上面。

 




8月27日,处女座的第五天。


昨天在超市遇到自驾的那两个家庭住在我附近的某个房间,一直在大声说话,管教孩子,直到很晚。


天刚亮,他们又跑到院子里大声说话,管教孩子,还按了几次喇叭,说他们傻逼真是不冤枉。


早餐厅里,还是他们在旁若无人的喧哗,我结账后直接走了,到几公里外的五营区吃的早饭。

 



昨晚看来天气预报,29号全省降温,30号全省连续降雨。我跟朋友说还是直接回去了,否则从沾河回哈尔滨的四百公里凄风苦雨可遭罪了。


五营到伊春的省道边上很多岔路进到林子里,有土路也有铺装路面,挑了一条进去溜达了几公里,非常幽静。

 


伊春的每个区都相距几十公里,每个区就是个小镇子,都是安静祥和的氛围,让我很喜欢。





离开伊春走国道G222往铁力方向,因为边上就是高速,很少有车上来,路况时好时坏,有些路段甚至无人养护,烂的可以。天上有些张牙舞爪的云,让风景不那么干涩。

 



中午没进铁力,绕到桃山吃了个饭。

 



从桃山出来上省道S203,就是来的时候走过一段的路,进了通河界不远就算出了小兴安岭,路边开始出现大片的稻田。



天气尚早,不太想到通河住,打算在附近河边找个山庄或农家院之类的,下了几次公路只找到一处,但是已经停业了。

 


  

通河是这些天进入的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而且混乱不堪,有点小不适应。奇葩是在这儿找不到正经的宾馆,稍大一点的不是挨着KTV就是自己也做KTV,半大不小的都是老板兼服务员,进门要换拖鞋,户型都很诡异,进去会迷路,另外就是密密麻麻的挂着“临时休息”的小旅馆。找了一个小时,偶尔有能住的又不给放摩托车。



越找心里越拧巴,心火越来越旺,有点像前年在克什克腾的感觉,索性离开通河到松花江南岸的方正。

 



方正的住宿情况也差不多,唯一一家老三星正在装修,找了一会儿天都快黑了,蒙进一家小旅馆,唯一有窗的房间很小,还有个麻将桌,堆了四把椅子,像仓库。不过床单是新换的,老板让我把车推进他自己车库,算是住下了。

 


花了一个半小时找旅店,让我有点气血上涌,吃饭的时候浑身突突。


这几天喝水较少,大号没挤出来,倒弄出了好多血,马桶里都红了,吓自己一跳。

 



8月28日,处女座的第六天。


不到七点,旅店所在小区的园丁开始开始用烧油的打草机清理花池子,马达声抑扬顿挫,三分钟就上不来气,还要歇两分钟,楼群拢音,崩溃死了。

 


早餐虽不贵,但是用心程度跟嘉荫和五营差太远了。通河跟方正这两个县是国内去日本、韩国务工人数最多的地方,也许赚到钱了,却没学到最基本的卫生习惯。别的地方有人看到我骑车旅行,会问我从哪儿来,到哪去,在这儿遇到的人只是打听我的摩托车多少钱。


也许我没住到到正确的旅店,没吃到正确的早餐,没遇到正确的人。


若非必要的话,这两个县我是不会再来了。


出了方正不远就到了延寿,走过之后,这个夹在小兴安岭和张广才岭之间的地区没有让我眼前一亮的地方,匆匆掠过。



尚志到帽儿山这段60公里的老国道G301是哈尔滨附近最像林区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走完全程,非常怀念十年前养护的非常好的砂石路面。这条路中途很少村屯,也没什么车,绿荫环抱,鸟语花香。尤其是老爷岭林大实验站前后15公里,是我非常喜欢的地方,在这停留了很久才走。

  


要不是为了走一下从没来过的延寿,昨天我贪点黑也就到家了。从通河直接回哈尔滨不到200公里,如果走延寿、尚志也刚刚250公里,但是后半段平山至阿城之间拉石料的大货车太多,暴土扬尘,路面也毁的像炮弹炸过似的,不敢走这段夜路。


 

下午两点多回到家里,女人和狗迎接我。

 



历时六天,行程1700多公里,在小兴安岭和黑龙江边走了一个“8”字形,其中有30公里拧在一起。


一直想在有风景的地方放慢脚步,可惜我做的还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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