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的定义 | 《亲爱的,跟我回悉尼吧!》完结篇

2017年04月24日 澳洲房产大全




前文回顾

重逢的爱与恋 | 连载01

马不停蹄开始“见客” | 连载02

回京生病 体会电商的力量 | 连载03

诺儿北京最好的朋友  | 连载04

又是一个“忙”Day | 连载05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 连载06

一个人的冥想 | 连载07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 | 连载08

完结篇 :“再见”的定义



女人和男人是两种动物。女人有子宫,男人有前列腺,男女之间的身体构造就不一样。在处理问题的方式上也不一样。女人感性,男人理性,女人跳跃性思维,男人逻辑性思维。所以在科学家中,男性数量要比女性多得多,但女人孕育了男人,所以女性比男人要更伟大。是她们,孕育了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巨人。


女性天生安全感比较差,较男性来讲,她们是社会的弱势群体。独自的时候,看起来总是有所防备,缺乏安全感,读书时,我们经常见女人挽着彼此的胳膊,一起去厕所,无论任何学生时期都一样。两个闺蜜如果关系好,可以躺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觉,这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男人就不行了,长大了,和自己的爹躺一张床都觉得怪怪的。


女人之间的关系比男人要复杂得多,她们冷落起自己的同类时,那杀伤力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这种冷暴力更加可怕。校园暴力中所强调的更多指的是身体上的,仿佛在保护的都是男孩子,所以,做个女孩子其实挺不容易的。


有个定律叫“27岁定律”,说的是男女在27岁前后竞争力的差异。女性的容颜和社会竞争力在27岁后会慢慢下降,男性则相反,不管它有无道理吧,“大龄女性”的知名度要远高于“大龄男性”,尤其在婚配方面。


诺儿今年正好27岁。


“我要守护她,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人比她更好,也没有任何的定义可以绕过我去界定她。双鱼座诺儿的未来,由天蝎宫的我守候。”离澳前,我在家里写着当天的日记,颇多感慨地写下这句当时觉得挺带劲,现在感觉特傻的话。


初恋时,对于彼时的山盟海誓和海枯石烂,现在觉得,既烂又可笑。后来忘了哪本大家书中说,有一天,你会遇见某个人,看她第一眼便知道,这个人就是你生命中的那个人。


选择相信,也是因为它听起来很浪漫,很特别,很有命中注定的感觉。从1年前在桃子的朋友圈里看到她照片的那刻,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曾被7年感情挫败过的我,像极了一只大龟,遇到风险随时准备将头缩回到龟壳里。每个未婚的男女,心底都会有对于爱情的憧憬与期待,哪怕这次头会被海鸟叼住,壳会被鳄鱼咬烂,这次我都决定放手一搏!


毋庸置疑,好的事情总会到来。而当它来晚时,也不失为一种惊喜。这句《托斯卡纳艳阳下》的名句在廖凡和汤唯演的《命中注定》里,成为结尾的点睛之句,但命中注定四个字中,无论“命中”还是“注定”,都是很离散的概念:谁的命?什么命?谁来定?怎么定?恋爱久了婚后未必幸福,闪婚也未必不幸福。美国人曾做过一项调查,世界上一见钟情离婚的概率非常之低。


既然命和定,我都抉择不了,那我还想个屁!反正我一见钟情了。


5年前,她22岁,在国外呆了6年的她,选择回到北京工作,事业上虽然谈不上突飞猛进,但在同龄人里,她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年薪也有40多万。虽不在父母身边,但逢年过节,坐个高铁回家也不是啥难事,尽管北京到悉尼直飞也不过是坐卧铺从北京到上海的时间。总之,我心底里认为,如果她为了我才去悉尼,意味着她要放弃的更多。


那我能回国工作么?“海外的生活环境更好,人更nice,工作压力更小,… …”按这思路,我能编造太多国内赶不上澳洲的借口,实在是没啥意思。是我没有信心在国内发展得更好。是没有勇气回国生活,我丫根本没自己上边说得那么肉麻,爱得那么深。


我只是偏执地认为,英语水平很高,专业背景也不错的诺儿,会很容易适应英联邦体系的澳洲,但偏执就是偏执。我没资格替她去做这个决定。我只能寄希望,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她所做的决定和我心里想的是一样的;我只能寄希望,在这个节点上,她愿意为这段爱情付出更多;我只能寄希望,她的父母不会坚决反对她来澳的选择。


一辈子太长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老掉牙的“我会养你一辈子”,只会显得说话人幼稚,而不是专一。


爱情是需要尊重的,我再爱她,也不能替她的人生做决定,再疼,我也会坚持。


距离我回澳的日子还有3天了,澳洲公司的事情越积越多,同事和我的电话沟通也越来越频繁。我脑中除了诺儿,也不得不去考虑回澳后要做的那一堆事情。


先前和诺儿一起逛街时,她给我买了好几件衣服,还开着玩笑说,“你要天天穿,这样你的心才会在我这。”我手机屏幕背景也是她选的图片,是一张和陈婵吃饭那次她帮我们拍的照片,我搂着她的腰,她朝我的肩头弯着头,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那件黑色Burberry的外套上还留有她的香水味… 这些,在三天后,我都将带回澳洲,以及这1个月以来与她在一起的所有回忆。


晚上,我带着诺儿去找圣子唱K,地点在西三环的一家挺大的量贩,圣子微信里和我说了地址和包房号。因为见面时要8点了,索性分头吃的饭,寻思到了地儿再一起喝点。


“哎呦,大美女,久仰久仰!”圣子见到诺儿,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看着他那自然竖起的眉毛我就想笑。


“你好,圣子。经常听超文提起你。”诺儿点头示意,


显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别怕,他不是短笛,他是小林。”


“啊?”诺儿没太听明白。


圣子斜眼看了我下,微笑着嘟囔了句“操”。


不一会,服务员进来,拿了4打啤酒,和果盘以及一些小吃。


“往死整呗。”我看着这么多酒,对圣子说。


“喝不了退呗,不叫事儿。”说着给诺儿递了一瓶刚启开的,也递了我一瓶。


“谢谢。”诺儿彬彬有礼地接着,端坐着答道,


“我好像还没听你唱过歌呢。”暗暗的包厢里,诺儿今晚看起来特别美,我拿肩头轻轻怼了下她,


“哈哈,我唱得不好呀。你们先点你们先点。”


“来吧,喝一个吧。”圣子好像出去接了个电话,刚走进屋,拿起酒瓶对我们说着,


我俩站起来,大家一起碰了下,喝了一大口。


“我去点个歌。”我起身走向点歌台,


“孩子多大了?”诺儿问着圣子,


“2岁多了。”圣子笑呵呵应道,


“哎,真快啊。”


“可不嘛。”

… …

这俩人在我身后尴尬地寒暄着,


拒绝黄赌毒的歌一结束,许巍的《难忘的一天》开始了。


我嗓子不适合唱太高的,许巍的歌对我难度倒不大,唱歌时我总点。


“哥给你们打个样哈。”我拿起麦克,看着他俩,圣子在,诺儿也不好意思太损我,变得安静了很多。


“阳光正温暖,一直照进我心里… …如果再见你,又是怎样的情景,会不会将你,再拥进我怀里… …”



圣子起身,点了首Beyond的《不再犹豫》,如果不是诺儿在,唱得姿态一定是有模有样,投入得很,有时,手里还假装捧着贝斯,跟着节奏假装扫着弦。玩乐队时,他弹得也确实不错,鼓手和贝斯是需要相互配合的,他的节奏感比我好,有时我鼓点快了,他会回头示意我,但歌唱得确实不咋地,。我现在还依稀记得那会儿大学排练时,他自己偷摸改变的摇滚版的《恰似你的温柔》,还舔个脸让我拿手机手机给他录像,现在想想都不寒而栗。


诺儿看我们都唱完了,自己去点了首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她唱得很认真,认真地不允许我此刻开玩笑,我在心里,也跟着哼唱着。



“… …每一次当爱在靠近,感觉像他一定要说服你… …”


“… …如果我是真的决定付出我的心,能不能有人告诉他 别让我伤心… …”


诺儿闭着眼睛用心唱着,


“好听好听!”圣子像个真粉丝一样,轻声喊着,还吹了声既短促又好听的口哨。


“我会转身的。”边说边把手放到她的大腿上,侧脸坏坏地看着她,她放下麦克的手,叠在了我的手上,有点凉。“谢谢老师。”有点得意了,也放开了不少。


后边我们玩了几把圣子教的游戏,酒也下得很快。


诺儿起身去了厕所,我点了首陈升的《把悲伤留给自己》,在澳洲有段时间里,我在家里和车里总放,为此,我妈还说:“干嘛老把悲伤留给自己啊,能不能听点高兴地歌!”


号称台湾音乐四杰之一的陈升,自己创作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他和刘若英这对师徒的恋情坊间曾传得沸沸扬扬,在帮助她大红大紫后,陈升毅然决然地将她“赶出”自己的公司,结了婚的他清楚地知道,已不能给予她什么了,不如让她自由地去飞翔吧。


多年后,师徒二人再次站在舞台上,唱着陈升为刘若英创作的成名作《为爱痴狂》,刘若英一边唱,一边望着身边久违的恩师,泪流满面,眼中饱含着爱意。


这首《把悲伤留给自己》歌词写得非常真实动人,那种爱情里的无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
就把遗憾藏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
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
从来没有这样要求
怕你难过转身就走
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
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假装生命中没有你
从此以后
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无论你在天涯海角
时不时的偶尔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圣子拍了拍我,什么都没说… …自己拿起酒,将剩下的那一大瓶一饮而尽。


我唱完,诺儿也回来了。她刚一看我,我便把头低了下去,


她紧贴着我的身体坐了下来,拿起我刚擦完眼睛的手,与自己的交叉,放在她腿上,我们望着屏幕,听着圣子坐在一旁,轻声地唱着《朋友》,这时,她忽然用力抓紧了我的手…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们一直拉着手,一直到酒店。


三天后,星期六,晚上19点10分,CA174, 国航, 直飞。


早上10点,我在电脑前悄悄地再次确认时间和航班号。 诺儿蹲在地上,帮我收拾着行李,一件一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包括洗好的内裤和袜子都有序地摆得十分漂亮。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是自己整理行李,但我并不想搞得太伤感。


“一会去吃个饺子吧。”诺儿边收拾着,边对坐在电脑前的我说。


“怎么想吃饺子了?”


“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呀。”她用可爱的声线回答着,


我停顿了下,肯定地说了句“好。”


诺儿昨晚就在滴滴上帮我订好了车,吃完饭,我们坐上了专车,突感与回京那天的情景很像,我还是穿的那件黑色Burberry外套,她还是那件灰色呢子大衣,我们牵着手,她依偎在我肩旁,我还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只是我们都沉默了很多……


箱子托运好了,登机牌也拿到了,我背着装着电脑的书包,拉着她的手,此时却不知道该带她去哪… …


“哥哥,回澳洲不要再熬夜啦,”


要出关了,诺儿在机场大厅一处人不太多的地方,她站在我的面前,还不忘帮我把书包带儿压着的衣领整理了下,她脸上强颜的笑容,声音略有点厚重。


“恩,听诺姐的。”我浅浅的一笑,深情地望着她。


“好好吃饭,代我向阿姨问好。”


“恩。也带我像你妈妈问好。”


“嘿嘿,好哒。”诺儿眼角微微弯了下来,此时特别像安生。


我还没准备好要接的下句,那还在被注视的微弯的眼角便开始湿润了,我一把将她抱住,用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将她锁住,“我不要记住这个画面… … … …”… …内心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我敞着怀儿,诺儿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她的双手透过我厚厚的衣服使劲地抓着我,很疼,但我同时也感觉到她了她身体剧烈的颤动,但并没有听见她哭。


我慢慢松开了缠在她身体的双臂,闭着眼睛,怕眼泪流出来,也害怕睁眼看到她在我面前的表情,我用手轻轻将她的头从我胸前扶出,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嘴中有些淡淡的咸,而后又像第一次那样,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鼻翼中充满的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


“保重,诺儿。”没等睁开眼睛,我就转过头,我快步离开了自己之前所站的位置,并往出关口走去。

我不想再听见她的声音,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因为我不想破坏她在我心中那独立,坚强的形象。


可她在我身后什么都没有说。


… …

天空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空旷的机场跑道里,黄色跑道灯看起来略有些忧伤,广播里不断重复着航班的信息,我坐在候机厅,手里攥着已沾满汗的手机,此时我很想知道诺儿是否已经安全到家,在干什么,还好么?我真的很想知道,但这分别的方式是我自己“争取”到的,我不想破坏它。


微信的绿色logo的右上角并没有出现我要的那红色数字,几个群的留言所发出的聒噪的震动声,都被我立马设成了免打扰模式。


舱门已经关闭了,飞机也即将要起飞了,一直握着手机的我,被坐在对面的空姐礼貌地要求关机,这个座位还是几个小时前,订座位出登机牌时,诺儿为我向地勤人员要求的,因为更宽敞。


微信所有对话中,置顶的诺儿那一栏的灰色字体,显示的依然是几天前我在她公司门外接她下班时回复我的“快啦快啦~  和一个亲亲的表情。”


我按住了主机键,十分缓慢地,向右划了下屏幕中的箭头,我盯着屏中在慢慢转的小圆圈也渐渐褪去了颜色,直到它也变成了漆黑一片。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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