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评论:澳大利亚日之殇

2016年01月27日 澳洲新足迹中文网站


澳大利亚日象征着同盟。不是说我们找不到一个比1月26日更好的日子,而是没有一个日子能比这个更糟。在土著和非土著民之间有着这个国家的大分水岭。再没有哪一天能比1月26日更能给予这座分水岭更尖锐更深刻的关注。国庆日本应该是把我们团结起来,现在却让我们支离破碎。

澳大利亚日的悲催之处在于这本不该发生。起初,1月26日是仅限于新南威尔士州的一个纪念日,并且当初的名字是纪念日、首登日(First Landing Day)或者奠基日(Foundation Day)。相较于作为古老的囚犯殖民地的新南威尔士和塔斯马尼亚,维多利亚州曾经一直傲娇于能代表一种不同的澳洲身份。维州直到1931年才认可悉尼的做法,把每年的1月26日定为澳大利亚国庆日。

在1994年,澳大利亚日的重要性更进了一步,因为这一天被同时用来颁发年度澳洲人的荣誉。然而在那时,“历史战争”正如火如荼。随即不久之后,受到时任霍华德政府和汉森主义(译者注,汉森主义指以澳洲一体党党首Pauline Hanson为代表的极右保守派)的推波助澜,对澳洲历史的欧派解说得到大力弘扬,澳大利亚日受到广泛认可,尤其是在年轻人心目中。如今这一天里还和诸如Big Day Out的摇滚演唱会联系在一起,加深了其对平民主义的渲染。但是与此同时,澳大利亚日的根本性的两难境地却越发难辨。

世界上是有国家能够解决这类困境的,这是早晚的事情。到目前为止,新西兰的国旗上还保留着英国米字旗的图案,但是他们正在推行更改国旗。如果去年苏格兰顺利通过国家独立投票,那么可想而知苏格兰旗帜上的英国米字旗,或者起码其中的蓝色就会被撤换掉。(如果我们也要对付这个问题)我们澳洲会怎么样呢?我们会不会同往常一样,哪怕那张大旗已然不存在了?你也许觉得不会,但是恰恰就是在澳大利亚日的时候我们把菲利普王子扶上了爵士的宝座。

在其2014年著名的题为“一个公正的地方”的文章中,土著民领导人Noel Pearson写道:“无论白色澳洲人多想要无视,或者有色澳洲人多想要反对,澳大利亚的现有模式包含了土著和英国传统。以爱尔兰人为代表的其他族裔人们乘着“第一舰队”来到澳洲,随后又有其他国度的人一同融入到澳大利亚人这个大熔炉当中。”



Pearson坚持认为,只有保守派领导人和政府才能在这个国家里推行重大改革。出于这种精神,前总理霍华德被邀请来反思把1月26日作为澳大利亚国庆日的明智性,这个白人踏足这片土地的日子,并对这片土地上的原著民造成连锁的灾难性后果。



霍华德在关于枪支和东帝汶试图脱离印度尼西亚独立的辩论中展现了作为一国之主的风采。霍华德远离政坛尘嚣,处于一个对澳大利亚日开展讨论的最佳位置。霍华德将思索澳大利亚日是否最能体现我们这个国家的利益。

我们需要一个人人为之骄傲的日子,那个我们能够反思这片神奇土地和悠远人文历史的日子,一个我们为置身于此并共享光辉感到自豪的日子。这应该是一个愉快的日子,而不是每一年对我们的政治体系释放毒物的一天。


新闻来源:http://www.theage.com.au/comment/the-problem-with-australia-day-20160121-gmauc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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