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嫁女索要天价彩礼,三十万逼死男方父母!

2017年05月05日 内涵段子


 

 

  我和媳妇儿交往一年了,我们两个都很珍惜这份感情,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媳妇儿跟我商量把婚事定下来,我同意了。

 

  我跟我爸、我妈说了这个事情,媳妇儿也打电话跟她妈说了这件事情,两家人都没有反对,不过,媳妇儿她妈说结婚可以,但是要先见面谈一下。

 

  我们两家人就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屁大点的村子,平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双方家里的情况都是门儿清,根本就不用谈。

 

  媳妇儿她妈的意思我懂,她提出见面就是来谈条件,谈彩礼钱的事情。不过,媳妇儿她妈真的太贪心了,她那天来,居然开口就要三十万的彩礼。

 

  媳妇儿她妈来的那天早上,我爸还笑呵呵说今天亲家母要来,喊我骑摩托车上街去买鱼买猪蹄子,当时花了一百多,我想反正以后都是自家人,也就没忘心里去。

 

  我赶的早市,回来的时候也就十点的样子,媳妇儿她妈已经来了,几个人全都坐在屋子里,一句话也没说,我爸、我妈的脸色很不好看,媳妇儿也是苦着脸。

 

  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把媳妇儿拉出来问她怎么回事,媳妇儿很难为情,扭头看她妈,皱眉喊了一声“妈!”

 

  媳妇儿她妈当时说了一句“喊我也没用,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这句话我到现在还一直记在心上,她妈实在是太贪心了,开口就要三十万的彩礼。媳妇儿抱怨说了一句话,她妈就像爆发了一样,不停说,不停说。

 

  媳妇儿她妈说我们家条件不好,现在家家户户结婚都是要车要房,我们家房子是平房,汽车也没有,只有摩托车,前前后后把我们家数落的一文不值,

 

  她骂我们家是全村最穷的,还说把女儿嫁给我是吃了巨亏,嘲讽说我们家的房子遇上下雨的时候,肯定连一处干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想想,当初媳妇儿她妈要是不那么咄咄逼人,我爸可能就不会对她痛下杀手吧。

 

  我爸、我妈都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媳妇儿她妈骂了一阵,我妈忍不住就说家里还是有点存款,以后我和媳妇儿结婚了,这些钱就拿出来盖房子,剩下的也还可以给我们付辆一般几万块一辆轿车的首付。

 

  我爸,我妈都是诚心待人,家底都说给她听了,媳妇儿她妈仍旧是不依不饶,她说她知道我爸、我妈肯定还是有点存款,不然连谈的条件都没有。

 

  媳妇儿她妈说我爸、我妈打拼了几十年,居然连三十万都拿不出来,早知道就没得谈了,白白浪费了她女儿一年的青春便宜了我,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媳妇儿确实是我们村子里长得最漂亮的,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处,农村把一个女人的贞洁看的很重要,媳妇儿也跟我说过,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希望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无论我爸、我妈怎么求她,她就是不松口,三十万咬死了一分都没有少,我妈一直在叹气,我爸阴沉着脸从屋里出来到后院儿去了。

 

  我们家的茅房就在后院儿,当时,我以为我爸是到后院儿去上茅房,但是,等了十几分钟,我爸都还没出来。

 

  媳妇儿碰了我的胳膊一下,我提着水壶过去给她妈的茶杯里加了水,可能是媳妇儿她妈的气势太强了,我妈一个人抵挡不了,喊我去看看我爸出去干什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走到后院儿去看,我爸拿着菜刀在磨刀石上面磨,磨得很慢,好像在想事情。我走过去问我爸在干什么,然后说我妈喊我来叫你赶紧过去。

 

  我爸说他不过去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把鸡杀了,然后就赶紧开始煮饭。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跟我爸说的,转身走出了后院儿,结果出来就看见媳妇儿她妈拉着媳妇儿朝外走,媳妇儿说她不回去,她妈就以死相逼,说什么只要媳妇儿不回去,她就回去吃农药。

 

  媳妇儿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媳妇儿哭,当时心里真的很难受。她妈毕竟是生她养她的人,媳妇儿无奈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跟她妈一起走了。

 

  就这样,两边的亲家见面,一顿饭都还没吃上就不欢而散了。我回头看的时候,我爸提着大公鸡从后院里走出来,他问我妈鸡还杀不杀。

 

  我妈说杀,我们自己吃,走进门又说不杀,喊我爸把鸡放回去,可是,我爸已经动手了,鸡血洒满一地,我妈哭坐在了地上。

 

  我们家的家境确实不好,我爸,我妈平时连肉都不吃,过的太简省了,我记得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家里来客人,因为每次来客人,我妈都要到镇上买肉,人多就三四斤肉,一两个人就是一斤半。

 

  我看着我妈坐在地上哭,忍不住鼻子一酸,我当时就劝我妈说媳妇儿回去肯定要跟她妈商量彩礼的事情,我妈摇头说不可能,她妈赌咒了,少一分就不得好死。

 

  我不知道媳妇儿她妈为什么会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万的彩礼,我妈说重点是媳妇儿的弟弟,她妈打的如意算盘,以后弟弟结婚要给一份彩礼,修房子要花点钱,她妈说要修二层小楼,还要买一辆车。

 

  原来是这样,我说媳妇儿她妈为什么会狮子大开口,她妈一点也不为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着想,她这个人才是说的出口,自己死了男人,守了几十年的活寡,还不让女儿跟别人好。

 

  我爸没有说话,走到摩托车那里把菜都拿了出来,然后到厨房做饭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一边吃一边哭,我知道她是心疼钱,我妈看见我爸老是夹肉,还拿筷子打我爸的手,骂他几辈子没吃过肉。

 

  这件事情过了两天,媳妇儿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到县里去玩儿。我去了,看见媳妇儿的时候,她的眼睛红彤彤的,我以前从来不乱花钱,这次去县里,我给媳妇儿买了两套衣服,还带她看了电影。

 

  以前五块钱一个的棉花糖都舍不得买,这次,我买了两个,我跟媳妇儿一人一个。我们两个很有默契,都没谈彩礼的事情。

 

  从电影院出来,媳妇儿说想去对面的大楼上吹吹风。那座大楼应该有八层高吧,我带着媳妇儿上到天台上,媳妇儿走到边缘往下面看了一眼,她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就扭头对我说:“要是以后不能跟你过日子,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当时我听了心里真的很感动,我抿嘴说这样吧,你再回去求一求你妈,我再回去求求我爸、我妈,两家人找个时间坐下来再好好谈谈。

 

  媳妇儿同意了,下午傍晚的时候,我骑着摩托车带着媳妇儿回到了村子里,我们两个到村口就分开走了,我让媳妇儿先回去,媳妇儿走后,我坐在摩托车上抽了一支烟,等了几分钟才打燃火回家。

 

  我回去之后,直接就跪在了我爸,我妈面前,我把话说的很绝,我说我这辈子只会跟媳妇儿一个人好,非她不娶。

 

  我爸阴沉着脸,我妈让我赶紧起来,她答应我,砸锅卖铁都要凑够三十万,然后,我爸就和我妈吵起来了。我爸死活不同意,他说养个儿子就吃了半辈子的苦,到头来结婚还要脱一层皮。

 

  我爸指着我的脸问我有没有为他们想过,三十万要是全给了她妈,我们以后怎么办?我告诉我爸不要三十万,媳妇儿已经回家去劝她妈了,彩礼的事情还有商量。

 

  我爸说那天她妈怎么说的话,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她妈连饭都没有吃一口,你们不可能了,她妈就是想你死了这条心!

 

  我妈让我先回房,她和我爸再商量一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就掏出手机来看小说,后来两点过了,身体太疲倦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拿着刀把媳妇儿她妈杀了,然后是我跟媳妇儿结婚的画面。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做的梦居然变成了现实,媳妇儿她妈真被人杀了。大早上村子里就有人在喊死人了,媳妇儿她妈死在了自家的院子里,地上还有一把沾满血水的菜刀。

 

  我认得这把菜刀就是我们家的菜刀,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回跑,刚进家门就听见我妈在屋子里哭,我妈说:“你杀她干什么,你杀她干什么!”

 

  我爸杀人了!

 

  我爸说:“你跟着我吃了半辈子苦,难道我还要让你再吃半辈子的苦?”

 

  我爸看见我进来,他自己也哭了,“儿子,以后好好对你妈,我们家已经穷了半辈子,以后不会再穷了,穷不过三代,我们家马上就要发大财了!”

 

  警察来了,他们给我爸上了手铐,押着我爸出门,我爸最后看了我们一眼,挣脱那两个警察,撞死在了柱子上。

 

警察在现场拍了照片,然后走了,我和我妈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下午,我听说媳妇儿和她弟弟都失踪了,村里人都怀疑是我爸杀了媳妇儿和她弟弟。

 

  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村子。

 

  村里人都说我爸太狠了,对我和我妈都冷眼相看。

 

  背地里都骂我们一家人是狗,路过我们家门口都嫌晦气,走过去都要回头啐一口唾沫。

 

  下午的时候,我就看见王二蛋在我家门口啐了一口。

 

  当时就想冲出去教训他,我妈没让我出去。

 

  我妈红着眼说人善被人欺,穷也要被人欺。

 

  我们家是全村子最穷的,打了别人医药费也付不起,喊我忍!

 

  当时,我心里特别憋屈。

 

  但也没办法,我妈都说话了只能忍着。

 

  不过,傍晚的时候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有人看见媳妇儿的弟弟骑着摩托车回来了。

 

  媳妇儿的弟弟确实回来了,摩托车在村口就被拦下了。

 

  村子里的人一窝蜂的跑去看,晚一些的时候警察也开着警车来了。

 

  当然,我和我妈都没去看,布置好灵堂之后就一直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上给我爸烧纸。

 

  住在对门的二叔和二婶跑去看了,二婶回来就跟我妈说了。

 

  媳妇儿的弟弟是个软弱无能的人,还玩儿杀马特,快二十岁的人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正事不干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二婶说媳妇儿的弟弟回来之后看见他妈被盖上了白布,当场就吓哭了。

 

  警察来找他了解情况也是吓的说不出来话。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吞吞把他知道的事情跟警察说了。

 

  原来昨天傍晚我和媳妇儿还没有回来之前,媳妇儿弟弟的一群狐朋狗友就给他打电话,喊他到镇上吃烧烤、喝啤酒。

 

  当时挂了电话,媳妇儿的弟弟跟他妈说了一声就骑着摩托车到镇上去了。

 

  一晚上喝的烂醉如泥,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今天下午了。

 

  所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媳妇儿的弟弟根本就不知道。

 

  二婶说完叹了口气,拿了一沓黄纸跪在蒲团上给我爸烧纸钱。

 

  二婶说如果昨晚媳妇儿的弟弟就在家里,我爸可能就不会杀得了媳妇儿她妈。

 

  村子里的人大家平时都在接触,媳妇儿她妈嘴烂的事情,二婶也知道。

 

  二婶就说我爸一条命换媳妇儿她妈一条命不值。

 

  我妈一直没说话,只是很木讷的跪在那里烧纸,眼神很是呆滞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事情。

 

  我觉得我妈是痛麻木了,我爸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跟我妈结婚二十多年了,好好的一个人一眨眼就没了,我妈心里肯定想不开。

 

  其实,我心里也想不开,不过,我爸毕竟已经死了,我现在心里担心的是媳妇儿。

 

  村子里的人下午的时候说我爸心狠杀了媳妇儿和她弟弟。

 

  现在媳妇儿的弟弟回来了,他们也就不敢瞎猜测了。

 

  不过,我现在却还是很担心媳妇儿。

 

  媳妇儿的弟弟躲过一劫那是因为他昨天傍晚骑摩托车去镇上喝酒的缘故。

 

  可是媳妇儿昨天跟我一起去县里玩儿了一天。

 

  下午就回来了,昨晚她肯定在家。

 

  我和媳妇儿毕竟有了一年多的感情。

 

  我担心媳妇儿很可能也被我爸用菜刀给杀了,然后把尸体给藏了起来。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我爸藏媳妇儿一个人的尸体是藏,媳妇儿和她妈两个人的尸体也是藏。

 

  如果我爸真把媳妇儿杀了,然后把尸体藏了起来,他为什么不把媳妇儿她妈的尸体也一起藏起来呢?

 

  我因此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可能媳妇儿还没死。

 

  我现在很想听见媳妇儿回来的消息,很害怕听见警察在村子里找到媳妇儿尸体的消息。

 

  六月份正是昼长夜短的时候,警察在村子里一直找到七点过也没有找到媳妇儿的尸体。

 

  这时候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夜间不利于警察办案,反正我爸现在也死了。

 

  凶手都死了,他们自然就不慌张了,找到媳妇儿的尸体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为了给村里人一个交代罢了。

 

  当时一个胖子队长跟村长何大伟说了两句话,然后就收队回去了,说是明天早上再过来。

 

  警车离开之后,门外就安静下来了。

 

  我们村子有个习俗,不管哪家办红白事,村子里的人都会赶过去帮忙,因为能讨到一些好处。

 

  可能是因为我们家没有媳妇儿她们家有钱,今晚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跑到媳妇儿他们家去了。

 

  只有对门的二叔和二婶留了下来。

 

  二叔和二婶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还一边说着话。

 

  二婶问二叔阿毛哥去哪儿了,二叔挺难为情就说阿毛哥出去捉蛇了。

 

  我们村子就在山脚下,山上就有蛇。

 

  以前省上来人勘查就说过我们这一片的山头算是比较原始的了,生态系统没有遭到破坏,山上有很多野味,野鸡野兔都有,蛇更多,一座山起码有成千上万条蛇。

 

  阿毛哥的捉蛇技术确实是全村子最好的了。

 

  不过,他并不是去捉蛇,我想也不用想阿毛哥肯定是到媳妇儿她们家那边去了。

 

  我和阿毛哥的关系不算太好吧,但是也能玩儿在一起。

 

  他有很多嗜好我都知道,最厉害的一个就是赌。

 

  不过他是那种运气霉的,十赌九输,前几天就输了打电话找我借钱。

 

  我的钱都给媳妇儿存起来了,当时就没借给他,闹了矛盾他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和我妈跪在地上烧纸,我妈听见二叔和二婶说话的声音就站了起来。

 

  我妈说现在我们家已经被全村子的人排斥了,她不想连累二叔和二婶,说完就赶二叔和二婶走。

 

  二叔和二婶刚开始不愿意走。

 

  我妈到厨房把菜刀拿出来架在自己脖子上,二叔和二婶才离开。

 

  我妈让我去把院门关上,走回来的时候我妈红着眼说你二叔和二婶是好人,你以后发财了一定要记得向他们报恩。

 

  我看我妈的样子不太正常,当时就觉得我妈可能接受不了我爸去世的现实,随口安慰了我妈两句,我说我守灵,让我妈回房间去休息。

 

  我妈执意不肯,拉着我的手,扭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小声说道:“柱子,你爸临死之前跟我说了,他死后就把他葬在山上一颗老槐树下面,那颗老槐树,你爸做了标记,你明天去看看,只要把你爸葬在那里,我们赵家以后就不会再穷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相信风水,听着我妈说话,我就感觉她像是着了魔一样。

 

  我妈和我爸养了我这么多年,现在他们一个死了,一个精神失常了。

 

  我想想就觉得挺心酸,抿嘴安慰道:“妈,我们家会好起来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让您过苦日子了。”

 

  我妈好像看出了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柱子,我知道你爸走了,我没事,就是心里空荡荡的,你爸今天早上说了,他那天在集市上遇见一个算命的杨先生,这个杨先生给你爸指了条明路,他就说以后我们家要是死了人就送上山去,埋在那颗槐树下,以后我们赵家就会转运,我们赵家要发大财,不会再继续穷下去了。”

 

  杨先生?

 

  村子到镇上的路并不远,我骑摩托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以往每逢赶集的时候,我都会骑着摩托车到镇上去给年迈的父母带些日用品。

 

  镇上的集市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时候出个姓杨的算命先生。

 

  所谓的杨先生可能是骗钱的吧。

 

  他知道我爸做梦都想发财,故意抓住了我爸的这个心理,牵着我爸的鼻子走。

 

  其实我爸以前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这回看来是豁出去了。

 

  我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这个姓杨的,我爸或许不会死。

 

  下次要是被我遇见他,老子一定要找他报仇,少说打掉他两颗门牙!

 

  我妈继续说:“柱子,你明天上山带点香蜡纸钱,找到你爸做了标记的那颗老槐树,你就用竹竿在老槐树周围的草丛中试探一下,要是有一条双头的青蛇钻出来,你就给它上香,跪下作揖、磕头。”

 

  虽然我爸极有可能是被算命的杨先生骗了。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只有按着我妈说的去做她才能安心。

 

  从小到大,我对我爸、我妈其实都不算是很孝敬,一直忽略了。

 

  今天我亲眼看见我爸撞死在柱子上,当时心里那种痛苦的感觉是很难以言语的,反正不管以后日子怎么样过,村里人怎们样看我们,这些我都不在乎,我会加倍对我妈好。

 

  我不会捉蛇,为了安全起见,我问了我妈。

 

  她同意之后,第二天早上,我就到对门二叔家去敲门。

 

  二婶来开的门,开门看见是我,二婶关心问道:“柱子,你妈她现在还好吧?”

 

“嗯。”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二婶出门到我家去了,我看了看二婶的背影。

 

  回头时二叔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二叔问我咋了,我说我来找阿毛哥跟我上山去一趟。

 

  阿毛哥一向都听二叔的话。

 

  二叔跟他说了一下,阿毛哥就拿了一根绑着镰刀的长竹竿出来,跟我一起上山去了。

 

  我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阿毛哥突然问道:“你说上山就上山吧,你带着香蜡纸钱去到底是想搞什么事情?”

 

  我当时没想隐瞒,就把我妈说的话告诉了阿毛哥。

 

  我本来就不相信算命。

 

  不过,阿毛哥跟我不一样,他喜欢赌就讲究一个运气,很信这方面的东西。

 

  阿毛哥听了我的话感到很惊讶,立马就说以后要是转运发财了不能忘了他。

 

  我爸刚死,媳妇儿也失踪了。

 

  我现在心里压着这些事情非常的难过,根本没心情跟阿毛哥谈发不发财的事情。

 

  红着眼冷冷看了看阿毛哥,气冲冲往山上走。

 

  他反应过来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跟在我屁股后面一起往山上走。

 

  我们这座山叫蛇山,顾名思义山上有很多蛇。

 

  一路上,阿毛哥已经用绑着镰刀的长竹竿杀了好几条蛇。

 

  其实蛇山也还是比较高的,而且山上的树很多,想要找到我爸做了标记的那颗老槐树并不容易。

 

  两个多小时都没有找到我爸做了标记的那颗老槐树,阿毛哥已经开始抱怨了。

 

  好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颗老槐树。

 

  因为可能有蛇吧,我没敢靠近,站在五米外的地方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我就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这颗老槐树四周生长着绿油油的草,高度到小腿肚子。

 

  奇怪就奇怪在草是嫩青色,不是深青色,而且周围其他地方的草都是深青色。

 

  我把随身带来的白盘子放在地上,朝阿毛哥递了个眼色。

 

  绑着镰刀的长竹竿在青草上轻轻拍打,阿毛哥是捕蛇能手,控制的力道刚刚好。

 

  拍打了几分钟,阿毛哥突的冲我兴奋说道:“快看,出来了,出来了,草里面还真有一条青色的双头蛇。”

 

  双头蛇是非常稀有的,我原本只是想按照我妈说的去做让她安心,没想过我们蛇山上真有双头蛇。

 

  我顺着阿毛哥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了一条跟草一样颜色的双头蛇。

 

  大小跟蚯蚓差不多,长度跟黄鳝差不多。

 

  双头蛇听见阿毛哥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抬起蛇头看阿毛哥。

 

“嘘。”

 

  我朝阿毛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周再次恢复安静之后,双头蛇吐着舌芯子看了我一眼,慢慢逶迤移动着爬到了白盘子里盘作一团。

 

  白盘子就是家里平时吃饭的时候用来装菜的盘子,来的时候我妈让我带来的,说是要让双头蛇呆在盘子里享受供奉。

 

  我看双头蛇已经爬到白盘子里了,赶紧摸出打火机在白盘子前面点上了香蜡,烧了纸钱。

 

  我妈的意思是要等香蜡都燃过了,双头蛇享受了供奉离开之后再回去,当然白盘子也是要一起带回去。

 

  我和阿毛哥一直没有说话,就站在那儿等。

 

  香蜡燃到一半的时候,阿毛哥看了看时间,不留心抱怨说了一句:“现在都十二点二十了,还要等多久嘛。”

 

  阿毛哥话刚说出口,双头蛇就动了,眨眼之间就爬出了白盘子,朝着嫩青色的草爬了过去。

 

“糟了,阿毛哥,快想办法!”

 

  我吼了一声,阿毛哥也急了,手里拿着绑着镰刀的长竹竿用镰刀的刀背将双头蛇压住了。

 

  阿毛哥知道自己犯了错,着急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妈就跟我说了要让双头蛇享受供奉,发生其他事情该怎么做也没有说,我就单纯的以为把双头蛇弄回白盘子里就行了。

 

  我看着双头蛇在镰刀下面挣扎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毛哥于是拿着竹竿轻轻拖动。

 

  那竹竿很长并不好控制,拖动的过程中被双头蛇挣脱了,它就加速朝草里爬。

 

“糟了!”

 

  阿毛哥心里着急,想也没想就拿着竹竿用力往双头蛇脑袋上一压,但是并未注意镰刀刀口的朝向,刀口一下子就压在了双头蛇的两个脑袋上,直接就将脑袋给它砍了下来。

 

  我反应过来时,双头蛇的脑袋已经和身子分离了。

 

“完了,咋办?”

 

  阿毛哥心慌看向我,而我同样没有办法。

 

  现在双头蛇已经死了,还能咋办?

 

  我说算了吧,回去我就跟我妈说已经供奉过双头蛇了。

 

  其实发不发财这种事情,我现在已经不奢望了,我爸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是万念俱灰,除了我妈什么都不想管了。

 

  阿毛哥挖了一个小坑把双头蛇埋了,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们两个人就一起下山了。

 

  阿毛哥心里一直惦记着双头蛇的事情,下山的时候不停跟我道歉。

 

  一路上,我都在安慰阿毛哥,不知不觉就已经下了山。

 

“阿毛哥,你不用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根本就不相信那个狗屁杨先生说的鬼话。”

 

  我说了一句,转过一个弯,抬头看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蛇山下面的青石河。

 

  上山要过河,下山自然也要过河。

 

  不过,当我看见桥那边停了两辆警车还围着十几个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咋回事?

 

  难道有人跳河了?

 

  阿毛哥和我一样疑惑不解,我们两个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快步来到了警察队长何大伟的面前。

 

  我认识何大伟,昨天就是他带着人来抓的我爸。

 

  看见他,我就红了眼。

 

  如果他不来抓我爸,或许我爸就不会死。

 

  因此,我心里也有点恨他。

 

  我故意推了阿毛哥去问,阿毛哥回头看了我一眼,陪着笑脸递了一支烟过去,顺口问道:“队长,你带人到河边上来是搞什么事情?”

 

“谢了,我不抽烟。”

 

  何大伟看了看阿毛哥,然后扭头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说道:“今天我们带人来找孙小燕的时候,有人在河边看见了孙小燕的鞋,后来,我们的人又在河边的草丛里找到了孙小燕的手机。”

 

  何大伟抿了抿嘴,说道:“所以,无论如何,希望你最好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脑子里“嗡”的一声,难道媳妇儿跳河了?

 

  我摇头直说不可能。

 

  河边围了很多人,阿毛哥看了看,“咦”了一声说道:“奇怪,怎么没有看见孙俊杰呢?”

 

  何大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中午的时候,你妈突然中风抽搐,孙俊杰和一部分村里人赶紧把你妈送到镇上的医院去了。”

 

  何大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妈居然会中风抽搐,而且送她去医院的人居然是孙俊杰。

 

  我爸杀了孙俊杰他爸,孙俊杰恨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送我妈去医院?

 

  我才离开半天,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问何大伟,他说他不方便告诉我,让我等村长回来了自己去问,而且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村长应该已经回来了。

 

  我妈的事情比较重要,我听了何大伟的话就往村子里跑,回到家一看,大门敞开着,家里没有一个人。

 

  阿毛哥安慰我说可能你妈只是太伤心,气晕过去了才被送医院,没什么大事。

 

  我心里很乱,想了想回屋拿摩托车的钥匙。

 

  我把摩托车推了出来,阿毛哥说他要跟我一起去镇上,话刚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

 

  阿毛哥接了个电话,很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又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用力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我皱眉道:“咋了,谁打的电话?”

 

  阿毛哥同情的看着我,忽又扭头看向旁边,说道:“孙俊杰,他在河边等你,他说他找你有事。”

 

  孙俊杰找我有事?

 

  我心里并不相信,随口骂了一句这个傻逼找我有什么事情?

 

  阿毛哥劝我过去看看,我放下摩托车跟他一起往河边走。

 

  出了村子,阿毛哥打了个电话,对着电话说我们出来了。

 

  因为这时候已经能够看见青石河了,我问阿毛哥还打电话干什么,浪费钱,我们直接去找孙俊杰就是了。

 

  阿毛哥尴尬笑笑,应承了我一声,随后一起来到了河边。

 

  孙俊杰并没有在河边,河上打捞的人也没有找到媳妇儿的尸体。

 

  我感到一丝欣慰,因为媳妇儿可能还活着,不然不可能捞了半天还没捞到尸体。

 

  正准备转身回去,阿毛哥按住我的肩膀说道:“柱子,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我皱眉问咋了?

 

  阿毛哥眼神闪躲:“刚才那个电话不是孙俊杰打给我的,其实你妈她……”

 

“她怎么了?”

 

  阿毛哥不说话了,我心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拔腿便往村子里跑。

 

  阿毛哥在后面追着喊:“柱子,人死不能复生,你……”

 

  我跑到家门口停下喘息,抬头就看见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人,二叔和几个村里人抬着木板把我妈放到了地上。

 

“妈!”

 

  看见我妈的那一刻,我浑身软弱无力地跪爬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村子里的几个女人拉起我妈的身子,扶着她进了屋。

 

  二叔跑出来扶我,我哭着问二叔到底是咋回事,我妈怎么会死?

 

  二叔性子直,心里藏不住事情,我一问他就说:“你妈是中风抽搐死的,临死前嘴里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阿毛哥摸了摸脑袋说道:“奇怪的话,什么奇怪的话?”

 

  二叔说:“她中风的时候说你们家只死了一个人,我只能享受一半的香火,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啊,杀我你们家会有大祸临头。”

 

  我听了心里一惊,阿毛哥颤声问道:“婶子什么时候说的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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