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从童话小镇搬回了伦敦

2017年10月14日 悦居英国


最近在伦敦找房子,遇到不少有趣的人。



第一家住着音乐人。男生是留着达利胡须的音乐经纪人,女生是来自德国的业余音乐家。男生的爱人是艺术家,所以房间里挂满了即兴创作。



第二家住着古董收藏家。客厅里摆满了古董家具,唱片和留声机。我去的时候,家里正在播放威尔第的安魂曲。房东是个兴趣广泛的建筑工人,除了改装房子,收集古董和古典乐黑胶唱片外,还喜欢种蔬菜。用流行语说,就是“斜杠青年”吧。



第三家住着斯里兰卡裔的教师和新闻摄影师。教师的父亲因参与无国界医生上了政府的黑名单,流亡爱尔兰。一家最后辗转到英国。她和我说了很多2009年内战不为人知的一面,包括“大屠杀是因为政府最后决定向平民区开火,因为分不清谁是叛变军人谁是平民,而她的父亲当时刚好就在猛虎控制的区域内行医。”



第四家住着牙买加裔艺术家,五十岁,看上去却像三十岁的年轻女孩那样有活力。她出生的时候,英国社会可没有今天那么多元。当我提起在英国经历过的各种歧视时,她表示那都是她童年的家常便饭。


由于自己本身也多少经历过一些种族歧视,所以和这位房东就很聊得来。她是艺术疗愈师,Grenfall大火后,她曾去做过一段时间义工。


“又是泼酸,又是恐袭,伦敦可不是四年前的伦敦了。”我说。


“与其说是种族问题,我倒觉得是阶级和政策问题,”女房东说。


“怎么讲?”


“我那个年代,英国每个街区都有青少年活动中心。男孩子放学以后会过去打个拳击什么的。活动中心有辅导员,也比较年轻吧,所以孩子们就算逆反爹妈,也会听这些人的话。”



“现在这些社区服务都没有了,年轻人就整天玩手机。英国大部分人上不起高质量的学校,但是很多都买得起智能手机。”


“网上的信息,就不会像青年辅导员那样对你负责了。人要是意志薄弱,就会想:与其辛苦奋斗,还不如去犯法。”


一下子聊了一个小时,然后就定下来住这里了。


回到坎特伯雷收拾东西那几天,我顺便去Water Lane咖啡馆放空。坐在我后面的两个女生聊个不停,我闲的无聊,索性就偷听起来。



“哎,你知道艾米丽吗?她上伦敦找了份工作,一个月二千磅呢。”
“有这种事?”
“据说只要打打电话,时不时还有提成。”
“打电话?”
“我听她说好像是联系什么候选人之类的,是个招聘公司,”说话的女孩显得很激动,语速飞快,“要给客户找中国雇员。你知道,一般人好找,但是外国人很难找。”
“那不是得会讲中文吗?”
“不用,可是,你知道,外国人很难找。”
“听上去真是不可思议呢。”


到这里我就没兴趣继续听了。


伦敦到处都是故事,每个人都能为你打开一扇通向新世界的窗户;坎特伯雷则是一间安全的小屋,一整个严严实实地把你罩住。



二十出头的时候,我最向往的是田园牧歌:绿野,绵羊,风笛,针织衫,长裙,野餐篮子,民谣,下午茶,淑女,金黄色稻草上的阳光。


现在,这些画面看上去就像一罐陈年的泡菜,酸,但不可口。



岁月静,不一定就好。于我,生命在于折腾,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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