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如何看澳洲社会阶层

2018年04月20日 澳洲新足迹中文网站


澳广最近的社会阶层调查带来了一些有趣的结果。

不少人惊讶地发现根据澳洲文化领域项目编撰的信息,他们的品位和40-59岁之间中上阶层的女性的爱好相吻合。

品位——你愿意看酒吧乐队表演还是去看歌剧(举个例子)——当然不是全部,还有很多因素帮助解释我们在澳洲复杂和令人混淆的阶层中处于什么位置。

Sue是达尔文一个公职人员,她自我描述为“晚期婴儿潮一代”。

她曾经住在悉尼,但是因为丈夫在北领地找到了建筑工作,于是一起搬家到达尔文。



“我肯定属于中产阶级。”她说。

“北领地的阶层和新州的很不同。在住房、教育、就业以及医疗方面,你时时会想起阶层这件事。”

Julie写信给澳广说她的家族中都是“店员、矿工、铁路工人、造船工人和管道工”。 

“他们都有政治意识,自学成才,自豪于劳动阶级的团结。”她说。

“我的祖父这么解释财富和阶级:‘记住,并没有人比他人好,只是有些人更有钱。’”

很多人提到了教育是阶层移动的关键所在。

来自墨尔本的Greg出身于劳动阶层。

“受益于1970现代的教育改革,进大学看的是分数。这给我打开了大门。”他说。

来自布里斯班的政策官员Chris相信他的出身和受到的教育提供给了他一个他人未必都有的平台。



“我有相对稳定的专业工作,工资较高,我意识到自己在社会阶层处于优势地位。”他说。

“我从小就知道必须上大学,必须在智力和财务上提升自己。”

但是教育并非能轻易获得的。

Alice来自一个普通家庭,在获得UAI 97.7分后决定上大学。

在大学期间,尽管她打好几份工,还是入不敷出。

“我现在是安全的。但是如果要攻读硕士......天知道会怎么样。作为一个30来岁的知识女性,想到我可能会变成街上那个无家可归的人就不寒而栗。”

47岁家住布里斯班的土著女性Debbie说大学毕业是她最自豪的时刻之一。

“我来自低阶层,但是现在有很强的社会和文化资本——人们仰望我。男女老少都尊敬我。”



她成长于寄养家庭,很早就感到了不同。

“我什么东西都是二手的、不合身的、脏脏的、有污渍的——那些上教会学校的孩子可不会这样。”

“我理解像‘我’这样的人不属于像‘他们’那样的家。”

她说这段经历的好处是她对苦难异常坚韧。

“这是一种优势,人们见不到的优势。那种优势也可能是劣势。成长中一无所有的人往往最为坚韧。”

对于有着亚裔血统,家住Broome的来自Yawuru部落的土著女性Trish来说,阶层的讨论总是与澳洲白人如何看待土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属于被偷走的一代,被爱尔兰天主教修女和Pallottine德国牧师养大。”她说。

“我从珀斯一家不错的女校毕业后上了大学获得高等教育学位......这种生活方式在很多方面都让很多非土著人觉得难以置信和不可接受。”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有些土著人喊我‘黄皮人’, 尽管我的肤色非常黑。所以简单来说我觉得不属于任何族群。”

跟随来自意大利的父母移民来的Claude讲述了他作为一个劳动阶层一员的故事。

“我的经验是所有的经理都有专属的停车位。每年圣诞节大多数人开了一个派对吃了简单的食物后,经理们另有一个自己的奢侈的派对。这不是阶层区分吗?只是伪装为工作特权而已......人们不谈这些,但是事实在那里,而且被接受为某种正常的事。”

“阶层区分埋藏在我们的心理和制度中,我的祖父教育我:你有钱,有特权,能够做你想做的事,但并不意味着你应该这样做。”

Frank说了一个类似的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故事。

“我穿着工服......在一个汽车展厅问销售员能否给我讲解一部车的细节。”他说。

“他说:‘那里有一本册子,伙计。’他不愿意为我花时间。我可能挣的是他的三倍。他失去了一笔业绩。”



Alan说在澳洲,艺术家们对社会阶层也有独特的看法。

“很少艺术家能挣大钱,所以我们被视为经济上的‘低层’。”他说。

“但是我们的作品则貌似是‘受过教育的中上阶层’的产品。所以艺术家们同时处于不同的社会阶层。”

出生于英国的Paul写信给澳广:“1964年我10岁时从英国移民到澳洲。我对于在英澳两国作为劳动阶级有第一手体验。让我们别假装和阶层明显的英国有什么不同。”

“澳洲的阶层障碍不太明显,因此更难识别和讨论,但是还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Mike的体验又不同:“在一个阶层分明的社会住了多年后,我30年前从英国搬到了澳洲。关于澳洲有一点很新鲜的是这里没有阶级之分。当然我不是说阶层不存在,不过对于好几代人来说,阶层不再是自我定义的牢笼。”

“让我们不要再引入这样的阶层意识。除了文化上的固步自封外,这并没有什么好处。”

身为银行家的Kym在不上班的时候常常穿着便服在阿德莱德晃悠。他说他穿便服和穿西装的时候人们对他的态度不同是很明显的。



“人们往往用你的服装来判断你。”

“澳洲肯定有阶层问题。但是人们不该用封面来判断一本书。”

他说自己来自劳动阶级家庭,但是说阶层区分更多基于人们的主观看法。

“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障碍。根据一起外出的同伴的不同,我能无缝游走于各个阶层。”

“真的这只是一种心态而已。”

北悉尼会计Esperanza的看法则来自于阶层严格的菲律宾社会。



“我有些朋友来自我认为比我高的阶层。他们看话剧、看芭蕾等等。” 2007年移民的Esperanza说。

“可能出于经济原因我不会去参加那些活动。但是我意识到和他们在一起,或和我自己的阶层在一起是多么容易的事。并没有什么政策或规则规定人们得呆在一个阶层里——那只是看法而已。”

“在澳洲跨越阶层比较容易,但是菲律宾则更为严格。”

新闻来源:http://www.abc.net.au/news/2018-04-20/your-say-on-social-class-in-australia/9663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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