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农场》(Animal Farm)是英国著名作家乔治奥威尔于1945年首次出版的一部反乌托邦寓言小说,故事描述了在英格兰的一个农场里一场“动物主义”革命的酝酿、兴起和最终蜕变。这部作品批判了假社会主义之名、行极权主义之实的斯大林主义;以辛辣的笔触讽刺泯灭人性的极权主义社会和追逐权力者;而小说中对极权主义政权的预言在之后的五十年中也不断地为历史印证。
使这本书意义更为深远的是,抛开所谓的政治寓言或预言,它对人性黑暗的洞察是振聋发聩的:没有制度的约束,人性远没有想象中可靠,人人都可能成为血腥的独裁者。
故事情节
农场里的一头猪老麦哲(Old Major)在提出了“人类剥削牲畜,牲畜须革命”的理论之后死去,若干年后农场里掀起了一场由猪领导的革命,原来的剥削者——农场主(Mr.Jones)被赶走,牲畜们实现了“当家作主”的愿望,尝到了革命果实的甘美,农场更名为“动物农场”并且制定了庄园的宪法——“七诫”,奉行“所有动物一律平等”。
但不久领导革命的两头猪,雪球和拿破仑,为了权力而互相倾轧,雪球被拿破仑驱逐出境并宣布为革命的敌人、叛徒。此后,获取了领导权的拿破仑拥有了越来越大的权力和越来越多的优厚待遇,逐渐脱离了其他动物,最终变成为和人类完全一样的牲畜剥削者。动物们稍有不满,便会招致血腥的清洗。农庄的理想被修正为“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但有的动物较之其他动物更为平等”,动物们又恢复到从前的悲惨状况,动物庄园的名字也被放弃。
主题呈现
《动物农场》的故事脉络被评论家分析为与苏联的历史乃至整个二十世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惊人的相似,在很多共产党正在或者曾经执政的国家都能看到动物庄园的类似影子。作者在书中借由对动物庄园的发展变化,对共产主义运动未来命运的预言也被1991年的苏联东欧剧变和后来的历史所印证。
但《动物农场》的意义远远不止于对历史的预言,所谓的平等、自由实在是有限的、相对的、短暂的,世上没有乌托邦式的理想主义时代。一群动物带着对理想的憧憬,力图打破旧秩序,本应冲出牢笼,但又跳入了另一个陷阱,他们依然被欺骗,被奴役,被统治,不平等是不变的结局。唯一的区别在于人类农场是人类管理动物,动物农场是动物管理动物,仅此而已。
《动物农场》里最令人恐惧的还是那句话,那被篡改的只剩下一条的戒律:所有动物一例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当“平等”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时,所谓的平等不过是一句自欺的谎言,所谓的自由也就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阅读指导
美国高中对这本书的建议教学时间大致为4周,主要以文本为中心讨论“平等”、“自由”、“公平”等话题,并对极权主义和革命等政治概念进行分析评论。这部作品于1954年被改编为动画电影。
历史背景
苏联革命。小说的情节看上去像童书一样简单,但却包含着一部压缩版的苏联革命史,老少校的梦是动物造反的起因。造反之梦即共产主义之梦,《英格兰之兽》即《国际歌》,动物造反是指1917的十月革命。牛棚战役是讲动物农场打败人类的武装干涉,大致相当于苏联的内战时期。农场中的两支力量一一雪球和拿破仑间的斗争暗讽苏共党内的激烈争论。
列宁去世后,斯大林掀起反托派的运动,开始迫害、驱逐托洛茨基及托派分子。雪球被逐之后,拿破仑继续造风车,尖嗓篡改“七诫”,即苏联推行国家工业化和集体化的时期。在此期间,动物农场的主人们和人类农场主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勾心斗角,这一段故事大致影射了二战期间,英法、德国、苏联之间相互倾轧,都想靠移祸他国保全自己的政治现实。
小说的最后一章写的是拿破仑与皮尔京顿(人类农场主)的和解。全书的最后一幕:猪穿着人的衣服,像人一样站立起来。拿破仑为首的“猪”与皮尔京顿为首的“人”欢聚在一处,他们举起酒杯,觥筹交错间达成全面和解。皮尔京顿和拿破仑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原来猪和人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目标完全一致,都是为了对付下等动物。这里猪“异化”为人,暗讽二战之后苏联走上极权之跃与英、美一同瓜分世界。
"All animals are equal, but some animals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 成为源于"动物农场", 流行了70年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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