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心脏》（103）计划
作者：钱唐
“我看过段小河的电脑资料，警方目前掌握的证据跟你现在的样子完全吻合。”花知了靠近了一些，“其实也不是自首，我希望你主动去警局发动袭击，然后装作被抓住……”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阿蛹怯怯地缩起肩膀。
“为什么？你不是说一定会保护姐姐吗，你这就是在保护我呀？”花知了有些气急败坏，但马上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因为莫休吧？”
看到阿蛹迅速地把头扬起，她马上接着说，“我今天去见了他。”
“他怎么样？”
“不知为什么，剃了光头，其它方面……还是老样子，对我很殷勤，提出要我取消婚约之类的……我和他说你被烧死了，这个混蛋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枉你一直喜欢着他！”
“姐姐你不要说了……”阿蛹低下了头，用手摩挲着额头，宛若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我知道他没有喜欢过我……但是，我还想再见他一面。”
“阿蛹，你不是从前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见到他又能怎样呢，你以什么身份出现呢？你说的他会相信吗？而且……”花知了叹了口气，“而且你现在身上都是剧毒，连我都无法接近，你们怎么会有可能？”
“对不起…但我真的好想见他……”阿蛹再抬起眼时，花知了看到她眼里流转的泪水。
“罢了……你再考虑吧。”花知了无奈地摇摇头，“快吃吧，菜都凉了。”
她站起身，“我去小河那里。”
阿蛹揉了揉眼，趿拉着鞋子送她出去。花知了走出旅馆，此时，夜色阑珊，华灯初上，一只猫溜过小巷，只要走出这条促狭的巷弄，城市的热闹便扑面而来了。
霓虹灯下，人们变成红色、黄色或者绿色，神色倥偬，脚步亦匆匆，汽车从潮湿的路面疾驰而过，空气中弥漫起皂荚和石灰的味道。十分喧哗，又十分安静。
深夜某户公寓内，段小河蹲下身，一边拍摄尸体的照片，一边自言自语着“连开三枪”这句话。警备人员陆续进来，将尸体抬了出去，段小河站起身，拍拍膝上的灰，顿觉腿上一阵发酸，于是踩了踩。
林北在一旁用有些责怪的语气说：“为什么他打电话的时候不去深入调查他，就差这一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有什么办法，他打电话通知我们，说道士、食心魔之类的东西，我第一反应当然是按他说的，直接去清云山！”
林北看着段小河的气愤的样子，语气忽地柔和下来，“兄弟，我说话太冲了，对不起。”
“不，你指责我是正常的，谁让你现在级别比我高……”
“这都是韩长友安排的……”林北解释道，他看着段小河颓丧的表情，深感他一直努力查案却得不到应有的报偿，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你和知了什么时候结婚？”
段小河蹙着的眉毛马上舒展开来，“下月，下月中旬，你一定要来啊。”
“那当然！”林北哈哈大笑，“晚上喝酒吗？”
“不了，知了在家等我呢。”
“哟，要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家那位怀上孩子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了。”
“恭喜恭喜……”林北瞥了一眼段小河。
现在不能把我在调查花知了的事告诉他，免得再被他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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