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故事连载】卡尔加里的春天21-大结局

2016年10月03日 加拿大留学移民网



声明:由于编辑失误,上周把本不是结局错发为结局,本周将两集一起送上。感谢您的关注!!21

我很清楚地确定Tuna端给我们的只是一杯普通的香槟,不是那个曾用名字迷惑过我的冰锐。我也很清楚地确定,我们都只喝了一杯,可为什么,那天的我们,竟然都醉倒了。

是我和纪伟谦的酒量更差了?还是Tuna在酒里动了手脚?可她难道连自己那一杯也下了药吗?在我残存的一丝记忆中,她分明也醉得东倒西歪了。

服务员替我们叫来了出租车,纪伟谦勉强从包里翻出了下榻酒店的门卡,但他那已经捋不直的舌头,却没法跟谁说清我家的地址,于是,Tuna只能把我带去她家。

这之后的很多年里,我都一直在想,当时的纪伟谦,可能压根就想不到,她Tuna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相反,倒是那个黑人司机,让人看着就很不放心。对于当时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的我来说,也许和Tuna在一起还是更安全的。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当我在Tuna的床上慢慢醒过来时,惊得我差点一头从床上栽下来。我下意识地慌乱地看了一下我自己,还好,衣着完整。

“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把你怎么样。”

听到声音,我才猛地抬头,看到Tuna正倚在门框上,优雅地喝着一杯咖啡,那神态早已没了昨晚的楚楚可怜,而是一副万事在握的淡定,这让我更加不寒而栗。

“是啊,我能把你怎么样呢?”Tuna说着说着,突然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个男人。”

我恼羞成怒地从床上跳下来,真恨不得一拳把她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永远地砸在墙上。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Tuna转身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桌上,动作还是那样的优雅,声音也更柔了,还带着一丝的真诚,“你应该坚持下去,真的,不该心软。”

“你都干了些什么?”我冲到Tuna面前,怒视着她。

Tuna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伸手想在我的下巴上撸一下,但手在我面前停了停,还是从空着划了过去,并没有触碰到我,“我能对你干什么?你身上又没我想要的。”

“你……”Tuna的话让我恶心,我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我要的只是纪伟谦,这你知道,”Tuna说着说着,又吃吃地笑了起来,样子也更加妩媚了,“叶晓蘅啊,叶晓蘅,千不该,万不该,你真得不该给我机会。”

“你真无耻!”尽管我不知道她在指什么,又到底做了什么,但我预感,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能让这么多男人围着你,你以为你又能比我纯洁多少?”Tuna收起了她妩媚的笑容,让人渐渐感到她逼近的寒气。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想,甚至也有点不敢再跟这个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女人继续纠缠,我抓起鞋子光着脚冲出了Tuna家。我顾不上自己蓬头垢面,顾不上自己披头散发,我只想远远地逃开这里,逃开Tuna,逃开所有跟她能扯上关系的一切。

可我终究是逃不开这一段的噩梦。

离开大众华后,我开始了另一种忙碌的日子,一方面为明年的两场义卖活动,做着前期的准备工作,另一方面,也为我每天的一日三餐煞费苦心。圣诞将至,我设计了一套圣诞套装,竟吸引了很多年轻妈妈的注意,她们为这一新奇的圣诞礼物而驻足,我的生意,便也跟店门口怒放的那株圣诞红一样,红红火火起来。

我开始渐渐淡忘了Eva,淡忘了Tuna,淡忘了在大众华的一切,只有李恨,总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李恨自走后,便一直没了音讯,有时望着店堂里摆放着的那四个娃娃,我总在想,他现在会在哪里?又会在干什么?纪伟谦回了温哥华后,也没了更多的联系。我的手机就这样安静地在桌上躺着,一天又一天,我的日子也就在这寂寞中忙碌地过去。

国外的圣诞节,在老外的心目中,隆重的就如同我们的春节一般。刚刚过完万圣节,心急的主妇就已经迫不及待要为圣诞节点亮第一盏彩灯了。那些被妆点在廊檐屋前的彩灯,会一整晚,一整晚地亮着,直到过完元旦。虽然不是每家每户都挂上彩灯,但远远望去,一片寂静漆黑中,那些一丛丛一簇簇的灯群,是那样的耀眼,仿佛是从天空中坠落的繁星。

若是哪家的门前碰巧有一颗巨大的松树,那便是再幸运不过的了,房主会不遗余力地借来长梯,甚至是爬上屋顶,去精心装饰这颗天然的圣诞树。我每每经过,都会忍不住要赞叹一番。房主更是会耐心地给我普及一些常识,只有四季常青的松树才能象征基督徒和他们的信仰被赋予了永恒的生命。树尖高耸指向天国,你看那树尖点缀的星星,代表了智者指引信徒到伯利恒寻访耶酥的那颗特殊的星。而星星的光芒,意指了耶酥基督带给世人的光明。圣诞树下摆放的礼物,则代表着上帝通过他唯一的儿子带给世人的希望,爱,欢乐与和平。

在上海,每年的圣诞节都仿佛只是一个形式,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去放纵的机会和借口而已,但在这里,圣诞节才真正具有了它的内涵和意义,这就是信仰。

你也许会嘲笑那假,什么信仰啊,那些都是不存在的。我无意于在此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信仰的内容是否存在并不重要,我只想说,如果你有信仰,你就会看到信仰的力量,这是真实存在的。相比那些只会用喧嚣、炫耀、甚至是浮华来掩盖内心空虚的人们,这里的人则安然享受着一种来着内心深处的平静。

圣诞之夜,所有的店铺都早早地关了门,马路上冷冷清清,稀稀拉拉地看不到几个人影。那就更别说,会有哪家酒店高朋满座,会有一堆一堆拥挤的人们,在一片明晃晃的耀眼灯光下,在一片乌烟瘴气的人声鼎沸中,胡吃海塞,醉态百出。这里的人真的无法理解,这样一个重要的节日,怎么能过得如此疲惫不堪?他们更无法理解,在这样一个合家团聚的日子,圣诞大餐又怎么能不在家里吃?不管这顿圣诞大餐是丰盛到是十碟八盘,还是仅仅只有一只烤鸡,都不影响人们要千里迢迢地赶回家去,有的是赶去另外一个城市,有的甚至是赶去另外一个国家,因为今天,就是要和家人在一起。


而我今年的圣诞节,注定是要一个人,站在大雪纷飞的街头,尽管房东太太一再邀请我参加他们家的聚餐,但我还是找了个借口躲了出来,因为那个时光应该只属于他们一家人。雪越下越大,我多期盼能在空中看到一颗划过的流星,或是一道绚丽的极光,可天空始终只是一片灰蒙蒙。我苦笑了一下,就如我没去打扰房东一家的团聚一样,也没什么来打扰我此刻的寂寞。

我忽然想起了去年的圣诞节,阿海因为工作关系,要在南京滞留,于是,我便开了车去南京找他。那天也是跟今晚一样,我们站在南京装饰着彩灯的街头,吹着同样刺骨的冷风,可为何,同是在一个远离家的陌生城市,那一夜竟没有这样的寂寞和凄冷?莫非,在我不肯承认的潜意识里,是因为有他?

是因为他又怎么样?我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答案非常恼怒,这让我觉得自己很窝囊。就算我心里还有他,可又怎么能阻止他已经另结新欢?我嘴角一撇,忽然很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我还是只让嘴角的肌肉猛烈颤抖了两下,就硬生生地收住了。我仰起脸,让风吹干我眼底的泪,不让它滴落下来。我不想为他哭,也不会再为他哭。我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吞着雪花和冷风,好让我的心能在瞬间冻得和我的身体一样麻木,那样,我便不会再去想他……

李恨走后,便一直没了音讯,我不知道他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但我想,他终究是会回来的吧,这事就该跟这里的圣诞节会下雪一样没有任何悬念。

是啊,在这里,能有什么有悬念的事?人们过着悠闲的慢节奏生活,似乎一切都四平八稳,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完全凭着自己的心情,由着自己的性子。都说这里的日子是好山好水好寂寞,就因为它从不会有更刺激的事发生。

“谁说不会有更刺激的事发生?看来有一件爆炸性的大新闻,你还浑然不知啊。”说这话的人是中餐部的阿茹,那天在Ctrain上,正巧遇见了下班回家的我。

我点点头,表示非常惭愧,对于最近的国际形式,经济的走向,石油的暴跌,股市的崩盘,我都关心的太少太少了。

“他真是瞒你瞒得滴水不漏啊。”我在阿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嘲讽的笑。

他?她在说谁?

“还能是谁?你的同窗好友——纪伟谦呗。”

纪伟谦?我愕然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茹告诉了我一个让人永远都不能接受的消息。

纪伟谦要结婚了!


而新娘居然是Tuna!

“你没发疯吧?!”我甚至都等不及阿茹下车,就抓起电话打给了纪伟谦,我在电话里冲他吼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电话那头的纪伟谦默默地不作声,沉默许久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我三十五了,终究是要找人结婚的。”

“找谁也不能是她!”我的强硬让我还幻想着我能阻止什么。

“既然已经无所谓是谁,那也就无所谓是她。”当时的我显然是被气愤冲昏了头,竟没听出来他那一丝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什么叫无所谓?那是你一辈子的幸福!”我不相信纪伟谦会如此心甘情愿,但我又实在想不出Tuna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竟能让他这样屈服?

“幸福?你也配跟伟谦谈‘幸福’这两个字吗?”Tuna很快便知道了我在从中阻挠,但她并不惊慌,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看着我冷笑着,“如果不是你狐媚地让他这么在意你,我又如何能得逞?说到底,他的幸福,最终还是毁在了你的手里!”

“你究竟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这是Tuna的一贯作为,但我隐隐感觉到这一次,她利用的筹码是我。

“兵不厌诈,棋胜险招。”Tuna的脸上不再压抑她是胜利者的得意,“咱们两个,终究还是我技高一筹。”

“你明知道他不爱你,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他?”我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有哀求的味道,但我的努力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笑话,他爱不爱我,那也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Tuna俨然一副正妻捍卫自己主权领土完整一般,“与你个外人又有何干?”

我顿时语塞,原来在整件事中,我早已出了局。

我快不记得,我有很久没去过大众华了,就连途经Marlborough站的Ctrain,我也一直避开不坐。除了不想见到Tuna外,我其实更怕见到以前的同事,怕看见她们异样的目光,还企图躲闪我,怕听见她们各种版本的猜测,还杜撰出带着桃色的花边新闻。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绯闻的传播远远超过了它被制造出来的速度。谣言止于智者,但我的沉默,并没有让我远离谣言的漩涡。我开始选择逃避,逃避原本熟悉的朋友,熟悉的生活,熟悉的一切,我不知道我是更在乎别人怎么说我,还是更恨自己对这一切的无能为力。

我希望纪伟谦能给我一个理由,哪怕一个解释也好,但他此后却再也没接过我的电话。

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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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裸照?Tuna那晚拍了我的裸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她有两个条件,一是取代陈Sir的位子,当中餐部经理,二是要纪伟谦跟她结婚,否则……”就在各种谣言纷纷而起的时候,李恨回来了,他回来后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我,而是纪伟谦,“否则就将照片发到网上。”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Tuna说的话,如果不是你狐媚地让他这么在意你,我又如何能得逞?说到底,他的幸福,最终还是毁在了你的手里!

原来纪伟谦这么做,全是为了我。

“纪伟谦说,保全了你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李恨说着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我知道Tuna一向狡诈,也知道她为了得到纪伟谦,什么都干得出来,可没想到这一次,竟是我给了她得逞的机会。

加拿大是个讲法制的国家,我不信她违法了,还能逍遥法外。

“我们没证据。”显然这一步,李恨和纪伟谦也想到了,“不答应她,若她真丧心病狂地做了,你怎么办?”

“那……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我替纪伟谦不值。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李恨说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算法律治不了她,我也绝不会让纪伟谦一个人扛着。”

我不知道李恨所说的不让纪伟谦一个人扛着,是怎么个不让,因为在这件事里,Tuna要的只是纪伟谦,他跟我一样,仅仅是个局外人,我们又能做些什么?莫非是苦口婆心地说到Tuna良心发现吗?

李恨没有回答我,他转身快步离去了。

“我们都仔细考虑过,没有更好的办法,”纪伟谦在电话里沉默了,“除非……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李恨不能这么做,我也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他不是不知道,在这个讲究诚信的国家,犯罪,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你放心,我想,他应该不会这么傻,为了我,他不值得这么去做。”纪伟谦的话里,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冲动,最该这么去做的人,应该是我,大不了跟Tuna同归于尽。

我去店里买了相机,晚上偷偷在Tuna家附近侦察了几次,确信她的确是一个人住,没有其他租客,也没有访客,而且她的生活也相当有规律,这给了我决定要下手的信心。但我唯一还没有把握的,就是如何制服Tuna。我没有迷药,不可能迷倒她,论身材体型,我虽然比她高半个头,但却没她壮实,我不确定我能打赢她的概率有多大,但也至少是一半一半吧。为了这一半的可能,我决定拼了。

没人知道我在计划什么,我做的天衣无缝,为了那一晚的行动,我甚至还跟房东的儿子学了几招跆拳道。我期待着,所有的噩梦都将在那一刻画上终结的句号。

就在我计划要下手的那一天,李恨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店里。他行色匆匆地跑来,我以为我的行动还没开始就被他看穿了。

“李恨,你听我说,我……”在李恨还没开口前,我急急地想向他解释。

李恨没等我说完,伸出手一把把我抱住,紧紧地抱着,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出……了什么事?”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都结束了,”李恨在我耳边喃喃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惊呆了,“不,不,告诉我,你没那么做……”

李恨的脸上掠过一丝惨淡的笑,他用手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我总说,不要急于做决定,不要在移民第一年的动荡中做决定,可我却忘了,也许不会再有那么多时间,不会再有机会来做决定了。”

“不,”我紧紧地抓着李恨,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了,“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还有很多的机会……”

李恨笑着摇了摇头,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听见了一声由远及近的警笛,从门前的马路疾驶而过。

李恨的嘴角微微颤了颤,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再一次紧紧抱住了我,“傻丫头,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这样,我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我每天的夜里都会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见我站在一株开满红色枫叶的树下,我总想抓住每一片被秋风吹落的叶,可直到我醒来,依旧是两手空空。就如同我记得我一直都紧紧地攥着李恨的手,可为何,我空落落的手心里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温度。

消息陆陆续续地传来,Tuna不但取消了跟纪伟谦的婚事,还突然从大众华辞职了,没人相信她真的会走,因为她费尽了心机才爬到今天这个位子,可她确实走了,走得比Eva还悄无声息。

“李恨,有再联系过你吗?”纪伟谦从温哥华赶来,找到了整夜整夜坐在李恨家门前的我。

我摇摇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天我看着他从我眼前消失,我后悔自己没再攥紧他一点。

“他为什么要走?我不信Tuna会报警,毕竟,她自己也心虚。”纪伟谦喃喃道,“可是,也许他走是对的,他可以去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不入境,这里的法律就奈何他不得。”

“你是说,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不信。

纪伟谦没再说什么,只是陪我静静地坐着。

……

五月初,这里下了冬天的最后一场雪。

当春风吹绿了门前的那片草坪,我开始坐在家拐角的一个小咖啡店里写这本小说。望着窗外满眼的绿意和春天和煦的阳光,我突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房东家的小孙女,她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递给了我一封信,信封上只有我的地址,没有寄信人的任何讯息。

我的心砰砰跳着,我预感,那是他。

信封里只有一张明信片,是积雪融化的落基山脉,卡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不管会经历怎样严寒的冬季,你总能等来卡尔加里的春天。如果天空还是那样静静的蓝着,如果草地还是那样静静的绿着,你就不该感到伤悲,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世界。”

(完)

小编说:没想到这篇文章刚一播完,OPEC就出重大利好,油价井喷,加元暴升,卡尔加里的春天真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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