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一个GPA仅2.5的留美学渣是如何拿到一个又一个高大上实习的

2015年01月21日 南师大留学服务中心澳大利亚项目组



出国留学的大概可以分为这样那么几种人。在国内是学霸,出国继续做学霸。在国内是学渣,出国却成了学霸。在国内是学霸,出国当了学渣。在国内是学渣,出国继续当学渣。


回顾大学四年,我的成绩真的是够学渣的。但是非常感恩的是,无论是金融行业,咨询行业,还是广告行业,都有企业给予了我很好的实习机会,有些甚至为我拿到后面的工作offer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实实习这件事情本身没什么可以炫耀的。


谁还没干过个实习啊?但是作为一个GPA仅为2.5的学渣,我觉得我拿到这些实习的过程就是极其有意思的了。写出来,旨在与大家分享。没有炫耀的成分。我在如下几家公司实习过:


Merrill Lynch 美林投资

Wells Fargo 富国银行

Detecon Consulting 德泰通咨询

J.W.T. 智威汤逊




那么故事从哪儿开始呢?


2006年,我16岁。早恋,打架,倒卖打眼儿走私CD,贩卖情侣手机号,投入大量精力在嘻哈音乐上面,等等等等。在北京的一所区重点勉强的上完高一后,决定去美国留学。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我的成绩也还算说的过去。但是我真心不是一个会在试卷上答选择题,背答题答案那种人。你要是给我一个辩论题,而且没有一个标准答案的前提下,我倒是有可能超常人发挥一下子。


故事快进:在一所超级保守闭塞的基督教高中里耗掉我3年宝贵的青春后,我选择了一所名叫University of Richmond(中文:里士满大学)的文理学院作为我的大学。为什么选择这个学校?原因很简单,申请了13所学校,只有两所学校给我offer了,一所是James Madison University,一所是 University of Richmond (以下简称UR)。


中国人都是喜欢看排名的,我跟我爸妈都不懂美国大学体系。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去UR了。


University of Richmond


为什么我的GPA如此low?


骨子里,我从来就不是做学霸的坯子。


美国的大学生活可以说是丰富多彩的。大一一开学我就没闲着。学校没有中国学生会,2009年的中秋节与国庆节又是同一天,于是我在一开学就张罗着国庆50周年的活动。并且希望借此机会在学校成立起学校的第一个官方性的中国学生会。两个星期的时间从学校5个不同的部门筹集了800多美金。


足够买月饼,小吃,饮料,以及其他与节日相关的东西。因为在美国高中三年,我是学校里唯一的一个中国人。所以我曾经的一个梦想就是要在美国的大学里与中国同学一起把中国文化发扬光大。


后来发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还是很远的。给学校里不到30个中国同学发邮件,希望大家可以帮忙。最后帮忙的倒是没有几个,带着嘴来吃的是最后都到了。好多人过来露个脸儿,然后走的时候再顺走几个月饼饮料儿的。所以我后来大学四年和中国人的圈子的交集变得很小。




这件事情让我学习到了两件事情:


第一,在美国这个多文化社会,只要你把种族,国籍,宗教这些背景看淡,你的交友范围和数量可以是无限量的。而且往往更容易交到靠谱的朋友。


第二,在美国大学里你可以做得事情是无限量的。想搞一个活动,就可以搞起来。需要钱,向学校申请以后就可以拿得到。想参加一个社团但是学校没有?没关系,那你自己向学校申请,很快这个社团就可以被学校批下来。而且学校每个学期还会给你几百到上千美金的活动资金。


大学四年下来,我最好的朋友当然有中国人,但是更多的来自五湖四海。


最主要的,我大学四年下来在学校里面做了太多跟课业无关的事情。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我的GPA烂到家。


首先,先说说能让我赚钱的。学校允许国际学生每周在学校工作不超过20个小时。我大一的时候有一次打时间卡不小心还超时了,结果那年报税找了好多材料去解释。我在大学的时候干过如下工作:


Technology Learning Center - Consultant $10 per hour

科技学习中心 – 咨询顾问 10美金/小时


UR Collegian – Photographer $7.25 per hour

校报 – 摄影师 7.25美金/小时


Language Department – Chinese Teaching Assistant $7.25 per hour

外语部 – 中文助教 7.25美金/小时


Business School – Photographer $8.75 per hour

商学院 – 摄影师 8.75美金/小时


Business School – Dean’s Office Assistant

商学院 – 院长助理 7.25美金/小时


在此之外,我还经常接一些摄影的私活儿。帮朋友们的party,或者老师以及他们的家人拍一些照片儿。托学校的福利和朋友们的捧场,一个月也能赚上个1000多美金。生活费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在科技学习中心的工作主要是帮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解决打印,设计,以及其它与学术领域相关的东西(不,我们那里不是修电脑的)。虽然我是商学院的学生,在那里的那几年,我还是有幸让自己的illustrators与Photoshop技巧得以完善。同时,也接触到了网页编程,3D打印,视频制作一些高大上的东西。这对我后来转行申请广告行业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我做得中文助教不是帮学生做作业,我是正儿八经给人家讲课的。大二那批学中文的老美,周一到周四都有课。我每个周四给他们上课。他们上课的时间是中午1:30。这个时候上课是他们最犯困的时候。所以我每次备课都会给他们留出来10分钟时间,要么给他们听中文说唱(不是周杰伦或者潘玮柏也不是MC HotDog),要么教他们一些方言,包括骂人的。后来老师找过我几次。


我觉得没什么,语言么,就是个活学活用。讲课这件事情让我锻炼的在众人面前讲话越来的越不发怵,越来越有自信。这让我后来在面试和在课上做presentation的时候可以表现得非常自然且有激情。


校报的摄影师工作对于我来说主要是去拍学校校队的主场比赛。我大二那年学校进了NCAA的16强。由于我对Air Jordan的热爱,以及拍的照片还说的过去。后来就跟校队的肌肉男们混熟了。我的照片虽然不是多么专业的,但是在学校内还是略微小有名气。


商学院的营销部在需要招摄影师的时候,就联系到我了。我的老板是个超级有心的美国大姐。从让我拍活动照到去给校董事会拍合影。而且只要她看到哪个公司的大佬会对我有帮助,就会拉着我上去跟人家聊两句。一年多下来,名片收集了不少。LinkedIn里面的好友和小伙伴们比起来一下子就高大上起来。


商学院院长办公室暑期招人,我大二的夏天选择在学校上课,时间正好合适,就想申请试一试。面试那天我西装革履的就去了。后来听说顾我当摄影师的营销部的大姐老板已经跟院长那把我吹成花儿了。很顺利的,我又拿到了这份工作。院长,副院长,已经办公室的各种行政人员把我当孩子养着。


夏天的工作很轻松,每天下午有那么一段儿时间我还能写写作业。院长那年夏天要去清华大学开会,没去过中国。我就把我手机卡和国内的手机都给她了。总共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并且安排了国内两个最靠谱的兄弟帮我去安排接送(清华大学没有这项服务)。只能说很多事情都是机缘巧合。反正那个夏天结束后,我又在办公室干了一个秋季。院长在我后面的学习与工作上也经常给予照顾。


我在大学的时候参加的社团太多了,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楚:


最早的时候,参加了:


Asian Students Union (亚洲学生会),International Cultural Club (国际学生俱乐部),Freshmen Class Cabinet (大一学生会内阁)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我想不起来名字的。大大小小不下20个肯定。


后来觉得这些社团有些水,于是干了这些事情:


Students of Hip-Hop (嘻哈文化社)
和两个黑人姐们儿组织了一个专注于嘻哈文化发展史的一个社团。人不多,但是每个月大家凑一块儿喝几口,呼一呼。嗯…你懂得…


Phi Gamma Delta (兄弟会,简称“Fiji”)

学校历史最老的一个兄弟会。校园里几乎一半儿的楼是以我们兄弟会校友名字命名的。大三的时候,我成为了我们学校兄弟会100多年以来第一个亚裔,非白人裔的president (主席)。那是我最累的一段时间。与校政的协调工作要做到位,同时还得确保兄弟会能够在周末有像样儿的,拿得出手的party。


最主要的是,兄弟会但凡有party,我还不能喝酒。这样校警来了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我还得协助。后来和校警们也混熟了。国内的孩子们去夜店里面扔点儿钱怎么搞都行。美国的孩子们兜里都没什么闲钱,我们扔party不但要想办法筹钱,还得把party搞的有声有色。现在回想一下,那段经历真的挺锻炼人的。


Delta Sigma Pi (商务兄弟会,简称DeltaSig)

大三的时候我参加的一个叫Delta Epsilon Chi,简称DEX的一个商务兄弟会,后来因为一起事件被学校封杀了。学校唯一另外一个叫Alpha Kappa Psi,简称AKPsi的商务兄弟会一直拿这件事情笑话我们。大四那年,我和几个美国小伙伴们创建了我们学校的Delta Sigma Pi Business Fraternity。


我其实最开始就是憋着一股气想跟AKPsi那帮孙子较劲。现在呢?我们很成功。总之,现在DeltaSig在学校在kicking AKPsi的ass。我很为我的学弟学妹们自豪!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ents Association (这个怎么翻译?国际商务学生社团)


我在这个社团也做了两年主席。我不能说我为这个社团做了多少特别伟大的事情,但是这个社团绝对给了我很好的机会。为什么这么说呢?咱们往下说

Robins School of Business Student Government Association (商学院学生会)


商学院历史也有100年多了,而且主要以白人为主。竞选的时候,商学院学生在官网投票即可。我也没有做太大的广告。就是给当时那个学期上的那几门商学院课的同学发邮件,说可以的话支持一下。


后来我想,可能是因为为商学院当摄影师经常在学校活动出现,在院长办公室的前台经常坐着,以及总代表那个国际商务学生会露脸儿的缘故,我就机缘巧合的当上了商学院学生会主席。可能大家压根就没觉得我其实是一个学渣。


这些社团的经历啊,又给我提供了很多出去学习的机会:


因为我的GPA太low了,申请study abroad去别的国家当交换生是申请一次被枪毙一次。也正是因为没有机会出去当交换生,我得以在UR最大化我的留学经历。我的导师,也是我们学校资深的一位副院长,我们暂且称它为C博士。


他得长相与性格特别像日本卡通片《灌篮高手》里面的安西教练。C博士是我的伯乐,作为我的导师,他对我的GPA是了解的最一清二楚的。但是,恰恰这样,他在我大三大四的时候安排我去了这些地方:


波士顿 – 大三,大四各一次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东北大学)商务案例分析比赛


亚特兰大 – 大四 (Emory University 埃默里大学) 商学院学生代表大会


圣路易斯 – 大四 (University of Missouri 密苏里大学)国际商务专业学生代表大会


巴塞罗那 – 大四 (Esade Business school 音译:艾萨德商学院 ) 开会以及比赛


私立学校的好处是学校有雄厚的资金让学生去用。这些城市,从机票到酒店到吃饭到我买的每一杯咖啡,我没有花一分钱。学校全部给报销。上帝永远是公平的,他为你关上了一扇门,但是同时他会为你开10扇窗。


那么你看,我大学四年做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跟学习不是特别相关的东西。知道我为什么GPA这么low了吧?其实想想,也正是因为这些经历,为我后面的找实习的那些事情做了必要的铺垫。但是,路还是得自己趟出来的。


找实习其实就是打地道战


记得很小的时候,中央电视台经常播放的一部黑白抗日题材的电影叫《地道战》。军民们与日军打仗如果硬碰硬会损失惨重,于是我军利用我军自己的地理优势,挖地道,打鬼子。一打一个准儿。我觉得我找实习的经历跟这个《地道战》有相似的地方。


作为一个GPA仅为2.5的学渣及low逼,我大二的时候碰壁无数,被枪毙N次。很多学校的career service都会有一个供自己学校学生找实习找工作用得一个网络平台。UR的那个叫Spider Connect。因为学校的吉祥物是大蜘蛛。


这个网站最让我哭得是每当我去找可以供我去申请的实习的时候,2.5的GPA给我留下的几乎可以去看的公司几乎为0.我又不想去造假。所以我们学校的这个内网对我来说是废的。或者我对于这个内网来说是个废的。大公司HR的网页就更不用提了。本身我们学校就不是什么名校,我的GPA又是low的要死。所有投出去的简历全部石沉大海。


后来啊,我大三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机会。我在的兄弟会,学生会,这个社团那个组织什么的,经常会有一些networking的活动。而且经常会代表学校参加一些社交活动,与当地商界政界的一些大叔婶子们拉拉家常,聊聊学校什么的。每次去都能攒一大把名片。


我在商学院的时候学会了一个很好的商务礼节,就是在收到名片24小时之内务必要跟人家follow up。而且会在名片上面标上记号。能加LinkedIn的就用手机在第一时间加上了。后来吧,就时常会有一些当地公司的人给我发邮件,说他们需要找实习生,问我们的社团,或者兄弟会,有没有可推荐的人选。


一开始我觉得我GPA太low,所以就一直把我们社团里的那些学霸和大神们给介绍出去。有的去了SunTrust (一家银行),有的去了Dominion(一家电力公司),还有其它一些小公司的实习机会。后来我一想,这肥肉全送给别人吃,是不是也太大无私了?我的简历上可是一个实习机会都没有呢啊。


正好有一天早晨,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一位老校友的邮件,他也是我们兄弟会的。他说Merrill Lynch想在春季招一个实习生,主要做理财产品方面的,而且每个小时给10美金。当时我看了邮件以后是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到底推荐谁去呢?哎?要不我试试吧?


我们商学院的专业是这样划分的:工商管理和会计。工商管理专业里面有很多分支专业,金融啊,营销啊,管理啊,国际商务啊,等等等等。我当时的专业是工商管理专业主修国际商务,营销,和创业管理。一般的商学院学生主修一个或者两个,我挂了三个。(其实现在想想难怪GPA那么low。修那么多课,吃不了兜着走。)


Merrill Lynch招的是金融专业啊!怎么办呢?我再挂一个不就行了么!


于是我那天中午在院长办公室上班的时候就又拿了个专业申请的单子,在我的专业上面加了一个金融。


那天下午我给这位校友回邮件的时候,恬不知耻的说:要不您看看我适不适合?后来校友回信说他 不知道我对金融这块儿还感兴趣,也不知道我的专业里面还有金融这一部分。他说好呀。


就这样,我成功的拦截了一个来我们学校招实习生的信息。


第二天他就叫我去公司面试了。我买了高档的打印纸来打印我的简历,穿了干洗店拿回来的西装和擦的亮亮的皮鞋,就是怕人家看见我的GPA后失去了跟我聊天的兴趣。结果人家压根儿就没看我简历,也没问我业务知识。面试我的那位金发大姐跟我聊了一上午闲天儿,还带我吃了个饭。下午带我去人事部签了一些文件。


就这样,我拿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实习。


找实习其实还是要拼爹的。


其实啊,很多美国学渣找实习也是可以很容易的。我本科的时候认识过太多学金融的美国白人:这些白人的特点就是家里比较有钱,但是穿得特别的没有B格儿,几百美金的衣服可以穿出几美金的感觉来。最主要的是呢,这些孩子一到周末的时候就会在学校的party里面以一种非常不绅士的方法去泡姑娘。(这也是为什么美国校园里性骚扰案例那么多。)


商学院有一个证券交易室,这些白人经常泡在那里看YouTube,然后聊他们周末又把哪个女孩儿给睡了。所以我每天早晨7点去那里,尽早的把自己需要做得事情做完。哎…这些白人为什么这么幼稚?总而言之呢,这些人的大学时光是在翘课,喝酒,派对,以及骚扰姑娘的时光里度过的。但是他们经常可以拿到华尔街的实习,而且毕业以后稳拿大银行的offer。为什么呢?因为人家的爹牛。爹打一个电话,发一封邮件,实习或者工作就八九不离十的有着落了。


那对于中国学生来说呢,无论你是学渣还是学霸,如果你的爹地或者妈咪是从事金融行业的,或者在金融行业有关系。找个实习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记得在我出国上学后我妈对我说过一句话:“孩子,老妈没什么关系(网)。以后找工作靠自己吧。”意思是:同学,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啦。


在Merrill Lynch的实习是2012年的1月份到4月份。这份实习开始还没多长时间,我又拿到了一份金融行业的实习机会。


这份实习的来历是这样的:


看过第一章的话,那你肯定已经了解了:屌驰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在美国上大学天天忙着我那些兄弟会和社团的活动。有一个周末,我们兄弟会又是像往常一样开了一个大party。因为我是兄弟会主席,在周末的party不能喝酒,所以我也只能端着一听可口可乐跟那些还没有喝到烂醉的小朋友们东拉西扯一些家常。这些唠嗑的小朋友里面就有一个我认识了已有半年的大一小师妹。


这个小师妹很可爱,是个日美混血。眼睛大大的,我们就叫她L妹子吧。我们两个是在大一新生入学的时候认识的。她还有一个中美混血和法美混血的死党,A和M。这三个丫头大一的时候都没有车,又跟我一样都是吃货,我们就经常一起出去吃好吃的去。有时候周末的时候我还帮她们买酒。(因为她们法定年龄都不够)。


所以半年下来,大家的交情变得非常的瓷实,就差按中国规矩烧根香拜把兄妹了。她们也经常用蹩脚的中文叫我哥哥。我有时候得反应半天才知道是在叫我。总之呢,关系,就是这么瓷实。L妹子虽是日美混血,但是她是在香港长大的,高中是在上海的一所国际高中上得。虽然关系都已经这么瓷实了,但是大家都很少聊家里的背景。


于是在那天晚上的party上,我和L妹子便有了这样一段改变我命运的对话:


我:我说妹子,你在上海的时候上国际学校。那你父母一定在上海工作吧?


L:对啊。我爸在上海工作啊。


我:那你老爹是干嘛的呀?


L:哦,做银行的。(这个时候这个小家伙已经喝得晕乎乎的,很不耐烦的回答着)


我:啊?是么?什么银行啊?做那块儿的啊?(我用充满屌丝的眼神与语气追问着)


L:没什么。就是在富国银行上海当行长。


我:啊?你怎么不早说?!!!


L:你从来也没问过呀。哎?咱俩一组打下一轮beer pong 吧(美国喝酒游戏)


我:行啊!那…你觉得你爸他们公司夏天有可能给我一份实习么(我很屌丝的恬不知耻的问了人家)


L:哦。行啊。我给你问问…快快快,该咱俩了。(说着就拉着我玩儿游戏去了)


第二天,这小家伙给我发短息:说跟她爸说这事了,并且分享了老爷子的邮箱地址给我。让我把简历给老爷子发过去。(说实话,我真的以为这小家伙答应我的时候说的是醉话,第二天就忘了。)


我打开电脑,看着我那张存在着很多留白的简历,在键盘上努力着敲打着能够总结我大学经历的事情。简历页面右上角的那个还不到2.5的GPA,我是看了又看。最后决定把GPA拿掉。心想:如果人家老爷子问我GPA的事情,我就解释解释。如果不问,我就不说。怀揣着“侥幸”心理,再阅读了一遍邮件,在确认了每一个单词的正确拼写和标点符号的运用后,我发出了那封短短的却被我编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求职邮件。关上电脑,尝试着放下这个心理包袱,看看表都已经快凌晨1点了,睡觉去吧。


凌晨5:30就又从睡梦中醒来。一看,人家回邮件儿了。其实在我睡觉后没多久就回复我了。行长老爷子邮件里面大概的问了一下我所学得专业,倒是没有问我GPA什么的。交换了几次邮件,他就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实习了。


等等。


这么快?节奏有点儿太快啊老湿?小心脏有点儿受不了啊老湿?


对,就是这么快。


当然了,跟HR那边很形式化的走了一个面试的过场。很快的。HR的人跟我联系,发给我了很多需要签署的各类文件。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些东西打印,复印,签署,用FedEx邮寄给了香港HR总部。


这件事情让我学到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课:就是要踏踏实实交朋友,诚诚恳恳做人。你可能会说,这么简单粗俗的道理岂不是谁都懂?其实不然。美国的大学里面会有很多networking的活动。学校把毕业的校友与在校生联谊在一起,吃着点心喝着红酒,大家联络联络感情。实际上,学校是给学生们提供了一个平台,让他们去拓展圈子。


这两年作为毕业后的年轻校友,我也经常会回学校参加一些这类的活动。去过几次这样的活动后我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胸前的名牌上印有大公司名字具有高管头衔的校友,往往身边围着一群本科在校生;胸前名牌上印有像我这样毕业后继续读硕士研究生的,很少有人来我面前聊天。


一般来找我的都是社交能力略微差一些的,另外来找我聊天的是那些在我还是上大学时候经常跟我喝酒的。找大公司高管聊天的那些人,目的性其实略强一些:要个名片,发个邮件,找个实习。有几个校友跟我说,他们有时候很反感跟这样的孩子聊天。因为这些孩子社交技巧的不完善,让他们在聊天一开始就暴露了他们的企图。最后名片都没有要到。


记得在富国银行实习的第二天,老行长叫我去他得办公室。我非常激动得,但是又很紧张的,拿着我的笔记本儿就去了。谈话内容其实跟工作没什么关系。老行长问问我的在校情况以及我的职业规划这类相关话题。聊了不到10分钟,老行长突然转移话题,跟我说谢谢我对她女儿的照顾。


小孩子虽然是美国国籍,从小在亚洲长大,到美国上大学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美国常驻。他说他女儿经常跟他提及到我,说有一个来自中国的大哥哥,对她们三个人那个死党非常照顾。我从办公室出来,心里感觉暖暖的。心想:这丫头,千万别跟她爸说我给她买酒的事。要不然进公司进的快,走的也快。


找实习这件事情呢,其实是可以拼爹地的。如果你的爹地不够给你拼,你可以找别人的爹地来帮你拼啊”这句话说的很俏皮。其实我真正想说的。很多留学生在国外,社交圈子过窄。不仅仅是中国人这样,韩国人这样,欧洲人这样,美国也这样。


这是人类在社交上的一个弱性,惰性。谁和谁交朋友,这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但是既然出国了,天天给自己潜意识里面规定只与自己母语语言相通的人交朋友,出国的意义不是失去了很大一块儿吗?当然了,这个纯属是我的个人观点。


国外这个环境相比国内还是公平很多的,人做对了,交对了朋友,很多时候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人家就可以拉你一把。很多人在讲他们是如何成功的时候会跟你分享他们是如何吃苦,如何奋斗,如何冒着风险做事情的。但是很多人不去告诉你的是他们的人脉。有些人的人脉是天生就有的,有些人的人脉是后天积累出来的。


言归正传。富国银行的实习是我所有的实习里面最好的。当然了,不是说我在其它公司的实习不好,而是我在富国银行的实习太好了。如果说富国银行对我来说是一块宝岛,那么上海对我来说就是一块福地。我在富国银行的那段时间又机缘巧合的找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三个实习。那么具体在上海的那段实习是有多么的好,以及我是如何在上海这块儿福地找到这第三个实习的。欢迎关注张一驰官方微信diaosichi,听我下回分解。




名牌儿公司与名牌儿实习 & 给你张名片后你该怎么办?


其实有一个大公司的名字可以摆放在你的简历上并不是那么重要。挂个名字刷卡式的实习最后欺骗还是你自己。当然了,有些公司你去了之后吧,由于实习期与业务方面的关系,人家公司也不方便重用你。所以有些时候去了一个好公司实习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够拿到一个好的实习。


我觉得看一个公司对你的实习重视不重视,从这家公司是否给你一个公司内部邮箱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我总过有过四份实习,这四家实习过得公司都是国际企业,两份给我了公司内部邮箱,两份没有。 其中一家公司对不给公司内部邮箱所作出的解释是为了客户的隐私。


当时我心想:金融行业的客户隐私真的比这家公司的客户隐私要高B格的多。我当然明白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规矩,但是草率的走HR流程以及不给我内部邮箱这件事情让我在那家公司在实习的最开始阶段就已经失去了对这家公司的兴趣。三个月的实习我干了两个月就提前走人了(这期间还发生过一些其它的插曲,反正我只能说祝这家公司Good Luck。)


接着回到我在上海实习时候的故事。在富国银行的近两个月的暑期实习期内,我享受到的实习生待遇也许只有能够用VIP这三个字母才能够来形容。首先,这个实习非常的正规,走了正宗的HR流程。该签署的法律文件都签署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还给工资。而且我觉得那个工资在国内的实习生里面算是相当高的了(而且是正规工资,不是以走出租车发票的形式换工资的。)我记得实习的第三天,我的同事就帮我印好了我的名片。


等等…实习生也有名片?


对。有的。而且是中英文正反面的名片。将近两个月的实习下来我剩下几十张名片,我把这些名片保存在了一个小盒子里面。当一家公司对待实习生的态度是如此认真与严谨的时候,这名实习生已经在耳濡目染的开始感受这家公司的企业文化了。


我所在的那个团队人不是很多,有一位长着娃娃脸,大哥哥形象的领导,Y总。有4位对我照顾有佳的姐姐。2012年去上海实习的那个夏天是我第一次去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每天中午和同事们吃工作餐什么的还算正常。下了班不知道去哪吃饭,也没人吃饭的情况下。我的这些同事们就每天换着地儿的带我去吃。


每当想起这些事情,我就很感激。既然这是一篇关于找实习的故事,我就不讲那些实习期间的美好回忆了。要不然别人该说我是给富国银行做广告了。


回到主题。在富国银行实习期间呢,还有一个人,是我不得不提的。因为这个人的存才,让我在上海的实习经历一下子又高B格儿了不少。而且因为她的存在,我机缘巧合的拿到了我的第三个实习。


这个人呢,是一个大美女。我一直觉得她应该有一个英文名字叫Jennifer。当然了,她真实的英文名字比这个Jennifer要高大上多了。但是我一直都想叫她Jen。通过写这个故事的机会,叫她Jen,过把瘾吧。Jen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一样的办公室,离我的办公桌仅一步之遥。


在我第一周实习的时候,Y总安排我在不同部门轮转的学习,看一些相关的金融书籍,熟悉公司的工作流程。Jen的工作是公司工作里面比较重要的一个环节,我每天下午的时候就会去她那儿,在她不忙的时候让她给我讲讲课。而且也是每天我最愿意听的课。其实她讲的内容我在学校时候早就学过了,但是我还是装傻充愣聚精会神的听着。原因很简单:美女啊。


Jen后来在我实习的那段时间把我介绍给了她很多在上海金融圈混的朋友。吃饭,喝酒,唱K,夜宵…她知道我在上海不认识什么人,于是尽可能的带我融入她得社交圈子,介绍朋友给我认识。我后来也就和这些朋友,成为了好朋友。


我跟Jen提起过我想转行做广告的事情,结果这大姐就风风火火的拽着我去跟两位帅哥吃午饭。(是真的很帅的帅哥!如果是T,而且没结婚,我可能也就弯了)其中一位帅哥曾经在广告圈混过,于是就组了一个局,把他曾经的老大请来吃饭。我只想说的是,作为一个刚刚上完大三在上海的金融圈的一个小小实习生,这些经历对我来说真的是受宠若惊。我也为此永存感激。


所以你大概也知道啦,Jen就是这么一个热心肠的大美女。这是故事的一条主线。


这一周呢,公司美国总部那边来了几个同事到上海来出差。一天我正在厕所撒尿,旁边来了其中一位来上海出差的美国同事。虽然两个人站在那里尿尿有东西挡着,但是两个人默契的来了个眼神交换,让当时的气氛相当尴尬。为了打破当时那尴尬的局面,我决定开始与这位白人大哥开聊。


哎?您猜怎么着。这一聊还聊出友情来了。所以你永远不要你在厕所尿尿时候认识的朋友。


Jen看我跟这些美国同事聊的不错。于是,在这些美国同事们结束了一周的工作后,离开上海的前夜,Jen 跟我商量着带这几个鬼佬儿去上海的一家叫非常时髦酒吧的酒吧去喝一场。


这个酒吧非常高B格儿。住在上海或者去过上海的朋友肯定对这个地方已经是相当的门儿清了。酒吧在酒店的楼顶,天台可以俯瞰黄浦江。去之前,我们提前打电话预约了一个卡座。考虑到是周五的原因,我们怕去晚了那里找不到地方。


果不其然,那天晚上这个非常时髦的非常时髦酒吧的天台确实让人找到了夜店的感觉:有点儿拥挤。庆幸的是,我们的卡座位置非常好。紧挨着俯瞰江景的一个角落。喝着红酒,抽着雪茄,看着日落,扯着闲蛋。大家在一起喝的还是蛮high的。


天台上的人是越来越多,我们的酒也是喝的越来越high。没一会儿,酒精和香烟的就开始在我身上做功了。认识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其实是一个酒品特别好的人。从来不耍酒疯,也不在喝醉了的时候随地大小便什么的。一般喝到烂醉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在椅子上乖乖的睡觉了。但是那天晚上我在酒后的一些行为与往常不是特别一样,这也算是故事的一个关键转折点吧。


首先,我们坐的卡座儿旁边是一个hot tub (热水浴缸)。酒吧允许顾客在穿泳衣的前提下在那儿泡温水浴喝红酒。池子里面的水是相当清澈啦。虽然那个时间段没有泳装美女在里面泡着,但是作为整个天台最核心部位的一个装饰,它让整个天台的B格儿看上高很多。但是有一个老外呢,估计也是喝醉了,犯傻逼:红酒还没有喝完呢,就把红酒倒进池子里面了,然后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涮他那个红酒杯子。


这一下子池子里面的水就不清澈了。中国的外国人很多,我每当看到这种在国内犯傻逼的外国人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的不爽。更何况这种低素质行为又是发生在我眼皮底下。于是我就上去质问这个家伙去了。他还不服气,还反问骂我关我神马屁事儿。我做好了抡炮儿拳的准备……


后来我被Jen和美国同事们拉着拉着,加上保安过来劝阻,把这个架给劝开了。


总之,这场闹剧之后,整个儿天台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个善茬儿了。我回到卡座儿那也还是憋不过这口恶气。这个时候的天台人已经是很多了,好多人在我们那个卡座儿旁边拍完照片不走,还坐我们那儿。我正好没地方出气呢,于是就又开始在我们的卡座儿那非常不友好的劝那些照完相在我们那儿坐的人赶紧走。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好傻逼啊…刚刚轰走了几个在我们那蹭吃果盘儿的,这个时候我看见又来了一家三口到我们这边儿坐着照相。具体的说应该是一家四口:一个白人丈夫,一个中国太太,一个混血小帅哥,还有这位中国太太肚子里的孩子。


刚刚轰走那几个蹭吃我们果盘儿的,我又向这一家人走来。这位中国太太见到我向他们走过去,连忙与我道歉加解释:“先生,我们照个照片马上就走。您见谅一下啊。”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我看他们一家人照全家福拿着相机自拍非常不方便,我走过去是帮忙去照相的。“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说我帮你照。


你们抱着孩子我帮您照,这样儿后面儿江景就全有了。”我连忙解释着,生怕人家误会。我拿着他们的数码照相机,用我浅薄的摄影尝试对相机重新设定一番,拍出几张还说的过去的有黄浦江夜景为背景的全家福。然后我看看那个小朋友,问他饿不饿。小家伙点点头,于是我就把果盘和刚刚上来的一些烤肉拿过来邀请他吃。可能是因为我喜欢小孩子的原因吧,看见孩子就高兴。之前的那股凶劲儿也没了。我也邀请小家伙的爸爸妈妈坐下来,给先生倒了一杯红酒,女士倒了一杯果汁。孩子在一边儿吃着,我们也就聊了起来。


具体聊的是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是据Jen的回忆,大概是是这样的。因为那几天我刚刚与我当时的女朋友分手。喝酒喝大了以后就开始哭。于是本来是我邀请坐下来喝酒的夫妇在没一会儿的功夫摇身一变成了我的精神辅导员儿。他们两口子苦口婆心的跟我讲了很多大道理来安抚我。但是我当时喝的太大了,真的想不起来具体说些什么了。我对他们最后的印象就是他们在我在卡座沙发上睡得正酣的时候把我摇醒了一下,感谢我的同时塞给我一张名片,对我讲:“有机会来德国找我们玩儿啊。”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这对夫妇。但是,故事并没有在这告终。


周日晚上,我在收拾衣服的时候从西装裤子的口袋里抓到一张卡片:是一张名片。哦……这个就是那天晚上在非常时髦酒吧认识的那位先生的名片。原来他是德国国际电信咨询公司的一名高管。咨询 Consulting这个行业我其实一直还是非常有兴趣的。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天天听老师讲BCG啊,麦肯锡啊这类的大公司,我也的确有过在咨询公司找份实习的想法。


周一早晨,到了公司后,我做的第一份事情就是打开邮箱,给这位先生写了一封邮件。大概的内容就是:“非常荣幸认识您。不好意思那天晚上喝多了,让您见笑。不知这周可否有时间再小酌一杯,我对咨询这个行业非常感兴趣。”这位先生也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回复了我,大概的内容是:“也非常荣幸认识你。哎呀,太不巧了,我今天回德国的飞机。接下来几天也会很忙。不过你如果方便的话可否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让我太太与你联系?”


人家愿意帮忙我非常感激,便留了个电话号码。午饭过后,他的太太拨通了我的手机。本来我以为就是一个官方性时间很短的电话对话,没想到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位太太问的很细,通过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我的履历了解个底儿朝天。


我跟她说希望在上海的实习结束后可以在北京再找一份实习。因为毕竟美国的暑假有将近4各月的时间长。与我通过电话后,她便把我的情况转述给了她的先生。那天之后我便没有再从他们二人那里听来更多讯息。


周四,傍晚,我和同事们正在商量着下班后去哪里吃饭。一个来电显示北京地区的号码拨入了我的手机。讲话的是一个女孩子:


女:“请问您是张一驰吗?”


我:“对啊。您是?…”


女:“你好,我们这里是德国电信国际咨询公司北京分公司。请问您明天下午1点可以来参加我们这里的实习面试吗?”


我:“啊?明天?1点?好的!谢谢!”



我向Y总请了假,随即买了第二天早晨最早的一趟回北京的航班,回北京参加了面试…


后来,我2012年暑假的下半部分是以实习生的身份回北京度过的。


这段儿故事写的有点儿长。我想分享的经验不是说喝醉了能找到实习的机会。按国内的规矩,酒品见人品。以我那天晚上那样犯傻逼的状态来看,估计国内没有几个公司愿意要我。


我想分享的经验是如果有人给你一张名片,一定要跟人家follow up。电话也好,邮件也罢。因为你不知道下一个给你名片的人也许就是你事业上,甚至人生中的贵人。当然了,我感谢我在上海时候的同事们,感谢Jen。没有他们的开明,对我的重视,没有他们带我去那个酒吧。这一切也就永远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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