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汇】人世间美好的爱情都值得祝福:蒙特利尔,同性恋者的天堂(图集)

2015年08月17日 加拿大蒙特利尔蒙城汇网



人世间美好的爱情都值得祝福:蒙特利尔,同性恋者的天堂


文:枫子(蒙特利尔)




来到蒙特利尔,我才有了此生与同性恋人士的第一次接触。不过我当时一点都没有大呼小叫,只记得那感觉是非常兴奋,非常好奇的,因为这是我所不熟悉的事情。


宽容,多元的文化政策一直是蒙特利尔乃至魁北克省建市建省的基石。魁北克省是加拿大第一个批准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省份,在这里,不仅政府和世俗社会对同性恋者持开放宽容的政策和态度,就连教会组织对此也是支持的,很多牧师本人就是同性恋者。他们认为:尊重性取向就是对人权的尊重,因为人有权利定位自己的自然属性。


全世界同性恋者的天堂


这个浪漫的法裔城市,历来就有着拒绝规矩的另类思维。北美最早的同性恋据点就起源于1869年的蒙特利尔;每年七月的“同性恋国际电影节”,以及八月的“同性恋大游行”都在这里举行。在我们看来,同性恋游行和其它的那些游行:什么加勒比海人民大游行,双胞胎游行,国庆节游行等等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场盛装的嘉年华,热闹好看。不过,在同性恋游行上,我们可以得到好多的“礼物”:大批的避孕套,还是名牌的,外加润滑剂----同性恋者特别之需的!


每年8月份,就是来自全世界几十万人的同性恋游行。



我在这里共看过两次的同性恋游行,一头一尾,加一起也算看全了。对我而言,那些奇装异服的打扮,性感出位的表演倒不是去猎奇的主要因素,我所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游行者们的脸上总带着那样的自信和快乐。可以说,没有路边八十万观众的理解与包容,没有上至循循老者,下至摇篮里的小Baby真心的祝福与笑脸,就没有这30万载歌载舞特殊性取向的人们发自内心的畅快与欢愉。每次看游行,我都觉得蒙特利尔的天空是最宽广的,蒙特利尔的空气是最自由的。平等,包容,文化多元,这些理论,这些字眼,正被朴实善良的蒙特利尔人真诚地诠释着,无声地实践着。


蒙特利尔是全世界同性恋者的天堂。在市中心的同性恋村(The Gay Village,法语Le Village gai),居住着35万的男女同性恋,双性恋以及变性人士。从密度及规模上来讲,这里都可以说是北美甚至全世界最大的同性恋村(在美国,纽约拥有最多的同性恋人群,共27万,洛杉矶则有15万)。村子里除了与外界一样的公共商业设施外,还有专门供给同性恋者使用的桑拿,浴室,俱乐部,酒吧,以及四间脱衣舞厅。“村委会”Ville-Marie区政府为了表达对同性恋者的支持与友好,专门在政府会议厅悬挂了大幅的彩虹旗;在城市地图上专门标识了“同性恋村”的字样。那些在世界其他地方饱受打压的同志们来到蒙特利尔,感觉就像来到了天堂一般。蒙特利尔市政府的官方网站这样说:“作为加拿大最宽容和最开放的大都会之一,蒙特利尔的同性恋村庄是世界上最大的同性恋聚集地,不管你来自何方,这个村庄定会让您宾至如归。”




秋日的一个午后,我和好朋友Mike溜达着来到同性恋村。这里像一个世外桃源,连天空都是彩色的:象征着同性恋标志的彩虹旗随处可见,随风飘荡。村子里的地铁站也是不一样的,地铁标志的旁边是一串醒目的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色柱子。那些商场啊,小店啊,为了表示自己是同性恋友好场所(Gay friendly),都在门口显要处挂上了彩虹旗的标志。我们走进一家街角的咖啡厅,来到二楼临窗而坐。在这样的氛围里,我们这一男一女的搭配有点别扭,仿佛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一种怪怪的感觉。




表面上虽然装着满不在乎,眼睛却也不忘斜瞄着身边的几对同性情侣。人家置身在自己的村子里,反而落落大方,悠然自在。我们俩喝着咖啡,眼睛忙碌地乱瞟着,嘴上却也没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应景的话题:从《蓝宇》讲到《断背山》;从哥哥和唐唐讲到同志们一向以来所受的排挤与压抑,不禁唏嘘,从人性的角度。抬眼再看这现实,一副梦里天堂般的理想所在赫然展现眼前。


但见那从十字路口走过的,大部分都是一对对的男性情侣。手牵着手,肩并着肩,配合默契,步伐一致。我把自己躲在柱子后,居高临下,象狗仔队一样咔咔咔地按着快门,兴奋莫名。想看帅哥型男,就来这里吧,我一边拍照一边感叹着:好靓啊,太帅啦!



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哪。无论从穿衣风格,还是内在气质来看,他们这一对对的怎么就那么和谐,那么登对:胖的找胖的,瘦的找瘦的,纹身的找纹身的,T恤的找T恤的;蓝领牵着蓝领,眼镜挽着眼镜,斯文伴着斯文,力量携着力量……这些绝配们骄傲地走在这自由的世界里,随性所致,毫无避忌。一高兴,就会情不自禁地当街来个Kiss。



一对小年轻,英姿勃发,帅气逼人,从远处款款走来,在十字路口停下,站在等绿灯的人群中。可当绿灯亮了他们也不走,自信地站在那最当眼的地方,有时看着风景,有时聊个不停,说到兴起时还会来个长长的拥抱。娇小一点的穿着斑马条纹的露肩背心,舞动着兰花指,款摆着小腰肢,每讲一句话都要扭上一扭。另一个则沉稳一些,对这小精灵的撒娇报以爱抚的眼神,适时地给上一个哥哥般温暖的抱拥。


Mike说,这两人是在示威呢,专门站在这最显眼的地方炫耀着他们的爱情!


然而在这一对对高调表达爱情宣言的情侣当中,我却很少见到疑似中国人的面孔。朋友小方是一家华文报社的记者,她曾经采访过“蒙特利尔少数族裔同性恋者协会”下面的亚裔协会组织时,令她感到惊讶的是,组织里有台湾人,香港人,韩国人,日本人,甚至是阿拉伯人,但就是没有中国大陆来的人。她说:其实大陆来的同性恋者为数不少,可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公开承认自己的性取向,也许这与我们国家现在大多数人对同性恋者所持的保守甚至是反对的态度有关。就在她采访过的台湾人香港人中,也有一些为此感到非常痛苦的。为了向家人有个好交代,也为了自己能够传宗接代,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庭生活,他们描绘的最理想的生活状态将是这样的:一对男同志找到一对女同志,大家商量好,由一男一女组织一个家庭,共同生育抚养孩子;除了与孩子相关的家庭生活之外,男同志与女同志都有权利保持他们原有的爱情生活和性生活。如此这般他们则一举两得,既有了体面的家庭,又保住了真正的爱情。


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只是理想,现实生活中同志们过得却挺艰难。本来具有这种特殊性取向的人就不多,在有限的可选择对象里,再找到两情相宜的则是难上加难了。所以在他们的情感生活中,一厢情愿,单恋苦恋总是常事。那些志趣相投又心心相印的则是难得的幸运儿了。


我认识的中国朋友中,就有被单恋的,也有幸福圆满的。其中有两则真实的故事是这样的:


阿林


阿林斯文秀气,阴柔内敛。这样一张美好的面孔深受中外人士,男女老少的欢迎。90年代初,大学刚毕业的他似一朵鲜花新鲜欲滴,含苞待放。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板对他的嫩肉垂涎三尺,欲以三十万元包养他三年。那时单纯的他对这天文数字没有任何概念,未加思索便一口回绝了。这个故事后来成了我们逗弄他的笑柄,看着他在加拿大过着赤贫的生活,忘我读书的同时还要去餐馆打工,便埋怨他当初实在是太天真,失去了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不说,还白白浪费了青春嫩肉,未待开发却已经开始粗糙沧桑。


单身人士最怕蒙特利尔的冬天。面对着将近半年的阴霾与风雪,没有一定的勇气与意志,是难以捱将过去的。每当瘦削单薄,形单影只的阿林抱怨冬季午后的孤单,我们就会笑着嘲弄他:去找你的老头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废物利用嘛!


阿林的艳遇不断。在地铁里一老头主动与他搭话,说阿林的样子勾起了他对以前在越南生活的一段美好回忆。那是一个法裔老头,有着体面的工作和社会地位。他邀请阿林去家里做客,给他看在越南时一个好朋友的照片,那是个眉宇间有着与阿林一样纯情气质的青春少年。还带他去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比如与英王室成员共进的午餐;本地某著名女校的周年庆典。阿林总觉得老头对他热情有加,开始怀疑他动机是否纯良。我于是便给他出了个主意:下次你们再出去玩也叫上我,我帮你观察观察。结果老头倔强得很,找了一大堆不能带上我的理由,说什么女孩子娇气啊,没走几步路就走不动了;女孩子麻烦多,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人操心,云云。由此我们已经大概猜得出老头对女孩子的反感排斥了。


一天,阿林拿来一首诗歌,说是老头写给他的。那时我在新东方备考托福,阿林想要我的老师用专业的英语水准来帮他评判一下老头子字里行间潜藏着什么动机。


Why, telephone, you don’t answer me? 为什么,你不接电话?


Why, telephone, you just only bell? 为什么,只有铃声在空响?


Why, if you please, tell me why?为什么,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


I just wanted to chat with you,我只是想与你聊一聊


I just wanted to imagine我只是想象


I was hopping我希望


Hearing the sound of your smile听到你微笑的声音


So,I have tired and tired 于是,我试了一遍又一遍


Many times, during the so long hours of the day很多时候,在漫长的一天时光里


Your number I have dialed 我一遍遍地拨打你的电话


But in the solitude of my apartment 可是,在我寂寞的房间里


You only bell and bell again. 电话,只是一次次地空响


I have played harpsichord, 我弹了琴


Met some friends, wrote and read, 见了朋友,写写读读


Prayed at the Church, 又去教堂做了祈祷


And then I have tried again.然后,我接着拨打你的号码


But… 可是。。


Why, telephone, you don’t answer me ?为什么,你不接我的电话?


Why, telephone, you just only bell ? 为什么,只有铃声在空响?


Why, if you please, tell me why ! 为什么,你可否告诉我?


Tell me why, I’m begging you. 告诉我为什么,我在这里恳求你!


With love.


老师看完了,给出诊断:这封信很暧昧,但我们也不能就说人家是同性恋,他的言辞在似有似无之间,很可能是在试探你朋友的反应。“With Love”在普通朋友间虽不常用,但也不能就说是I Love You的意思。总之,看你朋友自己的态度了。


这话说了也跟没说一样,阿林还是没找到答案。对那老头子送来的一往深情,阿林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万一人家不是同性恋呢?如果这样武断地给人家下个定论,因而失去了一段真正的友谊那又未免太可惜了。所以阿林偶然还是会接受老头的邀请,跟他出去吃吃饭,喝喝咖啡。作为一个新移民,他也愿意多与本地人接触,练习语言的同时,也可以尽快了解一下这个社会。


转眼间,老头63岁的生日到了。阿林受邀前去庆贺。那夜之后,双方缘分就尽了。根据他后来断断续续地叙述,我进行了一下整理还原,故事大致是这样的:


枫红枫绿的秋日午后,阿林来到了老头位于西山的家。老头亲自给他煮咖啡,给他看自己出版的书籍,给他讲从前在越南做法语老师时的故事。讲到那个越南青年,老头开始动情,说那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感情经历。他们深爱着彼此,立下了海誓山盟,意欲与对方执手偕老。可是后来,青年却迫于家庭的压力与一个女孩子结婚了,悲伤绝望的老头在越南呆不下去了,孤独地返回了加拿大。哪知命运竟安排他有一天遇见了阿林,这个长相颇似越南青年的广东小伙子,他那快要忘却的旧情重新又点燃,伤心的往事再次被勾起。讲着讲着,老头泪湿了,抱住阿林,哽咽着。阿林想推开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知道有时候老外一动情,会就近找个人抱着,旁人也多愿把肩膀借出来,帮助他们把情绪释放。老头抱着阿林,全身发抖,感觉得出他是太激动了。他把手在阿林的背部摸来摸去,然后慢慢地把脸凑上去,开始亲吻起阿林来。这下阿林总算彻底弄明白老头的意图了,赶紧闪身躲开,羞愧难当,涨红了脸低头往门口走。老头拦住他,压低声音,放下尊严恳求他:我不求你爱我,只要你答应我们在一起。你可以免费住在我这,我会教你很多东西,我会负责你生活的一切,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阿林简直要哭了,他不善言语,憋了半天,终于冲了出去。


阿林并不恨老头,他说:人家有追求爱情的自由。他不忍回忆那天的事情,老头那绝望的眼神令他心痛:大家都没错,怪只怪他爱错了人。这特殊的性取向是老头的悲哀:世界上能有几个人真正地被他爱上,同时又肯爱上他的呢?



所以说瑜是幸运的。


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性恋者。


2004年刚登陆加拿大,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瑜来探望我们。他带着一个高个子的男朋友,以及另外一对更加高大的同志。那天是情人节,我们一行六人,一对夫妇,两对同志,浩浩荡荡结伴去寿司店过节。那真是养眼的两对好同志。瑜是耶鲁在读的博士,身材瘦削高挑,弹奏得一手好钢琴,还曾经在国内的钢琴比赛上获过奖;他的男朋友在多伦多工作,举止优雅斯文,像极了《蓝宇》里的胡军。而另一对同志更是不用说了,那个叫帅啊,我总是忍不住把他们偷眼相看。那个“女方”白皙面庞,细皮嫩肉,高高的个子,样子真叫漂亮;而他的“男朋友”则高大挺拔,沉静内敛,绅士气质,样子像张国荣的唐唐,却比唐唐更英武,更深沉。那个难忘的情人节之夜,我都没心思跟老公恩爱缠绵了,满眼帅男,满心欢喜!


瑜没明说,我们也已经心领神会了。第二天,他们回到多伦多后,我们在网上聊天,因看不见对方,反而轻松起来。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对瑜进行了“逼供”,他也异常配合,态度比我还积极,仿佛憋了很久的话语终于找到了知己来倾诉。


所以我知道了人的性取向是与生俱来,上天注定的,这种既成事实,是没法通过后天努力而改变的。青春年少的瑜也曾像其它男孩子一样,对美丽的女孩子充满了幻想与期待。当某天,他有机会去拉一下心目中神往已久的女孩子的手,当双手触碰的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说那是令人绝望的一刻,因为等来的不是预期的兴奋与慌张,而是苍白的没有波澜的冰冷与淡漠。这种感觉令他恐惧,他从不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从此,他明白了,原来他,并不爱女人。


瑜的男朋友很疼他。我们一起坐车游玩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哎呀,开车开得肩膀都酸了。坐在后排的男朋友马上伸出手来给他按摩脊背,还嗔怪着:他这个人呢,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男朋友通过“配偶团聚移民”的政策申请瑜移民来到加拿大。着实有感于加拿大尊重人性,人权至上的理念:他们既非婚,又是同性恋,居然也可以通过家庭团聚的方式来移民。当然,为了充分显示他们的“配偶关系”,两人准备了大量的资料,如共同的银行帐号,共同署名的资产证明,往来书信邮件,等等,只为能够表达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伴侣关系。


空间也阻隔不了两人的恋情。男朋友一直在赞助读书的瑜。为了一解相思之苦,瑜总是趁着学校的假期跑来加拿大与男朋友相聚。有时候两人就开着车来蒙特利尔看我。非常怀念和他们两人一起结伴游玩的美好日子。他一来,我就像久旱逢甘雨,可找到知音的感觉了。我们大谈特谈American Idle“美国偶像”,他会告诉我好多选手背后的故事,评委们的背景与资历,他投票给了谁谁。还讲他在国内弹琴走穴的故事。又告诉我他们耶鲁的趣事,说一次在校园的草坪上,一个老妇人穿着古代宫廷的长裙,高高坐在一个椅子上看书,旁边是雇来的小提琴手为她演奏优美的乐曲,任过往学生投去艳羡的目光。还讲他一来自英国的同学,充满贵族礼仪与修养的逻辑分明的演讲,让那些高傲的美国人是又羡慕又嫉妒。还有他们男同志的生活方式:在美国,他们有一固定的同志圈子,大家周末聚在一起,打篮球,打排球,然后一起去吃中国菜,生活得健康有朝气。


一次瑜和男友带一年轻小伙来蒙特利尔。那孩子穿着天蓝色的裤子,正是我梦寐以求的颜色。自从上大学时读了复旦大学甘伟的《黄梅雨季》,我就一直梦想着能够买到一条湖蓝色的裙子。可印象中那是属于女孩子的颜色,于是猜想这一定是个扮演女性角色的同志了。那天,我也把朋友David也带去了。大家见面相谈甚欢,天蓝色裤子还偷偷问瑜:David是不是(同志)啊?心里开始产生涟漪……


2006年暑假我回国度假,收到他们的邮件:瑜和男朋友专程来到蒙特利尔注册结婚了!作为庆祝与纪念,他俩还一起参加了八月份的同性恋大游行。很遗憾没能前往参加他们的登记仪式,不过我可以想象那是多么难忘的一刻:一对不敢在国内亲友面前承认对方的恋人,却在这异国他乡美丽的蒙特利尔,宣誓着I Do,I Do,结成了终生伴侣。


旧金山市长纽森曾经说过:“我们从不根据性别和种族将伴侣分开,怎能可以根据一个人的性取向来剥夺他(她)结婚的权利呢?”


是啊,我从来也认为,人世间的爱情,只要是真挚的,两厢情愿的,不管它是发生在老少间,男女间,男男间,或女女间,都是值得尊敬与祝福的。爱情,或者性取向,从来都是天生的,我们怎能用强行定制的所谓道德枷锁来予以打压和否定呢?


蒙特利尔,因着其信奉罗马天主教市民的开放态度,因着其城市人口的年轻化(北美人均拥有最多大学适龄人口),因着其对多元文化共存的真正尊重,成为了全世界同性恋者的精神家园与天堂。在这里,同性恋的人们是幸福的;在这里,人世间美好的爱情都会得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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