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美读名校是什么体验?身边的同学到底有多聪明和勤奋?

2015年11月06日 美国留学生活




    哈佛、耶鲁、哥大……这些世人向往的顶尖名校,已经在读的那些神人们,绝逼是幸福满满!小编也无数次幻想过每天抱着课本穿梭在波士顿随便一所学校里,是一番什么样的体验~好嘛,今天就找来了两位牛人,深入了解一下学霸的日常,但答案有些……

    Takashi Yoshika,在美国研究日本的中国人

    哈佛纯文科硕士学术狗滚来怒答一记。

    Imposter syndrome(冒充者综合症)估计是顶级名校学生的通病。

    在哈佛的第一年,我唯一的感受就是压力大到无可复加。一学期四门课,每门都是一周几百页的阅读量。我所在的这个方向硕士博士加起来也没多少人,所以所有的课都是小班研讨课,而且每门课还都有不止一个博士生。跟博士生一起上课,我觉得自己永远赶超不上他们。一方面英语是他们的母语,另一方面这帮人的脑子转速和口齿伶俐程度完爆我一个美洲大陆和一个太平洋。

    在我还在挣扎着回忆书里的内容并整理思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开始有理有据地跟教授讨论或辩论起来了。而且他们完全不像有些北美本科生什么都不懂只会耍嘴皮子,而是真的什么都懂还很会耍嘴皮子。我本来就性格内向,再加上阅读速度慢、说话慢、被博士生碾压的痛苦以及担心说错的心理负担,我整整当了一个学期的透明人。

    第一个学期,感觉糟透了,不止一次半夜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望着书桌发呆。内分泌整个乱掉了,头发一把一把地掉,经常整个头皮和脸发麻,痛经极为严重。临近期末整天泡在Lamont读书写论文,凌晨3点顶着凄惨的月光回Perkins Hall的路上,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就能哭出来。

    我所在的硕士项目因为每年招的人很少,所以大家还都比较熟,经常有一帮人一起去食堂吃饭。我除了有一次被硬拉过去无法推脱以外,基本都是一个人吃,然后远远地看那帮美国佬/欧洲佬/新加坡佬欢乐的样子。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能这么开心还这么优秀,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在能完成那么多阅读和写作的情况洗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喝酒开派对。每当我的父母在别人面前把我当作他们的骄傲的时候,我的心理压力更是大到要爆炸。我觉得我简直对不起自己“哈佛学生”这个身份。

    交完论文,我的感受不是狂喜,而是羞愧。我觉得我的论文写得太白痴了,我在脑海中一遍遍地想象教授读我的论文时的表情:咂咂舌头,皱着眉头,遗憾地摇摇头,然后打开另一篇论文。失败透了,真想删号重练。即使当我发现我拿了A的时候,我也会告诉自己,这是学分绩通胀的缘故,这是老师给研究生放水的缘故,这是老师为了安慰差生的缘故,等等。这完全不同于在国内读本科时学霸有心无心地在社交网络上发布的“要挂了”“要死了”等等玩笑话。我是真觉得自己要挂了,我是真觉得自己要死了。真的。

    我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当初录取委员会的人一定是不小心把我的申请材料放错堆了。整整一年,我对此深信不疑。周围的同学比我聪明几个数量级,还比我勤奋,更重要的是,他们还那么会玩。我觉得我就是差到家了,差到所有人都甩开我几条街,差到我甚至无法理解自己居然拿了A。

    直到我听说了冒充者综合症,我才意识到,这是个病,得治。

    每个学期,哈佛都会搞一个工作坊,专门讲解冒充者综合症以及如何避免和疏导。所谓冒充者综合症,就是一个人无法认同自己的成就,即便所有证据表明他们的确取得了这个成就。在我战战兢兢地问教授我这一学期的情况的时候,教授说,“You're doing good.”然而我完全不相信我在doing good。在我看着我的A的时候,我完全不相信我的期末论文有拿A的水平。

    后来我尝试着跟我的美国同学聊这个话题,结果我发现,这帮人跟我一模一样。也是整天觉得自己烂成渣渣被虐成沫沫,但是人家好就好在,该郁闷郁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身边的同学的确都非常非常非常聪明非常勤奋,但有时他们那不可企及的聪明和勤奋程度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你其实不比他们差。

    匿名

    飘在波士顿一年,听到了太多的热血和“idea”,各种创业成功上市,无数轮融资的新闻不绝于耳。每天都是讨论idea,各种极品装备散落满地的节奏。如果不是谈论创业,则八卦的还有各种进入金融行业的同学高的令人发指的待遇。一位球友眼神深邃的看着我,一边谈论刚刚欢送一位学霸博士毕业进入对冲基金,百万年薪还不加奖金。这些人的消息总是飘荡在四周,如同半夜施工的地铁。还记得一个晚上十一点,一个好友醉醺醺的回来,说刚刚和杨国强吃饭。我不信,他撂下一句话,如果他不认识我,我就把头割下来。又是一天,一个朋友向我雄心勃勃的谈论创业计划,催着我入伙,说七年一定上市。我略微迟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不懂商业,他马上改口,五年,只要五年,一定上市。他坐在我的床垫上,俯视着我,眼神里似乎全是一往无前。

    在很多神奇的固有观念当中,波士顿似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无论你来自哪里,有着怎样的背景,通过怎样的方式来到这里,例如有的专业一半以上的硕士都是中国人,来自各种不同的学校,到了这里就像是一个前往财富和名声的始发站。因为你从这里出发就必然,或者只能选择快速的得到世俗的成功。在这里舆论已经让人快失去选择平庸的权利。似乎每个人都要在这里享受安迪沃霍尔的五分钟。埋头苦干和积累在这里会没有存在感,如同剧院当中的观众席。一时间,我也感到焦虑和挣扎,感受到了“年轻本身就是一种负担”(来自一位长辈),好在深夜聊天室的置身于场外的朋友经常给我带来一桶桶的冷水,让我不至于被太多的idea塞到爆炸。也有来自隔壁广场的华兄时时用他在冷门的历史学古卷当中的心得为我开导,让我不至于因为过于焦虑而失控。而当我暂时离开博士屯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一种高烧退却的恍若隔世感。

    这里突然想起来在台湾的时候参加过蔡英文的一场演讲,或许因为是饭点,同学们多被卡在了夜市的鸡腿饭和炒面面包漫长如蛇的队伍当中,参加的陆生并不多。因为要抓住青年人的票仓,蔡教授果然讲的是她的人生鸡汤股市,鼓励年轻人起来“叛逆”与创新,做不一样的事情,例如投她一票。

    终于到了提问环节的时候,心脏狂跳的我还是抓住了一个机会起来提问。看见有媒体在场,我自然不想去掺和蓝绿的破事,只是问说,现在是应该去树立远大的理想,要去挑战传统,要去叛逆,如同蔡教授年轻的时候,可是今天在来这个会场的路上,在逢甲夜市我看到的更多的依然是穿着人字拖,骑着机车来夜市买鸡排的中年人,拖家带口,油光满面。轰炸大鸡排摊点前面涌动的人潮一如当年抗争的热血青年们。蔡教授如何看待这样的一个转变呢?她在整个演讲的最后才回答我的问题,说,叛逆和抗争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我所付出的代价是你不可想象的。

    如此想来,波士顿仿佛有一种特别的功能,就是隐去付出的代价而只有简略的开头和结果,在一瞬间将故事的广告价值放大到最高,非常利于朋友圈和口耳相传。华兄不惜日夜的读书三百本,杨老师自毁肠胃的制图节奏,彭师傅五点半起床连续看报表365天,这些都会被这个功能直接过滤,代之以各种光鲜亮丽的头衔哈佛博士,哈佛教师,基金经理传播在各种社交网络和疯狂转发的软文当中。

    本文转载自HiDreamer

    来源/ICONUnion

(来源:美本考试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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