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毕业演讲者何江:“寒门”不是限制成功的绝对因素

2016年05月30日 美国留学美梦网


哈佛毕业演讲者何江:“寒门”不是限制成功的绝对因素

何江,28岁,哈佛大学生物系博士。1988年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市宁乡县一个农民家庭。2009年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基本上年年排全院第一的平时成绩,加上学校导师、香港理工大学前校长潘宗光的推荐信,助他以全额奖学金申请到哈佛生物系的硕博连读。今年获哈佛大学博士学位,并将在麻省理工学院攻读博士后,继续留美学习4年,研究人体肝脏3D打印和癌症前期检测等。为首位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演讲的中国大陆学生。

乡村比较贫穷的家庭里拥有的、能够给孩子提供的教育资源的确要少很多。但我不觉得这是限制一个人成功的绝对因素。其实这句话背后隐含了一个意思,就是评判一个人的时候仅以成绩为标准,但很多人可能在其他方面做得很出色。

在哈佛我看到不少从农村来的学生。哈佛、麻省理工都会有一些同学属于这样的背景,不能说大多数,但的确是有的。

其实我不觉得自己很有天分。每到一个新的环境,我都有很大的好奇心,很想去努力学很多的东西,把不懂的东西给补上。

我的性格养成还是归因于在乡下成长的经历,家庭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很早就要去干农活。你会很早就真正体会到读书是非常非常不错的选择,如果想要从农村的社会圈子走出来,只能通过教育。

何江“红”了。美国当地时间5月26日上午,作为第一个站在哈佛毕业典礼讲台上的中国大陆学生,何江以《蜘蛛咬伤轶事》为题完成了他的毕业演讲。接下来的48小时里,演讲以“病毒般”的速度在国内传播,人们记住了何江的名字,他甚至有了自己的百度百科词条。

值得注意的是,词条的简介首句是“何江,1988年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市宁乡县南田坪乡停钟村的一户农民家中”,并非他的哈佛博士头衔及科研成果。带着“寒门学子”的标签,何江已顺利从哈佛大学生物系毕业,完成了从“近似前工业时代”的出生地大步向信息时代最前沿的飞跃。

在毕业演讲中,何江谈到了对知识资源在世界范围内不平等分配的思考,也向台下的哈佛毕业生抛出了一个问题:“如何将最前沿的科学研究带到世界上最需要该技术的地区?”作为哈佛毕业生,他将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这个问题:前往麻省理工学院,开启从理论研究到应用研究的转型。

谈到读完博士后之后的打算,何江说将在机会合适时回国。在接受南都记者专访时,这个生于中国农村、喜欢电影《刺客聂隐娘》和好莱坞明星马特·达蒙(曾从哈佛大学辍学)的28岁哈佛博士,认为社会流动的通道并未封死。


谈中美教育

去年底,哈佛开始选拔今年的毕业典礼演讲者,教授戴安娜·埃克建议何江去试试。虽然也曾有犹豫,何江最终通过三轮复试成为胜出者,得以在毕业典礼上讲述中国故事。而刚到美国时的他曾很不自信。

偏科不影响有些学生上哈佛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你在刚进哈佛时是否也经历了文化冲击?

何江:有的。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国内习惯考试,做试卷就行了。但哈佛的评分,一门课不仅包含考试成绩,还有25%到30%是评价课堂参与度,就是尽量发表你的看法、跟教授进行交流。一开始语言方面有点不自信,在课堂上发表观点很有压力。如果不试图改变这一点,在科研上、课堂上就很难做好。

总体上说,不管是初等教育还是高等教育,甚至到了大学,中国课堂上老师是更加权威的存在,学生被动地接受知识。在美国,学校鼓励个性化多一些,鼓励学生自主发言参与。研究生这一块我觉得美国的确做得很好,但初等教育远没有中国扎实。因为美国不同的州有不同州的标准,学校没有统一的教学大纲,学生学的东西参差不齐。

南都:如果说初等教育不扎实,但高等教育仍能做得很好,这是否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何江:在美国衡量一个学生的标准更多元,不仅仅是以考试来定标准。你会发现哈佛有些人偏科,一些本科生的数学水平甚至差到我难以想像,可能还不如中国的高中生。但是这不影响他们来哈佛。他在其他方面有自己的特长就行了。中国大城市也逐渐在改变以考试来衡量学生的方式,这其实是很好的现象,很多情况下不能拿一纸分数来定义一个人的终生。

南都:中国高校在大力推广通识教育,在你看来,有没有必要?

何江:在大一还没有定专业的时候,通识教育其实是很好的。从高中刚进入大学的学生,对自己的兴趣不是很清楚,有这样阶段性的探索很不错。就像哈佛的学生,到大二才会选专业,但在中国,一进学校就选专业了。

谈“寒门学子”

从湖南长沙的宁乡县城走上哈佛毕业典礼演讲台,何江被许多人视为“寒门难出贵子”的反证。但他认为,社会流动的通道并未封死。何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天分,只不过,他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所在地方的局限性,并萌生了向更高处飞跃的巨大渴望。


“高考让我从乡村走到城市”

南都:你如何看待“寒门难出贵子”这句话?

何江:我能理解这句话。可能大的城市里教育资源相对集中,在偏远地区没那么集中,这也是存在多年的问题。但对我来说,高考是让我从乡村走到城市,走到今天的一个途径。我觉得社会的流动性还是有的,并不是说农村里面的学生就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方了。乡村比较贫穷的家庭里拥有的、能够给孩子提供的教育资源的确要少很多。但我不觉得这是限制一个人成功的绝对因素。其实这句话背后隐含了一个意思,就是评判一个人的时候仅以成绩为标准,但很多人可能在其他方面做得很出色。一个更多元的评判标准,不应该由一次高考定了一个人的终生。


南都:你对出色的定义是什么?

何江:我觉得没必要拿其他人和自己比,以此来丈量突破。我知道自己跟出生于城市的学生比,成长过程中学的东西要少很多,比来比去就很有自卑感。每天跟之前的自己要有不同和进步,这是我的心态,只有这样才能过得踏实一些。


南都:你在求学过程中有没有很难受的日子?

何江:我大学到合肥是第一次去大城市,大一的时候学校要求我们学C++语言编程,以前在乡下对电脑都不是很懂,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有压力的事情。城里面很多学生对电脑已经非常熟悉了,在同学面前就觉得有自卑感,但你又很羞于跟同学讲。我寒假的时候找人借了键盘,拼命玩打字游戏,熟悉键盘和电脑界面之类。当然,C++的任务最后圆满完成了。


南都:后来你不断走出自己的安全区,是行为惯性还是基于某种信念?

何江:有些行为惯性,我是从乡下成长过来的,一直都是从资源比较少的地方到比较多的地方。到一个新阶段会有很多东西不懂,还会有自卑感和压力,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你不得不去找最想做的事情,把不懂的点补上来。通过这种适应才产生这样的改变。


南都:你觉得你的成长经历可复制吗?天赋重要还是努力重要?

何江:在哈佛我看到不少从农村来的学生,并不是没有或很少很少。哈佛、麻省理工都会有一些同学属于这样的背景,不能说大多数,但的确是有的。其实我不觉得自己很有天分。每到一个新的环境,我都有很大的好奇心,很想去努力学很多的东西,把不懂的东西给补上。如果硬要把这个归成天分,说努力更适合吧。另外一点,就像刚刚讲的,心态这些年也调整了很多。清楚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的人,尽量不要跟别人做太多的对比。学习的过程难免会比较,你需要知道你做的东西哪些人是比较优秀的,希望向那些人看齐。但我没有觉得其他人这么牛,我就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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