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实的澳洲租房故事,尤其适合向往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的你

2017年06月15日 荞爸的澳洲来信


亲爱的微友:


住在悉尼快半年了,一直想写一篇关于在悉尼租房的文章,但是为了贪便宜一直住在华人同胞的家里,所以也没啥强烈的感受。


今天我就转一篇一位悉尼朋友写的租房故事,很多感受都很真实、很细腻、很新鲜。相比之下,我真像是一个伪移民——虽然经过南北半球的辗转,但是每天起床看到的还是黑眼睛和黄皮肤,回家交流的还是买房子和补习班。


忘了说了,这位Mr. 囧是雅思一次7炸大神、Naati双向翻译、资深澳洲代购、骨灰级信用卡玩家,欢迎点击文末左下角蓝字“阅读原文”进入他的豆瓣主页关注。





悉尼租房记


没想现在这个地方一住就超过两年。期间房租涨过几次,从最初搬来时的每周420澳元涨到了如今的480,6月8号每月房租扣款日,第一次看到扣款金额超过2000(A$2085.71)时,心简直在滴血,这几天整个人都比较低沉,估计和这有关。


但我显然少了深圳时的冲动劲儿。记得当年让我决定买房的直接导火索就是房东通知房租要从850涨到1100。现在回头看,当年折腾买房那点钱真的不算什么,但对那时毕业刚满三年的我而言,却也是费了好大力气,其中更是借助当时对信用卡“套现”还无比友好的支付宝和财付通拆东墙补西墙无损盘活利用了不少资金。想想真是让人怀念的年代,交行一次5000,光大每天300……时隔多年我甚至都还记得这些可充值的限额数字。


但现在呢?时空转换之后,我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比当年更有办法,只能默默承受目前的租房处境,因为买房置业更承担不起。对于上了年纪、再也不愿意合租,又只追求大城市悉尼墨尔本而绝不考虑澳洲其它城市、且主要只能靠自我奋斗的人来说,现在这个处境似乎也完全是咎由自取。


这是我在悉尼租过的第三个地方,当时因代购渐忙以及受不了房东没和我商量就擅自把客厅出租,搬来于此。虽然无数次地嫌贵,但在搬去墨尔本之前,会估计就这样住下去了。合租的生活,大多时候自在快活,也总体符合我这种颇能自得其乐的脾性,但偶尔,也会有点怀念那不到一年的合租时光。




UNSW Barker篇



第一学期的我住学校的Barker公寓,出国前好几个月就开始网申,临飞之前没多久才尘埃落定。后来学期进行到一大半后看到班上好几个同学都还没排到都有意向问我转租时我更意识到这个的得之不易。还记得刚入住第一天时的欢喜,7月底开学,我是7月15号到的悉尼,想着提前一两周先熟悉熟悉,而且租房合同从7月10号就开始生效,太晚过来房租方面也有点亏。整套房分三层,五人合租,第一层公共空间,第二层两个房间和洗手间,第三层三个房间,我住第三层,房号18D。我来得最早,来之后好几天都是一个人独占整个房子,说不爽是假的,后来陆续见到了室友[1],三个同胞一个鬼佬,来之前期待的多元化校内合租体验瞬间破碎。


像我这么工作多年一大把年纪还出来留学的人确实不多,那四个室友应该都是90后,有一个甚至还在念本科。90后倒不是问题,虽然我一开始有设想过和90后应该比较相处无力,但后来遇到很多懂事能干的90后,很快就改变偏见,我在悉尼玩得比较好的、现在还常常走动的一群同学朋友里面大多也都是90后。但合租的这几个,显然没有那么懂事,我放在公用冰箱的牛奶常常很快见底,连我出国前不知听谁瞎建议说不得不带的老干妈也惨招挖空,水饺、水果也是,最郁闷的是没人跟我打招呼,这么多人,也无从知道“肇事者”是谁。其中一个女生,很爱张罗朋友来玩,但他们吃完火锅或做完饭菜后却不及时清理厨房,常常邋遢数日,而且她还和我住同一层,夜猫子的她有时突发奇想深夜跳绳减肥,真是苦了我们。尝试沟通过,但收效甚微,后来也懒得再提,开始形同陌路,最多楼梯上狭路相逢打个招呼。


但对我这个在悉尼的第一个窝,抛开人不说,其它方面我其实都很满意。住在校内,自然有校内的各种方便,赶作业或赶考的日子里,24小时图书馆里呆太晚回去都不用担心。楼下的投币式洗衣机也很好玩,头几次使用时仿佛有身处美剧中的感觉,熟悉而又亲切。房租235澳元一周,现在回头看真的很良心价,更值得一提的是,房租可以信用卡网付,不收手续费,颇得我这种信用卡重度爱好者的心。学校的住宿管理处(UNSW Residential Communities)服务也不错,而且不死板。


不死板最大的体现,就是在我第一个学期结束(还记得是11月16日)搬出校园、把房间转给了我印象很好的一个山东同学、每月继续以自己的名义网付房租、而她按照发票金额给我转钱时,也万事太平。不知道学校方面是真的不管,还是默许这事,反正暑假三个月以及第二个学期的四五个月里,我和我那同学就这样默契地运作着,两人也没有任何文书上的协议,只凭着一份单纯的信任,于是也收获了一段友谊。在她毕业回国的前夕,她把她的一大堆厨房用具(她中西餐都拿手,所以工具特多,连擀面杖都有!)都留给了我,如今回想心里还是温暖无比。


[1]总觉得室友听上去有点怪,因为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房间,不像大学本科时几个人同处一室。此文说的室友,英文其实是flatmate或housemate,而不是roommate,但如果叫房友,感觉似乎更怪,所以还是决定按惯常说法用室友一词。




Randwick篇



也是鬼使神差搬到了Randwick,在那里住了半年多时间,如果后面没有出现房东不打招呼就擅自把客厅出租的事情,我想我应该会住更久。至少,不会如此迅速地找到现在这个地方并签下合同,毕竟,当时新房租420一周,还不包括电费网费,如果不狠狠心,我真的租不下手。


曾经想写一写住在悉尼东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但迟迟没有动笔。但我想如果真的付诸文字,Randwick定会占重要篇幅。Randwick总体很符合我对国外生活的想象,无论是从居民构成、地理位置、生活设施、整体氛围等而言,都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区。Albert Street整条街上外观貌似最为破旧的那个老屋,以及屋前那棵夏天可以花开好几个月都不败的鸡蛋花树,现在还常常在我的脑海浮现。住的那半年多时间里,除了房东前后加起来两三个月,合租过的还先后有一波兰人和一巴西人,如今想来,那阵子也是我在悉尼至今最密集与非中国人打交道的时光,几乎每天每晚都会聊,想想现在有时连中文母语都能一天说不上几句,感慨一下合租,再不济至少还能让人多动动嘴皮子。


还有对门那位祖籍英国的老爷爷,会做瓷器,也是我在澳洲聊过的众人里面为数不多明确表示支持中国一孩政策的老外,他在听了我对这个政策更多带负面的评价之后,语重心长地说,生一个那一个更容易成为achiever,一大堆则相反。当初看我常常拖着行李箱去赶公交或者等的士去发货,他总说生意要做大,为什么不考虑container(集装箱),我则说没办法生意太小,而且要空运才快。前些天去Randwick理发时,路上竟然偶遇他,他还不忘container这个梗。


Randwick那房子的房间没有锁,而且因为设计原因好像也不能装锁,后来以前的同事Becky说她在荷兰外派的那一年住的房子也是这样,我才知道这也许代表了一个年代或者一种风格。我说不上什么年代或风格,反正由此可见是老房子无疑。我为此短暂苦恼过,但搬进去没两天就打消了顾虑。国内时我总是戒心重重,但来澳洲后开始逐渐卸下心房,见过图书馆或咖啡馆太多人出去很久而电脑手机留在原处,也从来不跟我或者旁边的人说一声“能不能帮我稍微看一下”之类的话;自己也亲历过护照丢失浑然不觉过几天后被警察送上门来的囧事,而这合租的房子,房间虽没有锁,住下来也不曾丢过任何东西,这一切有时甚至都会让我觉得心怀太多戒心有那么一点点可笑。


住在非华人集中区,吃饭是有那么一点不方便,Randwick整条Belmore Road和周边,以及最中心地带的The Spot,中餐馆屈指可数,如果没有记错,真的是一二不过三。靠近Belmore Road的High Street上那家曾经的Simons Wok,一对1997前移民来澳洲的香港夫妇开的小餐馆,后来因为地段和生意不好而关门,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咖啡馆。Belmore Road上那家名字也带Wok的所谓中餐馆,还是印尼华人开的,所以并不算正宗。所以论吃,对于像我这种长着中国胃的人来说,Randwick还是不如我现在住的Kingsford,但除此之外,Randwick几乎无可挑剔。两大超市、各大银行、CW和各小药房,靠近大学和Coogee海滩,还有百年公园,还有不得不提的The Spot,餐馆遍布,尤记得那家印度餐馆,来澳洲后三个月不拉肚子的记录,在那吃过一次后打破。The Spot更有Ritz影院,虽然不像市里面的Event影院那样还会上映华语片和卖甜爆米花,但若不执念华语片、可吃咸爆米花或不吃爆米花,Ritz已经足够,甚至我会更推荐这里,因为票价更优,观众更少。


Randwick那大半年,房租比校内时还更便宜一点点,这么一想,更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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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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