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投资协定成为欧洲政客反制中国的王牌?看澳大利亚的前车之鉴

2021年06月05日 澳微帮


中欧投资协定成为欧洲政客反制中国的王牌?看澳大利亚的前车之鉴

此前欧洲议会宣布无限期暂停对《中欧投资协定》通过后的审议工作,这在中文互联网圈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围绕着比如“中国是否能够保护海外中国企业的利益?”、“中国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到底有多脆弱?”、“美国的政治施压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中国的经济布局?”这样的一系列问题展开了许多争论。

大众的这种担忧并不是没有完全没有根据的,因为中国的经济虽然说我们一直强调扩大内需以及双循环,但不可否认,现在的中国经济仍然是很典型的外向型经济,我们依赖从世界各国进口的原材料,我们生产的商品也发往世界各地。

无论是需求还是上游供应我们都非常依赖国际市场;这种担忧强烈到了什么程度呢?在一些人眼中,热战的威胁反倒不如经济领域对抗的冷战来的更强。

另一方面,中国确实为《中欧投资协定》的促成作出了许多让步,付出了不少代价,开放了诸如房地产、医疗等原本禁止外资进入的行业,也取消了一些行业最低51%国有资本控股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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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内部而言,是巨大的牺牲与让步,出让了对本国经济体系的部分影响力,而且来来回回还谈判这么多年,结果这一下子就冻结了,这种事情反响小了反而不正常。

特别是马上六月中旬,美国总统拜登就要在七国集团峰会上与欧洲各国首脑会晤,他们那个时候会谈些什么?又会达成哪些共识?会如何进一步对中国施压?拜登所梦想的那个对华包围圈是否初现雏形?

当然不可否认一点,时至今日尽管跨大西洋体系已经伤痕累累,肉眼可见地不那么稳固了。但只要美国政界达成一致,白宫与国会携手,仍然能对欧盟施加较大的影响力。

但要我说的话,其实《中欧投资协定》的暂停本身可能称得上是标志性的事件,但辩证地看又不是很严重的一码事,它的影响更多的是集中在舆论、政治方面的影响,对于现实层面的经济利益来讲,几乎是无足轻重的。或者说,过去八年谈判,现在暂停个一年,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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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谈两个国家,即使是两家企业的竞争,也是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分出结果,放到国家层面,几十年的对抗都不见得能分出胜负,现在一些人竟然认为一纸协定暂时的搁置或者推进能够代表国际局势的变化?

不得不说是非常可笑的;之前《中欧投资协定》通过时一些人将其吹捧的无比重要,现在又回过头来将其否定,这不也同样可笑吗?而且很多人忽视了一点:欧洲议会就算能代表欧盟,难道还能代表每个欧洲国家吗?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就在《中欧投资协定》审议工作冻结前后的这段时间,中国与具体的许多欧洲国家的双边往来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意大利一样把华为请回去帮他们建设5G基站。德、法拉上中国一起搞的“和平”海底通信光缆项目仍在稳步推进。匈牙利引进生产中国国药疫苗的计划进展迅速,药厂都快建好了。就在局势看似紧张的同时,中国与欧洲国家间的贸易状况真的受了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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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得不指出一个问题:欧盟,到底是怎样一个组织,做出冻结协定审议工作的欧洲议会,到底是怎样一个组织?要明白一点,尽管有统一的货币,也就是欧元,但欧盟仍然是一个非常松散的国家联盟,我一般将其概括为“各自为政,共同愿景”。

就是说,欧盟框架下各个国家之前的政治倾向是彼此高度独立的,没有太大关联,一定要说的话也就是德、法在很多问题上刻意保持一致。

而具体到国家利益层面,就是各凭本事各自为政,欧洲议会说什么其实并不能真的对具体的某个国家的政策造成影响,因为这些看似是欧盟上层结构的所谓“权力机关”,本身是没什么权力的。

举个例子,欧盟内部在英国脱欧以后,拥有领导者地位的国家,也就是法国与德国,一定要再算一个的话可以把意大利算进去。这当中法国作为常任理事国,拥有核武器与一票否决权,国际政治上的发言权比较大,提供了欧盟在国际外交上所需要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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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国是欧盟内经济实力最强的国家,同时发展前景广阔,是欧盟经济发展的核心机,现在欧元实际铸币权就掌握在德国手里,可惜作为二战战败国,身上包袱比较重一些问题不能大展拳脚。

而意大利则是欧盟内军事实力与经济实力都比较强的一个国家,未来潜力也挺大。这三个国家虽然单独来说没有绝对话语权,但是三个加在一起,不管怎么说也该拥有主导欧盟事务的话语权了吧?

可惜没有,像欧洲议会,欧盟理事会这样的欧盟框架内的上层机关,里面的官员其出身比较复杂,挨个列名单的话,有点平均主义的感觉,什么卢森堡、挪威、比利时等毫无存在感的国家,他们倒是在欧盟上层机构里占了不少坑位。

问题就出在这:你一个小国,没那个实力,还要去掌握那个话语权,这合适吗?且不谈外面怎么看,就欧盟内部会怎么看?为什么德国右翼政党一直以“退出欧盟”作为纲领?因为欧盟内部就是一个国家实力与上层机关内发言权不匹配的国家联盟,这导致许多问题他们无法达成共识只能不断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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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外交上,谈判的本质就是各自根据自己的实力出发,掌握对等的话语权然后通过对话解决问题。而当强者的话语权与自己的实力不匹配的时候,为了谋求利益他们只能打破谈判秩序,谈判的法律效力与约束力就要大打折扣。

举个例子,要是现在的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分别是日本、印度、澳大利亚、英国、美国,这样一个联合国有存在的必要吗?显然没有,而且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国家会自己站出来搞一套新体系。

当年的美国也瞧不起中国,接下来先后在朝鲜战场与越南战场吃了瘪,之后哪怕不待见中国,在亚太地缘政治问题上多多少少也要征求,或者说至少是理解中国的态度。

欧洲议会、欧盟理事会等欧盟框架下高层级的机关是存在这种问题的,小国的话语权太多,真正输出利益的主要国家的话语权以自身实力严重不匹配,导致整个欧盟处于一个貌合神离的局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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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也不复杂,毕竟欧洲各国都是彼此独立的,现在虽然一些国家有志推动欧洲一体化,但他们也不能动用暴力手段,你要是不给这些小国话语权,人家就关起门来拒绝欧洲一体化。

另一方面,这种政治的独立性也导致欧盟的上层机构始终不能像苏联那样发展出凌驾于加盟国政府之上的权力机构,他们自身缺乏权力,也缺乏制定中长期战略的动机,至于说让他们代表欧盟的利益?欧盟的利益到底是什么,恐怕没几个人说得清楚吧?

对于欧洲议会为代表的欧盟上层权利建筑而言,他们存在的最大作用,就是维护表面上的和睦,维持一个各国对于“欧洲共同体”这个概念最低限度的认同,然后就没了,至于具体现实层面的利益?说实话他们也不掌握什么权力,也就没有根据事实需要制定策略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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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仅欧盟不能代表欧盟,甚至连欧盟能多大程度上反映各国的态度?这都是值得质疑的!

欧洲议会做出搁置投资协定这一决定的时候,时任主席就是个意大利出身的政客,结果意大利对中国是怎样一个态度?都把华为请回去建设5G了,还不够友好吗?

至于说欧盟一些官员的强硬态度?其实只不过就是白人自视甚高,喜欢绷面子罢了,类似的放狠话的事情过去也很多了,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到这一步我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欧洲议会的这番发言,虽然政治上声势浩大,但并没有多少影响。

只是一些听着风就是雨的人很喜欢拿这事炒作罢了。不信?这几天欧洲媒体,欧盟高层政要也在炒作美国,炒作特朗普的黑料,指责后者监听欧盟政要;按照一般的逻辑,是不是要鼓吹“美欧翻脸,跨大西洋体系即将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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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根本上讲,中欧投资协定,按照前面谈判这么多年的进展来看,后续通过立法机构的审议并且逐渐执行,并发展到对经济构成明显影响的地步,肯定需要很多时间;而中欧投资协定未来的走向?

根本上讲也是取决于中国与欧洲国家的具体往来层次,主要关系到位了,协议签不签真的很重要吗?事实难道不比白纸黑字更加力更加可靠吗?还有一点,我们不妨看下澳大利亚的前车之鉴,非常有代表性。

尽管现在莫里森当局仍然嘴硬,不愿意承认错误,但实际上媒体、民间舆论,以及一些身份不那么敏感的政要都承认了对华改善关系的重要性,以及过去一段时间莫里森当局无视中国意见的激进行为是彻头彻尾的错误。

特别是在前几天莫里森访问新西兰,与新西兰总理会晤时还暗示了要务实地改善中澳关系,最近一直与中国关系不错的新西兰,也以第三方身份参与调解中澳矛盾;为什么短短一个多月时间莫里森当局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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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就是撑不下去了。

澳大利亚经济最近十年的高速发展与中国是很大关系的,中国的庞大市场,以及近乎自由贸易待遇不向澳大利亚商品征收任何关税的优惠政策帮了他们许多;在这个过程中澳大利亚也形成了一种路径依赖,现在中国一下子制裁下去他就受不了。

尽管欧盟提出了要和澳大利亚签订自贸协定,用自己的市场消化澳大利亚生产的商品,但后者已经等不及了,自从中国发改委官宣“中国国有资本撤资澳大利亚”一事之后,莫里森当局几乎每天都要被记者提问关于中澳关系的看法,民众向他追责的移位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而与此同时,美国承诺的援助也一直没有到位,澳大利亚实际上作为美国盟国当中反华最积极的一个,却没有拿到任何好处,甚至自掏腰包承担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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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最近莫里森还对新西兰的对华政策赞誉有加。新西兰是怎样的?在美、英、日、澳四国轮番出马干涉中国内政发表各种不当言论的同时,新西兰一点都没有跟风。现在你茉莉森去赞同人家的对华政策,是个什么意思?至于莫里森当局一致的那种对华很强硬的发言,说实话他们其实也就剩这点嘴上本事了。

一些人认为澳大利亚的对华态度可能被其他国家效仿,但这种担心其实完全是多余的。

澳大利亚虽然也就是2020年才被中国舆论关注,但其实他们行走在反华这条路上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快有4年了,也就是从莫里森之前一任总理开始的,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

这几年过程中,澳大利亚政界是经历了大量洗牌的,许多对华强硬人物趁机上位,他们既不了解澳大利亚过去的外交政策,也不知道该如何带动国内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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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难听点,现在澳洲政坛,每个人都是低配版的特朗普,他们没有特朗普的本事,但都想学特朗普靠举反华旗给自己谋利。这种将执政者个人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的局面,造成了现在澳大利亚经济萧条的局面。而与此同时,特朗普好的方面他们也完全没有学到。

一些人不理解,为什么澳大利亚要无视与中国合作的经济利益,在没有收到美国实际支持的情况下就翻脸中国。

其实这个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从澳大利亚国家的底层建设来讲,他们的利益就是和美国绑定的,没有西方霸权,澳大利亚会比许多非洲国家都穷,因为气候条件差而且土地承载力也很弱。

一些人提到澳大利亚想到的就是什么内陆牧场畜牧业之类的。澳大利亚没有什么制造业,然后除了畜牧业也就是捕鱼。仔细想想但凡一个不那么贫瘠的国家,会大力发展畜牧业吗?种植农业养殖农业哪一个不比畜牧业赚钱?说一个国家畜牧业发达,就是骂他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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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要不是披着那身白皮,基本上就是个津巴布韦的水平,现在美国霸权摆在那,大哥在外面烧杀抢掠,他们也能跟着换几个银子,但要是大哥没了,你要让这帮流放犯人的后代相信他们可以与中国这些“无神论者、异教徒、社会主义者”做生意共同富裕,他们也不愿意相信。

再加上他们本来社会环境也不太好,民粹口号一喊风向就变得极端是很正常的。这两个角度其实说明了一点,就是说澳大利亚这种不计后果的反华,并不是说美国多厉害,并不是说美国对其他国家的影响力就真的这么强,能让他们什么都不管就和中国闹翻。

而是澳大利亚自己内部的种种原因造就了这种偏执、不理智的外交态度,澳大利亚代表的是一些国家反华水平最高的一个档次,其实相比之下,欧盟无论如何不至于像澳大利亚那样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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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欧盟国家的经济基础要比澳大利亚强很多,而且内部政治上也更加理智,并非澳大利亚那种遍地低配版人均特朗普的局面。

虽然说欧盟整体上像欧洲议会这些很滑稽,但各国政客对于本国还算是比较负责的,而且加上本身也有一个将就凑合的欧洲共同体这样的长期发展愿景,干嘛学澳大利亚给美国当舔狗啊?有好处吗?

另一方面啊,现在欧盟自身的野心也是比较强的,比如说最近他们炒作拜登涉嫌监视监听欧洲政要的黑料,就是意图在七国集团峰会举行前给美国一个下马威。

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欧盟不再是美国的一个仆从国或者殖民地这样一个角色,他们有很强的动力寻求政治独立自理,你能从最近几年德、法两国频频与中俄眉来眼去的行为中窥见一番,德国政府更是直言不讳地表达对驻德美军的延误,巴不得他们早点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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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拜登政府上台以来的许多行为都打了自己的脸,特别是对特朗普的处置,又是推特禁言,又是通过情报部门去迫害参与冲击国会事件的特朗普支持者。

说难听点啊,为了把拜登扶上台,建制派做了许多不能做,做了就会伤及国家根基的事情。现在拜登还在台上没人翻这个旧账。你就想想十年以后的课本上记录的2020年大选会怎样的?

一个以新自由主义为根基,强调人权、民主、言论自由的国家,公开地、合法地把前总统的推特账号封禁掉,这合理吗?他们的行为已经自己摧毁了自己代表西方世界,代表新自由主义的资格。

现在,德、法等国家一时半会还不敢展现出取代美国,取代他们成为西方世界中心的野心,但这种野心已经埋下了,他们未来到底是谁的盟友都没人说得准。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对华交往只要利大于弊,那为什么要跟着美国搞去中国化呢?而且就像澳大利亚遇到的问题一样:和中国闹翻以后,谁来取代中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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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我看来,中澳关系、中欧关系其实都不是什么很让人担心的问题,中澳关系已经不会再坏下去了,虽然莫里森当局的很多举措导致中方不愿意再深化双方合作,但也不会继续坏下去了,澳大利亚不能再承担更多的经济损失了。

而中欧关系,在欧洲对于美国的态度越来越独立的局面下,只要中欧关系对双方有利,总是能发展下去的。至于说因为美国压制下中国遭受的经济损失,这个说实话就没法避免了,毕竟中国现在释放影响力最主要的方式还是通过经贸。

因为军队没人家厉害,媒体也都被美国资本集团控制着,经贸手段释放影响力是我们唯一的途径,当然一定要硬算的话疫苗出口也可以算进去;而中国在不断地通过经贸方式对抗美国的过程中,其实也在形成一种路径依赖,就是习惯用这种方式对抗,那么损失也就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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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体来讲,今天的世界从来没有像以前一样如此的需要中国,需要中国的商品,援助,需要中国平衡政治力量的天平,多边主义正越来越多地成为许多国家领导人的一个共识,而中国是推动这样一个多边主义国际秩序最重要的力量。

美国的施压确实能发挥作用,但嘴上的好处终究敌不过实实在在的利益,既然要推动去中国化,盟国们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所承担的代价,美国有必要为他们承担,否则的话没人会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

现在因为秩序的惯性还给点面子说点漂亮话,以后可能漂亮话都不说了,现在就已经有这种趋势了,甚至美国一些盟友跟着说硬话都不愿意表露自己身份,都是通过《联合声明》这种查无对症的手段抨击中国。

拜登现在面对这副烂摊子,七国集团峰会和接下来的9·11二十周年纪念日,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在这期间拿出许多成绩,否则的话中期选举乃至于下一次总统大选,到底赢家是谁?恐怕特朗普所说的重回白宫并不是不可能的。相比之下,《中欧投资协定》的暂时搁置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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