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异类”陈丹青:出国不是为了去看国外,其实你会看清自己

2017年02月22日 美国高中留学指南



1982年,28岁的陈丹青离开北京,前往美国留学。关于陈丹青,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话题和标签:他是知识分子,2000年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特聘为教授及博士生导师;他是作家,相继出版了《纽约琐记》《无知的游历》《文学回忆录》等;他是画家,是打倒“四人帮”恢复高考之后中央美术学院第一届油画研究生,上世纪80年代以《西藏组画》蜚声画坛。现在,他还是乌镇“木心美术馆”的首任馆长。


对于艺术的热爱构成了他的精神内核,这也解释了他为何后来去了纽约,为何变成了大家所熟悉的那个陈丹青。初到美国,陈丹青必须依靠卖画讨生活。但他收获的是灵魂的再造,在媒体中出现的陈丹青,锋利、大胆、自负,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激烈的言论,他曾自称到了海外才发现自己曾经“是奴才,望不到边的奴才”。陈丹青说:“美国是一个巨大的参照。我在美国看见每件事情都会想到中国,所以我跟人说出国不是为了去看国外,其实你会看清自己。”假如1982年的陈丹青没有辞去教职前往美国,会是什么样?



留学总是好的,出去看世界


陈丹青本人说:“我早已不再是那个在博物馆凑近名画合影留念的青年,回国数年,也和那位《纽约琐记》的作者日渐疏远……暗暗惊讶域外和家国怎样深刻地改变并重塑一个人”。


他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纽约生活,我对西方艺术有了很多见识,我不太能够想象,如果我这十几年没有到美国,没有看到这些东西,我会是什么样子。和美国比,中国的信息量就显得非常有限。虽然中国现在已经非常开放了,从画面上来说,许多情况已经和世界同步了,但是对于视觉艺术来说,闭塞的状况还没有根本的改变。因为这个原因,我非常感激我在美国生活的这许多年时光 ”。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圆了陈丹青看原作的美术梦,美国人也圆了他的绿卡梦,更重要的是,陈丹青在美国结识了恩师木心——直接影响了陈丹青30岁以后的生命轨迹。



有记者采访陈丹青时,问他:


“你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出国留学了,在你们出国的时候,80后才刚刚出生,但是到现在越来越多的80、90后也出去当留学生了,你怎样来看待越来越多的学生到国外留学这样一种状态呢?”


陈丹青诚恳地说到:“留学总是好的,出去看世界”。


在这个物质生活空前丰富的时代,比起在教室和补习班辗转学习英语,有着"海归"标签的陈丹青更希望经济条件尚好的家庭把子女送到国外学习生活,相比国内教育体制而言,“留学总是好的”。也正是得益于当年的”走出国门“,让陈丹青结识了他所尊敬的师长木心,受到”醍醐灌顶“般的教育。



出了国门,画家也苦恼英文


刚到美国的陈丹青,根本不会说英文,也不会说广东话,正如他自己所说:“可把我憋坏了!”当年陈丹青考中央美术学院的研究生,人家考他英文,他直接说:“我是知青,我没读过书,不懂英文。”到了留学归来,陈丹青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当博导带研究生,依然常常为研究生需要考英语和政治而愤愤不平。可见仅30岁的陈丹青初到美国,英语基本功实在差得没底。


可是陈丹青到了纽约,立马也成了Businessman,成了第一个跟美国画廊合作的中国人,一个人逛美术馆,一个人在纽约生存下来。可见,语境对于一个人学习语言的重要性。跟大龄知青陈丹青学英语相比,现在从幼儿园就开始“双语”的孩子底子简直好到“起飞”。



有趣的是,在美国生活多年的陈丹青在《大家别去美国,一个愚蠢而落后的国家》一文中讽刺“美国真的是个还未经开发的大农村”,他在文章中戏谑地写道:


在中学时,老师们就教过工业越发展,环境就会遭到破坏。比如工业城市应该到处都是大烟囱,到处都是大工厂,到处都是灰尘。这才是工业化的象征啊!可是美国呢?极少见到烟囱,偶尔见到小小的几个,还是别墅装饰用的,到处都是清澈见底的河流和湖泊,河边也没有造纸厂啊,炼钢厂啊什么的。空气清新得象原始社会,简直没有一点工业化的影子!


陈丹青认为,海外经历最可贵的财富不是所谓前沿专业知识,而是独立人格、自由思想,以及因此体现的一系列价值观。海归不应该仅仅带回各种专业知识或技能,现代价值观才能从深远处对中国发生影响。这种价值观,你不出国很难认识,很难成为自身的人格。新的价值观哪怕一时不能在中国奏效,先得在自己身上奏效,变成安身立命的一部分。


“美国艺术对我最可贵的教育,不是艺术,而是怎样做一个艺术家。各种各样的美国艺术告诉我:民族、国家、历史、文化、美学、观念,都很重要,但最最重要,也许是唯一重要的,是你必须听从内心的自由。”


多元的人文环境、独立的学术环境、优美的自然环境,或许正是令陈丹青对美国心向往之的原因所在吧。



撰稿人:Mur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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