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西兰,华人妈妈如何改掉“吼孩子写作业”?

2018年03月18日 新西兰天维网



文|Apple妈咪

放学后,

我跟老大下了盘棋,

陪老二做了些饼干,

带小妹门口散了圈步,

直到临睡前孩子们想起作业的事儿,

我说:“没办法,该睡了,明儿赶早吧。”


未完待续..


“河东狮吼写作业”这个事儿,在当今以学业为重的家庭教育里,是个折磨死人却又几乎无解的难题,甚至说,这跟你生活在中国还是海外,没有太大关系。


小朋友消极怠工的作业态度,和家长至死不渝的监工精神,构成了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夜夜上演自治和强权的争夺战,娃娃们时而俯首称臣和平收场,时而以罢工为名揭竿起义。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里,亲子相安无事,各司其职;而时乖运拙的季节,小小一个作业本,就能引发至亲间的针锋相对,甚至是暴力冲突,最终两败俱伤。


这样的故事只发生在中国的家庭教育里么?当然不是。


说起来,新西兰的学校作业是极少的,目前老大8岁,老二6岁,两人的日作业量都在30分钟以内,然而下面几个因素,同样可能把每天的作业冲突层层升级:

1

可选作业:和国内一样,新西兰的老师也会给孩子们一些可选的作业。比如数学软件的使用,每周必须完成的可能是60分钟,而推荐完成的则是90分钟;阅读除了每天学校带回来的小书外,老师还空了几栏,方便给家长填写孩子进行的其他课外阅读等。要求高的家长,也可能会把“可选作业”直接定性为“必要作业”,而不愿把选择权放手交给得过且过的熊孩子。

2

家长加码:学校作业太少了怎么办?可不只是华人家长在加码,洋人家长一样也有给孩子上补习班,每天必做Kumon卷子的。一旦涉及到加码的因素,那么作业量的长短则完全取决于家长的思路了,跟学校没了半点干系。比方我家的孩子们必须每天做中文功课,这一样也是加码,因为他们的同学都不需要做。

3

课外兴趣:最常见的可能是乐器功课。现在的孩子,学个钢琴小提琴的,哪个不要求日日练习?小小孩可能短则15分钟,长则一小时的每日练习功课总是逃不过的。

4

可支配时间的缩短:如果功课时间的拉长还不是最致命的,那么各种课外班充斥下,孩子们日益减少的可支配时间,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平日下午3点放学,上个兴趣班到家5点,之后吃晚饭洗澡,到8:30上床睡觉,总共2个多小时的可支配时间,对于年幼的小朋友来说,恐怕怎么自觉都不情愿把这少有的空闲优先贡献给功课。


不怕见笑地说,从老大5周岁在新西兰上小学,我跟先生也差不多吼了他一年多,说来学中文也是他自己同意的,钢琴更是孩子缠了我几个月之后才同意给买了台成本较低的电钢琴(万一中途放弃不会太心疼),每日的练习要求也只有15分钟。可即便如此,这跟弦在来回撕扯中还是挣断了,让我终于在前年下定决心彻底抛弃强权政治,坚守民主路线。这里,先回顾一下当年的惨痛经历。


断弦三部曲之一:我不干了!

最初老大是每周六去中文学校,每天有15分钟左右的中文功课,有次因为贪玩,一周中文作业全没写。于是在一个周五晚上,我紧盯着要求他必须补完整周的中文功课,好第二天按时交作业。那天晚上,在我和先生的嘶吼中,老大哭肿了眼睛,拖拖拉拉一直写到深夜,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上演一轮“求饶、被拒绝、生气大喊、径直要出书房、被我挡着门拉回桌子、哭、继续写作业”的戏码。


好不容易写完那些作业的后果是什么呢?后果是第二天死活都不肯去中文学校了,即便我有能耐带他进教室,他也敢正面对着教了他一年的中文老师径直说:“老师,我不想学了!”


老师再三劝解无效后,我不得不带他离开。从那一次,我知道,跟孩子陷入权力之争,赢家一定是他,而不是表面凶悍的家长。


老大后来重拾中文,是在那次决裂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断弦三部曲之二:妈妈,我讨厌你!

比放弃更糟糕的事情是,这些日日上演的冲突对亲子关系的重创。在那些嘶吼孩子做功课的日子里,我几乎已经忘了怎么和孩子好好说话,怎么和他沟通吃喝拉萨还有功课以外的事情。每天一到家,我就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窥视着孩子干每件在我看来没意义的事,见缝插针威逼利诱他要先做功课先弹琴才好,更别说去关注或参与那些“无用功”了。眼看着好声好气不管用,我的怒火和音量就在挫败感中升腾。


最终是我真诚地跟老大说:“我们放弃学钢琴吧。你和妈妈都还没有准备好,在原本忙碌的生活中添加每日练习钢琴的承诺。”


亲子关系和乐器,若没有能力兼顾,我的天平只能倒向前者。


断弦三部曲之三:家有三娃伤不起

彻底放弃强权是在老二开始上小学之后。我终于明白,对于多子女的、特别还是双职父母的家庭,想要通过强权来管教孩子学习,不光是无效,简直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若只有一个孩子,或许我还有足够的精力跟他猫捉老鼠地周旋。可家有三个孩子,即便我和先生每天下班回家只管做功课这一件事,若没有孩子的主动性来支撑,光靠我们两个监工耀武扬威地抽鞭子,也绝无可能日日驱动这三个小猪一样的队友,来顺利完成将来要面对的越来越多的学习任务。


知易行难。


现在很多人都熟知西方儿童心理学的奠基理论——然后果法,说得是让孩子体验自己行为的后果,给他一个真实的学习机会,从而激发他们的健康行为,而不是把家长的意愿强加在孩子身上。


比方说,孩子早上拖拉不肯起床的自然后果,就是迟到;正餐不肯好好吃的自然后果,就是饿肚子等等。


然而,在实际操作中,光凭这套理论,其实并不容易达到预期效果。比方说,孩子不肯弹钢琴、不想学中文,这种事情又能有什么自然后果呢?


最近这两年,我读了不少西方儿童心理学的书,也参加了一些本地的家庭教育研讨会,同时在跟三个孩子斗智斗勇过程中,逐渐总结出了三个“自然后果法”的误区。


也许,不是“自然后果法”不好用,而是我们的方法不对。


甚至,被正确运用的“自然后果法”,可以成功渗透到绝大多数的儿童行为问题中去,包括写作业。


误区

#1

自然后果就是设置惩罚和奖励

【正解】

坚定而平静地允许自然后果的发生,

坚定而平静地执行稳定的合理逻辑后果。

我们习惯性犯的第一个错误,就是夸大,或者絮叨地不停重复所谓的自然后果:

你再不吃晚饭,那就饿着吧!收了桌子后今晚啥都不会给你吃!


你再不起床,过会迟到进学校,难堪的是你自己,我可不管哦!


你再不做功课,就等着被老师骂吧!明天到学校看你怎么跟老师交代!


可知,在这些威胁言辞里面,我们硬生生把所谓的自然后果变成了权力之争。孩子在里面听到的可不是什么自然后果,而是家长企图把控一切的控制欲。


无论这所谓的自然结果最后有没有发生,都不可能激发孩子的正面行为。因为,


如果孩子最终没有饿肚子、没有迟到难堪、没有被老师骂,那么家长的话就可能被长期定性为“恐吓性耳边风”


而如果这些后果真的发生了,比如你就是饿了孩子一晚肚子,就是让他迟到难堪了一回,就是让他不带作业本挨批,孩子也会把这些原本的自然后果定性为你对他的惩罚,从而引发怒气和对抗,而不是正面行为。


所谓平静而坚定,是指对于孩子清楚的后果不需要说,对于孩子不清楚的后果顶多只提一次。


千万别以为,你的孩子不回应你的提醒,是没有听见你说什么,他不回应只能是因为他不想听你颠来倒去一个意思里暗藏的命令。


比如你要让孩子体验早上赖床的自然后果,可以前一晚告诉孩子(只说一次)以后他要自己对起床负责,然后陪他设置好闹钟。然后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你发现孩子把闹钟按掉继续睡觉,这时请你忍住什么都不要说,自己该干啥干啥,甚至可以故做休闲地看会杂志,直到孩子自然醒过来,平静而坚定地在迟到的时间照常送去学校即可,千万不要最后又人为给予加速或帮助,更不要恐吓絮叨可能发生的后果。这里重复三个关键词:不唠叨、温柔、坚定


同样的,不写学校里的作业会有什么自然后果?恐怕孩子比你我更清楚。我们反复的提醒或夸大根本没有意义。只有当孩子发现,家长没有在给他的作业负责、没有在控制他必须完成作业的时候,才可能滋生出自己要负责的心态。


另外,有关自然后果,这里还需要仔细说明一下它的近义词——合理的逻辑后果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行为都能允许自然后果,比如幼童自己跑到马路上,会有被车撞到的危险,不可能允许他以身试法。


同时,有些行为的自然后果是长远的,当下很难看出端倪。比如移民的华人孩子不学中文的后果。


这种时候,就需要家长自行设计合理的、可短期兑现的逻辑后果,并且平静而稳定地执行。


比如每次发现幼童企图跑到马路上,就不论哭闹、温柔而坚定地人为把他放进婴儿推车带好保险带,不再允许他在院子里自由玩耍,制造条件反射。


比如平日睡觉前没做完的作业,放在周末补;而周末作业没有清完的情况下,无法安排任何出门游玩或小朋友聚会,即便有事先安排好的活动也只能取消(这当中还有一个多子女家庭的技巧,就是一人犯错,三娃倒霉——只要有一个孩子没有清完功课,大家都不能出门,最后孩子之间也会形成协助和监督。有关为什么要把兄弟姐妹放一条船上的相处原则,以后有机会再写)。


惩罚和后果的区别,只在“合理逻辑”这四字而已。


误区

#2

事前千方百计纠正,事后收拾所有残局

【正解】

允许孩子选错,允许他自己承担后果;

不要心软替他收拾残局,不要成为他成长的阻碍。

催催催孩子收拾玩具,他忽略你自顾自玩耍,最终还是你给收拾了,那不是爱。


絮絮叨叨孩子书包里别拉下东西,他就是懒得检查,最终每次少了什么你都会心甘情愿给送去,那不是爱。


千呼万唤孩子抓紧作业,他总是把半小时的事儿磨蹭成两小时,你还愿意丢开一切、心无旁骛全程陪读,那也不是爱。


请告诉你的孩子: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收拾玩具。” 然后走开去。若无果,就平静地让那些没有被收走的玩具消失不见一段时间(本地小朋友中流传着玩具仙子toy fairy的故事,专爱带走那些没有收拾的玩具)。


“我相信你可以把自己上学的东西准备好。”然后丢开去。若少了什么,不要指责,不要协助。只是真诚地说:“你忘了东西今天肯定不方便、不好受,但这没有关系,人人都可能会有疏忽的时候,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减少这种情况发生。”


“你需要做作业的时候随时来找妈妈,但妈妈只能给你们每个小朋友30分钟单独陪读的时间,不然妈妈来不及做家务。”若超时,就坚定地离开,由他去。“不得不没人陪、自个儿做作业”的后果,甚至是最终没有完成作业的后果,都请让孩子自己承担。


确实,你可能会担心孩子偷工减料,潦草完事。但可知,有时候孩子浑水摸鱼的原因,就是深知你太在乎,将懒散作为挑衅,成为了他最得心应手的对抗权威的武器


若你不在意,这风就无帆可吹了。事实上,只有我们放手,孩子才有可能意识到自己希望自己成为的样子,进而产生自律。


写这故事的时候,正逢老大去完木琴乐队回来,晚上8点过了,他拿来纸笔开始草拟自己最近刚当选班长的上任宣言,嘴上说着要妈妈参谋,但坐下来后就一言不发自个儿一个劲写了20分钟;之后嘴里又念念有词,准备着第二天首次主持小学全体周会的说辞。这“功课”,不需要提醒、再晚他都不会忘记、也不是非得有个父母作陪,只因那是他自己觉得想要干的事儿,父母甚至未必事先知情。


平静地让后果发生,首先需要家长放下“力求孩子做对每件事”的执念。


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极少有错误会变成大灾难。很多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直到出现结果时。有时候,我们必须犯了错之后,才知道那是个错误。


只有扯线的木偶,才会在命令下踏准每个节拍。而舞者总是在无数次试错练习后,才找到自己最优美的流线。


我觉得移二代孩子学中文很重要,但同时我也可以接受他一时不想学中文的事实;我承认学乐器的前期投资很大,但同时我也可以接受孩子想要放弃继续学乐器的事实。


每次孩子要进入一个新的Commitment(学习承诺)之前,我都会和他商定三件事:

1

这项学习的底线。比如每周上一次课、每天练习15分钟钢琴、每周完成中文作业等。若底线完成不了,就等同于退出承诺。

2

最低承诺期。比如钢琴的投资比较大,最低承诺期是3年;而电钢琴的投资比较小,最低承诺期是1年;而一般的兴趣班,最低承诺期通常是一学期(10周左右)。承诺期到达后,孩子可以自由选择是否续约。

3

未满承诺期退出的后果。根据退出的损失金额,依次上升:

a. 一个月没有零花钱

b. 一个月内所有孩子无法在外就餐(一人犯错,所有孩子倒霉的原则)

c. 当年不举办生日会/不安排跨境旅行(若是放弃大型乐器这样的重大损失)


在这份合约面前,我们的孩子会变得谨慎(前提是他深知父母言出必践),明白进入和退出的权力,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同时,对于重大投资,小朋友还需要说服兄弟姐妹同意,因为如果中途退出造成损失,兄弟姐妹也可能跟着一起倒霉(无法外出就餐、无法旅游等)。


这个合约的方式可以说很奏效,让我和孩子避免了在课外功课上的絮絮叨叨。只要我们允许孩子退出,并坚定地“允许”他自主承担退出的后果,就从根本上消解了冲突。


唯有一种情况例外——若这个课外内容,是你想让孩子学,而孩子自己不怎么想学,那又该如何。


比如移二代孩子去中文学校上课。


不要说有条件的合约,即便什么退出条件都没有,孩子都未必想去学中文,这又如何是好?


我的答案是——允许无条件放弃。


既然进入的时候,你跟孩子说:“我们来试试看能不能坚持?”


那么结束的时候,就请前后一致,尊重孩子的决定,允许他无条件退出。


继前文说到的“断弦”,老大把中文彻底断了半年,我也没有再要求他去中文学校。


只是,不去中文学校一定就不能继续学中文了么,当然不是。


条条大路通罗马。若孩子不愿意进入某个合约来学习,而家长又非常希望孩子继续。那么,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靠自己来引导和熏陶了


大约在中文断弦半年后,我开始沿着一套中文分级阅读体系,陪孩子亲子共读;再后来发现老大特别爱听《西游记》,就买来了全套拼音注解版每天一起读。


这期间还时不时带他回去中国看看(主要是让老大体验到看不懂中文的各种不便)、孩子学校里也终于开设出了必修中文课、老二开始去中文学校……在这些内外因素的作用下,最近老大终于主动跟我说:“妈妈,也许我可以去我们学校的中文课后班。我的朋友Jerry说他也会去。”


就这样在事隔大约一年半后,老大重拾中文了,这一次,我同样没有要求合约,只是给予了鼓励和允许退出的权力。


说起来,老大四岁来的新西兰,若说他的中文读写能力,恐怕比起一些重视中文学习的本地华人孩子都不如,但我也不太纠结。作为家长,我们首先要避免的,就是“力求孩子每个方面都必须出色”的执念,孩子拥有在某些方面就是平平无奇的权力。更何况,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学习说,什么时候开始其实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自主坚持到什么时候。


误区

#3

自然后果法就是任他自身自灭吧

【正解】

爱,和被爱充满的关系,

是一切方法的前提。

大约从半年前开始,我每天下班回到家,不干别的,先请孩子们来跟我一道做个菜。一则,这是他们一天当中最饿的时刻,粗茶淡饭也能瞬间变身佳肴;二则,我们需要一种不功利的轻松方式来润泽关系。


兴趣好的时候,他们会帮忙切个菜,腌个肉,或者装模作样炒几下;兴趣不好的时候,啥都不想干(其实这才是绝大多数情况)。我只好说:“妈妈的配方里有一味最重要的,叫做‘爱’,若没有‘爱’的配方加进去,怎么都不会好吃的。既然都不好吃了,那今晚索性就煮个面将就吧。”


对我来说,“爱”这个配方不需要孩子们额外干什么活,他们只需要静静观看我做菜就可以了,我对他们说:“爱就是你们的关注和时间。


然后,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比较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吃东西不怎么浪费了。以前吃东西说不要了就不要了,没半点心疼,现在哥哥实在吃不下的,还会去喂给妹妹吃,一边喂一边解释,这个里面有“爱”的配方,扔掉可惜了。


更深层次的,也许你不相信这也能有相干,他们写作业不怎么拖沓了。


他们不再以作业为武器,跟我做拉锯战。一则,我让开了靶心,不再催促、不再把他们的功课当成我的功课;二则,当孩子有了爱的润泽,他就比较容易呈现本来的样子,而不是故意淘气拖沓来引发对抗和关注。


在自然后果法的尝试初期,我曾经走过一段弯路。那时候,孩子们放学回家,要求我陪着玩游戏、要求我门口散个步、要求我一起做食物之类的,我一概以功课尚未做完为由拒绝。


最后虽然执行了所谓自然后果法,但孩子们的感觉糟糕透了,他们觉得妈妈很冷漠,就像机器人一样,不过是真主意假商量的变相形式,并没有真正把选择权交给孩子。


换句话说,陪孩子玩游戏、散步这样的事情和做功课并没有任何相关性。不完成作业就不陪孩子,那还是惩罚,并不是具有合理逻辑的自然后果。


若把爱放在大前提上,


我们会知道,爱是无条件的,没有一种自然后果会跟父母的爱挂钩。因此,也没有一种自然后果,叫做妈妈不理你了、妈妈不喜欢你了;


我们会知道,孩子试错的时候、没有按照预期情况进行的时候,我们虽然会平静地让自然后果发生,但不会表示不满和抱怨


我们会知道,发生了难堪的后果,虽然我们忍住不去帮孩子收拾残局,但也绝不会冷言冷语:“谁叫你不听,都是自找的吧!”而是给予理解和共鸣。


我们会知道,孩子在进行正面行为的时候,我们总有发现的眼睛,鼓励的嘴巴,把它们从平淡的日常中反复强化出来。


尾声


最后的忠告是,千万不要误以为,民主可以一朝变天。


请做好准备,转折的过程会是一场修行,对家长育儿心态的修行。


清楚记得,刚开始大约有两个礼拜的时间,我“开心”地陪着孩子放学下棋、做饼干、散步,常常是等到临睡前孩子们才记起作业,有时候能写完、有时只能写完第二天必须要交的,然后在周末的两个整天,推掉所有小朋友的约会,在家补作业的时光……最后就是哥哥写完后,陪着盯着看着弟弟写作业,好让弟弟快点完成了以后跟妈妈报告,他们就能去找邻居朋友玩耍了。


这个过程与其说考验孩子,不如说考验家长。


事实上,原先压制得越深,实施民主后的反弹就会越强,好似弹簧一样。但是当自由张弹一段时间后,孩子就会开始逐渐在自然后果(或合理的逻辑后果)基础上,习得张弛有度。


虽然过程是艰难的,但成果却一劳永逸。今时今日,每天吃了晚饭,老大老二兄弟两总是“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妈妈先陪读谁写作业,就连快三岁的妹妹都凑热闹要求做功课,有时我还故做姿态让他们等一等,或者帮忙我一起收个衣服再开始。


也许我们真该放轻松,把自己放到爱和欣赏的自在位置,给孩子自由——不只是选择的自由,更重要的,是独立承担自然后果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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