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案!这些中国小留学生们已乖乖认罪,最高被判13年,刑满后驱逐出境

2016年01月07日 CityDiscount都市折扣





震惊全球的多名中国留学生,殴打及绑架同学的案件美国当地时间1月5日下午4点再次开庭,成年人被告翟云瑶、杨雨涵和章鑫磊(最大的仅21岁)及各自的律师同意接受检方的认罪减刑协议,放弃上诉权利。检方也撤销起诉中的酷刑(torture)罪的部分(如果此案走向陪审团审理,检方将不会撤销酷刑罪起诉,酷刑罪一旦成立,三人可能面临终身监禁的危险)。


最终

翟云瑶获刑13年徒刑

绑架罪 (kidnapping)获刑八年,严重人身伤害(Great Bodily Injury)获刑三年,攻击罪(assault)获刑一年,攻击导致严重人身伤害(GBI on assault)获刑一年


杨雨涵被判10年

绑架罪获刑八年、攻击罪获刑一年、使用暴力工具攻击(assault by means of force likely to produce GBI)获刑一年


章鑫磊被判6年

绑架罪获刑五年,攻击罪获刑一年


2月17日将正式宣判。


去年4月起诉时,洛杉矶县地检署媒体部负责人Shiara Morales表示,此案件嫌犯的保释金是300万美元。


检方之所以将保释金设到这么高,是因为2013年华盛顿州无照飙车、撞死两人的中国留学生Xu Yichun,其家人当场交出200万现金交保,让检方大为吃惊,觉得中国人太有钱,所以这次在调查后,将保金又调高了100万,以防被告家属再拿钱砸人,让子女逍遥法外。



按照美国法律:宣判前每被关押一天,按服刑两天计算,需要扣除。加上正式服刑后,只用服满剩余刑期的75%。照此计算,翟芸瑶实际剩余刑期将不满9年,杨雨涵不到7年,章鑫磊则为3年多。服刑期满后他们将被驱逐出境,此生基本再无可能被获准进入美国境内。三人对比表示理解。


翟、章两人为男女朋友。涉案的共有12名留学生,大多数来自上海,受害人为麦嘉怡(Jiayi Mai,译音)、刘怡然(Yiran Liu,译音)。


2015年3月27日,南加州罗兰冈,麦嘉怡因在前一天看不惯自己的同伴被翟芸瑶等人欺负上前阻止而被他们打耳光,并施暴一个多小时。


3月30日晚,翟芸瑶因男女恋爱关系引发争风吃醋决定再次报复刘怡然,同一伙人非法绑架、关押,并用残忍手段折磨受害人,导致其严重受伤,手法凶残,几无人性,震惊全美。


警方现已共抓获7人,目前还在追缉剩余涉案留学生,他们要么已逃往外州,要么已逃回中国。这些留学生无论将来何时进入美国都会在机场被逮捕。


审理回顾


2015年4月起诉之后,翟芸瑶曾通过辩护律师向法官表达说要速战速决,不想拖延到6月开庭,因为她还在想着4月16日过19岁生日时该怎样在家中庆祝。法庭立刻收走了她的护照。


6月庭审时,两名主要的女被告在6月第一次出庭时完全懵了,本觉得同学打架顶多是被校方批评教育,顶多给个处分,不想现却面临如此境地。翟的母亲在律师的陪伴下到场,翟看到妈妈后,突然流泪,一遍遍地小声叫妈妈,并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她。但翟妈妈神色镇定,并没有回应女儿。听众席上的一些人看到此情此景,纷纷摇头。


6月3日还传出6名被告留学生当中的一名学生家长当日因涉嫌贿赂证人被抓。这名涉案的女生在翟芸瑶和章鑫磊被逮捕后,逃回中国,回到家后与其父亲商议,认为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未来会被检方通缉,将永远不能返回美国,实在可惜。后来其父亲带著她又回到美国,涉嫌用金钱贿赂证人,希望证人帮自己的女儿开脱,后也被警方逮捕。



案件审理中,3位辩方律师多次试图在证人证词当中寻找漏洞,质疑受害人在遭受殴打之前或当中曾有多次机会报警或逃跑,且并没有向人呼救,未拒绝赴约,大打“刘怡然是心甘情愿”的牌。


律师质问刘“去公园时有人强迫你上车吗?”,“到公园下车时为何不向周围的人求救或逃跑?”,“被告问你烟头烫哪里,你为何主动说烫乳头?” 刘怡然冷笑道:车钥匙被他们拿走,我也没意识到之后他们如此残暴,当时只知道我双脚肯定跑不过汽车,无济于事;当时觉得身体的其他部位被烫会留下明显的疤痕。所以只好答应他们烫乳头。


章鑫磊的辩护律师则一再强调主谋是章的女友翟芸瑶,想达到为“从犯”章鑫磊减罪的目的。



翟芸瑶在法庭上多次对证人、男友章鑫磊、甚至旁听席的观众和媒体记者不时地做出各种表情,时而愤怒,时而蔑视,时而嘲讽,时而不屑,她甚至不断冲着身边的翻译对证人的证词品头论足,表达自己的不同意见。法官不得不警告:“翟小姐,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在法庭上再做出任何出格的表情及动作,不准向翻译表达你的个人态度,这是法庭的规矩你懂吗?请注意不要迫使我们做出之后一定会令你后悔的判决。


律师多次向检方表示,毕竟这些犯错的学生还很年轻,还有大半个人生等待他们度过。从人性的角度讲,应当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不应一棍子把人打死, 毕竟两名受害者并没有受到造成残废的、饮食起居不能自理的肢体伤害,仅仅是烟头的烫伤就让几名被告用一生的代价去偿还,不免有些太重。但是律师提出改为轻罪的提议均遭否决。


双方的拉锯战持续了足足8个多月。


检方最终在12月上旬的庭审时同意撤销酷刑罪这项指控来换取双方达成认罪减刑协议。起初对于辩方律师来说最好的结果是酷刑罪和绑架罪能一并打掉,只留下攻击霸凌罪。但酷刑罪能被拿掉已实属不易,为了避免冒着一直不认罪后在陪审团审理中的背水一战,可能会换来被告人遭到更重的判决(比如终身监禁)的风险,今年1月5日,被告终于认罪服法。




庭1月5日当天,一说话就带有哭腔的翟芸瑶的母亲,以及之前坚持自己儿子无罪的章鑫磊的父亲均拒绝接受采访。


章的家里已是为打官司卖掉了房子, 为了付那20万美元的律师费,现已濒临破产。章父之前表示,他们没钱长期在美国住旅馆应付旷日持久的官司,每次庭审结束,夫妻俩就得赶紧回中国继续上班,下次开庭再赶回美国,这样做一是为了省钱,二是为了保住工作,以便凑出更多的钱为儿子打官司。他问过别的大律师,10万5万都有,不知为什么我的律师要收20万。没办法, 来美国人生地不熟,求人的事,人家要多少你都得给,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挺着。


同时此案的两名受害者将在宣判日对所有施暴者提起民事赔偿诉讼。这些成年人被告名下没有任何财产,按美国法律,他们的父母没有责任为孩子承担民事诉讼赔偿;但此案中的未成年被告的父母将面临最高责任金2.5万美元。


有些小罪犯可能没有直接参与对两名受害者的殴打、扇耳光、剃头等虐待行为,但即便比如像章这种只是替主犯开车、放哨,以及去拿来了作案工具等行为,根据加州法律,也会同罪并处。一些被抓的涉案小留学生的家长起初都强调自己的孩子当时只是在场但并没动手,都对指控和通缉表示不解。 


负责此案的检察官Casry Jarvis说在12月9日又抓到了一名涉案嫌犯Lu Zheng,也是他负责起诉。在2月17日正式宣判之前,不便对媒体做出评论。


负责该案的洛杉矶高院法官Thomas C. Falls表示,近年来来自亚洲国家的低龄小留学生们在美国已形成“降落伞娃”的现象(美媒称“parachute kids”)。“投下来”后的孩子普遍年纪很小,离开父母,却无人管教,任由其发展;他们不懂美国的法律,人权和法律意识淡薄,同时缺乏自我约束,及有效的情绪管理,才最终酿成了这种恶果。



不同的环境下人们对法律的敬畏态度不同,法律起到的震慑力就不在一个层面了。


这起案件中,施暴的小留学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受害者何尝不是因为不懂法,法律意识淡薄和软弱,在被“一次次教训”之后选择一路忍气吞声,终为自己招致了那么惨痛的伤害。在“铁板一块”的美国法律面前,这些都值得深思。




在中国,学生打架,校园恶霸和欺凌行为时有发生,但除了涉及严重刑事犯罪外,警方极少介入,通常都是学校自行处理。但是美国,警方不会因为嫌犯是学生就网开一面,而是依法处理。中国对于青少年犯罪的执法,真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案件回顾


2015年3月30日晚,16岁的中国留学生刘怡然被同学陆婉清因“商量事”为由,约到南加州罗兰岗钻石广场一家咖啡冷饮店见面,因陆早前打过她,两人关系已变得生疏。


在案发一年前刘怡然和翟芸瑶就因对于翟po的和一些男性友人的照片有一番评头论足而产生了过结。案发前一段时间,尤其是前两周就有一伙人对于刘怡然有一些“报复和教训”,当时翟芸瑶就在场。


刘怡然已有预感这次又要被翟芸瑶一伙人“教训”一顿了。为防意外,她约男性好友卢胜华陪她开车前往。他们在那里果然遇到了几名中国小留学生,其中包括翟芸瑶和张鑫磊,卢胜华被翟芸瑶支开,说她们女孩之间有些事要商量。翟又打电话叫被告杨雨涵过来,他们在餐厅待了一个半小时。在这其间,刘被要求下跪20多分钟,且被要求用裤子擦地。



刘怡然下跪用裤子擦地的第一案发现场“哈尼蜜”咖啡厅


之后翟芸瑶等人把刘怡然带到罗兰岗公园继续施暴,拳打脚踢,踩碎刘怡然的手机。杨雨涵扒光刘的衣裤,之后用烟头烫伤其乳头,屁股;用高跟鞋猛踢刘的头部,还把鞋脱下来殴打受害人十几次,造成刘9级疼痛(10级最高)。另有一同伙,想用打火机点燃刘的头发,因其身上被泼了冷水,而未被点燃。翟芸瑶还口吐狂言:“俺不怕报警,俺局子里有人。



罗兰岗公园


翟芸瑶又让章鑫磊回家取剪刀,等他回来后交给了其中一个女生,让她把刘的头发剪掉,还命令她把头发捡起来吃掉;这其间刘被抓住头发按倒在地上,其中有人还拍下了其吃头发和赤身裸体的照片。


整个折磨过程长达7小时,刘被打得遍体凌伤,脸部淤青肿胀,双脚站立不稳。

其他女生还把从刘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扔到垃圾箱,埋到公园的沙土中。众人最后打累了,才让刘从沙土中爬出、从垃圾箱里捡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事后翟还命令刘开车送帮手们回家。


翟芸瑶、张鑫磊、杨雨涵等事后担心她报警,还想嫁祸于人,胁迫刘怡然向众人谎称是男性朋友卢胜华殴打了她,声称如果刘配合说谎,她们一帮女孩都会为她作证,否则她不仅没有证人,还会受到更加残暴的皮肉之苦。


最后刘怡然还是在友人的建议下在受害当晚就报了警。警方对刘怡然进行了身体检查、拍照,并对案发现场取证、调查。警方还指派一名华裔警员专门从微信账号中寻找线索,很多案情都通过涉案嫌犯在微信群的聊天记录获悉,让警方迅速锁定了共12个嫌疑人。


警方于4月2日在嫌犯的家中及学校分别逮捕了翟芸瑶、张鑫磊、杨雨涵等其中6人(那时已有3人逃回中国,另有3人还在追缉当中),他们当中最小的只有14岁,最大的刚过21岁,部分未成年被告被另案处理。检方在2015年4月6日起诉,直到2016年1月5日,检辩双方最终达成认罪协议。


被害人再不会去到那个她被欺凌,要伤痛一生的地方,而等待被告的将是漫长的失去自由的铁窗生涯。




资讯整理自网络,部分来自侨报网,洛杉矶时报等。

责任编辑 Tr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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