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生活故事:在澳洲留学的日子(上)

2016年02月01日 今日阿德莱德


生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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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念夜晚独自一人从FMC走回家的感觉,一个人,耳朵里塞着mp3,虽然不知道听的是什么,但是在灰黄的路灯下,想着将要或已经发生的事情,穿过球场和两条马路,就已经走到家了。


路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只是偶尔穿过学校的警车,或喜爱跟踪行人的狐狸。今天坐在香港城市大学办公桌前的我,拿起MP3,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又把我带回那一模一样的心情里。


这种感受我经历了3年,每次都意犹未尽。可奈何总有一别,不丢弃安逸的现在怎么交换未知的将来。

初到澳洲(2008) 并不美好

记得082月,我登上去澳洲的班机,3年多我几乎去遍澳洲各大城市,但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个国家。我一向充满信心,踌躇满志,但是初到澳洲的前几个月,刻骨铭心的孤寂啊,这感受什么时候都能回味得到。


第一周就上学,白天学校里热热闹闹的,校园环线Bus的司机,John,对我甚友好,我也爱和他说话,只是当时英文太差,听得多,懂的少,说的自然更少。


第二天,再搭他的车,就问我,make any friend, Shan? 我苦笑说,“Not yet”。我那天就说了那一句话;刚来澳洲,举目无亲,开始恐惧


到了晚上,因为没人实在恐怖,中央图书馆,那个后来成为我至爱的地方,是我最常,也唯一可以呆的地方,那里有桌子,供人休息的椅子,无线上网,还有那群友好的图书管理员。通常,我都带一顿自己做的午餐,还有4片面包加2个鸡蛋的晚餐。


因为没有冰箱,天气又热,不敢多带,怕晚上就坏了,结果,6点钟的晚餐,当然,肯定,是在图书馆二楼的自习桌上吃,8点不到就饿了,饿了,就得走,回家就是一个空屋子,我无论如何不想回家,以后就先吃2片面包,一个鸡蛋,等8点再饿,就吃剩下的。


Flinders大学校区


图书馆10点关门,一楼有24小时机房,十几台电脑在2条长桌上,2,3个人,黑人居多,我通常呆到晚上1点,不是为了学习,就是不要寂寞。小袁是我第一个室友,学的专业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他是我的好朋友,大方,讲义气,有四川人的淳朴,没事就开着车带着我转,我搬了家还经常联系他,时不时会想他在的时候,人如流水。


我们常说在澳洲找真感情比拿绿卡还难,学什么专业都不如雅思四个七有意义。我喜欢没事就打电话跟他聊天,记得他在读Honours的时候,我还在读本科,我们常常半夜一点钟还在他的实验室,正好,他们那幢楼下有几棵橘子树,橘子熟透的时候真是诱人,后来再去他们实验室我都是带着购物袋。


晚上9点以后的校园好清静,洋人真是悠哉,5点下班,501分学校静的跟死城一样,于是,溜达校园,成了我最大的消遣。


Flinders有个特点,校园极大,依山傍海而建,要是在中国,肯定被誉为什么“十大美景校园”,尤其站在studenthub,或躺在1号停车场上的草坪看日落,那真是天上人间。


学校没什么建筑,绿化的让你浑身酥软,好多小动物,成群的小东西,好像是鸭子,鹅,说不上来的鸟,在plaza上面成群结队的从身边走过。我从机房出来,绕着Biology, earthsciences楼,再到ITEngineering。

总之,什么地方,只要能走过去,我一定去看看,地上,墙上什么小东西,我都要摸一摸,连在那座楼里工作了几年的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我都能告诉他们,哪里有什么,我不用带校园地图,我脑子里比Googleearth还清晰。


中央图书馆,其乐无穷,刚到澳洲的前几个月,几乎每个馆员都认得我了,记得第一次踏进来的时候,我假惺惺的问他们,有什么书帮我介绍澳洲的风土人情啊,其实,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多说一说话。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放着手里的工作不做,拉着我转了半小时,找了3本书,这3本,我一本没看,也不想看,但是我说了半小时的话,已经足够了,此后,愈发不可收拾,我每天放学固定来骚扰他们,一定带着些事先编好的问题,Beth,Jason, Tony, Debbie, 都成了我日后携手工作的同事,说来真是戏剧啊,drama!

我的系主任艾琳-威利斯

没有艾琳,我在澳洲第一年注定要在痛苦中度过,她令我把所有的论文拿给她修改,润色。记得上她的《PublicHealth Policy》,我用中美医疗制度改革的对比开题,我不到最后一分钟是不会交作业的,那一次更无耻,还申请了医学延期到下一日9时交。


艾琳让我早上8点到她办公室,一字一句的修改,直至打印成册。最后,她说,你不用拿走了,放我这吧。


我几乎是倒退着离开她办公室的,论文发下来,我拿了优,看了评语,简直就是她在评她自己一样,因为那篇文章已经被她改到面目全非。在一次的Email中,我告诉艾琳刚来的孤独。


结果以后不管是什么节日,万圣,复活,更不用说圣诞了,艾琳一定开车来接我去她家,说来也是,洋人的节日居然也就是吃吃喝喝,艾琳不吃中餐,遗憾啊,没法在这点上取得共识。


艾琳不是严厉的人,从不当面批评我,我做了她三年的学生,习惯了这种慈母般的教诲,以至于读了荣誉学士后,被后来的导师骂到生不如死,还好遇到了晶晶学姐,顺利的做完了全部课题。


临离开澳洲的时候,艾琳送给我2本书,她说是给我在飞机上看的,书里夹着一封信,她说,“单,你是我见到的最优秀的孩子,这三年我看着你走过来,我记得,到了香港请联系我,我去看你,艾琳”。

转折

08年的7月,4个月过去了,我洗过盘子,搬了3次家,卖过咖啡,报名参加了一切免费的活动,学校社团,天再热我也到学校来,就怕miss什么活动了。


还是在中央图书馆,还是那位和蔼的老太太,还是一样的聊天,我提到想找勤工俭学的事情,她说,哎呀,正好图书馆缺assistant,你要不要做啊?


当时的我内心澎湃激昂,任然强做镇定的说”I will think about it.第二天,就正式入职了。工资是21块半一小时,应为我不到21岁,我临走前涨到24块,之前在越南餐厅打工,一小时刷120个盘子,才得8块。


同年 9月,收到谢月清同志的邮件,要成立中国学联,把我推到了极兴奋点,也就是这中国学联,几乎改变了我在澳洲的生活轨迹,极大的拓展了我在澳洲的社交圈,潜在的影响了我今后的发展。

一天中午,如约,终于见到月清了,还是图书馆,仗着我早几月来到Flinders,说了一大堆理想,规划,云云,也就是那次谈话,成为了学联光荣的一员,此后的月清和我,无数次的穿梭在学校各个部门之间,联络,协调,组织,以至于这次我的离开,学联是我最牵挂的事物之一。


月清是个开明的领导,不多问,运筹帷幄之中,也欣赏我,让我能够发挥,在澳洲三年,我感谢三个人,艾琳,月清,晶晶。


...未完待续

时代传媒投稿人专栏
笔者:单正南
2008年2月就读Flinders大学,2011年2月毕业,就职于香港城市大学,2013年获南澳大学全额博士奖学金,分别任Flinders大学中国学者学者联谊会副主席,秘书长,南澳大学中国学联主席,文章作与2011年7月,香港,文章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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