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虎爸悲歌!越南女孩买凶杀害双亲

2015年08月03日 TTL星腾科高端留美




加拿大越南华裔少女轼亲案,幕后主使者Jennifer Pan。


2015年1月,加拿大一桩买凶谋杀父母案宣判,28岁的越南华裔被告珍妮弗潘(Jennifer Pan)遭法院判处终身监禁。这起发生在2010年的命案,被认定是家长阻止女儿与男友交往,才会让珍妮弗潘动了杀机。不过《华盛顿邮报》27日指出,这起案件的背后,其实是亚裔移民子女在西方社会承受了过重压力,才会演变成一曲望女成凤的虎爸悲歌。


华裔移民掌上明珠 学业优异前程似锦


这起命案发生在2010年11月,住在加拿大安大略省万锦市(Markham)的珍妮弗潘,除了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在学校的杰出表现,更让双亲潘汉辉与梁碧霞感到欣慰。因为珍妮弗不但在当地的天主教会高中是成绩全A的好学生,更从多伦多大学著名的药学系毕业,进入一间儿童医院的血液检测室工作。


加拿大《星岛日报》称,珍妮弗潘的父亲是来自越南的华裔难民、母亲则是注重中国传统文化的华裔妇女,两人都在多伦多的汽车工厂工作。潘家的两个孩子都十分成材,大女儿是药剂师、小儿子则是机械工程系的高材生。当时潘汉辉与梁碧霞也付完了房贷,还拥有奔驰与凌志两部轿车,眼看下半辈子就要在万锦市好好享福。但2010年11月8日的几声枪响,让梁碧霞(53岁)命丧自宅、被射中脸部的潘汉辉(57岁),因子弹未伤脑部才死里逃生。当时打电话报警的人,就是两人的大女儿、时年24岁的珍妮弗潘。


珍妮弗潘声称自己挣开绳索,才能拨911求救。她说是歹徒闯进来打劫杀人,但警方发现,屋内所有的贵重物品与现金均未失窃、两部名车还停在车库,宣称自己曾被捆绑的珍妮弗的身上也毫发无损。在警方反复讯问下,珍妮弗才表示,是她请人来杀死自己,没想到发生这样的憾事,于是珍妮弗遭到警方逮捕,并发现她才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幕后凶手。


珍妮弗潘被认定买凶,被判一级谋杀和蓄意谋杀罪、并遭判处终身监禁,25年内不能提出假释申请。她的三位共犯,伦福德(Lenford Crawford)、戴维(David Mylvaganam)与前男友丹尼尔(Daniel Wong)也成立一级谋杀罪,被判处终身监禁。媒体当时虽注意到珍妮弗从高中开始说谎,而且根本没有念大学,但命案的重点还是放在家长阻止她与男友交往,她才会买凶杀亲。


不过加拿大的《多伦多生活》(Toronto Life)杂志在7月号刊文,作者何凯伦(Karen Ho)详细报导珍妮弗自小以来的故事,媒体的目光才放到了亚裔移民子女所承受的过高期盼及庞大压力上。何凯伦走访了珍妮弗潘所就读的小学,得知她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小时候的成绩与体育、音乐表现确实不错,但这是珍妮弗每晚练习溜冰到10点,还要念书到午夜才上床就寝所换来的成果,沉重的压力也让她曾经用刀在手腕割出许多伤痕。


珍妮弗的父亲潘汉辉被何凯伦认为是「典型虎爸」(classic tiger dad),放弃自己的一切前往新大陆,再想办法给子女最好的一切。而珍妮弗在8年级时以为自己会是毕业生致词的当然人选,因为她成绩优异、获奖无数,但最后却希望落空。她在上高中后的平均成绩虽然维持在B,这对一般学生来说已经是不错了。但对承受父母期盼的珍妮弗来说,却远远不足。她开始用剪刀、胶水、复印机偷改自己的成绩单,甚至谎称自己被怀雅逊大学(Ryerson University)录取,念了两年更转到知名的多伦多药学系。


这个每天背着书包到公共图书馆「上课」的「多伦多大学生」,最后以毕业典礼入场券不足,再次骗过了父母,她「毕业」后也「进了医院工作」。不过珍妮弗一位好友与她父母间一次电话交谈全露了馅,珍妮弗的所有谎言也都遭到拆穿。潘汉辉夫妇这才惊觉,他们已被女儿欺骗多年,自己引以为傲的爱女不过是个成绩普通的高中毕业生。此后珍妮弗不能再用手机、不能再用计算机,更不能跟她跟当时的男朋友丹尼尔见面。在高强度的软禁与男友移情别恋之下,珍妮弗于是动了杀机。



由右至左为参与犯案的男友丹尼尔、两名受雇杀人者伦福德与戴维。


华裔移民子女背负过高期待


写有《亚裔美国人的成就悖论》(The Asian American Achievement Paradox)的社会学家珍妮弗李(Jennifer Lee)认为,这起悲剧不应归咎于虎爸虎妈式的教育理念。所有美国的亚裔孩子都经历过的这种高度压力与情绪波动,不能只把焦点放在他们的父母身上,包括老师、同侪与整个制度对他们的期许,美国社会应该要有更广泛的讨论与因应。


追踪报导珍妮弗潘的何凯伦向《华邮》表示,珍妮弗的案件当然是一件恐怖的犯罪,但对许多在成长过程中与她拥有类似经历的人来说,这场悲剧却又并非全然不可思议。何凯伦的父亲同样也来自亚洲(不过是来自香港),因此当她越了解珍妮弗的故事,她也越能感同身受,因为何凯伦的父亲也要求她成为全班最好的学生,并以子女的成就作为他们夸耀的本钱。


不过《华邮》也引述一位华裔网友的意见,这位同样与父母同住、承受父母极大恩惠、却也承担无比压力的男性网友在Reddit上说:「我并不同情珍妮弗潘,因为我觉得我跟她处境相似。不过我抓住机会赢回了我自己,她却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虎爸:愿妳再做个正直的好人


至于逃过死劫的「虎爸」潘汉辉,他已不愿再跟自己逆伦的女儿联系。潘汉辉曾在法庭上如此陈词:「当我失去了我的太太,我也同时失去了我的女儿,我不再觉得我有家。有些人说,我能够活下来就该觉得幸运,但说实话,我跟死了没有两样。我希望我的女儿珍妮弗想想她对自己的家人做了什么事,有一天,也还能做个正直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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