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宪法并没有规定总统必须是基督徒,但是美国至今也没有一个非基督徒的总统出现,原因很简单,因为美国八成以上的人信仰基督教,所以要选出一个非基督教徒的总统要比选一个黑人总统更难。2008年,美国总统跨越了肤色的隔阂,1960年的大选,他们跨越了新教与天主教的区分,选择了天主教徒肯尼迪为总统。
到目前为止,肯尼迪还是第一位非新教徒总统,黑人总统奥巴马也是新教徒。为什么迄今为止还没有“异教徒”当总统呢?除了概率问题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或者说根本原因就是宗教在美国政治,尤其是美国总统大选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非基督徒是不受信任的,这就是根源所在。
美国宪法实行政教分离的原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宗教就离开了人们的政治生活,相反,美国开国元勋们都认为宗教是合众国的道德伦理的基础,如果没有宗教信仰,那这个共和国将很快土崩瓦解。二百年后的艾森豪威尔总统同样坚持这样的观点。美国总统宣誓就职时要手按在《圣经》上,而最后一句基本都是“愿上帝助我”。除此之外,美国的政治文献中充满了宗教的词汇,包括上帝选民,林肯所说的“新以色列”等等,都透着浓浓的宗教气息。
美国实行的是政教分离的原则,但却实实在在是个宗教国家。正如美国已故著名政治学家塞缪尔亨廷顿在那部充满忧患意识的《我们是谁?》中坚定地写道:“在美国社会,无神论者正是‘局外人’。他们可以不信教,不诵读誓词,不参加他们所不赞成的任何带有宗教色彩的活动。但是他们也没有权利把他们的无神论强加于所有信教的美国人,因为正是这些美国的信仰界定了美国是一个信教的国家。”就像亨廷顿所说的,如果不信教,不是新教徒,那你就是“外人”,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当总统呢?
美国人内心深处的宗教意识才真正使得非基督徒当选总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过去200多年的历史中没有出现,并不意味着以后不会出现,但是可能性就像“黑天鹅”一样。当白天鹅是天鹅中的主流的时候,黑天鹅是很难被白天鹅接纳的。在一个基督教国家中,一个非基督教徒要获得信任,甚至当选总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美国不再是个宗教国家。而美国本质上是一个宗教立国的国家,这种可能性不说基本为零,也差不多。
要改变一个人的信仰很难,要改变一个国家的信仰更是难上加难,新教本身就是美国的精神基石之一。当年那些新教徒抛家舍业,远渡重洋,其目的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是寻找理想的圣地,建立山巅之城。最先到达新大陆的移民并非都是贫困潦倒者,而是信仰坚定却备受迫害的中产阶级,反对国家对教会的控制就成为不成文的原则,教徒可以组建不同的组织和教派,但基本上都属于基督教。
亨廷顿认为,开国元勋们之所以在宪法中没有提及宗教问题,实行政教分离的原则,除了人们所知的那些原因外,还有一点就是防止政府控制宗教,所以将二者分开,互不干涉。在旧大陆中,宗教战争引发的残酷的屠杀实在是令人惊悚。亨廷顿的解释也是非常有道理的,17世纪的欧洲宗教战争激烈,“三十年战争”(1618—1648)就因宗教而起,欧洲血流成河,为了逃避王权对教会的压迫,很多人逃出来了。所以他们再组建政府的时候,肯定不会模仿当初的那个是非之地。亨廷顿把美国人的宗教称为公民宗教,这种宗教的好处是美国人得以将世俗政权与宗教社会结合在一起,使宗教信仰与爱国精神不仅没有矛盾,而且互相支持和印证。
在欧洲人看来,美国人很自由主义,很个人主义,但是这并不妨碍美国人的宗教热情,教会也是自由化,所以美国的教派林立,但没有引发教派冲突。此外,美国的宗教热情经历了200多年的洗礼,虽然有些历史时期,宗教观念也会出现松弛,但是每次都会触底反弹,出现宗教奋兴运动,提振宗教的社会影响力。
正是基于此,美国总统在选举过程中需要用宗教的语言来说服选民:我才是兄弟姐妹的保护者,选我,没错的。1960年9月,肯尼迪在休斯敦的演说中向选民们推心置腹地说明,我是民主党的候选人,而不是天主教的候选人。他说的没错,美国的天主教早已经美国化了,美国天主教的大主教并不受罗马教廷的辖制,换句话说,在美国的天主教也被自由化了。后来民主党的候选人克里也是天主教徒,他模仿肯尼迪,也让美国众多的新教徒相信,天主教徒的克里同样值得信赖,但是还是惜败于小布什。
相比于小布什浓厚的新教徒色彩,克里似乎就是个异类,从宗教这个层面来说,克里败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小布什先生曾经是个酒鬼,后来他的父亲老布什为他介绍了一位布道者,此后,便勤奋阅读《圣经》,变成了一位虔诚的基督徒,而他的心得是:“挣扎和疑问是信仰生活正常的部分,如果你没有疑问过,你很可能没有认真地思考过你的信仰。”
奥巴马成功于在黑人社区的坚守,以及坚定的宗教信仰。奥巴马的回忆录《无谓的希望》曾经专辟一章来阐述信仰问题,在演讲中,他时不时会引用《圣经》的文字,如此一来,便与听众拉近了距离,同时也得到了通往白宫之路的选票。
美国自建国以来的总统绝大多数都是基督教徒。在美国,在多数情况下,总统的竞选者必须强调自己的虔诚的基督教信仰。否则几乎没有获选的可能。从以下所列的一些对美国历史有影响的美国总统的宗教背景,可以看出基督教对美国的影响。
美国第一任总统国父华盛顿认为,美国的独立是“上帝”的恩典,他曾经说“美国人民比别的国家更有理由承认,‘上帝’介入过他们经历的诸事。美国人不应该忘记,‘上帝’的大能在我们的g e命时期多次彰显,全能的‘上帝’是我们唯一的保护。”他在总统就职典礼上,亲吻《圣经》,手按《圣经》宣誓,并且在正式誓词之外,另外说了一句“我宣誓,我祈求‘上帝’的保佑”。以后历届总统都向《圣经》宣誓,并在就职演说中祈求“上帝”的保佑。
另外,在独立战争期间,华盛顿命令所有军官把向士兵宣读祷告文作为一天的开始,并于1776年7月开始在自己的部队配备随军牧师。自此以后直到今天,美国军队一直保持着士兵作战前祷告并在军队中配备牧师的习惯。
第二任总统亚当斯,曾经志愿做一名全职的基督教牧师,为此进了哈佛大学专修神学。在担任总统迁入白宫后,亚当斯下令在正式的餐厅刻上祷词:“我祈求‘上帝’,将最好的祝福赐予这座屋子和以后居住在这里的每个人,但愿唯有诚实睿智的人永远在这屋檐下治理!”这个祷告词至今刻在白宫的餐厅上。
林肯,这位以维护美国统一而被铭记的总统,为表示虔诚总是站着祷告。他发表的众多演讲也听起来就像宣教士在教堂中布道。他于1863年末签署感恩节公告,使感恩节这个由早期清教徒创造的庆典活动成为美国历史上的永久性节日。
麦金利是卫理公会教友。他说“我相信基督的神性,并认为基督教是世界文明最强大的因素。”
罗斯福绰号“强人基督徒”。因为在他的信念中,更倾向于“因行为称义”的教义,竭力推崇靠行为得胜。他说:“我相信《雅各书》, 基督徒不能只单单听道,而且要行道”。罗斯福坚持去归正会教堂做礼拜。
威尔逊是长老会信徒,他多次表示,美国是一个基督教国家,“上帝”庇佑的美国负有全球性使命。
杜鲁门是浸礼会信徒。杜鲁门在口袋里总随身带着自己的祈祷文。
艾森豪威尔在他担任总统期间,他要求在《效忠誓言》中加上“美国归‘上帝’主宰”的字样,在货币上印上“我们信赖‘上帝’”的字样。
卡特是位信仰非常虔诚的南方浸礼会教友,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基督教复兴运动“耶稣运动”将卡特推上总统宝座。为了回应基督教保守派的支持,卡特执政期间,将人q uan宣布为美国外交的基石。
里根以保守的基督教信仰著称。里根说,“我始终坚信凡事都有某种神意的安排”,“除了相信这是‘上帝’的计划,我解释不清楚我是怎么当选为总统”。里根极为认同基督教保守派福音派教义,里根在位期间表现出来的坚决的“政zh i倾向”有赖于他的福音派信仰。他因为搞垮了苏联和启动了八十年代的世界的“民zh u化潮流”,而被基督教保守派认为是美国建国以来最伟大的总统 。
老布什在位期间经常邀请福音派领袖葛培理到白宫祈祷,并作小布什的宗教导师。(葛培理自卡特时代起就是白宫的宗教导师,与布什家族一致关系密切。)
1993年上任的克林顿是南方浸礼会的信徒,这位以口才著称的总统同样熟知《圣经》和基督教神学,可以自如地运用基督教福音派的言辞。
美国前总统小布什是美国基督教保守势力的代表,支持他发动两场对伊斯兰世界的战争——阿富汗战争与伊拉克战争。
特朗普承诺:“底线是,我会为你工作......总之,朋友们,我们将为美国绘制新的蓝图。我们会优先考虑美国,”特朗普说,“我们将在我们的社会中将信仰恢复到应有的传统。这是我们必须做的,我们将尽快做到这一点。我们将尊重和捍卫美国的基督徒——基督徒。”
《纽约时报》采访希拉里 问,“如果你必须选一本对造就现在的你影响最大的书,你会选哪本?”“从过去到现在,《圣经》都是对我的思想影响最大的书。”希拉里回答说,“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显得很老套。我从小就在读它,熟记其中的片段,按它的指导行事。我现在仍然觉得它是智慧的源泉,能安慰我,鼓励我。”
任期 | 总统姓名 | 教育 | 宗教信仰 | 政党 | 州属 |
1 | G·华盛顿 | 未上大学 | 圣公会 | 联邦党人 | 弗吉尼亚 |
2 | J·亚当斯 | 哈佛大学毕业 | 唯一神教派 | 联邦党人 | 马萨诸塞 |
3 | T·杰斐逊 | 威廉玛丽学院毕业 | 无特殊教派 | 民zhu共和党 | 弗吉尼亚 |
4 | J·麦迪逊 | 普林斯顿大学毕业 | 圣公会 | 民zhu共和党 | 弗吉尼亚 |
5 | J·门罗 | 威廉玛丽学院肄业 | 圣公会 | 民zhu共和党 | 弗吉尼亚 |
6 | J·Q.亚当斯 | 哈佛学院毕业 | 唯一神教派 | 民zhu共和党 | 马萨诸塞 |
7 | A·杰克逊 | 未上大学 | 长老会 | 民zhu党 | 田纳西 |
8 | M·范布伦 | 未上大学 | 荷兰改革教会 | 民zhu党 | 纽约 |
9 | W·哈里逊 | 汉普顿席德尼学院毕业 | 圣公会 | 辉格党 | 俄亥俄 |
10 | J·泰莱 | 威廉玛丽学院毕业 | 圣公会 | 辉格党 | 弗吉尼亚 |
11 | J·波尔克 | 北卡罗来纳大学毕业 | 长老会 | 民zhu党 | 田纳西 |
12 | Z·泰勒 | 未上大学 | 圣公会 | 辉格党 | 路易斯安那 |
13 | M·菲尔莫尔 | 未上大学 | 唯一神教派 | 辉格党 | 纽约 |
14 | F·皮尔斯 | 鲍杜因学院毕业 | 圣公会 | 民zhu党 | 新罕布什尔 |
15 | J·布坎南 | 狄金森学院毕业 | 长老会 | 民zhu党 | 宾夕法尼亚 |
16 | A·林肯 | 未上大学 | 无特殊教派 | 共和党 | 伊利诺伊 |
17 | A·约翰逊 | 未受学校教育 | 无特殊教派 | 民zhu党 | 田纳西 |
18 | U·格兰特 | 西点军校毕业 | 美以美教 | 共和党 | 伊利诺伊 |
19 | R·海斯 | 哈佛学院毕业 | 无特殊教派 | 共和党 | 俄亥俄 |
20 | J·葛菲尔德 | 威廉斯学院毕业 | 基督圣教徒 | 共和党 | 俄亥俄 |
21 | C·亚瑟 | 联合学院毕业 | 圣公会 | 共和党 | 纽约 |
22 24 | G·克利夫兰 | 未上大学 | 长老会 | 民zhu党 | 纽约 |
23 | B·哈里森 | 迈阿密大学毕业 | 长老会 | 共和党 | 印第安纳 |
25 | W·麦金莱 | 阿勒根尼学院毕业 | 美以美教 | 共和党 | 俄亥俄 |
26 | T·罗斯福 | 哈佛学院毕业 | 荷兰改革教会 | 共和党 | 纽约 |
27 | W·塔夫脱 | 耶鲁大学毕业 | 唯一神教派 | 共和党 | 俄亥俄 |
28 | W·威尔逊 |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博士 | 长老会 | 民zhu党 | 新泽西 |
29 | W·哈定 | 俄亥俄中央学院毕业 | 浸信会 | 共和党 | 俄亥俄 |
30 | C·柯立芝 | 阿默斯特学院毕业 | 公理会 | 共和党 | 马萨诸塞 |
31 | H·胡佛 | 斯丹福大学毕业 | 教友派 | 共和党 | 加利福尼亚 |
32 | F·罗斯福 | 哈佛大学毕业 | 圣公会 | 民zhu党 | 纽约 |
33 | H·杜鲁门 | 未上大学 | 浸信会 | 民zhu党 | 密苏里 |
34 | D·艾森豪威尔 | 西点军校毕业 | 长老会 | 共和党 | 纽约 |
35 | J·肯尼迪 | 哈佛学院毕业 | 天主教 | 民zhu党 | 马萨诸塞 |
36 | L·约翰逊 | 西南德克萨斯州立学院毕业 | 基督圣教徒 | 民zhu党 | 马萨诸塞 |
37 | R·尼克松 | 惠第尔学院、杜克大学毕业 | 教友派 | 共和党 | 纽约 |
38 | G·福特 | 密执安大学、耶鲁大学毕业 | 圣公会 | 共和党 | 密执安 |
39 | J·卡特 | 佐治亚技术研究院 | 浸信会 | 民zhu党 | 佐治亚 |
40 | R·里根 | 尤雷卡学院 | 基督圣教徒 | 共和党 | 加利福尼亚 |
41 | G·布什 | 耶鲁大学毕业 | 基督教徒 | 共和党 | 得克萨斯 |
42 | B·克林顿 | 耶鲁大学法学博士 | 基督教徒 | 民zhu党 | 阿肯色 |
43 | G·W·布什 | 耶鲁大学历史学士学位 | 基督教徒 | 共和党 | 得克萨斯 |
44 | B·H·奥巴马 | 哥伦比亚大学毕业 | 基督教徒 | 民zhu党 | 伊利诺伊州 |
转自 tax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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