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耀司 黑色老灵魂

2015年09月05日 FOX国际艺术




山本耀司 | 黑色的老灵魂



  •  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20世纪40年代出生于日本神奈川横滨市,60年代毕业于庆应大学法律系,70年代开始在时装界崭露头角,80年代开始创造新的设计格局,90年代被奉为大师,到21世纪已经是全世界仅存的哲学审美者,用哲学与审美相适的世界观去审读世间生物,而也许是法律系的出身让山本大师对于市场以及人性心理有着更加深刻独到的理解,若是仅仅以设计师这样如此单纯的限定来框定他,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对大师的侮辱,因此这篇文章才令我蹉跎已久却迟迟未能下笔.....




  


山本耀司曾经形容自己是一个会在衣服里“藏炸弹“的人,这个年届六十却烟瘾十足的老男人,抽烟时候弥漫在他稀疏长发周围的烟圈让人着迷不已,而这种如同孩子般的淘气和玩心,是以此为武器,对抗这个不能认同的世界。



  


  • 对于所有从事设计、趋向时尚的人来说,山本耀司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当时尚界还在以西方传统的紧身衣裙展现女性曲线时,山本耀司勇于突破传统,以和服为概念出发,用垂坠、层叠与缠绕等效果,将女性曲线覆盖于中性化的服装下,创造出时尚界的日本新浪潮。他擅长运用布料及各式的黑,让传统的、用途狭窄的黑色,脱离丧礼般的印象,一跃成为时尚的化身。

  •   以上这段话很精妙地总结了山本大师在服装设计领域的贡献和作为,当然,作为一个设计师,他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单单是在亚洲,与川久保玲、三宅一生、高田贤三以及山本宽斋、庄司正这样的侪辈相比起来,山本大师的成就还是高人一等,即便是放在世界时装的中心—巴黎,山本耀司的名字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毕竟在上世纪后期,以日本三驾马车为首的“东瀛新浪潮”席卷了巴黎乃至整个欧洲,而在稍显疲软的90年代,山本耀司就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态度和理念,用50年代风情的法兰西风情彻底奠定了东方第一的地位。但服装设计毕竟是他的本职工作,单纯地将本职工作做得登峰造极也不过是青史留名浅显,但还不足以彪炳史册,以服装设计为中心所展开的一些列的哲学思想论证才是最令人折服的成就!

  •   “贫困潦倒时用最后几个硬币买来的啤酒的味道,和在半岛酒店的房间里穿着柔软的浴袍喝着的冰镇香槟的味道并没有多么大的差别。明白了这一点,望着残缺镜子中自己的脸苦笑,像摆正领结一样调整自己的负能量,把稀疏的头发梳向后面的男人才可以具备超人的时尚品味。“ —山本耀司

  •   这是我个人奉为圣经的一段话,他的含义其实很简单,人在顺的时候有顺的活法,在逆途上也有逆的活法,就好像刘德华在电影《呖咕呖咕新年财》中常说的:“烂牌也有烂牌的打法”,即便是在2009年宣布破产之际山本耀司也没有被债务所累而风光不再,奇妙的是,他变得比破产之前更受欢迎了!听上去就像是日本动漫中的主人公在Final倒下又再度站起来的励志故事!所以主人公笑到了最后,山本大师尽管曾经穷愁潦倒到不得不去买便利店过期的便当,但是还是有无数膜拜者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倒下。

  •   早在昭和年间的80年代第一次到巴黎时装周的时候,傲娇得甚至让人不爽的巴黎人对于这个背道而驰的东方小个子所带来的设计绝对称得上是“唾弃”,在他们眼中山本大师(那个时候最多叫他一句山本!)的设计就是在破坏时装,将紧致线条构造传统的美感打入深渊,不过新生事物总是会令人感到恐惧,可想而知当时多少固执的Old School恨不能宰了他,“就这么毁誉参半的过了两三年,每次启程去巴黎就像是专门为了吵架而去的”,山本大师这么回忆道。

  •   然而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时装界整个设计的趋势开始变得糟糕,因而没过多久,巴黎人原本从原本的敌意十足的针锋相对就开始变得求之不得,看上起就像是来自东方的魔力不战而屈人之兵般地征服了西方并且开始统治主宰西方人的思维,现在我们可以称他为大师了,他开始成为权威,相反,山本厌倦这些名利场的上东西,一种叛逆的心里催生着他去做一些令人讶异的改变,如若不然,任何努力都会失去意义,也不会有进步!

  •   也许真的是因为中产阶级的原因,巴黎开始变得平庸而且糟糕,才让他以及川久保玲、三宅一生席卷整个欧洲大陆,让巴黎人浸淫在东瀛美学的快感当中,于是到了90年代,安特卫普六君子初现峥嵘,让日本设计师持续多年的光环后劲不足,不过山本大人从中找到了乐趣,他曾有意无意想与Alexander McQueen试比天高,这让他体验到竞争的刺激又感受到“独一无二”的自尊!的确,两个人尽管风格大相径庭,但是都是以将鲜明的个性与理想的态度倾注在设计当中,品牌上强大的精神力标志!我们想到达山本就会想到“破坏”,想到McQueen就会想到“鬼魅”!只不过相比于McQueen,山本大师的精神力更加强大!

  •   “我在时装上的坚持,也许类似于那些与好莱坞大片相抗衡的独立电影导演,他们或许不是票房灵药,但是,这些导演的作品中有个切口,让你不由得对人生和生存的意义产生思考,并为之感动,我应该在时装界,也应该有这样的设计师,担负起这样的责任。”于是在巴黎做时装,要对买家负责,要让买家有一种“绝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的坚定决心。

  •   对于山本大师而言,今天在造诣和修为上的成就,源于他所成长生存的时代,1943年(昭和十八年)他出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父亲山本文雄所效命的日本联合舰队在二战中遭遇大溃败,山本文雄最终尸骨无存,因此母亲山本富美不得不开始独自照顾年幼的耀司,值得一提的是,1946年二战结束后的第一年,著名的东京文化服装学院有将近3000名学生,而到了1947年这个数字翻了一倍,其中大多数都是在战争中丧偶的女性,战后满目疮痍的日本社会里,女性不得不开始自谋职业,开设自己的服装店对于心灵手巧的女性而言成为谋生的一种捷径,其中就包括了山本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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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年年底 Nowless 网站发布了由 Matthew Donaldson 拍摄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日常生活的纪录短片。开拍日距离樱花季还有一个月,71岁的设计师开着自己从网上购得的二手尼桑车(1980 Nissan Cedric)穿越早春空气中稀松散落的雪花,驶向青山公墓,这也是他与爱犬 Rin(颇受欢迎的日本猎犬品种)私下享受的散步路线。景观开阔的公墓正位于东京市中心,到达山本耀司的旗舰店只需一小段短暂车程。年过七旬的设计师还亲自为短片做了配乐,日本艺人半吟半唱的温厚乐声伴着他自言自语式的旁白,“在车里,或者独自和 Rin 呆在一起让我感到舒服,有时关于下一个系列的主意也会冒出来。”







现在距离山本耀司首登巴黎时装界来带的震撼已经过去了三十四年。自从2011年出版“一半是夸张,一半是事实”的自传《我亲爱的炸弹》,并于同年在伦敦 V&A 博物馆举办特展之后,被外界授予终身成就奖的设计师开始收到媒体小心探寻何时退休的问题。“我应该已经做够了吧?可惜每次一进试衣间,人又变得新了起来。”让他难以安心的是,在与主流时装界博弈几十年后,自己当年创造的黑色造型已成为潮流人士热爱的制服之一,真正愿与之比肩的对手却越来越少。踌躇满志的年轻设计师来取经时,他总会有些痛惜地回复道,“就是烦恼和苦闷的经验吧,我觉得他们真的全部失去了这些经验”。毕竟在永远向前看、充满好莱坞价值观的时装界,追捧山本耀司与理解他可能不是同一件事。


在一月刚结束的 Yohji Yamamoto 2015/16 秋冬男装周秀后,评论家们照常迫不及待发表没有破绽的好评,“一场大师级别的剪裁屠杀:锋利切割与衣料叠加冲击着眼球。一旦你对这种暴力感脱敏,其中的和谐自然就呈现出来。”在主题为“将过去运用到当下(Using the past to the present)”、几乎全黑的男装系列中,被色彩轰炸习惯的国际买手们尊敬又疑惑地给出“整个系列看起来像是同一件衣服”的反馈。Wim Wenders 曾经形容自己创作状态的结论今日也同样适用于他的老友,“如果你像一个导演、一个作家、一个画家或任何其他某种创造性职业那样工作,然后当你变老,你会常常意识到,很奇怪的,你总在拍同一部电影、写同一部小说、画同一张画。你的作品有自己的语言以至于你无法逃脱出去——它们在你身体里,也是你自己的所在之处。”


回归黑色是反叛者山本耀司对时尚界做的最终表白。他知道美的东西正在消失,而清醒的人却不再发声。“请放聪明一点吧,你的眼睛已经变脏了。”


“我从未踏上过主流的时装道路,一直在小道上持续奔跑着。小路总是更加黑暗,身边的同伴也尤其稀少。但是它很舒服,偶尔从主流道路上转头看一眼那狭窄、光线不明亮的小路,难道不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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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EMEN:通常秀后第一天你会做什么?打算去看哪些展览吗?

山本耀司:秀后的第一天吗?我累得瘫软。巴黎的展览永远在进行着,可是我最近变得十分懒惰了,几乎不再去参观任何展览了。


ELLEMEN:从上世纪80年代首登巴黎直到今天,你从未缺席过一场时装周。期间巴黎时装周发生了哪些变化?

山本耀司:是的,这样想来变化是很大。时装的价值正在被贬低,大部分秀看起来都像促销展览会。只有少数设计师愿意在纯粹商业的泥潭里斗争。一年又一年,我正在丧失自己的对手。这是非常哀伤的事情,有时也的确让我体验到了孤独。大概在十五年前,年轻的安特卫普六君子来到巴黎,那是真正令人激动的时刻。之后再无让人兴奋的创意浪潮,因为时尚的体系已经全然改变。它变成了金钱游戏、基金会创办人的游戏。




ELLEMEN:也许巴黎这座城市的魅力还多少得以保存?

山本耀司:幸运的是,这部分的魅力还保存着。在如此寒冷的冬天,我住所的热水器不运转了。于是我打电话给维修公司,当他们说马上来时我心里知道那意味着两天以后。如果他们说两天以后来,我即刻明白自己要洗一周冷水澡了。我还真是喜欢这种不方便的感觉。在日本,服务无处不在,方便变成了一种很廉价的东西。每个城市街道景观看起来都如此相似。因为自动贩卖机、便利店的缘故,日本的街道变成了丑陋的街道。


在一月刚结束的 Yohji Yamamoto 2015/16 秋冬男装周秀后,评论家们照常迫不及待发表没有破绽的好评,“一场大师级别的剪裁屠杀:锋利切割与衣料叠加冲击着眼球。一旦你对这种暴力感脱敏,其中的和谐自然就呈现出来。”在主题为“将过去运用到当下(Using the past to the present)”、几乎全黑的男装系列中,被色彩轰炸习惯的国际买手们尊敬又疑惑地给出“整个系列看起来像是同一件衣服”的反馈。Wim Wenders 曾经形容自己创作状态的结论今日也同样适用于他的老友,“如果你像一个导演、一个作家、一个画家或任何其他某种创造性职业那样工作,然后当你变老,你会常常意识到,很奇怪的,你总在拍同一部电影、写同一部小说、画同一张画。你的作品有自己的语言以至于你无法逃脱出去——它们在你身体里,也是你自己的所在之处。”


回归黑色是反叛者山本耀司对时尚界做的最终表白。他知道美的东西正在消失,而清醒的人却不再发声。“请放聪明一点吧,你的眼睛已经变脏了。”


“我从未踏上过主流的时装道路,一直在小道上持续奔跑着。小路总是更加黑暗,身边的同伴也尤其稀少。但是它很舒服,偶尔从主流道路上转头看一眼那狭窄、光线不明亮的小路,难道不美吗?”



ELLEMEN:旁边蓬皮杜中心正在展出 Jeff Koons 回顾展。他在自己的“The New Series”中展示了一系列崭新的生活用品(比如吸尘器),突出当下中产阶级对“新”这个概念的执迷。从美学概念来看,你似乎更倾向于“破旧”的美感?Wim Wenders 也说你的衣服同时具备新与旧的气息。

  • 山本耀司:美国化的迷恋,是这样说的。可是所谓的“中产阶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从来没能理解这个词要表达的东西。如果像你描述的那样,他们的价值观会摧毁每个国家的传统价值。所有事物都看起来扁平、庸俗、毫无趣味。但是一个更可怕的现象变得清晰了:巨富阶层的成长与贫穷人口增长同时在加剧,我们在流失中间阶层(经济学意义上)。世界被划分成极端的两端阶层,这是令人害怕的。比如近期在巴黎发生的,疯狂的恐怖袭击“查理事件”,我认为原因正是如此,而非宗教。作为艺术家,我不想过度谈论政治,但是我有很多朋友在巴黎,阿尔巴尼亚的黑人朋友作为第一代移民没有工作,他们的子孙也没有机会得到教育。即使得到教育,也无法获得工作。失业和贫穷变成了正常现象,最终人们无法忍受经济地位的不平等(而不单单是宗教因素)发动了恐怖袭击。宗教成为了一种保护自己的工具。我不是政治家,但这是我的理解。

  • ELLEMEN:旁边蓬皮杜中心正在展出 Jeff Koons 回顾展。他在自己的“The New Series”中展示了一系列崭新的生活用品(比如吸尘器),突出当下中产阶级对“新”这个概念的执迷。从美学概念来看,你似乎更倾向于“破旧”的美感?Wim Wenders 也说你的衣

    山本耀司:美国化的迷恋,是这样说的。可是所谓的“中产阶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从来没能理解这个词要表达的东西。如果像你描述的那样,他们的价值观会摧毁每个国家的传统价值。所有事物都看起来扁平、庸俗、毫无趣味。但是一个更可怕的现象变得清晰了:巨富阶层的成长与贫穷人口增长同时在加剧,我们在流失中间阶层(经济学意义上)。世界被划分成极端的两端阶层,这是令人害怕的。比如近期在巴黎发生的,疯狂的恐怖袭击“查理事件”,我认为原因正是如此,而非宗教。作为艺术家,我不想过度谈论政治,但是我有很多朋友在巴黎,阿尔巴尼亚的黑人朋友作为第一代移民没有工作,他们的子孙也没有机会得到教育。即使得到教育,也无法获得工作。失业和贫穷变成了正常现象,最终人们无法忍受经济地位的不平等(而不单单是宗教因素)发动了恐怖袭击。宗教成为了一种保护自己的工具。我不是政治家,但这是我的理解。






    上世纪80年代 Alice Springs 为 Wim Wenders 导演与山本耀司拍摄的经典合影,俩人友情深厚。





    Wim 曾为山本拍摄纪录片《Notebook on cities and clothes》



    ELLEMEN:回到设计的话题上来,你称自己为“Dress Maker”而非时装设计师,也极少参与主流时装界。

    山本耀司:噢,正如你所提到的,我从未踏上过主流的时装道路,一直在小道上持续奔跑着。小路总是更加黑暗,身边的同伴也尤其稀少。但是它很舒服,偶尔从主流道路上转头看一眼那狭窄、光线不明亮的小路,难道不美吗?


    ELLEMEN:那么当下圈内流行的“Normcore”概念你听说过吗?就是说大家终于厌烦了过度造型和吵闹的时装,回归到欣赏最基本、功能性的日常衣服中。

    山本耀司:那么我的梦想终于成真了。你知道,在像纽约、东京、巴黎这样的大城市里,如果太多人穿上过多的颜色,城市会变得不堪。在我职业生涯的早期,我就开始想象城市人应该统一穿上单色,不然的话都市景观就是一团糟气。混乱的色彩让街景看起来很脏。未来人们向往穿上制服,这是我喜欢的。制服能帮助你表达内心,不会扼杀个性。因为大家都穿上制服,你的性格反而加强了,自我的东西也没有被衣服夺去。然而在多数情况下,设计师却将性感和吸引他人的重要性放到最大,我为此感到很遗憾。


    ELLEMEN:如今设计师的身份也变得很奇妙。Alber Elbaz 说他特别不理解“创意总监”这个词。因为你要么是设计师,要么是市场总监。对你来说,只设计自己认为有意思的衣服,而不用顾及其他是最理想的状态吗?

    山本耀司:他们的才华被浪费了,被金融体系牺牲了,一点一点地被砍掉头。应该有非常强大的设计师可以给那些金融人士设下陷阱。这是我期待的。比如我最喜欢的年轻设计师Alexander McQueen,他做到了。我们不买时装杂志的报道、我们不制造明星戏服、我也从不做红毯时装。这么说来,我们是如何活下去的?


    ELLEMEN:年轻设计师喜欢说自己的设计是“Modern Waist”,也是因为商业体系下绝对的创意难以生存?

    山本耀司:当我和年轻设计师交谈时,他们不喜欢将这个状态归结于时代。我们生于其中,这才是现实。他们是商业的孩子?是的,可以这样说。我们必须对生存现状作出改变,我的直觉感到一股新风正在刮来,时代也将改变。五到六年内,那些迫切想创造真正时装的创意者会在行业内立足。创意永远都会有空间,往下挖,深挖,继续挖,你会发现的。









    山本耀司从设计、打版、制作,到最后秀场发布的造型环节都亲自参与。


    ELLEMEN:另一个问题是,现在的时装届不是由“创造”主导,而是由“潮流”主导。当年你创造出自己的黑色,而现在年轻设计师的黑色是因为穿黑色很时髦才会出现的?

    山本耀司:完全准确,这是一个悲伤的观点。我们需要另一天来讨论这个话题。黑色变成了时装从业人员的制服。但是对我来说,每个黑色都不一样,即使他们从来找不到区别。


    ELLEMEN:我很好奇的是,你一直以来的生活信条都是只要保持最低限度的物质就足够,花钱都挺让人难为情的。这点和安藤忠雄很像。他早年在设计“住吉长屋”时,厕所被安置在独立走廊尽头。雨夜住客还要离开起居室,撑把伞才能找到洗手间。你们似乎都挺偏爱生活中的煎熬感?

    山本耀司:噢,是的,安藤。对于创意者来说,时刻要准备着面对最穷困的情况发生。他们不需要舒服,也不需要过于便利。当然可以说是一群行走在悬崖边缘上的人。以成衣公司来看,我们在没有一张订单的情况下生产批量的衣服,也许两三个系列不出彩,公司就会面临倒闭。所以这样也十分好,对我而言冒险正像药瘾一样。


    ELLEMEN:你曾在采访中开玩笑说如果不做时装设计师,可能会走上犯罪道路。北野武电影中的角色也都爱穿你的衣服,似乎越凶狠的人穿得越好看。可是现实生活中的男性正在往中性甚至女性的方向发展。

    山本耀司:这不是一个真的玩笑。北野武对生活、电影和表达欲的哲学中超级暴力的一面是我喜欢的。非常简单的一点是,我不为商务人士设计。西装和领带?谢谢,不要了吧。至于花样男孩,我觉得这个发展是可以的。当男孩或者男人变得像女性时,世界上可能就没有战争了。




    北野武与山本耀司首次合作电影《Brother》后曾说“ 我听说的版本是,自从我在电影里穿过山本耀司之后,这个牌子在日本黑道上变得相当流行。”整个电影就像是 Yohji Yamamoto 的经典作品展。


    ELLEMEN:这么说来,男人身上哪些特质或者说缺点可以激发你?在选择模特方面也全凭直觉?

    山本耀司:伤疤,小孩子式的面孔加上成人的身体与个性,这个组合让我觉得十分有趣。我和同样一位选角导演 Antoine Duhayot 合作了很多年。在他成为职业选角导演之前,已经为我们走了很多场秀。模特需要更多的个性,面孔中的个性才是让人变得有趣的地方。


    ELLEMEN:现在大家在议论的是,网络视频的兴起正在瓦解着时装周的传统价值。那么发布一场秀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山本耀司:你问了我一个有双重答案的问题。对我来说,发布一场秀意味着你必须要做一场看起来真正存在着的“Fashion Show”,不是为电脑前观看准备的。真正的秀中,模特是身穿我创造出来的衣服的真实人类。在那么一个特殊的时刻中,他们持续在T台上走着、不讲话、不做其他事情,只是走,然后转身。但是观众从中得到了全部意义。他们闻到T台现场的气味、听到声响、感受到人群中气温,这很重要。你无法从互联网上得到。另一个回答是,现在的秀太多了。年轻设计师请多一些耐心再发布时装秀吧,不然观众是不会满足的。因此我不会退休,也许我会在制作衣服的中途倒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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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喜欢的书

    日本作家坂口安吾的《堕落論》



    他的二手车

    1980 Nissan Cedric



    他的狗

    日本猎犬Rin




    END

    “There is no way back for me now. I am going to take you on journeys you’ve never dreamed were possible.”

    图文编辑: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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