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壁的美女跳楼自杀了,半夜总听到隔壁传来怪异的摇床声……

2016年10月19日 内涵段子



江海市第一医院是整个省内最出名的外科医院,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医院配备了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和最权威的专家教授,是一般小医院完全无法比拟的。

 

然而此时的医院三楼会议室,却正在召开紧急专家会议。

 

“方院长,我和你多年的朋友,也相信你们第一医院的实力,才把女儿放在你们医院治疗,谁知道一星期下来,你们连她昏迷的原因是都诊断不出来,实在太令人失望了,早知如此,我应该把我女儿送国外去治疗!”上首,坐着一位西装笔挺的国字脸中年人,头发斑白,剑眉如鬓,脸上流露出一股只有上位者才会出现的严肃和不悦。

 

在座十几个专家医生都不敢说话,为首一名体型微胖,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低头看着手中的病历报告无奈叹了口气。

 

病人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新陈代谢旺盛,然而却连续一个星期昏迷不醒,只能靠输送营养液维持生命状态,还伴随着脸色发黑,浑身时冷时热的高烧状态,持续不退,在方文远行医数十年的医史上简直闻所未闻,无论靠着自己和医院专家们的经验还是国内最先进的医疗仪器也无法诊断出病因,就不得不让人抓狂了。

 

“楚总,您先别急,方院长已经请了一位隐居深山的高人,正在赶来的路上,肯定有办法将您女儿治好。”对于江海市首屈一指的富豪楚正国,连市长见了都要恭敬三分的牛人,主治医生李俊伟不敢丝毫怠慢,替白胡子老者回答道。

 

“但愿如此。”楚正国冷冷看了李俊伟一眼,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连主治医生都查不出病因,他当然不会给对方好眼色。

 

李俊伟今年虽然才二十五岁,但在江海是医学界已经是小有名气,医术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可偏偏碰到这么一个病人,诊断不出病因就无法手术,让作为主治医生的他脸上颇为挂不住。但忌惮于对方的身份,李俊伟心中的不快只能强压着。

 

就在会议室陷入一片沉默,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只见一个身材欣长的年轻人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并且面含笑意的问道:“你们在开会吗?要不我先在外面等会?”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闯入者身上。

 

是一个穿一身灰色道袍,样貌普通的青年,面相有些清秀稚嫩,看上去最多二十二三岁,但一双眼睛却闪烁着犀利的光芒,令人印象深刻,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给人一种自信满满的感觉。

 

“哪个病人的家属在这里乱闯?出去出去!”李俊伟见对方穿一身古怪的长袍,看样子不像病人,便推断是病人的家属。他被骂了之后心情很差,看谁都有些不顺眼,闯入者嘴角的笑意就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李俊伟当然恼火,起身就要赶对方出去。

 

“我可不是病人的家属,我叫张一凡,是方院长请我来给病人看病的。”叫“张一凡”的年轻人笑着解释。

 

“就你这样子还给病人看病,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李俊伟上下打量了张一凡一眼,露出鄙夷的目光。

 

一时众专家的目光同时转向方文远,露出不解之色。

 

无疑,眼前的年轻人就是方院长所说请来为楚正国女儿治病的隐世高人,但怎么看对方也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充其量不过一个医学院的毕业大学生,怎么可能会是能够医治疑难杂症的世外高人呢?

 

方院长也露出一丝苦笑。他原本是和张一凡师傅说好请他下山的,可对方临时有事,便派了自己的徒弟前来帮忙。方院长也没计较,心想那位老友年纪少说八十岁,他徒弟最起码也四五十岁的年纪,对付这类闻所未闻的怪病自然不在话下,谁曾想,居然请来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要知道,医学界看同道,首先看对方的年纪,年纪大,说明经验足,再看资历和证件。眼前的小子第一关就不过关,他们自然对方院长临时请来这个小伙子充满了质疑。

 

“这话就说错了,你凭什么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不能救人?还真是以貌取人。”李俊伟的鄙夷和众专家的怀疑并没让张一凡半点生气,反而自信的笑道,“刚才你们在里面开会我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病人并不是生了什么病,而是因为中邪才会出现你们说的状况,现在带我去看看吧,我能治好。”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都忍不住抿嘴笑出声来。

 

“中邪?哈哈,你还没看过病人就这么判定,而且还是毫无科学依据的说辞,难道你是神棍吗?”李俊伟忍不住讪笑,方院长请来的八成不是世外高人,而是个神经病。

 

“不信是吗?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啊,没有把握我绝不会这么判定的。”张一凡淡然说道。

 

“方院长,你这是哪里请来的高人,分明是个什么也不懂,在这胡搅蛮缠的混小子嘛,即使我们无能,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楚总啊,这像什么话?我建议立即将他轰出去!”李俊伟不再理会张一凡,直接对方院长说道。

 

其他众专家也露出了不屑的目光,虽然病人的病症暂时没查出,也不能迷信的说是中邪吧!这小子不是神棍,就是神棍的徒弟,丝毫没有本事,还在一派胡言,扰乱了医院的风气,让他们对方院长请人的目光都产生了怀疑。

 

方院长脸色颇为尴尬,毕竟是自己请来的人,结果当着楚正国的面,开口就是一句完全不靠谱的话,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

 

“一凡是吧,毕竟是一条生命,岂能儿戏说辞?何况你还没看过楚总的女儿,怎么能如此断定呢,要不先看看病人情况再说吧。”既然是老友的徒弟,虽然心里没底,但到了这时候,方院长也只能选择相信,向上首的楚正国投去征询的目光。

 

本以为楚正国会因此发怒,哪知道对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一丝无奈:“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不过,再治不好我女儿,方院长,这责任你可不要再推脱了。”

 

语气中透着几分严肃,方文远心中一紧,但最终点了点头,向张一凡投去一丝希冀的目光。

 

“放心,方院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张一凡笑着说道。

 

“哼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既然楚总发话了,李俊伟也不便多言了,嘴角却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身为主治医生的自己都无法看好的病看你一个小神棍怎么当着楚总的面出丑!

 

而众专家也各个保持看戏和否定的态度,和方院长一起出了会议室。

 

……

 

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室内,病床上躺了一位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殷桃小口鹅蛋脸,面色惨白,呈现病态的美感,熟睡中的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秀眉也一直蹙在一起,额头上还沁出一滴滴香汗,似乎在做噩梦一般,显得有点痛苦。

 

张一凡就站在床边,并没急着治疗,而是仔细观察女孩的病症。

 

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重症监护室外,众专家陪同方院长以及病人家属楚正国透过紧闭的玻璃窗,望着里面的情景,各自表情不一。

 

楚正国是深深的难过和失望,这小伙子到现在也没动手,看来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而方院长则皱起了眉头,即使年轻的有点过分,但毕竟是老友的徒弟,不应该这么没用啊?

 

主治医生李俊伟的嘴角则露出冷笑,就知道,这小子没屁的本事只会妖言惑众!还中邪,估计这小子中了邪还差不多!

 

然而,思绪未停,他却突然看到张一凡动手了,没针灸,没借住任何道具,甚至连切脉都没有,而是奇怪的以手成剑指状,并按住自己眉心,闭上眼口中还念念有词,至于说的什么,在隔音房外完全听不清。

 

不过李俊伟确定了一点,这小子果然是十足的神棍!

 

众专家和楚正国似乎也都看出了这点,楚正国沉声道:“方院长,你到底哪里请来的小伙子,他到底在干什么?”语气中透着微微不快。

 

“楚总,他其实不是医生,而是一位道士,是我老友的徒弟,您先别急,说不定他有办法。”方院长出于对老友的信任,虽然心里焦急,但表面还是尽量保持镇定。

 

楚正国冷哼一声:“最好如你所愿!”

 

方院长没说话,脸色却有些难看。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哪位专家叫了一句:“快看!那小伙子手里着火了!”

 

众人一愣,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重症监护室内,只见张一凡的指间居然似变魔术一般冒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那火焰慢慢靠近女孩身体,楚正国急了:“他想做什么!难道想烧死我女儿,快把他给我弄出来,别让他靠近我女儿!”

 

话音未落,张一凡的手在女孩脸上一公分的上空停住了,接着便看到焦黑的浓烟在幽蓝的火焰中急剧扩散。

 

众人都傻眼了,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方院长心里却有了点底,一下子轻松许多。

 

实际上,张一凡在来医院第一时间,已经感觉到医院内有一股阴森的邪气,越是接近重症病房,这股气息越发强烈,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错,楚正国的女儿正是中了邪,被阴灵附于体表,逐渐吸收她的阳气,才让女孩连日昏迷不醒,任何先进的医疗仪器都检测不出女孩的病症。

 

张一凡刚才一连串的动作早为自己打开了天眼通。现在他能明显看到,一只半透明如手掌大小的蚂蝗悬浮在空中,被自己的驱邪符火烧的痛苦挣扎,形神逐渐泯灭,发出浓浓的黑烟和焦臭的味道,最终慢慢消失在空中。

 

接着,便看到女孩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柳眉逐渐舒展开来,她慢慢睁开眼,露出一双大而明亮的美眸,眼中带着一丝诧异,一眨不眨的看着张一凡。

 

见到这一幕,病房外面众专家医生各个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这小子到底施展了什么法术,居然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让女孩转醒,而且看样子精神还很不错!

 

而原本面色已经黑如砂锅的楚正国霎时间从极度绝望的边缘想要寻求爆发的状态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变化的很快,由错愕变为震惊,再化作激动最后显得欣喜异常。

 

至于王伟,那一张阴鸷的面容就显得更加精彩了。

 

“我这是在医院吗?”病房内,刚清醒的楚攸攸显然有些没回过神,望着张一凡的眼神满是疑惑之意,“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一凡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一番,虽然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身材发育的很不错,前凸后翘,腰如柳枝,配合那张可爱甜美的俏丽和懵懂的眼神,当真是纯美至极。

 

“你生了重病,昏迷一个星期有余,我刚把你治好。”张一凡微笑着解释,“你等着,我让你爸进来和你说话。”

 

不用张一凡多说,外面的楚正国早已按捺不出心中的欣喜,就在张一凡打算开门的时候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意,紧紧握住张一凡的手,激动的说道:“张道长,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实不相瞒,在小女送到第一医院之前其实我也看了很多医生,奈何都查不出病因,没想到张道长一来就治好了小女的病,楚某真是感激不尽啊!”

 

“楚总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其实你女儿只是中了邪,被邪物缠身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刚才我已经将纠缠她的邪物消灭,她现在算是没事了,不过身体还很弱,需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张一凡认真解释道,目光又转向楚攸攸,告诫道:“楚小姐,记得以后别一个人走太深的夜路,或者到一些墓地去,你体内阴气很重,容易招惹邪物。”

 

楚攸攸坐床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眼中毫无惧意而是闪烁出一丝莫名的异彩,令张一凡啧啧称奇,一般女孩子如果听说被脏东西缠上,重者被吓得精神失常,轻者也会面如土色,惊慌失措,想不到眼前的女孩居然没有任何惧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勇敢。

 

而一旁的楚正国听了则是面色惊变,看向张一凡的神色不由流露出几分敬畏之意。原本奉行唯物主义的他是根本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之说的,但亲眼目睹了一场诡异的治病过程,而且对方还治好了自己的女儿,让楚正国开始对张一凡的话深信不疑。

 

“楚某一定谨记张道长的话。”楚正国十分恭敬道,又对女儿道:“攸攸,这位张道长便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赶快谢谢他。”

 

“谢谢大哥哥。”楚攸攸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一声“大哥哥”的称呼让张一凡颇为受用,给了楚攸攸一个含笑的点头。

 

三人正闲聊的功夫,众专家医生扭扭捏捏的硬着头皮进来道喜,看向张一凡的眼神都很不好意思。

 

谁曾想到,原本被误认为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神棍年轻小伙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场神奇的妙手回春之术。虽然刚才没有张一凡的天眼,根本看不懂对方是如何治好病人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张一凡的敬意,有几个专家甚至特意放下老脸笑呵呵向张一凡讨教治病方法。

 

对此,张一凡笑而不语,懒得多作解释。

 

“不过招摇撞骗的神棍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正是身为主治医生的李俊伟。

 

“有本事你把病人治好啊,连什么病都看不出来还在这耍嘴皮子功夫,你不觉得自己很白痴吗?”张一凡看了李俊伟一眼,冷冷回应。师傅下山时曾叮嘱过他,下了山千万别被人欺负,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人敢欺负你半分,你就十倍奉还。

 

一句话顿时让李俊伟面红耳赤,指着张一凡道:“小子,咱们走着瞧!”冷哼一声出去了。

 

“张道长,别理他,李俊伟这个人就是恃才傲物的臭脾气。”见病房气氛有点尴尬,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专家笑着缓和气氛。

 

“没事,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张一凡淡然说道。

 

霸气!

 

众专家心里直竖大拇指,刚走出病房的李俊伟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气的差点吐血。

 

因为楚攸攸病刚好,需要休息,方文远便遣散众人只留下父女俩在病房,自己随同张一凡一起出来。

 

“一凡,楚攸攸究竟得的什么病,你是如何把她治好的啊?”坐在院长办公室,方文远亲自为张一凡倒了杯茶,随口问道。

 

“其实她是被一只阴灵缠身,差点被吸干了体内阳气。这次算你请对了人,若再耽误两天,恐怕神仙也难救了。”张一凡喝了口茶,淡然说道。

 

方文远微微一惊:“什么是阴灵?”

 

“阴灵就是那些灵长类动物死后意外吸收了一丝阳魂,而游离在人间的邪物,专门吸食人的阳气和灵魂,多半是她不小心招惹到的。您既然和我师傅是好朋友,应该听过。”

 

方文远笑了起来:“嗯,了解。一凡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你师父当年强多了。对了,你师父现在身体可好?”

 

“一日三餐荤素不忌,酒色照近,身体好的很。”张一凡笑着说。

 

“你师傅这些毛病还没改啊?”方文远笑了。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张一凡眼见时间不早了,问道:“你才来江海市,也没地方住,不嫌弃的话到我家去住吧。”

 

“也行。”张一凡淡然回应,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问道:“方院长,今天送我来医院的一位姑娘是你安排的吧,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她呢!”

 

其实,张一凡是第一次来江海市,他当然没这个本事找到第一医院,而是早上在火车站的时候邂逅了一位长发冷艳美女,若不是对方送他来医院,恐怕他现在还在车站口找不着北呢!

 

方文远愣了一下,没想到张一凡问的这么直接,随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别着急,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张一凡按照方文远给的地址,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一个叫“锦绣佳苑”的小区。

 

锦绣佳苑位于市中心,是个环境很不错的中档小区,绿树成荫,花团锦簇,一栋栋高楼林立其中。

 

张一凡在小区门口的快餐店吃了份鸭腿炒饭之后便进了小区,找到最后一栋楼,径直上了三楼。

 

原本方文远是打算和张一凡一起回家的,可偏偏刚下班医院就来了几个重伤患者,方院长要加班就给了张一凡钥匙,让他先回家。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看到“302”的门牌,张一凡正准备拿钥匙开门,门却自动开了,把他吓了一跳,方院长没说家里还有别人啊?

 

紧接着便见到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穿一件露脐白色T恤和一条牛仔短裤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正用一双诧异的眼神望着自己。

 

“是你!”女孩肤色细腻光滑,吹弹可破,一条乌黑靓丽的马尾束在脑后,显得清爽干净,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亭亭玉立,不过一双狭长的美眸却显得格外冰冷,除了一丝惊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没想到是你,咱们又见面了。”张一凡同样露出一丝惊讶,但随即释怀的笑了。怪不得方院长在医院办公室的时候会说出那么有深意的话,原来早就知道会发生现在的一幕,“今天特意到火车站接我去医院,我还没来的及感谢你呢,请问你和方院长什么关系?”

 

眼前的女孩正是张一凡在医院所说的车站邂逅的冷艳美女。之所以让张一凡觉得冷艳,是因为对方除了刚见面的时候问了两个问题,去医院的途中一直板着一张俏脸,不说一句话,即使张一凡偶尔无聊搭讪,也只会遭来对方冷冷的白眼。

 

“他是我爷爷,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女孩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秀眉微蹙,一上来就要赶人走。

 

“姑娘,你爷爷他让我在你家暂时住几天……”张一凡虽然已经看出女孩的性格很难与人相处,但如此不留余地的赶人走还真是闻所未闻,正要解释两句,可惜话还没说话,女孩居然“砰”的一下直接关上门。

 

辛亏张一凡反应快,就在她关门的一刹那往后退了两步,不然这一关铁定要把他鼻子撞扁。

 

虽然张一凡自幼跟随师傅在山上修习道术,除了偶尔下山替人看看风水,做些法事之外便没有接触过什么女人,但他心里清楚,一般的女人绝对不会像方院长孙女一样,刚见面就将人拒之门外,于情于理不合。更何况,他还刚刚帮了方院长一个大忙,所以张一凡有些生气。

 

“嘿,不让我进,我还偏要进去。”索性在离开医院前,方文远给了他钥匙,于是张一凡直接拿出钥匙打开门。

 

方家大厅很敞亮,铺着绿色的地毯,一张米色的真皮沙发上,刚刚坐下的方心桐没想到张一凡居然有钥匙开门,弹簧一般的站了起来,快速走上前,冷冷的质问道:“你怎么能随便开别人家的门,还有,我家大门的钥匙哪里来的?”

 

“当然是方院长给我的,难不成我偷的不成。”张一凡冷笑道,这回没给方心桐机会,径直走进方家大门。

 

“给我立刻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方心桐狭长的美眸闪烁出一丝愤怒,看样子已经准备拿手机拨打110了。

 

“早知道方院长家有只小母老虎,我就应该拒绝他的好意。”张一凡撇了撇嘴说道。

 

“你说谁是母老虎?”方心桐面若寒霜,眼中似乎已喷出怒火。

 

“先别生气,我说别人还不成吗?”张一凡苦笑,这女人似乎有些不可理喻,自己和她一般见识真没必要,于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先别急着报警,等你接了方院长的电话再说吧。”

 

张一凡用的是一部老式的翻盖诺基亚,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键盘上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电话拨通之后直接递到方心桐面前。方心桐瞪了他一眼,不过总算接过电话。

 

“爷爷,你让这个臭男人来我们家的?”方心桐在张一凡面前丝毫不避讳,直接用“臭男人 ”三个字形容对方。之所以这么说,早上去火车站接张一凡的时候,她看到对方朝车站过往的女生直吹口哨,还一直盯着人家的胸部看,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这种男生最让她讨厌了,她绝不允许这样的家伙住到家里。

 

其实,方心桐是冤枉张一凡了,平时山上生活条件简陋,还没无线网,除了修行道术之外,张一凡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听歌。到了江海市火车站,附近商场内传来的音乐让他不由自主的跟随哼唱,至于过往的美女,也只是因为以前见识的少,让张一凡有些适应不过来,便多瞟了几眼,没想到却被方心桐恰巧看到,还认定是色狼。假如张一凡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此时一定会哭笑不得。

 

接到孙女电话,方文远不由苦笑道:“心桐,你先别生气,一凡是我一个老友的徒弟,还帮了我一个大忙,治好了楚正国女儿的病,不过病患者大病初愈,需要留院观察几天,一凡就负责这个患者,他没地方住,所以暂时在我们家住几天。心桐,我知道你不喜欢陌生男人来家里,但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让一凡住几天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心桐虽然态度坚决,但也不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面对从小养育她多年的爷爷,最终强行压制住心中的不满,沉吟半晌道:“那好吧,不过就这几天。”

 

挂了电话,方心桐直接将手机抛给张一凡,张一凡淡然道:“怎么样,是方院长让我来的没错吧?”

 

方心桐没正面回答,只是用不友善的目光看着对方,冷冷道:“住我家可以,但是必须和我约法三章!”

 

张一凡一愣:“什么规则!”

 

“第一,无论什么时候,不许在家里赤身果体!”

 

“没问题,我可没有裸奔的癖好。”张一凡微笑,提出自己的疑问,“洗完澡,只穿个大裤衩可以吗?”

 

“不可以!”方心桐果断拒绝,“第二,我的房间是那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随便进入我的房间。”顺手指了一下左手边一间房间。

 

张一凡点点头:“放心吧,我可是正人君子。”

 

方心桐自认为在车站已见过张一凡的丑态,心中冷笑,你是正人君子,那母猪也会上树了。不过也懒得反驳,继续说道:“第三,不准和我抢洗手间,洗完澡,衣服收拾干净,别让我见到肮脏的东西。”

 

“什么叫肮脏的东西?”张一凡笑问。

 

“比如,内裤。”方心桐面色冷漠,“第四,家里的家务你来做。吃完饭你负责洗碗,地上脏了,你负责清理、拖地、倒垃圾。”

 

张一凡汗颜:“还有吗?”

 

“没了,就这四条,如果你同意,就让你住我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吧,我同意。”张一凡懒得和这奇葩的女人一般计较,“对了,我的房间在哪?”

 

方心桐指了指她房间右手边的一间:“那是客房,被子枕头齐全,被套和床单前几天刚洗过,你就住那间。”

 

“那行。”张一凡走进房间,看到房间里一层不染,一张宽一米五左右的床,白色的床单被子,看上去干净整洁,床边一张办公桌和一张椅子,对面是一个实木衣柜,虽然简单,却显得朴素清爽。

 

“还挺不错的。”张一凡满意的点头,直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的闭上眼睛。光是坐火车就花了一天一夜时间,偏偏来的时候列车满员,只买到一张站票,下火车之后又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动用法术给楚攸攸驱邪,张一凡还真是累的不行,刚趟床上没五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见张一凡睡着了,方心桐也懒得管他,先下楼把垃圾扔了,回来从沙发上的包包中拿出一瓶安眠药片,一下倒出三颗,合着一杯温开水一口气服下。服了安眠药之后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小溪,今晚有空吗,如果没什么事情到我这陪我睡吧,大不了我明天早上送你去上班。”

 

在得到对方同意的回答后,方心桐总算松了口气。换了一套黑色的丝质睡裙,坐沙发上看了一会书,门铃响了。

 

方心桐心中一动,起身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穿一条红色百叶短裙的漂亮女孩,留着橘红色的齐肩短发,五官精致,明眸皓齿,美眸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眼角还有一颗美人痣,看上去既性感又可爱。

 

“心桐姐,你晚上还在做噩梦啊?馨怡姐的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不能释怀,想开点吧,不然你迟早要得神经病。”短发女孩声音清脆,说话的同时已经走进了屋子。

 

方心桐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我已经在努力控制尽量不想她死前惨状,可偏偏每晚梦里都是一些可怕的画面,哎,吃安眠药也不管用。小溪,不说了,陪我进房间吧。”

 

“好吧,不过说好了你明天早上可得送我上班。”叫“小溪”的女孩说道。

 

“当然。”

 

方家来了一个漂亮可爱的陌生女孩这件事张一凡当然不知道,不过半夜他突然醒了,是被一阵阴冷的寒意激醒的。

 

张一凡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打开门,目光入炬,看向方心桐的房间。

 

两个女孩此时早休息了,黑暗的大厅不见任何光亮,窗子没关,微凉的夜风吹了进来,张一凡精神一振,这股寒意不是从窗外刮来的,而是来自方心桐的房间!

 

从外面看,方心桐房间外表的墙面居然因这股阴森之气而被印湿了。

 

方心桐的房间,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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