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故事:荒野内陆谋杀案

2017年12月08日 澳洲新足迹中文网站


澳洲故事又来了,同学们,降温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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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内陆的谋杀 (Murder in the Outback)

澳洲内陆地带(outback)辽阔偏远,风光无限,每年吸引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来自驾探险。这些内陆地区通常非常干旱,包括北部热带和季风气候地区,中心红色干旱地区,伸延到南部半干旱地区和温带气候海岸线。内陆地区人口密度低,自然环境完好无损。从文化上来说,澳洲的传统,历史和民俗和内陆地区密不可分。土著人在内陆(包括那些干旱地区)生活了大约5万年。在许多地区,土著人还保留着自己的文化和不同的生活方式。这里还有适应能力非常强的野生动物,有些动物是澳大利亚独有的。

在美丽景色的背后,是重重的危机。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加上辽阔无边,如果出现车抛锚的情况,悲剧不可避免。媒体上就时有报道有人在沙漠地区被渴死或者热死;两年前,墨尔本东北区一个名叫Dane Kowalski 的年轻男子自驾车横穿澳洲内陆去北领地,结果失踪,引发全澳大搜查。他的好朋友甚至沿着他的路线驾驶,计划寻找他的下落无果。数月之后,警方找到他的尸体。结果令人意外——他在路上下车查看车况的时候被蛇咬,中毒身亡。还有游客在北领地被鳄鱼咬死或者吃掉尸骨全无的报道也时有发生。所以来澳洲自驾,了解澳洲文化是第一步,而完善的自救措施亦是必不可少的。

上面提到的在澳洲内陆发生的事件都是天灾,接下来我要说的是由人祸带来的死亡---谋杀。

这个案子能找到的资料非常零碎,而且因为一年之后才抓到犯罪嫌疑人,审理时间跨度也很长,我查阅了几十篇当时的新闻报道才把事情的经过串联起来,希望时间线上没有出错。


案发经过:

乔安妮(Joanne Lees) 和男朋友彼特(Peter Falconio)是来自英国的一对年轻情侣。从2000年起,他们计划花一年时间一起旅行。他们先去了泰国,新加坡,最后一站是澳洲。2001年7月14日晚,他俩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橘黄色小型巴士(Kombi Van,德国大众初期货运和客运的2合1。早期澳洲年轻人喜欢把它当作露营车)在北领地行驶。

他们刚刚在一个服务站看完日落。边抽大麻边聊天边看风景。 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之后,彼特驾车沿着高速公路往北开。一路上,四周寂静一片,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年轻人的兴致。他们有说有笑,根本没有意识到死神在下一秒就会降临。

他们注意到后面有辆车跟了他们一段时间。在黑漆漆的背景下,明晃晃的车灯尤为明显。在接近Barrow Creek镇(距离爱丽丝泉Alice Springs 280公里)附近时,这辆车加速追上,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这辆车的司机向他们示意车的后面出了问题。乔安妮当时叫彼特不要停车,但是彼特没有照做。他沿着路边把车停下,这名司机随后也把车停在了他们前面。他走过来告诉他们说他看到车后面有火花。彼特下车和这名男子走到小巴士后面查看。乔安妮则从乘客座位移到司机座位,准备好转动引擎。此时的乔安妮,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彼特。

突然,车后部传来“砰”的一声,在四周一片死寂的情况下尤为响亮。乔安妮被吓了一大跳。但她没有意识到这是枪声,她以为是车上的零件爆炸发生的声响。紧接着,她迎来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晚。



(彼特和乔安妮)


乔安妮不安的叫了几次彼特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回音。

这名男子出现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无情的对着她。乔安妮吓坏了。他打开车门,乔安妮下意识的往里躲。但是他抓住乔安妮并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接着他把乔安妮拖下车,乔安妮站立不稳双膝跪在地上,脸朝下撞到地面的碎石上。

这名男子试图把乔安妮的脚踝绑在一起,但是她拼命挣扎以至于他没有成功。他一拳打在她的头上, 然后把她拖到车后箱。她的头被蒙起来,但是在挣扎当中,蒙头的东西掉下来。车后箱还有一条狗。

乔安妮听到外面有砂石刮动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在挪动什么东西。乔安妮大声喊叫彼特的名字。这名男子走过来叫她闭嘴,否则会杀了她。乔安妮安静下来。她恐惧的问这名男子是否打算强奸他?他是否已经枪杀了彼特?但是他回答说他没有杀死彼特。

乔安妮非常的害怕,她内心充斥着被强奸和枪杀的念头。这名男子继续在车外挪动东西。电石火光之间,乔安妮抓住这个瞬息即逝的机会,爬下车,跑进了灌木丛里。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她踉跄踉跄,求生的念头支撑着她。

凶手发现她逃跑之后开始追她,打着手电筒到处找她。乔安妮后来在接受英国媒体的采访的时候描述说:“我知道他在我身后,我可以听到他在我身后。我绊倒了好几次......我知道我跑得没他快,所以我只是爬进了灌木丛里躲藏起来。我没有走很远,30-40米这样。我听到他踩着树枝的脚步声,我看到手电筒的光 - 非常接近 - 他从我身边经过了三,四次......他离我三四米远,也许距离更近。”乔安妮一动不敢动。

这名男子找了一会没有找到就折回了他的车。乔安妮听到车响,先是移动小巴士的声音,然后他开着车走了。



(警方后来在案发现场还原当时情景)




(小巴士)


四周死寂一片,没有亮光,没有生命的声音,黑夜让人恐惧。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乔安妮,在凶手开车走了之后,不敢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她怕凶手就躲在不远的地方。她藏了5个小时---这恐怕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5个小时,每一分钟都那么的难熬。彼特的生死未卜,谁又会来拯救自己?

在这偏远,荒芜人迹的角落,几个小时前,她和爱人一起嬉笑怒骂,几个小时后,她孤身一人躲在陌生国度的荆棘丛里,爱人生死不明。后来,她一点点挪动,把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穿过臀部移到身体前部。(注意这一点,后来此案引起很多争论。这也是争论的其中一点。大家看看自己如果被反绑起来,有没有可能把双手从背后移到前面。)

乔安妮盯着不远的路面,一点不敢大意。5个小时之后(大概凌晨2点),一辆重型卡车开过,乔安妮仿佛看到天外来音,她冒着生命危险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冲到卡车前面把卡车拦下来。此前有一辆私家车开过,但是她没敢拦下来,她怕是凶手,她觉得也许自己拦一辆卡车会更安全一点。她深知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因为天一亮,凶手回来就能轻而易举找到她。这辆卡车紧急刹车,惯性拖行了差不多一公里才完全停下来。两名司机帮她把绑住双手的塑料绳子割断。在短暂搜索彼特无果后,他们开车把她带到Barrow Creek镇的旅店里打电话报警。


寻找凶手:

这引发了澳洲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搜捕。北领地警方派出地面搜索部队,直升飞机,甚至动用了土著人追踪者。北领地居住着很多土著人(原住民)。他们的狩猎采集生活方式带来了良好的跟踪技能,有利于协助他们找到食物和水,找到失踪人员,抓住武装分子。北领地警方表示,在现场周围20公里半径和5000英尺高空区域暂时关闭,空中和地面搜索同时进行。警方在Barrow Creek镇的北面找到了小巴士。但是彼特毫无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案发现场的一滩血表明也许彼特已经不在人世了。

根据乔安妮的描述,凶手大概40-45岁之间,长着一张椭圆形的脸。戴着黑色棒球帽。留着灰色胡子。身高大约6英尺。开着一辆白色的四驱车。还带着一条狗。


几个星期过去了,案子没有任何进展。7月26日,北领地政府悬赏25万澳币,呼吁民众提供线索。有些媒体开始质疑乔安妮故事的真实性。第一个月内,她拒绝了所有媒体采访她的请求。后来,乔安妮第一次接受了媒体的采访(此前有几家公司开出10万澳币的价格采访她,但是她都拒绝了)。她选择只回答3个问题。对于其他的问题她一概不予理睬。而她在媒体面前没有悲痛欲绝,也没有痛哭流涕,因此很多人抨击她冷漠无情。特别是她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穿着一件 Cheeky Monkey的衣服,她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批评。人们质疑她对彼特毫无感情,在这种场合穿得一点不庄重得体。

媒体当时对乔安妮的质疑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为什么案发现场只有乔安妮自己的脚印?
2. 如果彼特是在车后部被枪杀的,为什么车上没有喷射性的血迹?
3.小巴士的轮胎很干净,完全不像曾经行驶在偏僻的泥土路上;
4.乔安妮对凶手的描述适用于大部分澳洲男子;
5.乔安妮说她为了凶手追捕,她“爬”进了灌木丛,但当时她的双手是被绑在背后的;
6.凶手可能对丛林非常熟悉,而他当时带着一条狗,乔安妮能逃脱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7. 她是如何做到把反绑的双手挪动到身体前面的?

但是警方是选择相信乔安妮的故事的。警方在现场只找到3个属于乔安妮的脚印,但是他们也找到其他一些足以佐证安妮叙述的证据。他们没有对媒体公开这些证据,是不想对犯罪嫌疑人打草惊蛇。

相比警方的谨慎,土著人追踪人泰迪伊根并不那么小心翼翼。他告诉记者说,他在高速公路尘土飞扬的边缘发现了几个“男人”的脚印,在路边的一块平整的草地上,他发现了痕迹显示凶手曾经用千斤顶换了轮胎。

8月2日,警方宣布他们在乔安妮的T恤和方向盘上找到另外一个人的DNA。8月7日,警方在一个服务站的CCTV上发现一名男子,他的外貌符合乔安妮的描述,开着一辆白色的丰田四驱车。他是案发当晚凌晨12点45分出现在这个服务站的CCTV。但是这个服务站在距离案发地点280公里以外的爱丽丝泉。如果是他杀了彼特,然后又花时间在灌木丛中搜索乔安妮,他应该是在晚上10点左右离开现场。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能否在2个半小时内开车到达280公里以外的服务站?


CCTV上并没有看到这名男子的车号。茫茫人海,大海捞针,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到了9月底,调查陷入困境,似乎停止不前了。乔安妮回了英国。她接受英国媒体的采访,表达了北领地警察不作为的不满。

漫长的一年过去了。。。。。

一年可以做很多事情。有人结婚了又离婚,生一个孩子也只是10月怀胎而已,种韭菜都可以割几茬了。但是对于乔安妮和彼特的家人来说,这一年过得多么的煎熬。一个大活人,仿佛从人世间蒸发了。

2002年8月28日,南澳警方在在阿德雷德西北方向300公里处的沿海城市Port Augusta(我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以前每年都会去一次,靠近半沙漠内陆地区,夏天的时候高温能达到45度)逮捕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当时涉嫌强奸和绑架一名女子及其12岁的女儿。贱人啊,连12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名男子也是彼特失踪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警方对他并不陌生。他出生在西澳,是一名机械工,也是一名毒贩。他在全澳范围内贩卖大麻。为了防卫,他随身佩戴枪支。但是,他居无定所,行踪隐秘,而且他善于伪装,经常改变自己的外貌和车辆,警方要抓到他很难。



他就是布拉德利(Bradley John Murdoch )。

10月份,法医对乔安妮T恤上和车的变速杆找到的DNA和布拉德利的DNA进行配对。发现布拉德利的DNA比其他嫌疑人的可能性要高出150万亿倍。

在这一年多里,澳洲发现的一些无名尸骨,媒体经常猜测是彼特的尸体,但经过鉴定之后,都不是。我觉得最痛心的应该是彼特的父母吧。

2013年11月(土澳的警察办事效率实在是太慢了,到目前为止距离案发时间都2年了),警方正式以谋杀和绑架罪名逮捕了布拉德利。在此期间,布拉德利一直被以强奸和绑架南澳的母女的罪名关押起来。

在审判过程中,辩方律师曝光了乔安妮一段秘密的地下情(律师兼职狗仔队啊)。乔安妮在悉尼短住时,在彼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一个名叫尼克(Nick Reilly)的英国男子有过短暂的出轨。乔安妮承认她和尼克发生过两次性关系,但反对辩方律师质疑她和彼特的感情。乔安妮在彼特被杀之后的几天,她还通过电子邮件和一名叫史蒂夫Steph的男子相约在柏林见面。其实这名男子就是她的出轨对象尼克(Nick Reilly)。

消息一传出来,媒体轰动了。命案加上花边新闻,人们被八卦之火燃烧了。然后风向突变,人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猜测乔安妮想抛弃彼特而最终谋杀他;也有人猜测因为彼特抽大麻,他和乔安妮帮助布拉德利运输毒品,最后发生争执而惨遭不幸。


乔安妮与彼特的关系受到媒体的质疑,但是她和媒体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不融洽。在事件发生之后,当她还在爱丽丝泉(Alice Springs)的时候,她拒绝接受采访。后来她接受了一家电视台的访谈,获得了5万英镑的报酬,这让其他媒体极为不满。在庭审期间,她要求媒体不得拍照,这更使得媒体对她失去了同情之心。在听证会期间,多达70名记者出席了听证会。检查官说,他收到数百份与乔安妮面谈的要求,但是乔安妮都拒绝了。另一方面,她表现得并不像一名受害者,她没有痛哭流涕,这使她成为媒体不受欢迎的人物。会哭的宝宝有奶吃,这位姑娘怎么这么顽固呢 ?!

乔安妮在警方提供的12个人中认出了布拉德利(但是她在前面提到的CCTV上并没有认出他,这也是人们的争论之一)。警方知道他在事发当日就在艾丽丝泉地区,虽然爱丽丝泉距离案发地280公里,警方经过多次实地在两地之间驾驶,布拉德利完全有可能在2个半小时内行驶280公里。大家别忘了,现在北领地最高限速是130公里/小时,但是在2006年以前,那里是对车速是没有限制的(北领地以前实行open speed limit)。

加上他的DNA也符合乔安妮T恤上的DNA。这足够把他关进监狱,不再危害人间吗?!


辩方律师称布拉德利的DNA和乔安妮衣服上的相匹配可能是他在Red Rooster烤鸡店染上的,也或者是有人想陷害他故意弄到他衣服上面的。乔安妮曾经在听证会上提过她和彼特去过这个快餐店。布拉德利称因为他要开长途车,他去Red Rooster买了一整个烤鸡。然而,在2006年,即是布拉德利被判有罪之后,他在拘留和审判期间拒绝食用鸡肉,声称自己对鸡过敏(闻所未闻),而在关押他的监狱有一份常设医疗证明,要求他永远不要吃鸡。显然,这和他之前辩解他是在Red Rooster烤鸡店染上乔安妮的DNA显然是自相矛盾的。我觉得那些律师也挺渣的,如果是为了让犯罪嫌疑人能够得到公正的审理据理力争也就算了,但这明明是捏造事实强词夺理了。他们怎么能够昧着良心帮助也许是真正的杀人犯逃脱法律的制裁呢?!!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楼主特别喜欢用这句话)。一名警探在筛选布拉德利上千上万的个人物品时,发现了一个很小的,毫不起眼的,属于乔安妮的发带。

几个月之后,当发带作为审判的证据出现时,布拉德利震精了。。。

然后就是,乔安妮在法庭上当众演示了她如何把被反绑的双手从背后移到身体前部。她也不是什么长臂人,而是当时用来绑她的是嫌疑人自制的“手铐”(如下图),中间有几个圈圈,使得有宽裕的长度穿过臀部。


经过漫长的审判,在花都要谢了的时候,2005年12月13日,对布拉德利的谋杀和绑架罪名指控成立。他被判处终身监禁,28年内不得申请保释。这是澳洲历史上极少的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做出的审判之一。

然而,一直以来,布拉德利都坚称他是无罪的。他拒不交待彼特尸体的下落。警方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搜寻他的尸体但一无所获。除了在案发现场找到一滩血迹之外,彼特再也没有出现过。

尽管到现在,民间还有很多人认为布拉德利无罪的,说被栽赃,说被警方弄错的都有。还有人质疑布拉德利有两条门牙脱落,但是这么明显的特征,乔安妮从来没有跟警方提过。也有人说曾经在案发两天后,见到彼特出现在一个杂货店里买东西。导致大量的人猜测彼特和乔安妮一起导演了这起失踪案。

关于对乔安妮的质疑,我个人认为什么样的穿衣服是个人风格,用这个质疑显然有点不够成熟。而她在媒体面前显得毫无感情,可能她性格就是如此,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加上媒体扯着她的出轨不放,铺天盖地报道添油加醋,造成她对媒体本能的抵制。如果她想离开彼特,大可以分手就好了,何必千里迢迢跑到人生地不熟悉的地方杀了他。

所有这些多年来人们争论的,也许某天找到彼特的尸体后,会有答案。

几年前,我在南澳旅游的时候,看过一本杂志,上面说一名女子曾经逃脱布拉德利的魔爪,他企图绑架她。布拉德利被捕之后,这名女子在电视上认出了他然后跟警方联系讲诉了自己遇险的经历。看了让我觉得世界真是危险的。本来还想写写的,但是我现在怎么在网上搜索都找不到这方面的信息,就作罢了。


时间飞逝,来到今年,即2017年,北领地警方收到一封来自英国伦敦的匿名信,写信的人说他知道彼特尸体埋藏的地方。他说有一个人(用X作为代号,方便下面的叙述)帮助布拉德利处理了彼特的尸体。当时,布拉德利给X打电话,命令他立即飞往达尔文(北领地首府城市),租一辆车,并在内陆地区与他会面。两人碰头之后,布拉德利告诉X说他出于自卫杀死了一个人。布拉德利当时已经肢解了尸体,并把尸块装在两个防漏水和防臭的黑袋子里面。

布拉德利安排X带着两个袋子搭飞机飞往西澳首府柏斯。在那里用酸性液体溶解尸体,再把残余物抛到河里。

但是X没有按布拉德利说的做。他向匿名信作者求助。匿名信作者建议X搭火车去西澳,这样带着2个大袋子不至于太显眼。X照做了。他当时因为太恐惧不敢打开袋子看。

X把袋子带到西澳一个叫Geraldton的地方并埋藏起来(柏斯以北400公里处)。布拉德利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他经常来这里处理赃物和进行毒品交易。X好心的为这个无名人士做了个十字架。

布拉德利被捕之后,X才知道他埋藏的尸体的身份。他知道匿名信作者有一个姐姐在法律界工作,于是向他打听如果向警方自首会有什么后果。匿名信作者说至少会坐牢5年,这可把X吓得屁滚尿流,于是他放弃了自首的打算。

匿名信作者说他这样做虽然背叛自己的朋友,但是他觉得彼特的父母和乔安妮有权知道彼特的下落。

虽然多年来警方收到过各种各样关于彼特尸体下落的信息,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个这么详细。警方正在调查这封信。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能找到彼特的尸体。


下一个案件预告: 专门奸杀年轻男子的色狼(The Butchered Bo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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