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留学生日本打黑工15年,改变家庭命运,换女儿一纸博士毕业证书

2018年08月06日 发现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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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牵了手,来生还要一起走。

有人说,付出绝不是随便出点力那么简单,有时候,付出就意味着整整一生,这句话用来形容丁尚彪一点都不为过:

15年来,只有初中文凭的他,硬是靠自己独自一人在日本打了15年的黑工,用繁重的体力劳动换取的工资,凑足了女儿的学费和生活费,供女儿读完了博士。

而在这15年中,他与自己的妻儿仅仅见过一次面。


他的故事也被华人导演张丽玲耗时十年拍成了纪录片——《含泪活着》感动无数中日观众,电影的收视率不但创造了富士电视台历史记录,改变了许多日本人对中国认得误解和偏见,荣获“日本放送文化基金奖”,更是被中国前总理朱镕基评价“深受感动”。


那这个原本普通的上海男人究竟怎样书写出一部不普通的经历,感动所有人呢?


01 

身负巨债也要飞日本


“谨以此片献给所有含泪活着的人”,这就是纪录片一开始的字幕,奠定了故事忧伤的基调。


丁尚彪生于1954,一个动荡的年代。小时候他正好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每天吃不饱穿不暖。


16岁时,又碰上“上山下乡”浪潮,初中毕业的丁尚彪便不得不放弃学业来到安徽淮北插队,本应该好好在学校学习受教育的黄金年华,却被淹没在穷乡僻壤中。

唯一幸运的是在这里,他遇见了后来与他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妻子陈忻星。



1977年,结束了十年文革的中国终于恢复了高考制度,几十万人过独木桥,考上的都是些凤毛麟角,丁尚彪并不在其中。

他与妻子一同回到了上海老家,但回到故乡的他却发现,下乡的那几年除了一身蛮力,他没有学会任何一技之长,就这样沦落为社会最底层的人。


丁尚彪在底层苦苦挣扎了8年,因为只有初中文凭,也没有一技之长,那时他的月薪甚至不过100元。

他想过靠知识改变命运,却因为年龄太大,只得放弃。


都说30而立,可已经35的丁尚彪眼看日子没有任何起色,自己也不能给家人提供更好地生活,心有不甘。



一次偶然的机会,丁尚彪花了5五毛钱买了一份“北海道飞鸟学院”(一个日语学校)的留学资料,看到上面所描绘的一切,他心动了,也正是这份资料改变了丁尚彪的一生——他决定去日本。


“去日本我有两个打算:一个是读点书,争取回国后有更好的发展;一个是赚点钱,给家庭一条出路。” 抱着这样的想法,丁尚彪开始筹备去日本的资金。那时留学日本需要42万日元,相当于当时夫妻两人不吃不喝15年的工资。

在那个谁都不富裕的年代里,两人开始四处奔走凑钱。


1989年,丁尚彪身负巨债,终于如愿飞向日本,正当他以为自己就可以开启新人生篇章的时候,上天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02

逃离北海道 做黑户也要留下来


来到来到北海道的丁尚彪发现,这里和宣传资料上所描述的完全不同:宣传资料上景色美丽,经济繁荣的城市,在现实中就是一个位于北海道的一个边陲小镇阿寒町。


而他所要就读的学校不但地址偏僻,还是紧挨着一个废弃的煤矿而建,连住宿的校舍都是由废弃的煤矿宿舍改造的。

并且那里常年因寒冷而封山,学校四周一片荒山野岭,当地日本人都很难找到工作,给别说不会日语还想一边学习一边工作的丁尚彪了。



和丁尚彪情况类似的还有几个中国学生,大家他们一起向校方提出“不打工就没法生存”的要求后,因校方申请转校无果后,包括丁尚彪在内的五十几个中国留学生决定策划逃离。


一天深夜,他们轻装上阵,搭上了一辆开往札幌的电车,逃离了阿寒町,这边是震惊中日的“海道大逃亡”。



当丁尚彪满怀希望以为来到东京就可以开始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时才发现,自己因为转校申请没通过,失去了在日本合法滞留的签证,他变成了“黑户”,也就意味着他将失去在日本合法上学、就职以及自由回国的机会。


如果现在被遣返回国,他不甘心,不甘心来了一趟日本,什么都没有为家人奋斗到就又要回去,上海窄小的弄堂,夫妻俩领着微薄的退休金,一家三口挤在狭小的房间里蜗居过着勉强的生活…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于是丁尚彪决定留下来。


虽然自己不能上学了,他便将自己的大学梦寄托在女儿身上。

他放弃了读书,开始全心全意在日本打工,将自己全部的继续都用在栽培女儿上,誓要将她送入国外一流大学。



但以“黑户”都的身份留在日本,是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辛苦和汗水的。因为没有身份,丁尚彪不能办信用卡,不能去医院,不能做任何需要表明法定身份的行为,这了挣钱,他只等打琐碎薪金低的零工。洗完、清洁工、厨师…每天深夜12点多丁尚彪才能沿着轨道回家。


为了省钱,他只会租最便宜并且不带浴室的老旧单人房,用一块塑料布围起来那便是他的“浴室”。


因为餐馆吃饭都不便宜,他就每天晚上去市场买最便宜的处理菜,再拖着疲惫的身躯为自己做好晚餐和第二天的便当。



每当他存下一笔数额可观的存款时,就会一分不剩地全部寄回家,希望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供女儿受最好的教育。


虽然日子苦,但丁尚彪每年都按时缴税,从不偷税漏税。他知道在日本这个十分看重个人信誉的国家,按时交税的重要性。他需要税单作为证明,让他可以担任女儿读书的经济担保人。


并且评价这些税收单据和外国人登陆证,丁尚彪也可以在日本考取电焊工、调车工等多种执照,给自己增加一技之长。



这样,忍受着和家人分离的痛苦,活在被警察发现的恐惧中,7年过去了。


在这7年中,丁尚彪没有休过一天假,没有回过一次家,他利用闲暇时间考取了五份专业技术资格证书,而支撑他的就是出租屋内墙上挂着的女儿的照片。

他说:生活挺好,最苦的是一个人,缺少家庭的温暖,未能尽到应尽的责任。


终于在1997年,丁尚彪的女儿丁琳不负众望考上了美国纽约州立大学。

18岁的丁琳怀着自己的梦想告别了故乡,也就是因为有这个出国的机会,她才能与父亲在8年后见上第一面。


03 

第8年他第一次见女儿 第13年终于见到妻子


丁琳因为前往纽约需要在东京转机,才有了一天能见到父亲的机会。


丁尚彪离开时,女儿不过才是个小学生,而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时隔多年,父女终于要见面了。


那天,丁尚彪早早就起床收拾,但因为机场进出需要身份证明,所以只能与女儿约在一个名叫“日暮里”的地方碰面。



那天,女儿陪着爸爸去了爸爸第一次打工的餐厅,给女儿介绍自己曾经洗碗的地方。丁尚彪第一次拉着女儿的手,恨不得向全世界介绍“看!这是我女儿!”。


一路上,虽然父女许久未见难免有些生疏,但丁尚彪一直在找有趣的话题,用家乡方言与女儿交流,并且他的目光从来没有从女儿身上离开过。



离别的时间总是来得太快,父女分别在即,丁尚彪又不能亲自送女儿到机场,只能提前下车。离别前,丁尚彪一直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隔着车窗父女二人泣不成声。


这一别,一家三口就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国家,不知何时才能团圆。


送走女儿后,为了不让女儿在异国他乡受苦,丁尚彪更加努力地打工挣钱,供女儿读书。

四十出头的他因为常年的辛勤劳作,已经头发花白、两眼昏花,牙齿也掉了几颗,稀稀松松。



远在中国的陈忻星思女心切,一直想去美国探望女儿。

五年的时间中,一年两次机会,她连续被拒签了11次依旧没有放弃,终于在第十二次的时候她拿到了去美国的签证。


这张签证不但代表她终于可以看望自己思念依旧的女儿,也意味着她可以见到15年没有见到的丈夫了。

而这一次,陈忻星可以在日本停留72小时。



在走的前一天晚上,陈忻星去裁缝店取了自己早已定做好的衣服,还去理发店做了头发。


而在日本的丁尚彪也在马不停蹄地在为迎接妻子做着准备:洗了被子,换了褥子,套上了结婚时的枕套——这是25年前妻子亲手缝制的枕套。



分别15年,团聚的时间只有72小时,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事想做,太多的思念要表达…他们按照丁尚彪精心规划的路线,带着久别的欣喜和感动,从东京到浅草到上野,在每个景点祈福拍照,留下他们幸福的印记…



又到了分别的日子,和5年前送走女儿的场景一样,老两口隔着玻璃泣不成声。


在丁尚彪心中,他亏欠这个家太多太多;

但在妻女心中,他为了这个家牺牲太多太多…


他们都选择成全对方,而自己却都在含泪坚持。

 


04 

幸福终将来敲门


在日本最后的几年,一家三口虽然天各一方,但却都将自己对家人的爱与思念转化为奋斗的动力,默默付出努力。


终于,丁琳在2007年的夏天,博士毕业,而这一天,也是这个三口之家分别18年后的第一次团聚。


照片中一家三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谁又知道这幸福的背后隐藏着多少辛酸与艰辛。


现在,丁琳已经成了一名出色的妇产科医生,不但在美国有了一个幸福的小家,还有两个可爱的宝宝。

而丁尚彪夫妻俩也移民美国,祖孙三代终于苦尽甘来,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这部耗时十年,根据丁尚彪真实故事跟拍的纪录片《含泪活着》一上线就引来中日观影者的轰动,感动无数人。自从09年上映后,几乎场场爆满,影院大厅中贴满了日本观众的观后感:



·无论是谁,看了这部作品,都无法不为之动容


·咬紧牙关的坚强父亲,才是真正的男人


·片中有许多我们日本人已忘却或是去的美德,盼主人公一家幸福…

 


如今,多少人生活安逸舒适却总在无病呻吟,丁尚彪却利用15年的时间,受尽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艰辛,改写了一个家庭的命运。

为了一个目标坚持不懈的精神令人敬佩,为了供女儿上学坚忍不拔的态度更是令人感动。


十五年多漫长啊,人生又有几个十五年呢?

还好,爱没有被空间和距离打败!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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