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新州毒品交易的前世今生

2018年02月05日 澳洲新足迹中文网站


上世纪20年代,悉尼内城区各家各户的生活颇为艰难。数千个家庭里年轻的儿子、兄弟和爱人们都未能从战场上回家。

房租是便宜的,妓院是慷慨的,在假冒烈酒和非法赌博中获得金钱的机会催生了一个犯罪的地下世界。

身为历史学家、法官和警察博物馆馆长的Nerida Campbell说,战后的这段时期让一些悉尼人生出“人生苦短,尽情挥霍”的想法。

对很多年轻人来说,“挥霍”意味着宿醉。而对另一些人而言,最好的逃避是可卡因。

 1928年因私藏可卡因被捕的Charles Passmore


作为一种通常在药剂师和牙医手中掌控的物质,悉尼的犯罪头目很快意识到“白粉”的潜在贸易价值。

“从药店以22先令购入的1盎司可卡因在参杂了硼酸后可制成250包街头毒品,每包价值5先令。”Alfred McCoy在其著书《毒品贸易:澳洲吸毒者和有组织犯罪》中写道。

时间快进至1980年8月,《Herald》的一篇报道爆出在Cremorne的一个房子里缴获价值300多万的“7公斤可卡因”的新闻。

“这是在澳洲缴获的最大一批可卡因。”报道说。

仅仅37年后,在新州南部海岸,超过1.4顿白色粉末在一艘帆船上被缴获。

据说2017年2月的这批毒品市值预计高达3.12亿澳元。

可卡因或盐酸可卡因是从南非原生可可灌木叶子中提取的一种高纯度化学品。

白色粉末状可卡因是一种令人高度上瘾的兴奋剂毒品,意味着它会加速大脑和身体其它部位之间的信息流通。

通常大脑中的多巴胺由神经元释放,然后和附近神经元上的多巴胺受体相结合。

这种现象一旦发生,另一种蛋白质会活动来移除多巴胺, 使它可以稍后再被循环利用。

对服用可卡因的人而言,毒品阻止了多巴胺被移除,造成多巴胺的积压让人立刻能感受到兴奋。

最早在1884年就有关于这个毒品的一些书面记载,弗洛伊德曾写道“如此小剂量引领着我抵达极乐之巅”。

更早的时候,欧洲的化学家已经开始在他们的操作中提取和使用这种药物。

在澳洲,14岁及以上的人中有近10%在其一生中尝试过一次或多次卡可因,澳洲人首次尝试可卡因的平均年龄是19岁。

来自澳洲健康福利研究院2016年全国药物战略家庭调查的数据还表明新州是可卡因吸食用户最多的州。

毒品和武器专案组指挥官Peter McErlain说:“令人担心的是澳洲对卡可因的渴求有多大。如今最大的不同是外面有更多。回顾10年前悉尼的拘留所。一年可能逮捕50至100人。现在我们可以有500到600人。”

街头毒品的售价平均大约为300澳元一克,和上世纪20年代末期一包5先令(约为今天的19澳元)相差甚远。

根据新州犯罪统计和研究局,在警方加强针对非法药物供货和占有的打击下,拥有或使用毒品的犯罪在过去一年里上升了40%。

去年12月早些时候,警方关闭了一家在悉尼CBD外围的操作的大型“电话交易”的可卡因服务,逮捕了和这个配送链相关的30余人。

在这个“Northrop”行动中,警方缴获了468克可卡因,超过12万的现金和一些手机,这些毒品的运送服务被形容为“就像”披萨外卖,“只不过是非法的”。

“20年前,根本没有一个成熟的毒品连锁交易。”McErlain说。

“但是现在犯罪集团在有组织地连锁营销,(让)毒品有组织地产出并流向销售链末端。”

悉尼的可卡因交易从1920年代早期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开始成形。

历史学家Nerida Campbell说有两组人涉及到这种药品交易:一种是由许可执照的,还有一种是通过船只走私进入悉尼的。

“可卡因交易的初始确实是从药剂师处购买。同时也被用作牙医的麻醉剂。以及一些兽医也使用。”她说。

“当时你可以获得处方购买,但是药剂师每年可出售的量是限定的。他们必须知道自己卖给了谁。”

但是那些没有处方的也不需要着急,在Surry Hills和Darlinghurst有许多性工作者出售“白粉”来补贴收入。

在整个20年代,由于每晚从6点开始停止酒类销售的禁酒令,可卡因也成为内城区居民的毒品选择。

“对性工作者而言,毒品为他们提供长足的能量来消耗一整夜。 但是其他很多人因此变得上瘾并遭遇严重的健康问题。”Campbell说

Campbell回忆起Amy Lee, 一个毒瘾成性者的故事,Amy在1929年购买非法吗啡来试图竭尽全力戒掉可卡因的时候被捕。

她的毒瘾严重到鼻子内侧腐烂,鼻间隔坍塌。
 

1929年因私藏可卡因被捕的Amy Lee

到1928年,新州警方出现了第一支由两名致力于解决有组织的犯罪和像可卡因等毒品传播的专门警察组成的缉毒小组。

时至今日,这个小组成员已经超过100人,就是我们知道的毒品和枪支队。他们专门调查非法药物的高层分配和制造。

“新州有几百名警员在调查非法药物的供应及其相关的有组织的犯罪活动,这些警员包括当地的警察,地区执法小队和其他的州犯罪指挥小组。”McErlain说。

“很难说我们对澳洲的毒品交易的破坏程度,因为我们发现一次便缴获一次。令人担心的是那些我们还没有发现的。”


新闻来源:http://www.smh.com.au/nsw/when--the-best-escape-was-cocaine-20171221-h08fop.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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